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几渊的前半生贴满[倒霉]、[无父无母]、[怪胎]的标签,意外坠入童话世界,开局即死。
他绑定了这个世界最粗的大腿——严熵。
如果童话里有说书先生,会如何描述严熵。
排山倒海之力,吞天噬地之气,言出法随,毫无“情爱”!
岑几渊:停停停打住,你们说书的也吹的太过了吧?他这么牛逼和我签什么契约……
说书先生默默将话筒递过去,严熵不懂,选择直说。
“岑几渊锁骨上那颗痣,想咬。”
“看到他的眼睛我指尖会发痒,心也是。”
“岑几渊签契约的时候哭过,那副样子…我当时兴奋到想把他直接锁家里三天三夜。”
说书·汗·先生:这不行这播不了,过不了审。
岑几渊需要通过和契约人24小时贴贴来回复生命值,两个大男人开始了连体婴模式。
于是——
“严熵!手从我腰上拿开!”
“不准揉我头,滚啊别摸我脸!”
“靠!你属狗的吗!你居然敢咬我!!”
岑几渊炸毛成了日常,严熵充耳不闻,选择遵循最原始的本能,并且牢记——他的东西,想碰就碰,想咬就咬。
这个世界上的残影者与契约人同生同死,岑几渊惜命,将自己的职责履行到底。
触手公主色诱严熵?
岑几渊冷脸撕碎她的心脏:“离他远点儿!”(内心:妈的这么多人你认真的?严熵怎么能做这种事情,这聚众在你们童话不会进去是吧?”
严熵全程旁观,目光只锁在岑几渊泛红的眼尾:嗯,好看,想舔。
草莓蛋糕想留岑几渊当哥哥?
岑几渊一脸不忍地把她推进搅拌机,嘴里说着:“对不起。”(内心:小妹妹,你耽误我找严熵续命啊!不贴贴我会死的。)
严熵:岑几渊看起来好累,回去喂他吃冰块吧。
久而久之,岑几渊逐渐适应了这段关系,也开始习惯。
习惯严熵出门丢给他的糖,习惯他记住自己喜好的“破天荒”,习惯脱险后那个紧到窒息的怀抱。
严熵的行为,矛盾得像个迷。
每当严熵的气息靠近,岑几渊心就更乱一寸。
这算什么?他们做恨出感情了?可残影者最忌讳爱上契约人,严熵不是不懂情爱吗?这些举动……是爱吗?
这根本就是个只懂“想要”的疯子。
[炸毛男鬼受&骚气温柔攻]
阅读须知:双洁,粗箭头攻/受傲娇,脏话和中指是他本体。
副本故事微恐,且会有掉San情节(本文设定是酣睡值),喝点小甜水(回复道具)就好了~
本文没有背景板,主角团的每个角色都会有自己的高光,受没有金手指,全靠一身牛劲儿。
PS:作者的文笔在逐步提升,这本算长篇,十分欢迎读者囤肥,因为后面的副本不会让人失望(小小声)。
内容标签: 幻想空间 异能 无限流 现代架空 爽文 轻松
主角:岑几渊 严熵 配角:严熵的愿望 幽灵渊儿
其它:HE,微恐,魔改童话
一句话简介:兄弟 不贴贴我就死了!
立意:你总能看到一双不愿你痛苦的眼睛
大理石墙面被智能灯光照射雕琢,窗外城市被镀上一层流动的金,高楼巨型电子屏上滚动着一张张童话海报封面让人琢磨不透用意。
岑几渊回神看着自己化成一团白雾的下半身,胸膛的刺痛和死前的情景历历在目。
他死了,死在一个诡异的故事里。
“嗡嗡。”
手中的平板震动,下一刻弹出一串字幕,他看着屏幕中心下一刻爆发一句怒骂。
“去你奶的。”
他烦躁的揪着头发,粉色发丝垂落额角,频繁扫视窗外确定自己所处环境绝对不是眼前所展,被这种对未知的恐惧紧紧扼住喉咙。
手中平板忽地传来一声提示,耳边刺进一串冰冷的AI音。
【请注意,残影者初始酣睡值为60点,每分钟下跌0.1点,下跌至0将永眠于童话之中,请残影者尽快寄生,您当前的酣睡值已低于40,请尽快寄生。】
他被这声音刺地不稳:“我死都死了,寄生什么啊!”
