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盈抬头,看着那个温柔的少年,有股说不出的温暖。
初见之时,那个漂亮的小孩因为看不见,每逢一群孩子嬉闹,他就孤独的在远处听着。
那时,她愣愣的看着那个寂寞的小孩,手指着他说:“那个小孩很漂亮。”
一阵不以为然的嬉闹声咋起:“他是个瞎子……他父亲不喜欢他……”
她曾为他惋惜。
可是,当萧季末对那个小孩寸步不离的时候,当萧季末把他当做珍宝捧在手心的时候,当萧季末为了他可以付出一切的时候……
那时,她是有恨的。
恨的彻彻底底。
可是,就算恨,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少年确实异于常人。
干净,圣洁,不染尘埃的美。
温润,礼貌,超脱红尘的暖。
“可七公子,你相信幸福吗?”
眼眸没有半点焦距,可是依旧漂亮,念兰泽沉重的声音压在西盈的心口,沉甸甸的疼。
——“幸福,太奢侈了,念兰泽要不起……”
“可是你是不同的?”念兰泽笑道:“你可以追求,你还年轻,可以等幸福。至少,你们是被认可的!”
西盈望着那个孤寂苍凉的背影,眼里涌出泪。
同样的年轻,那个十九岁的少年温柔对她说:你还年轻,可以等……
连西盈都觉得这个世界太过残忍,他们那样的配,为何要在苦痛的漩涡里挣扎?
☆、这是我的爱
一阵边疆的号角吹响这个春的烽烟。
老皇帝手握着龙撵扶手,一阵接一阵的咳,咳得人心惶惶。
仿佛要将这半生的时光咳尽。
“北漠东夷又来犯,尔等可有请缨乎?”
这一帮老臣面面相觑,如论安逸享受,他们可是前赴后继。
可是如果论保家卫国,他们宁愿钉在耻辱柱上安逸享受。
老皇帝眯了眼,他实在想不通这一帮腐朽的老臣平日结党营私,勾心斗角一个比一个厉害。
若论保家卫国,却个个退缩。
“陛下,臣愿意请缨!”
萧季末恭敬站出,一副视死如归的凛然气魄。
“英雄出少年,好呀……”抬手示好,感慨万千:“如果黄弟泉下有知,一定会以你为傲的,他有个好儿子啊!”
萧季末将头埋得更低:“谢陛下称赞,季末只不过做了自己分内的事情。”
“这个时代是年轻人的时代!”朝堂里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响。
老皇帝眼角露出了笑,这帮老家伙平日里捞好处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利索。
国难当头,却靠着几个少年!
一丝绕有趣味的笑闪现,他冷哼一声:“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呀!”
“臣愿意请缨!”萧妄顷大大方方的站出来。
他确实愿意,这江山血染,冷不防让人头痛欲裂!
如果不是因为念兰泽,他管这场破事干嘛?
“那?”
“陛下,臣愿意从淮河北上,那一路有我摄政王的军队!大殿下怕是直接北上吧!”
萧妄顷其实是想说,他可以与他一起绕淮河北上的。
无奈……人家拒绝了!
那就,算了吧,反正,他也不想让念兰泽再看见萧季末。
萧季末走的那天早上,念兰泽来送行。
天色苍茫,明明已经入夏,却更添几分荒凉的韵味。
“兰泽,你来了?”
念兰泽微笑,“我来了!”
萧季末苦笑一声:“你什么时候与萧妄顷北上?”
“三天左右吧!”顿了顿,“到时候,我们在夜城会和!”
“好!”像是说一个承诺。
“兰泽,我并非有意与萧殿下为难?”萧季末笑道:“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件事!”
“我明白!”举杯对酌,平淡自然:“陪君醉笑三千场!”
萧季末笑道:“只要这次我一扫北漠东夷,我就有资格与萧妄顷争帝位!”
念兰泽依旧面不改色,只是——他不懂。
萧季末并非是贪恋皇位的人。
他也并没有觉得萧季末不是适合当皇帝。
他曾说过,萧妄顷才是乱世中的霸主,而萧季末只适合当一个盛世中的明君。
萧妄顷懂的权衡朝堂之间的争斗,乱世中各国的纵横。
这些,萧季末不如萧妄顷。
“我做这么多,不是因为我贪恋权势富贵!”
他笑道:“我如果有了江山,是否会赢得你呢?”
不图富贵荣华,不为权倾天下,只为了你啊!
