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有惊无险,还有另一伙人盯上了我们带的人货,那伙人出手狠辣,只要我们押着的十来个人,我觉得这中间还有其他事儿。”他现在琢磨不明白的就是这个,他们为啥要抢这些壮年人,难道只是为了夺取人血?
“怎么说?”冯邺不明所以。
鲁三招手,让他跟着进卧室,随后便关上门答道:“他们不会为了区区人血就大动干戈,我猜你们冯村和雉水有相似之处。”
“哪里相似?”他问。
“日本人要的是长寿家族青壮年的血,这种血可能用来做药引子,不是也有这种说法么,生了痨病就要用人血来补养。”鲁三答道,他觉得自己琢磨的方向没错。
“但那是谣传,从前我们宫里的御医就和赵公公说过,人血做药引子是谬论,吃了根本无济于事。”冯邺说道,否则那么多太妃,妃子都得争着用太监和宫女做药引了。
“嗯,我也知道这是谣言,不过洋人兴许有别的办法,他们有些药特别的管用,从前我遇见过一个受重伤的将死之人,看了多少大夫都说马上准备后事,可是找了个洋人大夫瞧,人家给开了刀,还用了一些针剂,那人居然捡回了一条命。”他说的也是道上的一个土匪,那人现在洗手不干了,大概在某个地方做小买卖过活呢。
“是,洋人的药见效很快。”冯邺说完也陷入了沉思,为啥两伙人都冲着他们这些人的血大打出手,莫非他们的血另有妙用?
☆、铁臂黑衣人
第二天下午,鲁三乘货车来到了天津,和栓子,三福在利顺德大饭店汇合,商量之后,他们通知手下的人半夜两点赶往塘沽码头,无论如何也要救出关在船舱里的人们。
凌晨时分,鲁三和两个兄弟来到了码头,他们用围巾遮住大半个脸,又戴上皮帽这才和埋伏好的其他五人汇合。
商船依然停泊在岸边,就像个沉默的老人似的静静的不发出声音,甲板上没有灯光,只有船舱内透出一点儿光亮。
鲁三挥挥手,大家便猫着腰靠近船舱,在岸边的石墩下暂且停住,近距离观察。
“人都在里面,应该安然无恙!”三福道,他们的兄弟一直在外面盯梢,只看到进去的人,而没看到任何人出来,就连他们丢掉的垃圾也翻过了,都是些食物残渣和污物,并没有可疑的东西。
栓子眼睛好,他半蹲在石柱子后,借着月光观察,在那点微弱的亮光中,似乎有两三个人在走动,应该是看守之类的,这么大的船,容下四十来个人已经是极限了,更何况船上还装着一些普通的货物。
正当他们说话的时候,从浅海的另一头驶来了一只快艇,上面高挂美利坚国旗,船头站着几个人,领头的男子还拿望远镜朝这边张望。
“先别动!”来者若是在附近靠岸,他们就会暴露,鲁三觉得现在必须沉住气。
十来分钟后,快艇就近靠岸,从甲板上跳下两个人,身手敏捷的拽下船梯,目标却不是陆地,而是旁边停靠着的法国商船。
听到外面动静的人,立刻点亮了船舱内的灯,水手和保镖一起冲上甲板。
鲁三抬头张望,发现商船起锚了,似乎想驶离港口,匆忙逃窜。
在商船的甲板上两拨人展开了激烈的搏斗,偶尔还能听到几声枪响,快艇上领头的男子身着黑色西服,是个不折不扣的西洋人,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面无表情的冲在前面,手中的勃朗宁散弹枪射倒好几个不怕死的护卫。
他们立即跳上事先准备好的两艘小船,悄悄靠近,想借着两伙人争斗把船上的人救出来。
鲁三,栓子,三福轻功好,借着凹凸不平的船体,犹如猴子一般灵敏的攀爬上去,跳上商船。
船舱的入口近在咫尺,三人趁乱狂奔,顺着狭窄的楼梯跳下船舱。
眼疾手快的栓子发现两个看守大喝一声,用枪撂倒二人,先一步冲了进去。
三福和勇夫紧随其后,船舱里灯火通明,里面的格局和诊所地下室一样,根本就是监牢,被骗来的十五个男人关押其中,他们见到有人来了,纷纷跑到门前呼喊。
“救命啊,我们要出去!”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男子抓着牢门大喊,鲁三记得他,此人有两个女儿嫁到邻村,还有老母等着赡养,如果命绝于此,估计母亲也无人服侍了。
“想活命的听我们安排,上面都是人,放你们出去别乱跑!”刘栓子吼着。
三福以前做过水手,熟悉船舱的环境,他帮忙撬开牢笼,吼道:“都闪开,我要把这炸出个洞来!”他知道就算再怎么顺利,也不可能从那么多人眼皮底下救走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所以一早商议好了让其余人另外开船接应。
