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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曰 (竹清露草)


  可这是下雨天,画个记号过会儿便会被雨水洗去,留个记号便会被大风刮走。
  更何况,二人一狗根本不是同一个物种,谁知道大黄狗的求救是轻是重啊?
  一般人都会跟上去,因为一般狗狗求救,不是狗主子晕死在路头了,便是狗主子被别人打晕了,需要人来帮忙。
  而且这些都是牵扯不到官差的事儿。
  更何况,白客顷是个死囚犯,若遇上别家大人的官差,不死才怪!
  尽管墨大人是大理寺卿,但他也护不了白客顷。
  二人在迷药迷烟的作用下晕了过去。
  待白客顷被噩梦惊醒时……他们已落入劫匪手里。
  白客顷看着黑漆漆的地方,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上的水色薄纱。
  水色薄纱薄薄凉凉的,风儿吹过,飘了飘。
  那窒息感还徘徊在脑海中,散不去……
  哐当~门被打开,门外的光亮透了进来,照在白客顷身上,有些刺眼。
  “哟?醒了,老子本还打算叫醒你呢。”
  门外走进一个人,那人在阴影中,瞧不清模样,不过看身形,倒是可猜测出那人,不是个粗油汉子,也不是个猥琐小人。
  白客顷欲爬上前,可还没爬起便被什么束缚住了。
  看着手腕上和脚腕上的铁链,白客顷像是明白了什么。
  那人在阴影中看着白客顷,像是不敢上前:“不错,小娃娃长得倒是好看。”
  白客顷听着那温润的声音,欲言又止,沉默了。
  莫名的熟悉感……很熟悉,像是在哪儿听到过……
  愣神之际,门外出现一个人,那人也在阴影中,看身形,像是个肥膘大汉。
  那肥膘大汉手持刀柄,对着阴影中的人恭敬道:“大当家,那娃子该如何是好?”
  大当家犹豫了会儿,笑道:“吃了便是。”
  “……”
  哐当~等白客顷再次回神,门又合上了。
  白客顷想了想,很不明白,所以……那两个人,到底是来干嘛来的了?
  通风报信?不可能啊?
  白客顷玩着手中锁链,想着想着,看向门缝外。
  门缝挤进来的光洒在了地上,那光是银色的,应是月光,现在应是夜。
  那二人真是瞅准了时机进来的?
  白客顷想着想着,陷入了沉思中,直到手中的锁链被玩坏了,白客顷才回过神来。
  寨子顶层,大宅子里头。
  破碎的□□声在夜空中响起,新娘子被绑在床上,衣衫不整的。
  几个小丫鬟围在床前,又是打水又是擦身子的。
  那身子洗下来,皮都掉了一层。
  还别说,洗新娘子的那水有多浊,小丫鬟拿起帕子擦了有擦,累的头晕眼花。
  婆子又从后院的井中打来一桶水,嘴里骂骂咧咧的。
  婆子大致意思:一个姑娘家涂那么厚的□□,真想用把杀猪刀把那新娘子的□□给刮下来,娇气的跟什么似的,擦一下就叫一下,活像思春少妇似的……
  婆子推开门,端着井水来到床前,一个帕子扔进桶内,拧干帕子,往新娘子身上搓了搓。
  新娘子一个□□声出口,婆子一个不耐烦,用方言骂道:“叫什么叫!又不是不给你送回去!整的和我们几个把你怎么了似的!在作一个,直接吊死你!”
  新娘子一听,哭的稀里哗啦,那脸上的□□又掉了几层。
  丫鬟也嫌糟心的紧,拔下新娘子口中的帕子,换另一个帕子堵住了新娘子的嘴。
  新娘子委屈的很,听到婆子说的送回去,又喜又悲。
  喜的是,她身子没破,悲的是,回去了刘郎定不会要她。
  哭凄凄,悲兮兮,再作一个,拿条麻绳勒死你。
  作~小绿茶不要作,再作你妈妈喊你回家做作业!
  作~小白花不要作,再作你爸爸打你屁股作不作!
  作~小圣母不要作,再作你哥哥揪起圣父作不作!

