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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曰 (竹清露草)


  ……
  难道这一切就这么简单?不,对于墨过刻来说是很简单,可事情到白客顷这里,便不简单了。
  东灵白家,代代出神童,禁忌极多。
  可……
  “为何他们会离我而去?”
  “孩子,只因那是一株残花。”
  那年,白母确实是这么与他说的。
  他不懂,可“不懂”二字包含了太多东西,他必须懂。
  最后,他还是不懂。
  “雨下的鱼,透了鳞骨,失了灵骨。”
  “不,应是雪中的血,残了红梅,折了白梅。”
  “夫子,我不明白,我为何要明白这些?”
  “孩子,只因那是一株残花。”
  那年,夫子确实是这么与他说的。他不懂,可他必须不懂装懂。
  可他还是不懂,直到……
  “你觉得我折的那花如何?”
  “残花香未尽,枝干留残花……嗯……花很好。”
  ……
  他想做枝……他想做棵挫雨扬笑的枝,他想做棵因蛙飞蝉的枝,他想做棵流阳暖光的枝,他想做棵仰天望星的枝……
  为何会借花喻人?着实想不明白……
  后来,也就那些后来了……
  “不过是个小毛孩罢了,学识恐是连我都不及,又有何资格坐于先生之位?”
  “哎呦,这你可不知,他可是东灵白家的人,你可知东灵白家代代出神童?东灵白家愿教,也算那些人命好!”
  “嘁~此话从何说来?神童还不是由夫子教才会。哼!依我看,那孩童不过是个乱说乱道的庸俗之才罢了!你们未免捧的过于高了!要我说,你们若捧他人,他人也是个神童!”
  “咦~眼红了?你那话里话外真是酸的紧!我跟你说啊,东灵白家手下教出的弟子,要么升官发财,要么隐居的世外高人,东灵白家不仅教道,还教人心!”
  “人心?哼!随便说上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便是夫子?你们也太好哄骗了吧?此事绝对掺了假!那些个落魄的人,你们不过是碰巧没遇上罢了!说不准,那些个落魄的,便是被你们口中所说的世外高人!”
  “你不信也罢,那些个为朝效力的官员们,有大半来于东灵白家门下,也正是你所说的小毛孩~的弟子!”
  “哼!信你个邪!我就是看不惯那毛孩占了夫子之位!他有何资格!”
  “喏~那处,瞧见没?你家门前的那墨府,墨老爷,墨大人,墨鸿添,大理寺卿,他便是白尚书教出来的弟子,据说白尚书儿时便收了比他自己大好几岁的墨老爷,曾有传闻,墨老爷那时只不过是个天资平平的屠夫罢了!”
  “不信不信,传闻罢了,搞的你好像瞧见过那墨老爷有喊过白尚书‘夫子’似的……”
  “唉,虽说我没瞧见过,可人家瞧见过,再说,朝堂上,大家都以‘大人’相称,若不是朝堂上的明争暗斗,墨老爷恐是会邀白尚书喝两壶小酒……”
  ……
  咣当~酒壶破碎。
  一把火点燃了祭祀台。
  ……
  白客顷折断花枝。
  墨过刻喝着茶酒。
  劫匪与官差的战争。
  ……
  无人接近祭祀台,因为祭祀台一圈都是火。
  风一吹,漂浮空中的火星点燃了一旁的花花草草。
  整个寨子陷入了火海中。
  ……
  柳岸明、杜浅飞和江沙水调戏着刚从房间跑出来的新娘子。
  新娘子隔着火海喊着刘郎。
  刘渡海隔着火海唤着顾一琉。
  ……
  白鸽飞到大黄狗的头上咕咕叫。
  啃着肉骨头的大黄狗跳上了一块大石头。
  ……
  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不,说出来就不好玩了。
  说出来你们就走了。
  你们看不懂?嗯,就是要你们看不懂。
  重新看几遍,或许就懂了。
  所以……中间的事情,还是留个谜……
  可能你们会跳着剧情看,但,很可惜,没有结果。
  虽没有结果,可是中间有花啊~
  (ω)hiahiahia会委婉的一点一点的走向结果。
  你们肯定以为支线断了,其实……你们猜对了。
  ……
  刘渡海与墨过刻结拜了兄弟。

