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不急,慢慢来,待何时时机到了,再说。”
刘渡海:“可……若到时江家壮大,那岂不是迟了?”
太皇太后:“哀家还没想出个人来代替江家,再说江家岂是说灭便灭得了的?”
刘渡海:“那若是皇帝那儿提前有了动作,那又该如何是好?”
太皇太后:“一个孩子罢了,若他真有动作,命人杀了便是。”
御花园,得知事情来龙去脉的小皇帝气的一手打翻茶杯,跳入了湖中……
湖水很冰很凉,这是他第二次投湖。
第一次……
“小僧也会些道法,既说了比个高低上下,小僧自是不会怕输。”
须草从兜中掏出来了两个臭鸡蛋,笑的云淡风轻。
老道士:“哼,狂妄之徒!小娃娃莫要狂妄!若到时输了,休怪老夫欺负你们几个小娃娃。”
白客顷叼着枯花,笑道:“大叔你不就只会欺负小娃娃么?”
老道士气的脸一红,天坛下的百姓议论纷纷。不用想都知道,那些百姓肯定都是在议论他。
老道士脸一羞,忙转移话题:“如何比?”
白依熙接过须草手上的臭鸡蛋:“万物有灵,大家都说道士是降妖除魔的,你……你要是能唤来妖怪,那你就是真的道士,不然,你就是个假道士!”
老道士有点犹豫,佯装恼怒:“糊涂小儿!若唤来妖物,凡间必定大乱!”
白客顷看着天:“可道士不就是降妖除魔的吗?降不了妖,除不了魔,那还是个什么道士?”
老道士有点心虚:“老夫一人之力又怎能敌众妖之力?”
白依熙:“可你只敌一妖,再说,须草也是降妖的。”
老道士:“为祸苍生之事,老夫不做,老夫唤妖只唤众妖。”
须草:“众妖?好大的口气,小僧倒是从未见识过如此狂妄之徒!”
这番话又把老道士给骂回来了。老道士气急,结果一个急中生智,当即道:“好,老夫看你们先来!”
须草:“……”
所有人都好奇的看向须草。
须草想了想,接过白依熙手中的臭鸡蛋砸在了地上。
众人探头望去,地上顿时冒出一缕烟,那缕烟飘入白客顷手中,白客顷将枯花丢于地,那缕烟顺着花而飘下。
众人目不转睛的看着那烟与那花。
须草手一挥,那枯花飘了起来,那枯花慢慢幻化成了一名死去的女子。
看着花儿飘来飘去,又变成个人来。众人唏嘘一片,惊讶不已,除了老道士和太皇太后。
趁着枯花还未融入女子体内,白客顷从袖中拿出火折子,点燃了那枯花,枯花像是得到了生命,发芽再度开花。
随着枯花的新生,那枯花幻化的女子,也从婴儿时期再到衰老,不停变幻着。
虽然皮相身体在变着,可那女子却是个死的。
看着二人的变妖,所有人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小皇帝也是,心中除了震惊,再无其他。
太皇太后也被吸引到了,当即命人前去查查是不是真的。
白依熙一个臭鸡蛋砸下去,那女子忽的睁开眼,活了过来。
所有人同时一惊,吓傻了。
侍卫上前,伸出手,刚一触碰女子,忽然!那女子一巴掌给侍卫呼了过去,怒道:“大胆之徒!竟敢冒犯本座!找死!”
那侍卫被扇到冰湖中……溺死了。
所有人……呆若木鸡,更多的是,兴奋,惊吓。
待扇完巴掌后,那女子便化成了一枝枯花,飞到了白客顷的手中。
众人吓得心慌慌。
白客顷怕侍卫不信,将手中枯花递了过去。
侍卫你推我我推你的接过了那枝枯花,检查了会儿,发现,那的确是一枝枯花。
老道士不信,忙上前里里外外的检查一番……服了。
太皇太后也被吓到了。
天坛下的百姓无不佩服,纷纷问着那三人的祖宗十八代。
他们本以为三个娃娃是来捣乱的,岂知,真是个有实力的!
看着在沸腾在欢呼的百姓,老道士心慌慌,抹了一把汗。
小皇帝也是很惊讶,惊讶到说不出来话。
待轮到老道士上场时……老道士先是命人准备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东西。
有黄符纸啊,鸡血啊,狗血啊,大米饭啊……很多。
嘴中在叽里呱啦的说什么,又请了个侍卫做妖的寄身。
一番折腾下,那侍卫突然露出了狰狞的面孔,手脚僵硬的像僵尸……
不等老道士反应过来,白客顷直接把御医叫上来,御医忙去诊断一番。
御医:“侍卫中风了。”
糗大了!