  ☆、第九章 老子曰

  清风吹起,薄云散开,月光拉长,银白色的光芒照在桥下,桥下有条溪流,溪流上有小舟划过。
  桥头上,巡逻的劫匪看到远处有一个小黑影在往桥的尽头走来。
  劫匪吓得忙握紧腰间剑柄。
  那人影愈发近,劫匪吓得钻进身后的草丛,连忙从袖中掏出火折子和一包迷药。
  在劫匪掏出迷药时,劫匪上方的树叶传来了一丝动静。
  沙沙沙~不少嫩叶落入了土中,树叶飘摇的声音传到劫匪的耳朵里。
  劫匪抬头看了看,只瞧见头上的那片绿叶一片黑,还未细看,那黑暗中便飞出不少鸟。
  劫匪并未多想,又看向桥头。
  在那人影走到桥头时,劫匪吹起火折子,点燃那包迷药,扔了过去。
  团团烟雾从草丛飞来,柳岸明瞧见飞来的迷烟,跟个惊慌的兔子似的,跑远了。
  劫匪看着跑远的人,从草丛中钻了出来。
  然,劫匪钻出草丛还没多久,树上凭空跳出一个人,那人抡起拳头,一拳挥了下去。
  随着一拳挥下,劫匪便这么倒在了地上。
  劫匪就这么被树上埋伏的人给打晕了。
  待劫匪醒来,劫匪惊恐的发现他竟被人扒光了衣服!还被人吊在了树上!
  咕~咕咕~树枝上的白鸽收到了指令,穿过了花丛,飞入了夜空中。
  桥上的柳岸明走到桥头,吹了个口哨,唤着天上飞翔的白鸽。
  白鸽飞落地面,衔起掉落泥中的枯枝,又飞入空中。
  柳岸明又吹了一声口哨。
  白鸽在空中飞了飞,飞到柳岸明的头上,伸出爪子踩了踩柳岸明的头。
  柳岸明气的拍了拍头上的白鸽。
  那白鸽飞起又收回翅膀,使劲踩了踩柳岸明的头。
  柳岸明又拍了拍。
  白鸽又踩了踩。
  在一番折腾下,那白鸽吐出嘴中的枯枝,吐到了桥下的溪流中。
  枯枝掉入溪流中,桥下的小舟点起灯火,那黑漆漆的湖面上划过百条来只小舟。
  此刻,祭祀台上,被劫匪们围绕的白客顷与墨过刻……
  清风卷起嫩叶飞入空中,烈火吹起尘土飘落风中,回想几个时辰前。
  墨过刻挣脱麻绳,撬锁出门后,遇上了几个巡逻的劫匪。
  墨过刻立马调转回头,回到锁他的房屋收拾好一切后,又走了出来。
  墨过刻想了想,爬上了房顶,在走走爬爬中,绕过了那几个劫匪。
  可劫匪不止屋下的那几个,墨过刻又想了想,爬下了房屋,来屋子里搜集有用的东西。
  墨过刻来到了一间姨娘的房间,那姨娘早已熟睡。
  由于夜黑,墨过刻只看到了簪子。墨过刻知道,簪子对女子的重要性,为避免打草惊蛇,墨过刻并没有拿。
  墨过刻这么做并不是没有道理,要知道,那些个簪花,不是传家宝便是定情信物,所以……墨过刻果断放弃了。
  再后来,墨过刻来到了下人的房间,墨过刻找到了绣花剪和火折子,还有几包药。
  看着这几样东西,墨过刻脑中冒了一丝念头。墨过刻想了想,果断放弃了烧房子的念头。
  要知道,夜间巡逻的劫匪极多,稍微飘点烟用不了多久便会引来劫匪。
  那些劫匪可不是吃素的,若是被逮到……啊不,那是一定会被逮到!
  就这么来说吧,掰开手指来算,趁着劫匪来灭火的功夫,他连逃跑的时间都不够。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每条过道上都有巡逻的劫匪,烟一飘,劫匪一过来,一脚踩灭那火,到时瞅到他这个纵火犯,那可有他好果子吃的了。
  风险极大。想烧点大火来制造麻烦那是根本不可能,顶多冒丝烟来吸引敌人。
  若要作死,用烟来吸引敌人,那也只是短时间的事儿,用不了多久,那丝烟很快便会被敌人给踩灭。
  更何况那劫匪又不是个蠢的……就算劫匪是个蠢的,墨过刻也不知道白客顷在哪儿,不知道白客顷在哪儿,墨过刻把劫匪吸引过来也是白搭。
  不过就算墨过刻知道白客顷在哪儿,墨过刻也找不到白客顷,因为墨过刻不了解地形。
  不了解地形对于一个被抓的人来说,这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
  糟糕的事儿有多糟糕?比如说,在迷宫里瞎转悠。
  像他这种瞎转悠,运气若好点,逃出生天。运气若不好……死于非命。
  再加上,劫匪极多。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他迟早会被人发现的。
  墨过刻思虑再三,又回到下人的房间,看着和衣而睡的小丫鬟们……
  在一番折腾下,墨过刻非常难为情的穿上女装,又偷得几包迷药,又从他人嘴里得知白客顷的去处……
  最后,墨过刻在被一群劫匪追逐喊打中找到了坐在屋外看星星的白客顷。
  白客顷对他的到来并没有多惊喜,仿佛……像是不认识他……
  最后的最后嘛,二人被追到了祭祀台上。
  原来二人到了祭祀台上才知,那些个劫匪早就在祭祀台上等着他们二人来了。
  不过好在墨过刻有唤来白鸽放出求救信号。
  现如今,柳岸明带着人打了上来,他们只管着等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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