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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目睽睽下靠贴贴续命(白昭鱼)


目前好像没看出来这个全服第一哪里厉害啊,…但这瘆人的眼神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别担心,他没什么事的,可能…”尹司依停顿了一下笑道。
“只是会觉得很吵。”
岑几渊压住自己发颤的手,抬起头对着严熵摇了摇。
“我没事,不要和他们浪费时间。”
“滴答——”
指尖的血滴在地上,声音却在他脑海里重播了几千次。
伏一凌抿了抿嘴,伸出手刚想给他疗伤。
泛着柔光的手还没触碰到对方,被猛地推开。
“别碰我!”
岑几渊往后缩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有些慌乱,咬着下唇低下头。
“对不起…我真的没事,不用给我用技能了。”
对面显然没有准备继续纠缠,几人转身准备离开时身后的人忽地将严熵叫住。
“喂,严熵。”
谢裴森抬手碰了碰脸上的伤口,疼的“嘶”了一下。
看着对方没转过头来,他无所谓得笑笑,自顾自道。
“真不考虑和我试试吗,这小幽灵是下面那个吧,我倒是觉得你也挺适合当下面那个。”
“你tm有……”伏一凌刚准备回头骂就被简子羽拦住。
“先走,岑几渊状态不对。”
她看着对这句话没有任何反应的岑几渊,目光定在那双眼睛越发无神时心里有些不安。
那个叫尹司依的,技能到底是什么…
他们将岑几渊护着走到一排储物柜后,岑几渊也终于支撑不住,靠着柜子瘫软在地。
“岑几渊,你看着我。”
严熵顾不得还在淌血的手,紧紧攥着岑几渊的肩膀,对方却像是根本听不到自己说话一样毫无反应,只是一直在嘴里念叨。
“好吵…”
这话这语气让严熵瞳孔紧缩,抬手抚上岑几渊的发顶,静了许久脸色越发凝重。
“严哥,能看到吗?”
伏一凌蹲下身,一脸担忧。
“别碰我!”
岑几渊喊着,后退着,头很沉,抬眼也费劲,那双眸中映不出眼前的脸。
耳边那些雨声越来越清晰,化成无数句窃窃私语。
这些琐碎的话化作黑墨,化作微小的文字纷杂无序地在他皮肤上爬行,近乎要把他吞噬殆尽。
他一直都是身处黑暗的,这黑暗也早已成为自己的舒适区,可周围是无数双狰狞的眼睛,连最后一方逼仄的地方都没给他留。
他痛苦地捂住头,想像以前那样把自己藏起来,望黑暗里挤。
无数行文字顺着他的手脚蜿蜒上爬,击打在身上的雨洇开一片片绝望的污迹。
【喂,你好奇怪啊,为什么像个怪胎一样?】
【没爸妈?单纯不想养你,养个孩子能费多少钱,就是单纯不想养你而已。】
【岑几渊,教学楼六层不够你跳吧,跳之前记得套个袋子把自己兜住点。】
【再害死一个人你就满意了吗?】
【你身上背着人命怎么有脸好好活着的,你就该赎罪,赎一辈子都不够……】
“别说了…”
【哥哥,好疼,我的头碎了……肋骨插进肚子里……好疼……】
无数个声音,熟悉的、不熟悉的、听过的、未曾听过的,雨声被狂笑淹没,震耳欲聋。
他哀嚎着、挣扎着胡乱地搓洗,那些漆黑的雨点却始终黏在皮肤上,将他冲击的体无完肤。
岑几渊空洞洞地睁着双眼,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对着谁讲话,口中说出来的话破碎不堪。
“为什么…我只是想活着、我真的…想活着,我想活着也有错吗……”
泪水决堤,他崩溃地捂住头,话从喉咙里一字一句挤出来,扼地他反胃。
【废物,你除了能当累赘和负担还能干什么。】
他一愣,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震在原地,这声音熟悉,却偏偏不该出现在此时,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这声音的主人。
“渊渊…我看不……记忆…你……”
【岑几渊,不如你直接死在这个故事里,我也轻松些。】
那人的嘴一张一合,模糊地声音被耳边的咆哮盖住。
“…严熵,连你也这么对我?”
