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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曰 (竹清露草)


  说是什么继承家业,弘扬劫法,周与天一听,死活不干,当天夜里便逃走了。
  后来,二十岁左右的周与天听坊间传闻的东灵白家,便下定决心,远赴都城,拜入白家门下。
  东灵白家可不是谁都收的,更何况,那时还是小太子初登皇位,抗敌时期。
  周与天当天夜里抵达东灵白府,便被花间游荡的大狗给吓跑了。
  周与天不死心,待第二日,周与天再次前来,可令人遗憾的是,白家早已出远门游玩了。
  直至三日后的晌午,白依熙提着食盒归家,瞧见了门坎上坐着的周与天。
  周与天其实是想拜白客顷来着的,可白客顷总不见人影,最后周与天拜到了白依熙门下,白依熙也暂时收了。
  当初白依熙说的是‘暂时’,岂知……
  东灵白家代代出神童,孩童能成为夫子,早已不足为奇。
  可白依熙是个菜鸟。
  春去秋来,白依熙只会吃着米糕坐在秋千上教他佛经佛法。
  周与天仿佛感觉自己被白依熙带成了和尚,直到某日受不了,趁着白客顷在房内,潜入了白客顷房门,叫醒了睡在书桌上的白客顷。
  白客顷全程懵逼,但还是很给面子的接了周与天的话,并没有反驳周与天。
  当初周与天与白客顷说的那番话,只不过是想要白客顷注意到他罢了。
  可……白客顷从头到尾都领会不到他的意思。
  周与天就好像一个天真的小女孩,他希望全世界围着他转,转啊转,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才是焦点。
  然,想法是好,可是这个世界很忙,忙到顾及不到她。
  就好比某些恋爱中的小男生(小女生),他(她)希望男朋友(女朋友)都注意到他(她),若男朋友(女朋友)不注意到他(她),他(她)便搞点小动作。
  或者……拿某位明星来打比方,为了让大家注意到自己,不惜违背了当初坚守的东西。
  不过是那点虚荣心罢了,这一点在某位网红身上体现的很直白,只不过他(她)们隐藏的很深罢了。
  就像……某些网红身后有社会人,某些明星身后也有社会人,只不过,与某些网红不同的是,某些明星身后的大佬更气派。
  木办法哩,人呐,得到赞美就会骄傲,得到辱骂就会自卑。
  为了满足那点虚荣心,都在作妖啊~作妖啊~
  生怕一个不小心,又被哪个自私的人骂。
  自私是什么意思?只顾自己爽自己嗨的人。
  人家也会伤心的呀,什么肮脏粗俗的语言都用上。
  呵呵,用词粗鲁,真是好生尴尬啊~故事有点偏离轨道了。
  画面一转,又是一个月高风黑夜。
  小皇帝坐在龙床上翻着话本吃着零嘴。
  忽的,疾风闪过,房顶上掉下一个黑衣人。
  小皇帝瞥了一眼黑衣人,又继续看着话本,自顾自道:“这小话本真是有趣的紧,恰巧翻到小皇帝被黑衣人杀死这面。”
  黑衣人:“……”
  黑衣人爬起身,从腰间抽出一把亮堂堂的宝剑。
  小皇帝又翻了页:“黑衣人嫌小皇帝死的不够难看,又抽出一把剑,那小皇帝当场血溅三尺,死于黑衣人剑下。”
  黑衣人:“……”
  门外冲进来一帮侍卫。
  小皇帝又翻了页:“救兵到场,小皇帝无力回天,口吐鲜血要斩了那厮,最后黑衣人放言‘狗皇帝,不得好死’,便要溜……”
  黑衣人:“……”
  转身欲走的黑衣人被侍卫包围住了。
  小皇帝又翻了页:“黑衣人要走,可遭官兵重围,脱不开身。黑衣人此刻很焦虑,想该如何是好,最后,他瞟见了刚破了个大洞的屋顶……”
  黑衣人:“……”
  话落,侍卫持剑拦下了刚飞到一半的黑衣人。
  小皇帝又翻了页:“黑衣人掉了下来,官兵围了上去,最后,皇帝驾崩,黑衣人完成使命,被太皇太后救下。”
  黑衣人:“……”
  说完,门外太监喊道:“太皇太后千岁~”
  小皇帝又翻了页:“太皇太后说道——”
  太皇太后(小皇帝):“‘当真大胆!此等之人,必关押牢狱中,来呀,给哀家拖出去’!”
  太皇太后有点愕:“……”
  黑衣人:“……”
  小皇帝又翻了页:“黑衣人不知太皇太后心思,黑衣人为避免太后事后灭口,从衣兜中掏出药丸,服下了假死药……”
  太皇太后:“……”
  黑衣人:“……”
  侍卫瞧见黑衣人停在嘴边的药丸,连忙打了下来。
  小皇帝又翻了页:“为避免假死,官兵一刀捅了过去,黑衣人当场身亡。”
  黑衣人:“……”
  黑衣人瞅着腹中的刀,吐着鲜血倒在了地上,临死前,说了一句:“墨鸿添已死,你背后已无靠山,你又撑得了多久?陪我一起下地狱吧……哈哈哈哈……”
  小皇帝翻书的手一顿,呆了呆,正眼看了眼黑衣人,道:“大不敬,粉身碎骨。”

