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娘子走的时侯,我将马车上几瓶好酒递给她,私下里嘱她每天晚上给林教头喝上一小壶,保证他每天晚上按时回家。
果然,第二天晚上林教头就不肯在这里住了,任花和尚再怎么拉扯,他也不肯留。
切,这点事儿要是摆不平,大官人便不开生药铺了。
正宗西北淫羊藿泡的上好花雕酒,男人喝下去,用棍子打着他都不肯出屋。
看是你那个花和尚的魅力大,还是人家房里那点乐趣更加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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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问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那定然是与一个男人有关。
你若是问一个男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那定然与一群男人有关。
临行的那一日,那三个大男人热泪盈眶,依依不舍,一连送出十几里地还是不肯散。
那一刻,突然好羡慕武松,他有这么好的朋友,精神上绝对是个富人。
可不象西门庆,有的只是应伯爵那帮酒肉朋友,除了钱,女人和酒肉,便再也没有别的话题。
分别时,大和尚的眼圈明显红了,嗓子一哽一哽的,连话都说不利索。
还是林冲劝他:“改日大官人还会到东京来作生意,再叫武都头过来与我二人相会,大师父何必如此儿女情长。”
话一说完,林冲也自转身抬手展拭眼角。
象武松那种感情丰富的人类,更是受不了这样的情形,拉着二人的手总有说不完的话,情动之时,三个大男人抱在一起竟然还真就哭起来了。
我被晾在一旁,尽量不去看他们,痴呆呆从早上磨蹭到中午,武松终于肯上路了。
一直走出好远,他还在不停回头看,遥望着花和尚那一大坨倚在林冲的肩膀上,抽抽答答哭得象个萝莉。
这一路,我家神兽一直泱泱不乐的,就象被迫与情郎分开的小媳妇一样,低头耷眼,不肯说话。
我便小声劝他:“行了,武都头,林教头不是都说了吗?往后我经常到东京来,还带着你,何必为了这一时的离别,就伤心成这样?”
他凶了一句:“你懂个什么?”然后就别过脸去再不理人。
又被他给噎得半天无语。
是啊,我懂个什么?花和尚说得对,我和他们不一样,随便是谁打眼一看就能看出来的,既然如此,何必强求。
幸好在重病的那一晚,倒是也想通了一些事情,自在心里画出一条线来,只要不越界,便是两相安稳。
来时走的是陆路,回去时特地选了水路,水路便捷,也能快上一些,我都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家里的那些娘子们了。
与我们合包一艘船的还有几家商贾,有贩卖绫罗的,也有经营瓷器的,还有一家是暗地里倒腾管制刀具的。
大宋法纪严明,平民家里的刀具超过一定数量须得到官府备案,有些高精尖的武器更是不许民众私藏。这货便伪装成个贩卖皮革的,将刀具都藏在里头。
他知道武松是个衙门里的人,便一直防备着他,不肯与我们多说,倒是在暗地里向别的人兜售。
第19章 大哥,你没穿底裤
我趁着私下里无人缠着让他把货拿出来叫我看,生怕他不肯卖,先将几叠子银票亮出来。
商人自然是见钱眼开,看到我有诚意,便将他那私藏的好货全都拿了出来。
有一把胡刀,一尺三寸来长,刀鞘是乌鱼皮做的,表面看很不起眼,刀刃一出,寒光四溢,我将那把刀隔空里挥了一下,就吓得那货吱哇乱叫,却是利刃将他的头发给削下一缕来。
这么好的东西,必须得是我的。
还有一盒梅花针,还真是跟武侠小说里写得独门暗器一样,一盒十八枚,盒上有开关,能连发六次,可击出十几丈远。
总共花了千余两银票把这两件东西给买下来,藏在我的行李包里。
再出来时,只见大厅里头热闹一片,却是另外几家商贾唤了不少歌妓龟奴上船来喝酒调笑。
武松一个人坐到最边边的角落里,叫了两个肉菜独自喝酒,满身怨妇气质,猜他是还在思念林冲和鲁达。
我走过去问他:“怎么不跟他们一起玩?”
