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一只恶极的头狼,将手中猎物尽情品尝,试图弥补亢长孤寂的岁月中无他的存在。呼吸声沉重的如一只巨大风车在耳朵旁被风鼓动,他难耐的躬起身子,□□声在昏沉的屋内无孔不入,将薛洋的一颗心诱惑的越发柔软。
薛洋手向下滑,意图撕开他最后一层屏障,那里有无人踏足之地,他想带他共登极乐。
晓星尘如坠云端雾里,视物不清一片阴暗,身体红如玛瑙暖如骄阳,只觉不够只想要的更多,慌乱无助的循着本能在薛洋身上寻求慰藉,只可惜薛洋即便冷如冰雪挨上他也要被融化,于是渐渐不满足不足以浇灭烈火的激扬。
他努力聚起身上力气,将薛洋拉的更低,如水草缠上对方,沉沉呼吸中夹着听不清楚的低语,薛洋侧过头吮着他的耳朵轻问:“晓星尘,你说什么?”
“难受...小友...好难受...”
薛洋正向他身后探过去的手骤然收回,他眼眸轻垂,涌动的情念顷刻之间如海水退潮消失的一干二净,手下一顿换了个方向,霎时之间换来晓星尘更加急促的喘息,更是清晰的叫了一声:“小友...”
眼见他呼吸加重,双脚紧紧勾起,手指徒劳的抓着薛洋的手腕,试图从无边海里挣脱束缚,汗湿的额发凌乱的遮住半张妖绕绯红的脸,终于在薛洋越来越快的抚弄中绵长叫出声来。
薛洋松开手穿好衣服,手刚刚离开,却被人猛的扑倒在床,力道之大撞的他后背生疼。薛洋皱着眉疑惑的抬头,却见晓星尘疯了一样拽着他的手臂,穿好的衣服又被他扯的七零八落,却是软骨散已经解了,香毒发作的越发凶猛。
薛洋这才知道那女人有恃无恐所谓何来,原来这毒真的不是简单的东西。
他这一愣神间晓星尘力气已经全部恢复,整个人将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不仅如此更是牢牢扣着他的双手,薛洋呼吸急促不知道该躲还是该回应,可晓星尘显然不给他细想的机会,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挪动。
薛洋‘嘶’的一声头皮发麻,胸膛高低起伏呼吸渐急,双腿向上弯起猛的踢向晓星尘后腰,晓星尘软骨散一解显然和薛洋武力值不相上下,更甚至他灵力充盈又牢牢占据上方,只松了一只手抱住薛洋腰身,原地滚了一圈又迅速将人压在身下。
薛洋被他这么一碰差点和他一样理智飞天,三魂七魄丢失一半,几乎就想这么从了他,可这种想法也仅仅就只有那么一瞬。晓星尘指尖的温度已经将那半寸皮肤撩拨的火热。
“晓星尘!你快放开我!”薛洋觉得自己被晓星尘折磨的快要疯掉,他急红了眼恨恨咬牙,暗道今日还能被晓星尘办了不成!开什么玩笑?滑什么天下大稽!绝对不行!不可以!
他急急挣扎,偏生晓星尘卯足了劲又因为中了药格外执着,竟对着他重重咬了一口蛮横道:“不放!”
“你敢!你是不是疯了!”薛洋急的眼眶冒火,浑身上下布满细腻的汗,似毛毛细针,扎的他又麻又痒,只强硬的动了一下,晓星尘身下一沉紧紧压在了他身上。
薛洋浑身一僵,似熊熊烈火将脑海烧成一片空白,手臂被箍的生疼挣脱不开,薛洋心中焦急将全身力气移到双腿之上,脚下用力向上翻起,双腿并拢夹死晓星尘肩膀,头往上猛的磕向晓星尘头顶。晓星尘吃痛一抬头,霎时之间天旋地转,红被似一层波浪将两人缠紧,头顶挂着幔帐的支架咔嚓一声断裂,一瞬间层层叠叠将两人盖在中间。
薛洋在一片凌乱中毫不留情按紧晓星尘,脑子中的旖旎已经成了缺水的泥块,干巴巴的全是裂缝,碰一下就能碎成粉渣。
薛洋红着眼微侧了头,猛然捂紧晓星尘的嘴低低道:“别叫,我会受不了。”
他将人翻了个身,掌心贴向晓星尘后背,源源不断将灵力注入到晓星尘体内,一夜漫长,薛洋连输了三次灵力,只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晨光微亮,才将晓星尘体内的毒全数压了下去,自己却耗干灵力疲惫的坐都坐不起来。
薛洋看着床上熟睡的人,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体温也已经退了下去,他滑坐在地上,靠在床脚喃喃自语:“不管你记不记得从前,心里果真就只有一个小友。”
第28章 殊途陌路
春日迟迟,卉木萋萋,光线从暗到明又从明至暗,一夜缭乱又到黄昏的半日昏睡,晓星尘终于从混沌梦境中恍然清醒。
抬眼是糟杂刺眼的红,横七竖八的架子顶在床尾摇摇欲坠,这让他想起从前见过的染坊,五颜六色的布从染缸中捞出,挂在太阳下熠熠闪光,唯一的不同就是眼前凌乱一片的支架上挂的都是红色。
他像被裹在茧中的一只蚕蛹,除了温暖还有莫名的安心,转眼看了一圈屋子,只见凌乱的床铺却再无他人,拧着眉支起的半边身子,在察觉被子下未着寸缕时突然变得又僵又冷,包裹全身的温暖一瞬间抽离全部变成了惊恐,鼻子一酸差点落泪。
晓星尘浑身都是抖的,重新裹进被子里瑟缩成一团,他知道自己中了药,却不知道怎么中的,也想不起怎么解的,可浑身酥软满身红痕身下黏腻一片,无一不证明他已和别人做了不可原谅之事。
他闭着眼冷汗津津,这一瞬脑海中全是各种各样的薛洋,乖巧的,睿智的,狠戾的,眉目飞扬的,笑容明媚的,越想越无法忍受,越想越觉得心口疼的无法呼吸。他可以死,可以残,却怎么可以和旁人做出这种下作的事情!