……
夕雁西飞,星星滑落天与地的交界处,何年今日早已葬入土中,想挖掘寻觅,却已化为腐土。
寻良知己,却寻不得灵魂。
香魂不香,醉人不醉,难得夜色更沁人,作何妖孽?
群魔乱舞~
“世俗与我有仇,我一向有仇必报,可笑我却耐不住世俗的诱惑,继又无法自拔,呜呼~哀哉!”
“谈何世俗,你死了,便没世俗了,也便没那些个糟心玩意儿碍眼了。”
“悲戚戚,哭兮兮,世俗之事大于天,大人从不过问……”
“问个糗,今日明日后日必过,不想过,一头撞在老木桥,铜钟见你绕道走。”
“作人孽的天谴王法,天规岂是任意打破的!”
作者有话要说: -_-||世界上最尬的事儿就是把提前存的稿给发出去了,手滑,失误……
☆、第十三章 老子曰
此时,天色已晚。
白客顷从土中挖出一个坛子,回到了城中,在竹林中找到了墨过刻。
天上的星光映入溪水中,竹林的溪水游着鱼儿,凉风吹过,竹叶沙沙响。
墨过刻坐在地上,吹着凉风,看着前方的稻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黄狗跑上前,坐在他的旁边,又扭头看着白客顷,摇了摇尾巴。
白客顷走上前,把坛子递了过去:“墨老爷留下的东西。”
一丝血气飘来,墨过刻转头看着白客顷,接过了坛子,拆开了红布盖。
酒坛里面有银票和一些纸条,还有遗书和书信。
白客顷将坛子递过去后,并未在此地多过停留,转身走了。
大黄狗看着离去的白客顷,忙跟了上去。
墨过刻看着转身就走的白客顷,心中五味杂陈:“……”
白客顷知道墨过刻心中想着什么,可他不会安慰人,越安慰越伤心。
更何况,他……可能也快倒下了。
墨过刻拆开那份遗书,看了看。
遗书内容:
『叹生叹死,叹不得个年月岁日。既已入梦,又何来悲叹?
孩子,思罪有何可思?思念又有何可思?只因天命作怪,怨不得那些个走过来的人,你且过个好,爹便安了。
死是常有之事,人活够了,便死了,爹活腻了,乏了味,爹想前去曾经的一个地方瞧瞧,或许那个地方有你娘……
孩子,你许是忘了你娘,你娘最喜在窗前绣花,爹也最喜在窗后学着你娘绣花。
你也不知你娘,爹与你说你娘的事儿,这也能让你好受些。
说到你娘啊,那年的雨季,爹也只是个卖肉的屠夫,你娘也只是个啥也不懂的千金小姐。
你娘不知为何,在那年雨季,偏是看中了我,我也不知为何,偏是看中了你娘。
那些个千金小姐啊,当初嫌弃的不得了,嫌弃我,也连着你娘一块嫌弃。
当初,也怨爹是个不出息的,竟是个屠夫。
你娘最喜来到爹的摊子前,买肉。那些个千金小姐们,瞧见血,吓得魂都丢了一半,你娘竟是个不怕事儿的。爹当初便想啊,你娘真好。
她最喜坐在爹的摊子前,听爹在山上的事儿,爹呀,也乐得给你娘说那些事儿。
爹每日都在盼着你娘来到摊前,因为啊,爹有好多话要与你娘说。
爹想与你娘讲山林中的白鸽,也想讲山林中的狐狸,还有……蛇,爹说蛇的时候,可把你娘吓得忙找大夫。
回想那时,着实好笑,爹竟不知,她找大夫是为爹瞧毒。
也怪那时,爹与你娘说,蛇摸不得,有毒。
哈哈,自那以后啊,爹再也也不敢与你娘说那些糊涂话了。
还有啊,有一回啊,爹揪了只鸟儿哄你娘开心。
可你娘不喜爹抓住那些小动物,爹啊,纳闷了。
你娘日日看着爹杀猪宰牛的,怎的突然不喜爹对待那些动物……
爹就问啊,这一问,爹才知,原来啊,你娘不喜爹欺一些可怜的动物。
爹改了。
你娘啊,常溜出府来看爹,她真的很好,与别家小姐都不一样。
可她是小姐啊,爹是个屠夫,爹不敢表面心意。
男子女子相会的日子,爹提早卖了所有肉,买了簪子,来到了你娘面前。
爹看着你娘,爹不敢送出。
最后,还是你娘送给爹一个荷包,气呼呼的走了。
爹当时暗骂自己没出息,忙追了上去。
当爹瞧见桥头的她……爹也不知为何,当时你娘没走,就在桥头等着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