心中的某根弦忽然拉紧,他怔愣着又举起平板上划。
“残影者,死亡后领取的身份牌……”
他还没死!
眼看着屏幕上方不断下跌的数字他急得跳脚,完全忽视掉了大脑的晕胀感他目光紧紧盯着屏幕上的字幕找寻寄生的方式。
找了良久,他吐了。
视线发晕,那些字幕每个笔画都带着重影,甚至在自己再抬头时这精装的客厅开始褪色,变得灰白带上噪点。
“滋啦——”
他像一脚迈进了老旧的电视机,耳边卡带的声音让他不安,他慌乱地起身扶着墙壁,下一刻自己整个人被一股黏稠的介质吸了进去。
“噗通。”
他摔得晕头转向,撑着身子起来看着这个装潢熟悉的客厅心头再次涌上恐惧。
鬼打墙,鬼、鬼穿墙还能打墙?
他慌了,连滚带爬地起身就要“跑”,余光撇到沙发上一团黑影直接吓地原地起飞盘到了灯上。
岑几渊,怕鬼。
他拽着吊灯慌乱地看着那团黑影,死前的场景在脑子里反复重播,胸中的心脏几乎要撞出来,视线里的噪点更密集了,他咬着发颤的牙心一横。
“鬼,我能寄生你吗……”
严熵皱着眉抬眼看着灯上的幽灵:“你先下来,你想寄生吊灯吗?”
“你,你等会你别说话。”岑几渊一听这个“鬼”开口,鸡皮疙瘩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后幽幽地飘下来。
两人对视,心声重合。
这鬼好帅。
眼前的画面再次频闪,他摇晃着想撑住沙发的一脚撑了个空,抬眼看着四周不断后退的墙壁脊背发凉。
“寄生,我得寄生……”他目光定在眼前这人身上,抬手握住对方的肩膀,手臂不住地发抖,衣领松落。
严熵歪着头看着他胸口上的红痣:“生面孔啊,新人?”
意识太过混沌,岑几渊吞咽了一口口水点头。
身体一空,他被打横抱起丢到沙发上大脑越发的痛。
“叫什么名字。”严熵压在他身上擦着他眼角的眼泪,这张脸,这双眼睛,包括锁骨上的那颗红痣,不管是让别人和他签契约还是融进童话里他都觉得可惜。
送上门的尤物,没理由不要。
“岑几渊。”
对方的低喃让他呼吸一顿,他手指陡然挤进那只手紧握。
“我叫严熵,我允许你寄生我,签订契约吧。”
二人正上方赫然展开一面淡蓝色的投影,字符滚动闪烁,最后一行滚动完毕化成一缕红光钻进两人紧握的手掌。
岑几渊被这突如其来的痛刺地发抖,神经末梢被千万根针扎地酸感让他控制不住地躲。
“别动。”
后颈被紧紧按住,掌心疼地发麻,体内那股热和血液碰撞让他痛叫出声:“疼。”
拂在后颈的手在顺他的头发,他视线模糊侧头望着同样痛到额角渗汗的人呢喃。
“严熵……”
全身的血管都在发烫,直到红光自手臂流窜汇集在二人紧握的手掌中心,一枚银色的戒指圈住无名指,他恍惚地看着那抹红光散尽,原本虚无的腿部复原。
严熵呼吸急促,撑着身子起身看着意识模糊的岑几渊。
“岑几渊,这点痛你就哭吗。”
“没有,不是……”岑几渊撑着自己疲软的胳膊起身,看着眼前的人他终于反应过来。
“你、你不是鬼啊。”
严熵掀起毛毯往人身上一搭,撑着沙发勾笑:“嗯,不是。”
“嗡嗡——”
沙发上的平板被震到移动,眼看就要掉到地上被严熵一把接住。
“走吧。”
岑几渊一愣:“去哪?”
“进故事。”
“可是我才刚出来啊。”他一脸懵地站起来下一刻腿脚一软又栽回沙发上。
他看着沙发上的人在笑,咬着下唇怒道:“笑什么。”
大爷的,他敢笑我!
但这是自己的契约人,不能骂,不能骂。
“来,我教你。”
严熵说罢起身拉起他的手,说出的话太抽象岑几渊以为自己幻听了。
“什么?”
“盘我。”
“什么!?”