这破碎地哽咽刺地严熵和身旁两人的心都是一疼。
“他……听到什么了,”伏一凌有些不知所措地上前扶住岑几渊的肩膀。
“渊儿,你看看我,我们都在这呢……”
“岑几渊,都是幻觉……醒一醒……”严熵一下一下拍着岑几渊的后背,安抚技能也用过了,没有任何作用。
怀里的人彻底失去了意识,严熵抿着嘴将人抱紧,声音冷得淬了冰。
“是高级致幻,那个人碰到他的一瞬间就知道了他最害怕什么,技能也是那时候用的。”
简子羽蹲下身,低头看着岑几渊手腕上的酣睡值还在不断下跌,叹了口气说。
“你安抚不了,是因为这个技能只能本人解,或者,是岑几渊自己去克服。”
顿了一下,对上严熵视线,语气有些着急:“严熵,能把他逼成这样的到底是什么?”
空气陷入沉默,严熵没说话。
并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
伏一凌看着不远处还在往这边的几人,怒喝着赶人。
“再他妈往过走一步你们试试!滚开!”
“我…我不确定,他、好像很讨厌下雨。”严熵目光抬起,语气温柔,眼神却像在看一群死物。
两人闻声皆是愣住。
不确定?严熵还会说不确定?
谢裴森走过来俯下身,抬手挡住朝着自己踢来的脚:“晕了啊,我就说尹司依的技能怎么可能能有人撑得住。”
“草你妈的你还敢过来?”
伏一凌用力抽了抽自己的脚发现抽不出来。
简子羽面色不善地看着几人:“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谢裴森指了指自己:“我是来找严熵的。”
他又指了指身后的两个女生:“他们找这个…嗯…什么0?”
“去你妈的滚!”
伏一凌终于把脚腕抽了出来,骂骂咧咧的拍了拍裤脚。
死光头吃什么长大的劲这么大。
“把我妹妹的手医好。”尹司依靠着柜子说,目光定在岑几渊脸上,冷笑了一声。
“敢这么打谢裴森的人,居然会这么害怕下雨。”
简子羽闻声一顿。
所以严熵说的是对的,但为什么……
上一个故事里下雨的时候岑几渊也是很不安,她视线停在岑几渊手腕上,那红字还在下跌。
单纯的雨不会这么让人崩溃的。
伏一凌没好气地把人推开:“把你的技能解了。”
女生眉头蹙了一下,沉着脸说:“你们现在有资格谈条件吗。”
“尹司依,给他解了。”谢裴森起身拽了拽衣服。
“切。”尹司依走上前,轻轻在岑几渊头上贴了一下,一阵白光泛起又消,站起来耸了耸肩。
“他短时间内还是会应激的,至于他的应激怎么缓解,只能你们自己摸索。”
“靠,你这算什么解?你……”伏一凌说着就要骂,被严熵打断。
“伏一凌,去给尹司凛疗伤。”
简子羽给他挤了个眼色,伏一凌嘟囔道。
“知道了知道了。”
疗伤的间隙,空气里的火药味还是很重。
谢裴森揉了揉耳朵,忽地开口:“严熵,单独聊聊吧。”
“放心,我和你一样,我也不喜欢强迫人。”
他本觉得这话应该是讨人欢心的可谁知对方连眼睛都没抬一下。
“在这说。”
身后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尹司凛嗤笑了一声被自己姐姐一个眼神逼了回去。
“裴森。”
周星衍走过来在谢裴森耳边耳语,随后看了眼严熵便离开了。
简子羽眯眯眼,目光盯着离开那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那就只能下次有机会再说咯。”谢裴森起身,示意身后两人一起离开。
伏一凌皱着眉头看着离开这个房间的一行人。
“他们怎么走了,不是在这里找线索吗。”
蹲下身,看着岑几渊苍白又难掩痛苦的脸,虽然那双眼睛已经睁开了,他心里还是有些揪着疼。
“渊儿……你怎么样?”
