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道长闭上眼,努力压住怒火,好一会儿才说道:“斌儿,你也出来吧,我得把话给你们讲明白了。”
刘淑斌这才出了卧室,坐到了另一边的椅子上,根本不敢搭话。
“你们不能再来往了!”长辈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梁公子立马抬起头,想要反驳,但对面的美人却一个劲儿的向他摇头,示意让他不要打断。
“我也知道你认识载劼,你一定好奇他们为什么生得一模一样,的确,斌儿和载劼是孪生兄弟,我是他们的生父。”刘道长坦诚的承认了,他知道如果不解释清楚,这个年轻人是不会罢休的。
宇宬愣住了,道长实在是高人!
“我让斌儿隐藏身份只是为了保护他哥哥!”刘道长强调,他在北平住了这么久,也是这个目的,载劼从未离开过自己的视线。
原来是道长怕载劼身份拆穿而名誉扫地,那为何当初却要选择让两兄弟分开?这根本说不通。
“为何您当初不让福晋一同抚养淑斌,一个孩子和两个孩子并无差别啊!”梁宇宬追问。
刘道长沉默了片刻才说:“让两兄弟分开,也是为了保全他们的性命。”
梁公子更无法理解了,他不由得将目光望向对面的美人,但美人看起来似乎很伤心,好像他们触及到了一个非常隐晦且敏感的话题。
“有些话我不便和你明说,你只要记住,若真的为了斌儿,载劼好,你就必须保守秘密,不要再来纠缠,也不要和任何人提起你见过一个和载劼一样的人!”若是此人执迷不悟,他会痛下杀手的,为了儿子们就算变成杀人魔王也在所不惜,当年就是他一时心软才导致了淑雯被杀的悲剧。
梁宇宬哑口无言,大概道长真的有难言之隐,否则怎会把事情说得那么严重?
☆、惊天秘密
讲完这番话后,刘道长拂袖而去,客厅里就剩下刘老板和梁公子,两人对坐无言,好一会儿才打破了沉默。
“实在是想不通,我爹为什么会让我和哥哥分开吧?”淑斌苦笑着,但他更受不了的却是父亲不让他和梁某人来往,他知道这是危险的,两人堂而皇之的频繁来往,早晚会暴露身份。
他点头:“即便是为了维护亲王府和你们母亲的颜面这实在是匪夷所思,我没办法完全信服。”
“他不告诉你是不想让您卷入其中,因为自打我们出生后就一直有人在打我们的主意,为了我们兄弟二人都能平安长大,爹和娘才商量好了把我们分开抚养,我哥藏在亲王府,而我则由父亲照顾,我七岁前就从来没在一个地方安稳的住过,直到父亲认为事情平息,才敢带着我回北平,那些人并不知道我们是双胞胎。”他悲愤的讲出了部分实情,应该让宇宬了解多了他们才能断的干净。
“是什么人在迫害你们,难道不能把这些人解决么,我和周君誉肯定会鼎力相助的,怎么会让你和载劼身处险境?”梁公子虽然手上没有一兵一卒,但自己有很多钱,有钱就能雇人做事,他就不信这伙人能有通天的本事。
刘淑斌哀怨的摇头:“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就连我父亲,守卫森严的亲王府都没能守住额娘,你认为他们还能是一般的贼人么?”
“可他们为什么非要至你们于死地呢?”宇宬又问。
“他们并不是想杀死我们,而是加以控制,原因不明,总之,如果我们来往甚密,又经常外出,早晚会被他们察觉,现在我大哥有在你的票行做事,经常抛头露面,那是很危险的,希望你能观照他。”这也是他和父亲的担忧,所以最近父亲总在城里走动,为的就是监视对方的动静。
刘老板的话听起来并没有太大的破绽,让梁宇宬信以为真了。
“那我算是大体明白了,你父母这么做是为了至少保全一个孩子的性命,相对你大哥,你更安全,因为他们并不知道你的长相。”年轻商人点头说道,原来他们的交往可能会带来这么大的隐患,也难怪道长会如此生气了。
淑斌“嗯”了一声,这是毋庸置疑的,当初父亲带走自己也是因为他是弟弟,只比哥哥晚出生一会儿,虽然他被父亲严加管教,处处约束,却活得相对安逸,有时候他还耐不住寂寞晚上跑出去闲逛,如果被人认出了便顺势冒充大哥,那次和梁宇宬偶遇也是如此的,有所不同的是他迷恋这位公子已久,所以自然无法放弃大好的机会。
“但是我不能答应和你断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我怎么舍得离开?”梁宇宬十分矛盾,上前抱住了喜欢的淑斌。
美人为难的皱眉,柔声道:“你要答应不能把找到我的事告诉我哥,也不要再来家里找我,若是我们见面,可以约好深夜到避人耳目的地方,连你家都尽量少去。”
“好,我答应,不对任何人说!”总算不用和美人分开,他心里松了一口气,但却又觉得自己对不住载劼,世上的事原本就没有完美的,要想对得起每个人得需要多大的能耐?