赢得了江山,是否能赢得你呢?
“念兰泽艾艾红尘中一粟,怎可与天下同起而语?”
“是啊,江山易得,你——难得!”
这句话是萧季末说的,江山易得,人难得。
在日后这个大南朝第四代皇帝萧季末的心里留下永远的伤疤。
他还记得当初对那个少年说:江山易得,人难得。
念兰泽抿唇不语,古来征战几人还,谁能说得清明日的事情。
金鼓擂,号角响。
萧季末握住念兰泽的手,人就在眼前,他总是有点恍惚的感觉:“兰泽,我或许早就知道结局是什么?至少,让我争取一次!”
温暖如萧季末,一生之中,没什么野心与欲望。
生来就是天之骄子,手握重权,父慈子孝,享尽人世天伦。
只是,那又怎样?
“季末!”念兰泽喊道,萧季末回头,他等着念兰泽要与他说得最后一句话:“对不起”
萧季末脸色一滞,继而笑了:“你说什么傻话呢?我们是朋友!”
上马,策鞭,离去。
长长的号角震得太阳也躲在云层里,天边映着几缕惨白。
萧妄顷看着念兰泽,倒是有点想要取笑他的样子,只是,他没有!
将他的肩头一揽,笑道:“兰泽!”
“怎么?”
“没事,只是太久没有见你,想的很?”
念兰泽清风般的笑声:“是太久,才一个时辰不到!”(七公子估计被萧大殿下给恶心死了)
“兰泽,你知不知道你很没有良心?”
“知道!”
“你知道?”
“你已经说了千百次了,”
“回夜城,你打算想要干什么?”
“什么也不干!”
“我是不介意养你的,哈哈,那我也什么事都不干,我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会罩着你的。”
念兰泽一脸鄙视,从头鄙视到尾。
小列在皇宫混得还挺不错。
一宫女知道小列不是那啥后(太监),脸红心跳的递给他一个香包:“小列公子,我仰慕您很久了,您有喜欢的人吗?”
第一次被人这样称呼。
于是腰直了,头抬高了,尴尬而显摆的一笑。
仔细想想:“有!”
宫女一脸黯淡,且羞且怨:“她是谁呀?”
“我家少爷啊!”小列天真的笑道:“我最喜欢我家少爷了,他是最好的人!”
此时,门开了……
然后,小列悲催的日子来了。
萧妄顷与念兰泽回来,正好听到这一句,他瞪了小列一眼,小列汗毛竖起来了。
他好像没有说错话呀!
要怪就怪萧妄顷对他家少爷的占有欲太强了,这也怪不了谁呀?
他可以说仰慕或许敬重,就是不能说喜欢,这是萧妄顷的大忌。
像是显示自己的所有权,萧妄顷抱起念兰泽,大摇大摆的在小列面前走过。
走到他的面前,眉飞色舞的一笑。
赤果果的挑衅,他附耳轻声细语对念兰泽说:“我知道你走累了,我抱你走!”
念兰泽十分的不解,但是,他还是任由他抱着。
“兰泽,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吗?”
“不知道!”
“第一件,我喜欢你!第二件,我喜欢抱你!”
念兰泽彻底无语,这货老是在发@情。
猫喜欢在春季发@情,这货一年四季都能发@情。
“兰泽,你听到了吗?”
“听到什么?”
“小列说他喜欢你!”
无语,抓狂,七公子抿嘴笑:“这很正常,他从小就跟着我……说起来,我的眼睛……”
“我想把他嫁出去!”
萧妄顷一句话差点没把念兰泽给呛死。
那货老是喜欢替他做主张!
“我不同意,他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生活,别人无权干涉他喜欢什么?”
“兰泽,你别生气呀!”萧妄顷倒杯茶请罪:“我也只是随口说说,不当真……消消火……”
心里反复默念:该死的小列……该死的小列……
小列在那个院子里喷嚏不止:“该死的,谁咒我?”
啊嗛——
萧大殿下连打几个喷嚏,俊脸显示出异样。
“怎么了?”念兰泽摸上他的脸,细细糅旎手中缠绕:“你是不是生病了?”
萧大殿下立马反应过来,当即握住念兰泽的手,放在手心,反复的呵护。
“没事,就是头有点晕,眼有点昏,腿有点酸,手有点抖,心有点慌——”
这什么病?——装病!
“我去找御医?”
念兰泽起身,萧大殿下立马拉回念兰泽,他在他耳边呵呵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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