“我…没事……”
岑几渊眼皮是强行支起来的,伸手显示想触碰一下严熵,还没碰到,手就开始发抖。
他嘴一撇,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只有他眸中的惊厥和颤抖的身体再说他现在真的很难受。
严熵闭眼深吸了口气,将人拦腰打横抱了起来。
“我单独和他呆一会。”
怀里的人拽着自己的衣领往里缩了缩,这一缩他的心便又软痛了几分。
两人点点头,起身让开一条路,看着走远的背影简子羽感觉得说点别的正事来转移一下注意力。
“伏一凌,这些柜子都打不开。”
象征性地拽了拽身旁的储物柜,铁皮被拉的框框作响。
这响声在空间里回荡,岑几渊被惊地一颤,整个人都不住地往严熵怀里钻,像个受惊的猫。
胸前衣衫很快便湿了一片,严熵抬手捂住岑几渊的耳朵加快了脚步。
这样的岑几渊他从未见过,这样舍不得离开自己一寸的粘人样子,可越是这样,他心中那股不安反而越深。
他垂下眼睫,附在岑几渊耳边的手掌轻轻拍了拍。
“渊渊,别怕。”
“我在。”
【📢作者有话说】
其实当麻麻的也很心疼渊儿……后面会慢慢揭开渊儿的过去。

这空间极小,四米长、四米宽,墙壁惨白,是被反复粉刷、将一切色彩与纹理都吞没殆尽的白。
严熵在迈入这里的一瞬间身后的门影便消散,嵌在天花板上的平板灯亮的刺眼,他抬手,挡住那抹直直射来的光。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将怀里人倚着墙轻置,起身想换个姿势坐在旁边却被拉住,回过头,那只拉住自己衣角的手裹着刺,血肉模糊。
“别走……”
严熵的眼睛好像湿了,他从未见过岑几渊变成这个样子。
心口太酸,索性俯身将人抱在怀里。
“我不走。”
他将他圈在怀里,他想问清楚他到底怎么了,到底看到了什么幻觉,到底为什么那么害怕下雨。
喉咙被扼住,觉得自己多说一句话便会控制不住情绪,他觉得、不应该在此时去问这些。
那双手不敢不用力,只是轻轻搭在自己肩背上发颤。
这空间白得令人窒息,可对于岑几渊来说,好像只有这样刺目的白才能将心里的细雨驱散。
两人就这么静静相拥,谁也没去开这个口。
岑几渊撑着沉重的眼皮,他实实在在能感受到紧贴自己胸膛的心跳极快。
抬起眼,目光撞到墙壁又弹至另一面墙,在四面白墙之间反复弹撞,最终只能疲惫地落在脚下,他垂下头去,双眼酸胀,声音沙哑。
“严熵…我讨厌你。”
这话说得虚弱又哽咽,在做的却是和语意相悖的行为。
那双手就紧紧环着严熵的背,不肯松,不敢用力。
“嗯,我说过,你可以讨厌我。”
回应过来的是比他要紧的拥抱,声音也有些哽咽。
岑几渊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呼吸一顿,他支起身子看一眼对方的眼睛,却被死死按住。
“岑几渊,曾经在你去骗奇莉拉带着伤回来的那次,你在我怀里好像下一秒就要碎成残影,我那时候不懂…我心里那股翻涌的情绪到底是什么。”
抱着自己的双臂紧到发颤,岑几渊愣愣地抬起手,摸索着轻轻蹭过对方的下颌。
是湿的。
“那是心疼,对么……”严熵将脸埋进岑几渊的颈窝,深深地吸了口气。
“岑几渊,我好像,很早很早就在心疼你了…”
话音轻飘飘地落下,砸地岑几渊的肩膀有些控制不住的抖动。
压抑的哽咽在空间里回荡,他说不出一个字、一句话,只剩下咸涩在唇齿间弥漫。
好不像你,严熵……
抿了抿唇,想抬手捂住对方的眼睛,发觉自己手上的刺会将人扎伤,垂下眼睫,又去揪着严熵的袖子往上抬。
“可是,我想看着你。”
下一刻,严熵的手腕翻转,手掌与唇一同落了下去。
声声短促的啜泣从交缠的唇舌间传出,这吻轻柔又绵长,却因为吼中唔咽每一次吞咽都带着窒息,眼角的泪滚烫,那是严熵捂不住的、沉积多年的委屈。
岑几渊在啄吻的间隙吐出的话,声音微弱。
“严熵,再深一点…”
话闭,这吻吻得越发激烈,滑进衣摆的手烫地他发抖,他回应着仰头,控制不住地试图用这紧密的贴合去填补自己灵魂深处的空缺。
这纯白的房间太亮太静,处处充斥着暧昧的声音、潮湿又黏腻。
