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俞敖听着男人没心没肺的一句,气性立马就上来了,张口就在男人的脖颈上咬了一口,痛得水根直抽气,晋俞敖才觉得有些解气,而后才安抚似的在齿痕上舔舐吮咬。
“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晋俞敖抬起头黑暗中看了身下的男人半晌,水根没有说话,这倒让晋俞敖舒心许多。
晋俞敖的手从亵衣之下摸上男人结实的胸膛,寻了那处突起打着转,唇停留在水根耳侧,含着柔软敏感的耳垂,压低了声音沉沉道:“今日我俩再洞一房如何?”
水根自然不敢回答,晋俞敖兀自在水根劲边嗤笑出声,身子轻颤着,水根听得分明,在水根的默许之下,晋俞敖一颗颗解了水根亵衣上的盘扣,动作细致缓慢,指尖时不时滑过水根的肌理,让水根的身子不由随着绷紧。
晋俞敖解下水根的裤子,修长的两条腿夹住水根的两条,暧昧的摩擦着,沾了凉丝丝液体的手捏捏水根结实的臀,顺着缝隙就寻到了那处,听着身下男人压抑不住的喘息,晋俞敖也觉得腹下火热,等撤了放松那处的手指,然后难得稳住自己轻柔进入对方。
许久未进入的地方真是愈发销魂紧致,教晋俞敖欲罢不能……
晋俞敖的阁子里就是一方热火一方冰寒,晋月白院子里安静无声,晋思远大半夜的却依然被搅得无什安宁,没得机会安寝,从他们幺弟的阁子里出来后,晋思远就被他二弟晋月白拉着跑到这亭子里喝酒,看着对面歪在桌上却还拿着酒杯不放的二弟,晋大少觉得头疼异常。
“二弟,回去吧,这不回去也不是办法啊……屋里的人该等急了。”晋思远苦心劝着。
晋月白听了不为所动,蔫巴巴地躺在桌上装死,听了后一句才微微抬了头看了晋大少一眼,而后又趴在桌上不动了。晋思远看一众没个侍从在身边就把话给说开了,他可不想一晚上陪着他这个为情所苦的二弟在外面吹着冷风,略微思考后道:
“你若是再不回去,等得人可是会等到心凉的。”
“等等等,哪里会有人等我,现在我屋里面都没有人了……”晋月白的低沉的声音从臂弯下闷闷地传来,晚上的寒冷让他酒醒了不少,灌了一晚上的酒又白费了功夫。
可恨他这个大哥还一个劲在他耳朵边唠叨那个让他心烦的人,找个人陪陪都还找错了,但此时晋月白确实不愿意回去,他和席慕恋这两日已经分了房睡,他屋里是真的没人等他了。
“那你在这儿等人?”晋思远脱下肩上的袍子给自家二弟搭上,要是染了风寒就麻烦了,这一个大家子的可还等着他们几个主子赏饭呢,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忙里忙外吧?
“大晚上的等鬼啊?”晋月白没好气的回道,不客气地扎紧披风拢好自家的衣裳,低头看着地上树木的影子。
“二弟你也知道是大晚上的啊,鬼都睡了,该等的人都睡了,你这个等人的也回去睡吧。”晋大少绕口令地说了一段,盯着他二弟的面色看着不离眼。
许是让晋大少看不自在了,晋月白的脸上有些心虚之色,但还是不想回去,晋月白就瞥过头去不看晋大少,晋思远也不好再说什么,叹息了一声就这么陪他家二弟虚坐着,没等多长时间,就见晋月白脸上是深思的神色,看来又神思别处去了。
第89章 新妇
眼看着子夜就快过去了,晋思远还和晋月白在亭子里坐着,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听着倒也熟悉,但也不是晋月白盼的那个人。脚步声到了近前,晋大少见了原来是他二弟屋里的沉香和如水二人,不由松了一口气。
“大爷二爷。”
沉香和如水上前给晋思远和晋月白请安,晋思远微微颔首,沉香提着灯笼上前,如水把放着汤碗的案子端上了石桌上,道:“晚上风大,两位爷还是早些回去的好,这喝酒也不急于一时,这是厨房里刚出锅的汤面,二位爷吃些暖暖胃吧。”
“你们俩也是有心了。”晋思远这话是说给晋月白听的,边上坐的晋月白在沉香如水二人来时似乎更加不高兴了,连看都不看沉香如水二人。
待到汤碗揭开时,一股香气扑鼻,借着灯笼的光还能看见热气翻腾而来,吹了一晚上冷风的晋思远当下就伸手捧了一碗过来,可一直不动不说的晋月白先他一步夺了他的碗,连带着另一碗也护在手下,让晋思远不禁咂舌,难道他这二弟真的这样狠心让他这个做哥哥的冷着饿着?
晋思远抬头,不满地看着他家二弟,他家二弟却把汤碗上的盖子又重新扣上,有些急切地问道沉香和如水二人:“你们的小主子还没睡?”
