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子当是那个窘迫呀!
“兰泽啊,你当初相思入骨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呀?”
不按好心,油嘴滑舌!
握在掌心的手停止了挣扎,念兰泽腹黑的一笑:“还差一种感觉!”
“哦?”萧大殿下来了兴趣:“什么感觉?”
“就是……”故弄玄虚的一笑:“肚子有点疼!”
念兰泽轻轻的一拳打在萧妄顷的肚子上,萧大殿下做了一个剧痛的样子惨叫一下。
随机,他拉过念兰泽,压在身下:“皮还有点痒……”
炙热的吻,卷入舌头,探访着,沉醉着。
热烈而期盼——兰泽,你是我的人,我不许别人喜欢你。
无论男女老少都不行——从头至尾,都是我一个人的兰泽!
“好了,别闹了。”
念兰泽把他推开,“还有一些事要处理!”
萧大殿下两只手枕着头:“什么事?”
“你把军权收回来了,难道不该重新编排一下吗?”
“为什么要重新编排?”
“你原来带出来的,与以后收纳的,如果调节不好,你的旧部与新部就会产生矛盾?”
“你是说,新旧混搭?”
“是的,这样免得旧部居功自傲,免得新军内心不岔。”
“凭军功擢升,同在一□□,没什么不公平,顺便还能改掉我旧部的恶习。”
萧大殿下拍手称快:“好办法,兰泽!我马上吩咐——中午吃莲子粥不?”
念兰泽:“……”
想起以前剥莲子的痛苦经历,念兰泽一滞:这两者有关系吗?
“我想说的是,我又买了好多莲子……”
念兰泽立刻正色:“不吃,绝对不吃——打死也不吃了。”
温柔似水的面容微微一滞:“分给将士们吧?我已经吃够了。”
“奥,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手往念兰泽肩上一搭:“普度众生应该你这个活菩萨去……”
可怜的七公子想偷一下懒不行:“我累了。不想去,你自己去……”
其实,可怜的七公子是不想再与那堆堆的莲子有任何的瓜葛。
“小列说他喜欢你。”
“我不想去你的军营?”
“小列说他喜欢你。”
“萧大殿下,你听……”
“小列说他喜欢你!’。”
七公子内心绝对崩溃:“我不喜欢他?你以为他与你是一样的吗?他的喜欢只是对主子的纯粹忠心。”
“那我的喜欢是怎样的呢?”
“野蛮,霸道,赤诚,温暖。”
七公子眉眼含笑,立于暖香之中。
萧大殿下有意的靠近,嗅着——冷笑!
“兰泽,还有一点……”魅惑飞扬一笑:“这是爱!”
这一次,七公子没有笑,他也笑不出,有一丝伤感蔓延。
这是爱——绝望的爱!
如同飞蛾扑火,怀着炙热的心,燃尽最后的命。
这份爱,到岁月尽头,到沧海桑田,到黄泉碧落。
永远的,无怨无悔——
绝望,就是希望!
六军待发,队伍浩浩荡荡。
萧大殿下一生头一遭这么风光。
举国上下亲自为他送行……
老皇帝举杯来到萧大殿下面前,亲手递给他一杯酒,缓慢的吐出两个字:“平安!”
他自认为不是个好父亲,因为爱而不成,迁怒于这个命运多舛的儿子。
他并不是不爱萧大殿下,只是,他无法面对他,一看见他,就想起了群厥。
仅此,而已!
萧大殿下举杯以示尊敬:“我会的。”
父子俩曾经互相淡忘过,憎恨过,交手过!
如今——他们是这天下的王者。
他是君,他是臣。
他是父,他是子。
念兰泽在马车内,嘴角始终挂着温润的笑。
最美的人,最干净的笑容。
萧大殿下此刻无比的骄傲,他时不时的同路人打招呼,时不时的频繁回顾。
他的兰泽,就在他身后不远处。
微微的心安,心还在这里!
才出城门没多远,他跳下马,钻进车内,脸凑近念兰泽,微微一笑。
萧大殿下诡异的一笑:“兰泽,我来陪你了。”
七公子手撑着雕花车窗,侧耳倾听:“你怎么来了?”
“怕你一个人无聊,所以来陪陪你。”
他仿佛在争取意见:“要不,你留下?在这里等我回来……”
“我也想回去看看……”
那个夜城,他们曾经一起共患难的地方,埋葬了多少的血与泪,青春与岁月。
“我以为你会说你喜欢陪着我呢?”
