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也哽住了声音,抱着我小声抽泣。
机舱门口突然冒出一个被炸得象鸟窝似的脑袋,接下来是一张被熏黑了的脸。
我吓得一抽,拼命揉了揉眼睛问:“二郎,是你吗?”
二郎一步步爬到机舱里面来,倒在地板上喘着气说:“他妈的,这箱油真是够暴的。幸亏老子在关键时侯往上跳了一把,直接攀住绳梯爬上来,要不然这回是铁定要熟了!”
“二郎!”我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扑到他怀里,哭得象个娘们儿!
二郎这货是真皮实,那么折腾筋骨也照样没事儿,就是腿上被气浪震得错了位,要包裹上厚厚的绑带安心静养一阵。
温良玉那小子是彻底变成烤乳猪了。
二郎说,他当时想把温良给救出来,一半是出于警察的本能,另一半是想亲手打他一顿,谁让他敢绑架我呢。
我一边和憨憨拿着彩笔在他腿上的石膏上画画,一边冷笑:“神兽的脑回路实在是太奇葩了。
你自己合计合计是让他死了更解气,还是你打他一顿更解气?何况还是自己冒那么大的险?”
二郎抬手摸着我的脸:“青,生气了?”
我说:“哼!”
和憨憨一起给二郎腿上的小猪佩琪和熊大熊二光头强画完,双手击掌,收工。
二郎将我扯过来双手抱住:“青,别生气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让你担心了。”
“切。”我翻着眼睛往天花板上看,二郎继续抱着我撒娇。
“青,不生气,不生气了嘛!来,亲一个,唔么哒!”
我儿子收拾着画笔和颜料:“爸爸,爹地,你们两个人能不能注意点,我还在呢。”
二郎说:“把眼睛闭上,头转过去。”
憨憨委屈地把脸转过去对着墙:“你们两个少亲一会儿,亲好了叫我。”
二郎抱着我就是一通啃,我叫他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点着他的鼻子说:“二郎,如果你当时有事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从飞机上跳下去,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还能幸运地有来世,是否还能在来世遇到你,我只知道离开你的日子我一天也活不了。”
二郎紧紧地抱着我细细地啃:“青,我知道我错了,如果当时你有事的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往后我会好好珍惜我自己,为了你,为了儿子,我也不会再做危险的事情。”
“嗯,这才乖嘛。二郎,亲亲。”
又是一记深吻,憨憨偷着把头转过来想要偷看,被二郎及时发现,把他的脑袋又给扭回去了。
憨憨大声抗议:“爸,爹地,你们还有完没完了?你们两个有东西吃,我还饿着呢!我们先去吃饭好不好?吃饱了你们再亲也是一样啊!”
几个星期之后,二郎出院了。
这货在医院住的那阵子一直素着,出了院就跟要找补回来似的猛折腾,半个月玩塌了两架床。
憨憨说他脑子不好使,不是学习的料,可我很快发现,这小子就他么在装傻。他明明看书过目不忘,再复杂的数学题也就是教上一遍就会。
他之所以说他学不会只是因为不想上课被人管着,我和二郎经过商量之后,打算减少他上课的次数,每个星期他只用上两天课,其余的时间自由支配,看书,踢球,散打,跑着玩怎么着都成。
即使这样,这货还是在一年内学会了别的孩子三年的课程。
我妈生了,是个姑娘,长得特好看。
我抱着那个软绵绵的妹妹实在是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老子他么今年整三十了,妹妹才刚出生,将来她管我叫哥,我可怎么答应?
我哥决定听我的话留在国内发展,我也很快见到了我未来的嫂子。
你猜对了,就是朋朋,这丫头今年刚上大学,在一场由我哥赞助的慈善活动中,两个人一见钟情,打算明年就结婚。
我哥结了婚,接下来就是要造娃,于是把公司的事儿全都交给我,于是很不好意思的我又从总监升任了公司的副总裁,工资又他么涨了。
花小帅的俱乐部还是那回事儿,纯属玩票,不图挣钱。隔三岔五的,一群野兽聚在那里闹上几场就得。
又过了一阵子,这货干脆甩手不管了,把俱乐部里的一切交给二郎负责,自己整天四处跑着玩。
没想到,二郎接手俱乐部之后,生意却急迹般地好起来了。
二郎那人心眼儿少,办事特别专注。他喜欢自由搏击和散打攀岩,在俱乐部里凑着条件就专心练习,连续在几届国际大赛中取得了冠军,因此名声大噪。
许多人慕名而来,争先恐后地到俱乐部来办卡。
我让二郎提高会费,猛炒俱乐部的档次,让这帮人觉得能有一张俱乐部的卡是件贼体面贼有身份的事儿。
这帮有钱人有的是闲功夫和臭钱,缺的就他么是个体面,一张会员卡能让他们跟二郎这种牛人走得近点,这帮孙子还不争着抢着买单啊?
转眼俱乐部的生意那叫一个风声水起,花小帅乐得连嘴都合不上了,直接把俱乐部的股份分给二郎一半,让他好好干。
现在我和二郎两口子,两个酷帅炫炸天的大总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业,可是也都没有忘了彼此的爱情。
不管有多忙,每天他都按时来接我上下班,回家两个人一起做饭整理家务,一起分享工作中遇到的那些有趣的事情,然后偎在一起起腻。
我知道,我和二郎会一直这么好下去。
直到老,直到死。
哪怕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我们还是会继续相遇相爱。
生生世世,再爱上很多个九百年。
因为我是西门庆,他是武松,我们两个人注定是要相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