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花花语:象征永远恩爱、两两相对、夫妻好合。相传虞舜南巡仓梧而死,其妃娥皇、女英遍寻湘江,终未寻见。二妃终日恸哭,泪尽滴血,血尽而死,逐为其神。后来,人们发现她们的精灵与虞舜的精灵“合二为一”,变成了合欢树。合欢树叶,昼开夜合,相亲相爱。自此,人们常以合欢表示忠贞不渝的爱情。
又有传说 :古时候,这合欢树叫做苦情树,也并不开花。苦情开花变合欢,要从一位秀才说起。秀才寒窗苦读十年,准备进京考前功名。临行时,妻子粉扇指着窗前的苦情树对他说:“夫君此去,并能高中,只是京城乱花迷眼,切莫忘了回家的路!”秀才应诺而去。却从此杳无音信。粉扇在家盼了又盼,等了又等,青丝变白发,也没有等回夫君的身影。在生命的今天即将到了的时候,粉扇拖着病弱的身体,挣扎着来到那株印证她和丈夫誓言粉苦情树前,用生命发下重誓:“如果夫君变心,从今往后,让这苦情开花,夫为叶,我为花,花不老,叶不落,一生同心,世世合欢!”说罢,气绝身亡。第二年,所有的苦情树果真都开了花,粉柔柔的,像一把把小小的扇子挂满了枝头,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只是花期很短,只有一天。而且,从那时开始,所有的叶子居然也是随着花开花谢来晨展暮合。人们为了纪念粉扇的痴情,也就把苦情树改名为合欢树了。
合欢花还可以做药,始载于《神农本草经》,说:“合欢,安五脏,和心志,令人欢乐无忧。”中医认为,合欢花性味甘,平,功效以舒郁,理气,安神,活络为主。临床主治郁结胸闷,失眠,健忘,风火眼疾,视物不清,咽痛,痈肿,跌打损伤疼痛等症。对于其功效后人有歌曰:欢花甘平心肺脾,强心解郁安神宜。虚烦失眠健忘肿,精神郁闷劳损极。
——《网络资料》
☆、第二十六章 一月悠闲(7)
两天后。
第一束阳光照射到竹屋的时候,天便也大亮了。
徐子煦看着面前之人,轻慢开口:“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听似平淡的语气中甚至带着丝几不可辨的劝说意味。
楚翼一笑置之,只着亵裤在床榻上盘腿而坐,示意对方也做好准备。
徐子煦依然没动,静默一会,淡声道:“你可能会死。”顿了一下,又补充了句,“一个人,对我而言,也未免寂寞了些。”
楚翼眼睫微微一跳,旋即微笑:“若是察觉不对,在那之前,我会用最后的力气与你同归于尽。”
他这话说得轻松,玩笑意味明显,眉目间却又隐隐透出丝认真,竟不知究竟是真是假。
徐子煦嘴唇微动,却说不出什么来。
“你信么?”楚翼这下是大笑出声,“怕了?”
徐子煦神情未变,只轻轻摇头,脱了外衣,同样只着亵裤盘腿坐上了床榻,淡淡道:“若是这般,你根本一开始就不用冒险。”
这个看似轻狂孤傲的男人,其实也许比谁都重情,但同时也比谁都冷酷。当他想做一件事时,就一定会去做,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却又无法真正做到冷心冷情,最终不过是自己挣扎痛苦罢了。
徐子煦下垂在身侧的右手下意识地微微动了下。
楚翼闻言敛了笑意,静静凝视对方,心中明白,无论给多少次的选择机会,他的决定都不会变,因为是这个人,这种险便冒得值得。
至于会不会真像刚说的那样做,也许只有等到事情真正发生时才会知道。
“你会因此有负担么?”他突然淡了神情。
徐子煦明白他指的不是那句同归于尽的言语,而是冒险替他打通二脉之事,即一份人情。
楚翼问完却又不等对方回答,便挪了挪身子,朝他轻轻靠了过去,却并没什么不规矩的行为,只是肩轻靠着肩,连手都没搂上去。
“楚翼?”徐子煦有些吃惊于他的异样。
“呐!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伤心吗?”轻抵在肩膀上的人轻声问,音量低到几不可闻。
“……不会。”
“呵!你是坦率呢还是无情?就不怕到时我暗中动手脚让你武功尽废?”楚翼低笑。
“嗯,你的确可以这么做。”
“喂!你真不会伤心?一点都不会?那惆怅总有吧?像我这么难得的对手,还要到哪里才能找得到啊!”