武松冷哼一声:“无趣得很。”
差点忘了,他连李师师那样的倾城歌妓都不感兴趣,别说是这样的庸脂俗粉了。
我叫下人添了一双筷子正要吃饭?,却见一个圆脸歌妓抱着瑟琶走过来,羞达达说道:“这位官人,可肯捧个场子?点我一曲。”
我看了一眼武松那张僵硬的脸,附在那歌妓耳上道:“曲子不必唱了,你能将这官人逗笑,我就给你五两银子。”
那歌妓瞬时涨了精神,将瑟琶一放,就讲笑话与我们听。
“有一日,官太爷唤了我与众姐妹去府上喝酒,教我们众人行诗酒令给他。
不怕官人笑话,我等是何样出身?唱的曲子都是人一字一句教的,根本就不识字,哪里还会这般雅致
教那官人逼得紧了,我便脱口说道:一江春水向东去。
未想,这便成一令了。
传到下手,坐我身侧那妹妹被激住,呆了半晌,便自脱口而出:屋里高山跳出来!
满座皆笑,说这高山哪里会跳得出来?
就要罚她喝酒。
她便跛着一条腿跳出来道:我说的这个高山不是山,他却是个人名,那个叫高山的一条腿跛了,如何不是来回跳着走的?
哈哈哈,官人,你说她行这酒令可笑不可笑?”
这歌妓自顾自笑得花枝乱颤,我托着下巴看她,实在GET不到这个故事的笑点在哪里,武松就着羊肉喝酒,头也不抬,脸还是板得如同一张棺材板儿。
那歌妓尴尬了,小声问道:“两位官人,这个笑话不好笑啊?”
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武松,突然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好笑好笑,实在是太好笑了。武二爷,我长这么大都没有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呢,你说是吧?”
武松说:“撑着了吧你?”
“啧,美人讲故事,你却这般不捧场,着实不解风情,姑娘,你莫理他,我来给你赏钱。”
我从桌子后面跳出来,一步一步地跛着往外走:“代安,将高山大爷我的钱袋子给取过来,大爷我要打赏!”
那歌妓看见我的腿,吓得“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就磕头。
“官人恕罪,适才奴家是胡乱说的,绝对没有讥讽您的意思,您可千万不要怪罪!”
武松看了我们两个人一眼,总算是忍不住笑了。
他这一笑,便是雪化云开,我走过来将那歌妓从地上扶起:“姑娘,我逗你玩呢,别害怕,这五两银子给你。”
歌妓这才知道是被我给耍了,接过银子道了谢,转身就跑。
刚才闹了那么一场,武松的脸色总算是好看多了,我换了双筷子给他夹菜:“行了,别难过了,有缘份的人早晚会聚在一起的,一时分别,何必如此?”
他叹了一口气:“我前半生行走江湖,也结交过一些义士朋友,却从来没有与人这般合契过,今日一别,你说再聚,谈何容易?”
你们早晚会天天聚在一起的,只是你现在还不知道。
这话不能明着说与他听,便道:“眼下你们是不能整天在一起玩耍,你可以先跟我玩嘛,是不是?”
他极为轻蔑地冷笑一声:“与你玩不到一起去!”把筷子一丢,转身回房。
我托着下巴看着那一桌子的酒菜,顿时没了胃口,复又招手把那姑娘叫回来:“给大官人我唱首曲子吧。”
那丫头便侧身坐了,将瑟琶调好了音,唱了一曲《声声慢》。
李清照还没出生,这词儿是晁补的,晁补是谁我也不认识,就觉得这个调听上去真的是挺慢,慢得能让人便秘。
给了她几枚碎银子打发,一人到船舷上去吹风,心不知道怎么就沉甸起来了。
离东京渐远,身后繁华消退,两岸未见高楼,但见茅舍。
复行几十里,连茅舍也不见了,只落得广阔江面上点点余晖,还有那些高低不齐的芦苇。
不想回房,怕见了那厮的臭脸又生闲气,点开系统在里面来回翻看,这才发现我竟然还有一个兵器库。
“系统,有兵器库你怎么不提醒我?还让我花钱去买?”
系统冷哼:“怎么买都是花你的钱,这有什么区别吗?你刚买的那两样可以先存在我这里。虽然价格很上当,但是象你这种人的银子,人家也是不赚白不赚。”
净遇杠精。
把刚买的两样好东西给放进去,顺手取了个渔竿出来在手里舞了舞,又在水面上抖了几抖。
系统冷声笑道:“人家不就是不想理你吗?至于无聊成这样?”
“他不想理我,我还不想理他哩!当他自己有多了不起。”
“呵,哪怕是钓鱼总得先挂饵吧?你这样来回抖,是图着钓野草的?”
“你管我钓什么呢?我就图自己开心,行了吧?”
系统也懒得理我,“哔”的一声闪了。
我无聊地甩着鱼竿,一会儿在水面上画出个S形,一会儿在水面上画出个B形,突然感觉到鱼竿子一沉,象是底下挂住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