栓子和鲁三忙着放人出来,又把众人疏散到远处。
三福见人都散开了,就把□□丢到牢门内,迅速滚到一旁,“嘣”的一声巨响,船舱被炸出了一个大窟窿,刚好够人通过。
“赶紧一个个往下跳,游到岸上!”鲁三冲众人高喊,他则和栓子,三福躲到通道两侧,掩护众人离开,但令人遗憾的却是,那些“人猪”不见了。
十五个人排着队往海里跳,被后续刚来的人搭救,而甲板上的厮杀却仍未停止,船上的保镖头目想要抽身离去,却被那个洋人缠住不能离开,两人边玩着儿藏猫猫的游戏,边较量枪法和闪躲的功夫。
“人都被劫走了,你能不能放了我?”大个头保镖头目躲在货物后面还击,他自觉不是这人的对手,再拖下去恐怕小命不保。
“就算我们拿不到人,也无所谓!”洋人杀手并不畏惧射过来的子弹,大步往前走,就好像能清楚的判断子弹射来的方向一般,总能轻而易举的躲闪过去,虽然他的使命是将这些人带回,但对他而言实在太费周章,还不如不让对方得利来的简单,他只是拿钱卖命,犯不上那么认真,把所有的责任推到突然杀出来的“程咬金”们身上就可以了。
“妈的,这帮不要命的,老子不干了!”大个头说罢就猫着腰跳下海去,前后他被对方追击了不下三次,都是勉强捡回一条小命,那个洋人好像是铜墙铁壁一般,根本不怕刀枪子弹,果然摊上教会的事儿这辈子都别想得安宁了,他还是逃到南洋隐姓埋名过活吧。
看到领头的跑路,手下人也再无战意,纷纷落荒而逃,但黑衣人却没再追赶,他要的不是这些,而是船舱里的东西。于是他领着手下,跑进了船舱,可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了。
“他们坐小船跑了,老大!”一个手下指着船舱里的那个窟窿,刺骨的寒风从洞外灌进来,让舱内冷得和外面一般。
“别管他们,赶紧拿东西!”黑衣人跑在前面,他知道平野可能在船舱里放了血样,那可是比任何珍宝都价值连城的东西。
在船舱的尽头,黑衣人发现了保鲜柜,很容易的就破解了密码锁,打开柜子一看,里面只有两瓶血样,而且无从判断纯度,但总算是没有空手而归,他命人拿过冰盒把两瓶珍贵的血样放进里面,小心的收藏好,才对手下人说道:“烧了这条船!”他挥起右手令手下迅速行动,露出一截钢铁的假肢,他们做事绝对不能留一点痕迹,至于那些无关紧要的蝼蚁,不管也罢。
带着十五人逃离塘沽后,三福立马安排人手连夜送这些人逃出关外到长白山里避风头,他们是怕从前冯村的事重演,如果贸然回家乡,说不定所有人都会被杀人灭口。
折腾到第二天早晨,鲁三才匆忙的返回北平,但一路上他却想了很多事情,因为从被关押的人口中得知,那些“人猪”早就被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有人还听到看守讲“送到租界区这类的话”这就说明他们在那里还有另一个藏身之处,而这些新来的人则是要装船运往更远的地方,或许是中国以外的国家也说不定。
于是鲁三就让栓子他们寻找在船上干过活的保镖和水手,只要抓个活的过来拷问,肯定能了解更多□□。
就在勇夫和几个英雄好汉忙碌的同时,周旅长和他心爱的贝勒爷也忙着呢,但是他们忙的可是如何用精血制造下一代。
依然不舒服的载劼被哄骗着做了一次之后就再也不肯奉陪了,一身汗水的他忍不住爬起来擦洗,大半夜点着灯让军官没办法睡觉,只能陪着他熬夜。
趴在床边看美人洁身的男子不免抱怨:“还早呢,再来一回吧!”下午他睡了一觉,精神十足,就做一次肯定不满足。
“痛死了,我再也不上你的狗当了!”什么放松以后就会舒服,他只觉得难受,还怎么可能放松,他越想越气,只能使劲用毛巾搓身,把白生生的皮肤都搓红了。
“你那儿太小了,我那儿又大,总得有个磨合的过程,就跟钥匙和锁似的,不合适根本用不了,所以需要打磨。”他尽量说得斯文些,实则却是生养过好几次的女人和卖身的姑娘才能千锤百炼谁来都合适,一般的良家妇女哪儿可能有那么大的包容力?
“你能找别的锁去吗,我和你不合适!”载劼怨念的说道,不光如此自己的脖子还被嘬红了,混蛋居然吸他一马平川的两点,现在这两个地方摸上去都有些微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