“盘我。”
“我艹,你有病吧!”岑几渊转身就要走。
【残影者,无法携带回复道具,只能通过与契约人接触回复酣睡值,绑定后无法更换,请保证契约人的生命安全,你们同死同生,以下是回复酣睡值的详解。】
他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脖子比那个语调还要僵硬。
【回复方式包括但不限于皮肤接触、拥抱、接吻、做*】
“咔啦。”
这句语音还未来得及放完,空气中陡然响起某物品石化碎裂的声音,岑几渊脸色发白的扭头看着沙发上带笑的严熵。
“来吧,盘我。”
他僵硬地抬手按下自己炸起来的头发:“我们都是男人啊,我、我盘你,我……我怎么盘。”
“你想哪去了,我说的只是个绑定方式罢了。”严熵起身,拽着岑几渊的胳膊往自己怀里拉。
“等等等你等会!”岑几渊瞳孔震颤,在这莫名的亲密接触下头发瞬间炸成了一朵粉色蒲公英。
“有没有体面点的办法?”
“遵循本能,没你想得那么恐怖。”严熵将这个僵硬的人拉进怀里。
“想象一下自己的幽灵状态,然后跟着你的潜意识去做就好了。”
岑几渊嘴唇都快被自己咬破了,他眼睛一闭,身体真的在幻想中变得越来越轻。
好像……确实没什么……?
他低头看着自己下半身的白雾缓缓上爬,盘在严熵腰上那一刻他感觉自己要熟了。
艹,没你妈啊,这什么糟糕又傻逼的连接方式。
他几乎是瞬间就把自己抽出去退了几米,强行控制着自己嘴里的脏话比例:“不盘,盘不了,我们……我们是不是只要贴近点就行?”
“不是呢,必须皮肤接触啊。”严熵懒散地靠在沙发背上,目光定在他泛红的耳根上笑得愉悦。
“那我们、我们、我们牵手吧,牵手算吧!”岑几渊那双脚重新落地心里才稍微踏实一点。
“但你不是腿软吗。”
“不!不软了!能跑能跳。”
“嗯,那牵着吧,我得进故事了,你要是不想进,就在这等着也行。”
“额,我在这等着,我的酣睡值会掉吗。”
“会的,所以你得跟着我进。”
“……”岑几渊欲哭无泪,低头轻轻拽住严熵的小拇指道。
“走吧。”
鞋底踩在地毯上的声音沉闷,岑几渊观察着走廊两侧排列的房间,这地方有些像酒店,门框左侧挂着发光的门牌,数字排列的没什么章法。
他看着电梯的光标从199往下滑:“这地方,总共有几层啊。”
“没有固定高度,每天会有数不清的人类来到这个世界。”
“叮——”
电梯门缓缓拉开,门内的男人看着严熵目光一亮。
“严哥,哎嘿你是不是去推故事的,太好了,组队啊组队啊。”
他目光挪到严熵身后的岑几渊身上眼睛又一亮。
“WOW,帅哥,加个微信吧。”
“你有微信吗?”
严熵拉着岑几渊走近电梯,靠在扶手上沉思。
伏一凌目光定在他手指上的戒指一愣:“你签契约了?你不是不和人签契约吗,那些残影者挤破了脑袋找你房间不都被你塞回去了吗?”
“嗯,签了,岑几渊。”
“啊?”岑几渊回神,很明显没在听两人说话。
“我靠,你是残影者啊,但是我之前没见过你啊,长这么帅见过不应该没印象啊?”伏一凌在脑子里搜了一圈都没搜到这张脸,索性放弃了。
“真好看啊你长得,而且还是个粉毛,不错不错。”
“染得。”岑几渊笑笑,扭头看着电梯光标一路下滑到-4层沉思。
每个故事都那么恐怖吗。
要说他的死亡没给他留下阴影那是不可能的,岑几渊死的时候是被活活掏出了心脏。
那阵可怕的音乐和低语嗡鸣随着回忆涌入脑中,他身形摇晃,被严熵拽住。
“如果你想保证自己的酣睡值稳定一点,就不要再回忆自己的死景。”
“哎呀,你俩都签契约了说话还这么生分,来来来,我叫伏一凌,和严熵一样是个言师。”伏一凌说罢就要去拉他的手被躲开。
“嗯,”岑几渊看着拉开的电梯门迈步,忽地一顿:“言师是什么。”
“哈?”伏一凌呆了,他扭头看着严熵手动收起自己的下巴。
“新、新人?”