除了薛洋...他只想过薛洋...
可从此之后他是决计不能再见薛洋了,正好可以如了他的意走的远远的,再也不用被他赶被他厌恶。
晓星尘悲痛难忍,从凌乱的角柜上扒出自己原来的衣服套在身上,连衣带系反也没有发觉,失魂落魄的从床侧起身一脚踏入地下,踩上一个软绵绵的物件。
“哎哟!”晓星尘猛地打了个哆嗦,被这突然冒出来的痛呼吓了一跳,本就因脚下东西太软踩的不稳,又被什么东西一把抓住双脚,腾的一下脸朝下趴了下去。
薛洋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抱着晓星尘的后腰,磕的头晕眼花,后脑勺一阵阵的钝疼,眼泪汪汪的吸气:“晓星尘你走路都不看的,居然踩我肚子。”
晓星尘还保持着趴下去的动作,脸贴在薛洋的脖子里,少年独特的馨香和腰上传来的力度让他逐渐回温,脸色也渐渐有了一点活人的晕红。
他眼眶泛红趴在人身上不肯起来,哑着嗓子又惊又喜问了一串:“你怎么睡在这儿?你什么时候来的...一直都在吗?”
薛洋推了他一把轻斥:“我打扰你好事了?我来的不凑巧,应该等你成了亲洞了房再来贺喜。”
“唔...晓星尘你松开!你抱我这么紧做什么!”
“不松!”薛洋去扒他的手臂,却换来晓星尘将他抱的更紧,连一向温淡的语气中也有了几分任性,他一颗心跳动的厉害,立时听明白了薛洋的意思,他能这么说,定是一整晚都在,那么也定不会看着他和别人在一起。
没有别人...甚好!
他搂着薛洋的脖子好半天不曾动一下,心似天空中扯着线的风筝,时远时近忽高忽低,末了心一横狠狠咬了牙问道:“薛洋...我昨晚中毒是不是把你...那个了!”
薛洋似被踩到尾巴的猫,手臂突地凝聚起一丝力气,猛的把晓星尘从身上推了下去,脸又白又红瞪眼道:“ 你做什么春秋大梦,老子和你之间清清白白,我能被你那个吗?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想都不要想!”
晓星尘被他推的七荤八素摔在地上,听见他极力否认,心中不知是失落还是庆幸,也不知这两种哪种更多一点,心口堵的更难受了。他捂着手臂从地上站起来,一转身看见面朝下躺在角落里的一个人,身下血迹流了一地,头发乱糟糟被血揉成了一团,正是前一日还和他见过的郁烟。
他脸色变的难看,扭头想问却见薛洋正抱着手臂看他,未出口的质问变成了软绵绵一句:“你为何杀了她?”
薛洋盯了他一瞬,冷冷清清不带丝毫起伏:“不杀了是留她在这里和你洞房,还是让她看着你在床上婉转娇·吟?”
晓星尘脸色发白半晌不知道怎么回话,好半天才喃喃道:“你是因为我才杀的人吗?”
薛洋噌的站直了身子,在晓星尘身上来回打量了一遍,本想开口说是,想说你不能这样被人玷污,可这些话在舌尖转了一圈,却怕晓星尘自责自怨平添负担,突然改口道:“我杀人与你何干?我要走了,你是去找宋岚还是打算一个人夜猎?”
晓星尘愣道:“你不和我一起吗?”
薛洋心里还记挂着晓星尘一声声喊的小友,就连神智不清赤.身和他拥在一起都不肯叫他一声名字,可见清醒时说什么更加没有半分真心。他无力转身只留下一个黑色背影,无甚表情道:“和你一起?被你管东管西不许这个不许那个?你还是去找宋岚吧,你们志同道合心性相近,和我一起你不会开心的。”
一直到他伸手去推门,晓星尘好似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急急往前追了两步喊道:“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