徐子煦这次沉默了蛮久,才说:“你若此刻死了,天下必将动乱,所以,你还不能死。”这话说得有些冷情,他的表情也异常平静,但细细品味下却能从语气里察觉出似乎压抑了什么。
“不能死么?”楚翼低低重复,“那我便不会死。”
徐子煦点点头,复道:“其实,你完全不必——”
楚翼笑了笑,打断了他:“放心,这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己。”他头部微微动了动,竟往徐子煦温暖的脖子里埋了埋。
这样明显撒娇的举动,在楚翼这样强势的人身上出现,是何等的不协调,甚至诡异!
“你——”
“什么都别说。”楚翼淡声阻止了他,低语,“就这样一会儿。”
室内就此归于静谧。
当朝阳透过半开的竹窗轻洒到他们身上时,楚翼坐直了身体。
两人面面相对,楚翼神态举止间丝毫没有异常,仿若刚刚的一切都不过是南柯一梦。
“任脉以人体正下方双腿间的会1阴穴为□□,从身体正面沿着正中央往上到唇下承浆穴。”楚翼的视线随着话语一路滑过徐子煦身上,末了调笑道,“你可别引1诱我走火入魔。”
“你不要多想就成了。”
楚翼笑了几下,闭上眼睛正色道:“现在我要为你打开任脉。凝神静气,摒弃杂念。”
徐子煦淡淡瞟了他一眼,心道:摒弃杂念的,该是你吧。没有多言,也随之闭上了眼睛。
此回蕴藏的风险,不言而喻。
两人心中十分清楚,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楚翼之前虽然调笑,但一旦开始运功,神情就变得严肃,时间流逝中,两人渐渐汗水淋漓,比往日的练功又辛苦了千百倍,索幸从任脉到督脉一路下来,过程中未曾出丝毫差错。
到了最关键时分,楚翼脸色已然十分苍白,汗水如雨,湿了一层又一层;徐子煦却截然相反,渐趋红润的神色中透出一股蒸蒸日上的朝气。
等一切终于结束时,楚翼不禁筋疲力尽,徐子煦却只觉遍体舒畅。
楚翼轻轻呼了口气,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对面那人静静吐纳几下,心知对方还要自行运功一个小周天,便轻轻移下床榻,打算悄无声息地去边上休息一下,却不料甫一离榻,无力的四肢便因失去了支撑而颓然倾倒,狼狈地两手攀着床沿才算没跌个彻底。
徐子煦被响声惊动,睁眼看去,不由下意识喊出声:“楚翼!”连忙下去扶住他。
“不用。”楚翼想挥手拒绝,继而许是意识到自己没有外力支撑还真下不了床,便没再坚持,将身体重量交到对方身上,笑得力不从心,却依然一脸坏心,“吓到你了?”
徐子煦默不作声将人扶到五六步远的藤榻上躺下。
楚翼视线一直停在对方身上,暗暗打量了他会,又笑了:“你还是首次在我面前露出这般纠结担心的表情……”明明是异常虚弱的样子,连说话都有些气喘,却偏偏还喜欢去招惹人。
“你就不能老老实实闭嘴睡觉么!”
“这般嘴硬心软、别扭害羞,我也喜欢得紧。”楚翼继续笑,喘着气仍不忘调戏,“你的一切,我都喜欢。”
徐子煦嘴角抽搐,真恨不得拿东西缝了这张嘴,又恨不得立刻撒手不管让这人好好摔疼了才晓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后果,可一对上对方苍白透青的脸色,心中禁不住又一揪。
助人打通任督二脉,既是极其危险的,也是极其耗神耗力的,以前有人就因此油尽灯枯、气衰力竭而死,所以一般习武之人都不愿意为他人做这种利人损己的事,也不是随随便便哪个高手都有这种本事的。
徐子煦眼里的楚翼,从来都是意气风发,英武霸气,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个真正强大到近似毫无弱点的存在,却哪里能想象得到也会有这般虚弱无力的一天!即便当初刁毒未清的逃亡旅途中,除非昏迷,这人也是咬着牙不肯示弱分毫,不肯接受别人的帮助,可刚才就是这样骄傲的人却把全身的重量都交付给了他!
“你到底感觉——”徐子煦想想还是不放心,可问了一半的话突又顿住,干脆一把抓起对方手,自己细细问起脉来。
“我没事,休息会自然就好。倒是你,尽快导气运行一遍才是要紧。”楚翼嘴里说着,倒是没抽出手。
徐子煦并不听他的,凝神自己问了会,确信的确如对方所言只需要休息,并无其他问题后,便替他套了外衣,也自行回了床榻上,继续方才未完之事。
楚翼侧躺着静静看那人闭目运功调息,虽觉疲累不堪,神情竟是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温暖柔和。
微风轻轻拍打着竹窗,发出轻微的嘎吱声,清幽而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