  ☆、第十章 老子曰

  空气很潮湿,地面很坚硬。
  滴答~滴答~血珠滚落地面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
  一直往前走,前面是火光,前面是墙壁,前面是路尽头。
  一直往前走,前面有锁链,前面有手铐,前面有铁栏杆。
  一直往前走,前面是囚犯,前面是官差,前面是监狱长。
  路尽,他顿住了脚步。
  前面的监狱长很年老,尤其是那黑白的头发,那头发又干又枯,白多黑少,少的揪起来也就一小撮。
  其次便是那满是皱纹的脸。
  那长满皱纹的脸有一张嘴,那嘴是个樱桃小嘴,那嘴的上面,是一撮白毛胡子,那白毛胡子似牙刷毛,那白胡子的上面,是一个鼻子,那鼻子像精灵的小鼻子,那鼻子的上面,便是一双眼,那一双眼像芭比眼,那大眼睛正一眨一眨的看着他。
  那芭比眼睛正在看着他,他的眼睛却在看着另一处。
  锁链滴着血,那血滴到地面上,
  地面炸出血花,血花飞溅脚铐上,脚铐生着锈,锈迹爬满了锁链,锁链缠绕着人,那人正在铁栏杆后看着他。
  铁栏杆后的人在看着他。
  铁栏杆后的人身着白衣白裤,那白衣很脏,白裤也很脏。
  尤其是那白衣正中间的“囚”字,特别脏。
  他还没来得及思考,牢门打开了,他被踹了进去。
  踹进去后,牢内的人朝他走来,那人蹲下身,疑问道:“兄弟,你犯啥事儿进来的?”
  他顿了一下,坐起身:“劫走新娘。”
  那人问道:“那兄弟你几岁了?”
  “二十九。”
  “哦,”那人又问道,“那、那兄弟你叫啥?”
  他有点不耐烦:“周……周与天。”
  “哦……”坐在书桌前的白客顷提起毛笔,写下了三个大字。
  二十一岁的周与天看着六岁的白客顷,很是不满,怒道:“我已待满一年,为何不允离去?”
  白客顷翻着桌上的书本,看向窗外的飘雪:“哦,你是要回家守岁么?”
  周与天:“不是,为何哪些人都可离去,而我却待在这里?”
  白客顷:“哦……你待在白府不是来学东西的。”
  周与天:“是,我是来白府学东西的。”
  白客顷:“哦。”
  周与天以为白客顷没听到,又重复了一遍:“是。”
  白客顷放下笔,走出门外:“哦……是什么?”
  周与天:“我是来学东西的。”
  “哦……”白客顷有点懵。
  周与天一听,气急道:“我不学了!”
  白客顷:“哦……”
  周与天看着白客顷,气的转身走人。
  白客顷一脸懵,他记得他好像不认识这个人啊。
  直到……
  “哥哥,你怎么把熙儿的弟子赶走了?”白依熙爬着木窗,滚了进来。
  白客顷看着半夜爬进屋的白依熙,有点懵:“哦…………”
  白依熙气呼呼的站了起来,看着书桌上的白客顷,走上前:“就是……就是那个周与天。”
  白客顷:“哦……”
  “哥哥,熙儿要哥哥把周与天找回来,周与天是熙儿的第一个弟子,哥哥一定要找回来。”
  白客顷:“哦……”
  说真,白客顷才刚睡醒。
  后来嘛,白客顷一出门就找回来了。因为周与天就坐在门外丢石子。
  ……
  现在回想起来,说真,纯属懵逼。
  虽然白客顷没教什么东西,可周与天就是打心底的认定了白客顷这个师父。
  白客顷至今都还是个懵逼的。
  白客顷被人吵醒,又被人稀里糊涂的当夫子,白客顷,很……懵逼。
  寨子上,当周与天瞧见白客顷时,周与天很害怕。
  周与天害怕白客顷会很失望,可周与天忘了一点,白客顷根本不知道周与天是谁。
  就算知道,白客顷也早忘了。
  周与天不敢出现在白客顷的面前,这也就造成了山寨一事,仅是个小插曲。
  或许这就是:我知你不知我,恰似流水气泡。
  何为流水气泡?水中的泡泡。
  周与天,劫匪头。
  周与天为何是个劫匪头?那得源于周与天老爹。
  当年周与天老爹便是个劫匪头,周与天只是继承家业罢了。
  当年周与天娘亲可是死活不从周与天老爹,最后,便有了周与天。
  周与天娘亲那个气啊,生完周与天便准备把周与天给活埋了。
  可谁知,老天爷是个坏事儿的,一道惊天雷电便把周与天他娘给劈死了。
  周与天还小,头被埋在土里,当时气都快断了,老天爷也是个不嫌事儿大的。
  从东边刮来个龙卷风,把周与天刮到了西边那山疙瘩。
  最后,周与天被疯子救活,活到了七、八岁便自力更生了。
  后来,周与天十三岁便被劫匪老爹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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