刘老板又劝他:“你今天还是早些回去吧,免得天亮了让人认出你来。”
“那我何时才能再见到你?”他知道今晚住下,实在不妥当,因为道长随时可能回来。
“礼拜四九点你在家门口等着,我让二狗子去接你,他会带你去我常去的浴池,咱俩在那儿见。”淑斌说道,浴池是他的姘妇秀姑开的,晚上七点就打烊了,过了九点根本没人,平日里他想做了,就会去找秀姑,过年的时候往往乔装打扮到杭州,上海玩玩儿,到那儿也是逛院子,夜总会,到外地他更能放得开。
“那车夫不是你的保镖么,莫不是你要他把我拉倒僻静之处狠揍一顿,让我再也不能骚扰你!”他半开玩笑的说,但却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害怕就别去!”刘淑斌使劲推开他,把大衣和外套都丢了过来,示意让他赶紧离开。
“哪怕你是要卖了我,绑票,我也得去!”梁总经理迅速穿好衣服,听话的离开了安静的院子。
夜半三更,在鲁三的家里,两个亲如兄弟的男人正坐在家里喝酒谈心。
“我的兄弟们已经去抓人了,等有消息一定会告诉你,你别急,咱们也总算是有了些线索。”鲁三已经喝了两杯,却还是停不下手。
这让冯邺紧张,他连忙抓住对方的手劝道:“大哥,你别喝了,酒喝多了伤身子。”万一此人又喝高了,他不是又得倒霉?虽说他不能拒绝,但还是不要的好,他宁可和清醒的鲁大哥做,也不要那个不知分寸的醉鬼。
“哈,你是怕我又搞你吧……一会儿我去前门找个院子睡,放心,就在我这好好歇着,明儿早上你还得做事呢。”上次的事纯属意外,他也是憋了很久了,连累小邺子受了好几天的罪,看到那里肿成水萝卜的颜色,他也很是后悔。
“您要去逛窑子?那,不太好吧,我听说很多脏病。”听到这话,冯邺心里有点儿别扭,他不想让大哥搂着别人睡觉。
“这倒是,所以我也很少去,要不还是你陪我睡得了?”鲁三眯起眼笑着说,一眼就看穿了对面人的心思。
冯邺低着头“嗯”了一声,他不能拒绝。
“您别喝了,现在就睡吧。”他补充,时候不早了,再耽误估计要弄到后半夜,他可不想再请假。
鲁三连忙站起身,插好门大方的脱了衣服,躺在了炕上,向他勾勾手:“到我怀里来。”
小邺子也害臊的脱了衣裤,唯留了一条大裤衩,在灯光下他还是不好意思让对方瞧见自己少了零件的身子。
勇夫把冯邺搂入怀,亲着那张连胡须都没有的细嫩脸蛋,柔声道:“干嘛穿个裤衩,脱了!”
“我不想让您瞧见那儿,怪寒碜的。”小邺子摇头,所以他宁可让对方从后面来,也不乐意面对面的做。
“可是今晚我想看着你做!”鲁三说完就去扯冯邺的裤衩,不由分说的滑到了那个缺了物件的地方,一阵亲吻。
“不要,太脏了!”他连忙躲闪,却被压住无法逃离,只能羞臊得用手挡住了脸,他那里实在是无法见人。
“一点儿也不脏,还有股香皂的味儿。”他抬起头说道,每次来这里,冯邺都会先洗澡,他从来没有闻到过任何异味,这也是他喜欢这个人的原因......
凌晨,两人刚睡一会儿,门外却有人焦急的敲门。
“来了,来了!”嬷嬷披上棉衣从南屋出来,睡眼惺忪的给来人开门。
“嬷嬷,是我,刘栓子!”门外的人低声说道。
老太太这才敢打开院门,让栓子和三福进来,两人身边还跟着一个大块头的汉子,一脸的不情愿。
“嬷嬷,大哥呢?”三人踏进院门,就急着见鲁三。
“在睡呢,您三位在西屋稍等,我去叫他起来。”嬷嬷知道他们定是有急事才会半夜上门,耽误不得。
嬷嬷匆忙进了北屋,敲了敲卧室门:“老爷,栓子和三福来了,在西屋等着呢!”
睡觉不沉的鲁三听到她讲话,立马穿衣服下床,还柔声对睡在里面的冯邺说:“你睡你的,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