压抑的唔咽,呼出的气息被不断掠去,两人的理智都被搅得濒临失控,严熵指尖微微用了些力。
耳旁再次传来颤抖地呻/吟,勾起一阵或,他阖住眼将心中的欲望尽数吞咽。
“岑几渊,你怎么就这么让我上瘾呢……”
严熵磨着那唇瓣低喃,嗓音里是隐忍到极致的哑。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此时是从未有过的勾人,明明充斥泪水,如同一只惊慌又无助的猫,却又带着渴求和得不到想要之物的埋怨。
还好这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严熵想。
如果被其他人看到这样的岑几渊,他会把那些人的眼睛挖出来。
不知道吻了多久,唇瓣每每分开都带着恋恋不舍,却又在岑几渊彻底将自己撤开时,温热的气氛又渗进丝丝凉意。
许久,岑几渊忽地先开口说了话。
“严熵,其实我……是被赶出福利院的。”
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声音也被压得很低很低。
“因为是个怪胎,喜欢站在雨里,孤僻,沉闷,没有一个孩子该有的样子。”
支起身子,靠住墙望着天花板上刺眼的顶灯,眸中开始不自主地回放自己的过去。
“这本来没什么,院长本身也习惯了我这从小带到大的怪癖,但一旦这个怪癖影响到别人,那就是错的,是不该做的,被指责也是活该。”
抬起手,指尖掌心带着凝固的血痂,被刺穿的伤口发麻,好像早已感觉不到什么痛。
“其实我不懂,人淋雨为什么一定要被拽回伞里,为什么人一定要按照刻板的模子去活,我觉得累我就不想去讨好别人,也会是错的。”
他扭头迎上严熵的视线。
“于是我试了,我用我自以为的友善去对待所有人,去和人交朋友,最后我害死了一条人命。”
严熵身子一顿,垂下眼睫,没有去追问,似是想等他自己说。
岑几渊看着他没继续问,心中明了地笑了笑。
“她是为了找我死掉的……”
灯光照得他有些恍惚,白光在视线间被模糊成那晚费力穿透浓密雨帘的车灯,手指紧了紧,指尖的刺便又刺深了几寸。
白光被脑海中救护车的警笛声扭曲成红蓝色。
暴雨里,一地碎片,疯了似的摇晃抽打玻璃的雨刷,被雨压灭不断冒着白烟的漆黑车身,世界被撞得歪斜,没有任何一个物品在它本该在的位置。
也包括了那被挤在护栏间的人。
雨水怎么都无法冲刷掉沥青路面上的血迹,只能将之粘稠稀释,可随着稀释,那液体中逐渐掺进花白的不明物。
这救护车来的太过徒劳,那孩子的生命早就停滞了。
停滞在八岁。
“岑几渊。”
严熵起身靠过去,将人的肩膀扶起来与之平视。
“你没有强迫她找你,那车祸不是你造成的,也不是你把她推到车轮底下,你没有杀她。”
岑几渊眨了眨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我知道,我是没有杀她,‘害死她’、‘她为了找我而死’这些话本就不是我心中的想法,只是他们都这么说,我就听,我觉得也没必要反驳,可能他们就是需要这么个理由来让自己的失职好受一些。”
“因为她们自己没看好孩子,因为司机自己超了速,因为那天正好一个红绿灯故障没来得及修缮,但是这些只要都怪在一个人身上,不就轻松多了吗。”
唇角轻轻勾了勾,岑几渊扭过头去深吸了口气。
“如果让我带着害死一条命的事实,我哪有底气活下去,那个孩子的鬼魂估计会为了让我遭报应纠缠我一辈子,他们为了让自己好受将我定义成凶手,我讨厌也好、承受不住也好,我也总不能因为这些操蛋的东西去死。”
“我太想活了,严熵,所以离开福利院后我用了各种办法活下去,未成年没办法工作我就钻空子,人逼一逼总能找到条路走,直到我成年,我上了大学,我终于不用过那种提心吊胆,害怕自己哪天被发现是个小屁孩然后被赶出去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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