“其实……”七公子抿唇,温柔的一笑:“其实你可以这么认为的?”
萧妄顷搂过念兰泽的肩,悠哉悠哉的在马车里睡觉。
此刻竟然有种说不出岁月几何的感觉。
夜城,那个曾经共患难的地方。
来到这里的时候,天空泛起鱼肚白,几只秃鹰飞过,划破天际,留下几声嘶鸣。
“兰泽,在这里等我,打完这一仗,天下就安定了,我们就好好的生活……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好!”念兰泽郑重的答应。
目送着他从夜城出发。
征战的大军浩浩殇殇,萧妄顷终于踏上征途,与萧季末相汇于淮北。
这一次,势在必得。
只有你,真的不舍。
☆、十个蒙面人
见到萧季末的时候,萧妄顷拿出元帅令。
萧季末沉下脸,低头喊道:“元帅!”
这就意味着,萧季末要听从萧妄顷的将令。
在这潋滟战场,草木是最欢快的。
百里无云的天空几声鸟鸣,抬头看天,永远看不见尽头。
他只不过想证明一下,何来这么多事端?
面对三军,凛冽风过,卷起黄沙飞扬。
他心不岔:“别以为有了元帅令就可以抢功?”
萧妄顷不屑的瞪了他一眼:“谁稀罕?天下荣华皆在我手,谁稀罕这军功?”
“兰泽呢?”萧季末不在乎这军功,以他的出生,不需要靠军功来提升自己在朝堂的地位:“我要向兰泽证明,我不比你差……”
可是,这样有什么意义呢?
无论如何的强,他不是念兰泽喜欢的那个人,永远都不是。
萧妄顷拍拍萧季末的肩膀,风声撩过,他的话如同幽冥般飘荡:“兰泽,他明白的。”
无论做与不做,念兰泽都明白……
甚至,萧季末自己也明白,只不过人有时候就是喜欢自欺欺人。
“我也知道啊?”萧季末嘴角挂着一丝苦笑:“可是,我就是想证明一下……”
萧季末抬头,朝着苍茫的天空轻声:“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
横扫这血敛黄沙的古战场。
他轻笑出了声,这声音是对自己的嘲讽:“我也觉得自己很可笑……只是,就算可笑,我也要去做。”
萧妄顷俯瞰城楼下的那些民众:“一点也不可笑,我觉得很可敬!”
走到萧季末的身边,他拍拍他的肩膀:“如果我是你,我也会像你一样。”
“像我一样傻?”萧季末诧异,他本该觉得萧妄顷是在挑衅的,可是他一点这样的感觉也没有。
往前走了几步,萧妄顷回过头来,凛然肃穆:“但无论如何,你需听我将令,你放心,你的功劳,无人可抢!”
“谁稀罕?”萧季末不屑皱眉。
两人楞了半晌,继而一阵爽朗的哈哈大笑。
经年之后,不知道还能否笑出声?
只是,这一段烽火岁月是值得回味的。
北漠的军队是从淮北往上,萧妄顷将军队驻扎在此。
登上高楼,眺望万里无云的天空,说不出的寂寥。
忽然想到念兰泽还在夜城等他,心里就暖暖的。
只希望这一仗赶紧打赢。
大战在即,千钧一发。
萧大殿下与世子萧季末安排各路部署,只是一个消息打破了他们的现状。
——左革带三万兵马绕过淮北直达夜城。
念兰泽还在夜城,那里,只有八千守城军。
而他们面对的是北漠与东夷的联军,他们走不开。
如果走开的话,那么联军就会从淮北南下,只捣京都。
萧季末听到萧妄顷不派军增援念兰泽的时候,丢掉手头上的事,冲进营帐。
他重重的一拍桌子,将桌子上的地图扫到地上:“如果不是你,兰泽也不会在夜城,如今,你竟然对他坐视不理?”
萧妄顷弯腰捡起地上的地图,笑道:“我没有坐视不理,他的事,我会周旋好。”
“这就是你的周旋,左革弑杀成性,八千人怎么对抗三万人?”
“这个时候,你应该相信他。”萧妄顷顿了顿,回想到了过去:“他曾经一支曲覆了十万兵。”
“哈哈……”萧季末大笑,笑得好不畅快:“你要我怎么相信他?相信左革那笨蛋可以被同一支曲给打败?还是……”
走到萧妄顷的身边:“还是相信他也可以学着诸葛孔明摆起空城计?”
“萧季末,你太不了解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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