  ☆、第十一章 老子曰

  墨老爷死了,这件事儿在大东都整条街上都给传了个满遍。
  从皇宫到城门口,整条大街都在议论着昨日的月黑风高。
  那杀人凶手像是来寻仇,昨夜不止杀死了墨老爷,还把墨府烧的一干二净,连渣都不剩。
  昨日,墨府对面的客栈提早打了烊,并未瞧见墨府有何人来过。
  墨府周边的大户小户人家也是,说法一致,并未瞧见墨府有何人来过。
  现场并未留下什么可疑物。
  直至今早,官兵封锁了那一块已烧成空地的墨府,大家才知,墨府已被烧尽。
  墨过刻坐在那块空地上,提着酒壶,一口饮下。
  风吹而过,那酒壶飘来的,不再是茶香,而是浓烈的酒香。
  站在一旁的柳岸明不知该如何安慰,拍了拍墨过刻的肩,坐在了他的旁边。
  柳岸明旁的杜浅飞和江沙水二人也不知该如何是好,静静站在一旁,不说话也不吭声,静静看着官兵查找线索。
  官兵找线索很无理由,有些官兵扛着铲子在地上挖啊挖,有些官兵蹲在地上摸啊摸,有些官兵站在高处看啊看,就是找不到线索。
  街道上,大黄狗跑到白客顷身边,咬着白客顷的袖子,拽了拽。
  白客顷听着昨夜打更人提供的线索,心中有了那么点头绪。
  打更人说:昨日天黑,第一次绕道路经墨府,并未瞧见任何人来过,第二次绕道路经墨府,整条街上忽闻异香,眼瞧远处冒烟,并不是墨府冒了火,第三次,已是空地,昨夜还以为眼花摸错了道,岂知恰是墨府。
  大黄狗又拽了拽白客顷的袖子,白客顷道了声谢,并让更夫这几日好生躲着,便随着大黄狗走了。
  大黄狗跑在前头,白客顷跟在后头。
  大黄狗跑到了城门口,几个官兵守在城门口。
  白客顷顿住了,他可是死囚犯,若被瞧见了,必死。
  可他现如今也回不到牢狱中,前者死,后者也死。
  大黄狗瞧着停住的白客顷,又跑回头咬着白客顷的袖子拽了拽。
  白客顷想了想,拽下脖上的水色薄纱,走了过去。
  许是多年被薄纱护着的脖子暴露在空气中很不习惯,白客顷下意识的挡了挡。
  城门站着的两个官兵瞧见白客顷走来,不知为何,忽感面熟。
  其中一位女官兵想了想,甩了甩头,看着白客顷的脖子,一时失了神。
  白客顷被看得不自在,先开了口:“官大哥,今日不许出城?”
  另一个男官兵嫌那女官兵丢他脸,一把拉过:“可以,搜身。”
  白客顷:“……”
  虽说他没什么危险物品,可他并不想被搜身。
  白客顷从袖中摸出一块令牌,递了过去。
  二人接过,一瞧……
  茶馆。
  “哎,你听说了没?昨儿个,墨府一夜间没了,墨老爷也没了,据说是惹上仇家,仇家来报复,死的悄无声息的,那大火烧了个底朝天!”
  “唉~这事儿,我们当然知道,今早大家伙儿都在传,想不知道都难,只是可惜了那墨老爷,好不容易做了几年官,说死便死,真是可怜了,话说,墨老爷也没干什么坏事儿啊,怎的会被仇家找上门?”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跟你们说啊,你们想啊,几年前也有这事儿,不止墨老爷无故遇害,当年也有几个官老爷也是因什么事儿,死无全尸,据说此事牵扯到了圣上与那颜瓷太皇太后……唉呀~这年头的官可真不好做。”
  “圣上与颜瓷太皇太后?咦?稀奇了,一向疼啊圣上的颜瓷太皇太后能刮起什么东风?除去圣上的不晓事儿外,那颜瓷太皇太后已是对老百姓很……”
  “打住,颜瓷太皇太后疼爱圣上?你是没瞧见当年天坛祭天时,圣上是有万般不情愿么?宫中是非多,皇室贵族间的亲情算个……赌注罢了。”
  “咳咳,当年天坛祭天那不是为了黎民百姓才会如此行事的吗?怎的到你嘴里竟变了味儿?话说,那年也是个好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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