“回二爷,小主子他刚睡下。”沉香答道。
这两碗汤面就是席慕恋做的,味道闻起来自然是让晋月白熟悉,当下就心生欣喜,他等的人虽然未到,但那人的心意却觉察得透彻,今日的烦躁也去了大半,但还是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们的小主子专门等的我?还给我做了汤面?”
沉香接着回道:“回二爷,今日三爷屋子里让人请小主子去作画了,小主子回来就忙着添色,到半夜结束时才觉得饿了,做了汤面饱肚,一不小心做得多了才让小的送来。”
晋思远一听才明白这是那席慕恋亲手做的面,怪不得他家二弟这般小气,再看他家二弟听了沉香的回话,刚明朗的脸色就是稍霁,晋月白不甘心地再问:“是小主子让你这样答的?”
“是,小主子吩咐若是二爷有心问起了,就如是这般的说。”
沉香话音一落,晋月白就起身不再管其他直奔自己的院子,还吆喝着吩咐:“沉香把汤面给我端回来。”
沉香看了晋思远一眼有俯下身子,晋思远也没再掺和,挥了袖子让沉香端了案子走,如水一边恭敬道:“小的给大爷照路回去。”
晋思远跟着提着大红灯笼的如水离了亭子,这晋家三公子成亲之日的热闹也算结束了,子夜一过便是第二日了,红烛烧尽,鸡晓明。
晋俞敖在水根那儿过的夜,房里传了暧昧绵远的声音,进宝就识相的去了夏生的屋子,到了平旦夜与日的交替之际的寅时,院子里进宝一切都收拾停当后,就立在了中间的那间厢房之前,低声向屋里喊着:“爷,该起身了。”
进宝听了里面不多时就传来了动静,就站在门口候着,晋俞敖披了衣裳来开门,招手就让进宝进屋,进宝反身关上了门。
“去提几桶水来,我好沐浴更衣。”晋俞敖低声说着,丢了几件床边的衣裳给进宝,其中那件昨夜的新郎官的喜服就在其中。
进宝应了声脚步轻巧的出去了,晋俞敖挂了两边的床帏,帷中麝香交靡的气味还未散尽,让晋俞敖有些微小得意,露着膀子的男人睡在床的里侧,发髻全乱,散在枕上,呼吸沉沉。
晋俞敖给男人拉上被褥,凑近男人的耳边,小声念叨着:“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要我给你沐浴吗?”
男人没有丝毫反应,晋俞敖挑挑眉不再做尝试,放了床帏下来,进宝拿了新衣进来,又是往常的暗色衣裳,不过顾忌了刚成婚就选了绛紫的颜色,夏生冬生提了热水进来。
晋俞敖浸入热水中,通体舒畅,进宝在边上一点点小心加入热水,之后又挽了衣袖给晋俞敖捏着肩,晋俞敖沐浴时总有这样的习惯,进宝在身边伺候自然明白,泡了一会儿,晋俞敖问道:
“那边怎样了?进宝都处理得好吧?”
进宝低声回道:“进宝一早就差人过来了,说三少奶奶那边他都吩咐好了,等爷过去就能直接去了给老爷夫人敬茶了。”
“嗯”,晋俞敖闭目点头,慵懒道,“你和招财倒是越来越会办事了。”
“谢爷的夸赞。”
进宝心下大喜,今年的岁钱估摸着会比往年多些,就更加卖力地给晋俞敖按摩着。这招财进宝二人这两年长了个,与晋大少晋二少房里的左岩右岩及沉香如水站在一起也不是当初的青涩孩童模样,改了总角之发式,也算给晋俞敖的屋里长了脸。
招财进宝虽还在一个院子里面伺候,但现在也是分开管事,进宝以前仰仗着有招财,这下倒是长进了不少,招财本就圆润心眼多,现在倒是能独当一面了。
时候尚早,不到早膳时间,进宝备了糕点让自家主子先垫了肚子,然后晋俞敖去了前院,正厅中昨日的新嫁娘郭妍姝正端坐着,桃色薄袄上加了一件白色兔毛披肩,后面站着文儿,郭妍姝似乎一夜未眠,面色苍白,新梳了妇人的发髻,见了晋俞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连忙站起身来。
“爷……”郭妍姝急切地看着晋俞敖,眼中却更多的是晦涩难言,站在木椅前踌躇不定。
“嗯。”晋俞敖淡淡应了一声。
郭妍姝眼中难掩失望,她以为……晋三少回来了,必定就是宽恕了她,但看晋三少的风轻云淡的态度却霎时手脚冰凉,这男人性情变化莫测着实捉摸不透,彼时温文尔雅以礼相待,昨夜却坚持不让,现在却冰冷疏离,这男人到底要把她置于何地?
“走吧。”晋俞敖不在厅里多待,带着招财进宝就先了一步踏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