“嗯,今天新来的。”严熵笑着握了握伏一凌的手。
“怕生,别介意。”
“不是,我这有啥好介意的,哎不是!”伏一凌看着严熵的背影追问:“他新来的怎么上来就死了?哎不是!你怎么会和新人签契约啊?”
伏一凌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懵了,他抬手看了眼自己的酣睡值。
“我清醒着呢啊?”
-4层的光线泛着暖调,狭长的走廊末端连接一处空间,灰白的浓雾扩撒。
岑几渊看着这个色彩朦胧的地方出神,始终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这怀疑又很快被打消,他按住自己的心脏,那股痛他忘不掉。
眼前白雾中弥漫的气味定格,岑几渊低头拽住严熵的小拇指轻声说:“喂,我会保护好你的。”
严熵闻声笑了一下:“嗯,你先把自己保护好吧。”
浓雾中成型的人影伸手将三人缠绕,廊中顶部的灯光频闪一瞬陷入黑暗,再亮起时这走廊已然空无一人。
📖 故事一:莴苣姑娘 📖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人呢!”岑几渊怒道,左右张望,自己身边空空荡荡,脚底的苔藓一路蜿蜒顺着塔身攀爬,在一个豁口处戛然而止。
他叹了口气靠在一块巨石上沉思,怎么想都想不出自己该怎么在那种怪物的嘴底下活下去,还得保护严熵。
这故事进的太仓促了,他甚至连那个残影者技能都没搞明白。
身旁树丛中陡然传来声响,踩着树枝枝桠的声音在寂静中将他的心紧紧揪住。
他蹲下身侧头看着那个身影,脑中又不受控的开始重播自己的死亡场景。
“莴苣,莴苣,垂下你的头发。”
岑几渊瞳孔一颤,听着这个嘶哑的女声,眯着眼睛想看清那个人的脸。
厚重的斗篷帽子遮盖,露出的尖细下巴泛着油光。
他能辨认出这是个女巫,下一刻塔顶伸出来的东西让他血液凝固,他捂着自己嘴强行克制自己的喘息声。
身后传来的咀嚼声在他耳膜中炸开,那股熟悉的眩晕感再次侵袭他的大脑。
“呲啦。”
短短几个小时不到这个让人不适的灰白画面已经出现了两次,他皱眉揉着脑袋心中祈祷这两个东西没发现他。
“你是说,有人在看吗?”
他呼吸一顿,抬着眼睛看着这座这座高塔吼口发紧,这塔能俯瞰整片森林,一块一人高的石头怎么可能可能躲得住。
“他很漂亮,你喜欢他吗?”
“莴苣,这不是王子,也不是莴苣……你又开始贪心了。”
“咯咯咯……”
那女巫自顾自地说,发出阵阵渗人的怪笑,断断续续和塔顶传来的嗡鸣直直传进他的耳膜。
胸中的反胃感还没来得及被自己压下去,他脚边一阵窸窣吓得他差点喊出声来。
密密麻麻地黑藤蔓顺着他的鞋底朝着裤脚内探去,触感冰凉,他胡乱的揪掉那些东西,身后再次传来的声音让他僵在原地。
“我会……让你享用他,”
心中擂鼓,身后的脚步一声比一声挨得近,恐惧被压迫到极致岑几渊猛地闭眼朝着林中冲去,原缠在他腿上的黑蔓缠空,立在原地蠕动着寻找刚刚还在这里的美餐。
女巫停在那块空地上呆滞灰白的双眼紧紧锁着一个方向。
“咔啦。”它僵硬地歪着头颅,嘴角的笑扯到耳根。
“你跑不掉。”
树干和灌木树叶的沙沙声在耳边呼啸,岑几渊几乎没了方向,横冲直撞地在森林里寻找,不安和焦虑混杂下只能凭着本能和直觉寻找那根救命稻草。
终于,脑中震颤地痛感让他再也支撑不住,脱力跪倒在地。
然而这森林一切未知,没有一处安宁之地。
树丛中再次想起枝桠被踩断的声音,岑几渊当真是无力再催动那股力量,心中崩溃。
“妈的…”
他看着那从耸动的灌木牙齿打颤。
“咯咯咯……”
“莴苣,我找到他了,我找到了他了。”
岑几渊脊背寒凉,喘着粗气将自己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