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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们终于分手了!桀桀桀(山有茫庭)


嘤嘤嘤,这声音真好听啊。
“那江经理,有任何问题及时联系我哦。”
“好,辛苦。”
等吴熙从办公室出来,神色恢复如常,变脸什么的,人之常情,毕竟江甚的专业能力她再清楚不过,这代表接下来几个大工程的完成度将大大提升,她不用再加班到凌晨,没准可以周末双休了!
江甚没着急跟员工见面,而是花费一上午时间看了看相关文件。
很多东西换汤不换药,加上江甚适应力极强,到中午的时候就了解了七七八八。
“我去赵总来了!”
“谁?!”
赵楼阅出现在走廊那一头,西装外还罩着一件黑色大衣,走路带风,神色淡漠。
别看吴熙经常揪着赵楼阅“喷”,说白了,因为吴熙工作能力强,又全是为了公司,赵楼阅欣赏,所以愿意捧这个场,但别人就不一样了,赵老板在公司威望很重,一般员工根本不敢开他玩笑。
“赵总。”
“赵总好。”
赵楼阅微微颔首,径直走到经理办公室门口。
咚咚咚——
“进。”是江甚的声音。
赵楼阅推开门,笑盈盈看过去:“江经理,一起吃个饭?”
江甚往椅背上一靠,觉得赵楼阅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他这么一遭,自己走后门基本实锤,也不怕老总威信不保。
但江甚仍是起身,询问道:“去哪儿吃?”
“试试庭安的食堂?”
“好啊。”
庭安食堂很大,赵楼阅在伙食上绝不克扣,墙壁上标注着大写而醒目的“珍惜粮食”。
江甚打了两荤两素,分量刚好。
一坐下,赵楼阅就把他餐盘里的鸡腿夹了过来。
江甚皱眉:“我不吃。”
“你吃,你怎么不吃。”赵楼阅帮他拆开筷子,“吃肉补肉,麻溜的。”
江甚吃完撑得不行。
赵楼阅顺势,“我陪你逛逛庭安?”
“好吧。”
这栋大楼新建不久,后被赵楼阅全盘包揽,设备都很新且齐全,地理位置也好,比江氏大楼气派很多。
“第一天上班紧张吗江经理?”
江甚哼笑:“这有什么可紧张的,即便我不行,不是还有你兜底吗?”
这完全是漂亮话,江甚办事,就没有不行的时候。
下午一点半,江甚准时回到办公室,然后下达通知,半个小时后召开会议。
都以为是形式主义,毕竟新官上任三把火,全是从开不完的会开始的。
但江甚没什么废话,自我介绍完,就目前项目组的一些弊端、劣势,还有以后的发展做出了全面分析。
员工脸上无所谓的神色逐渐变得郑重,开到后面,一个叫杨嘉的人抬了下手:“江经理,冒昧问一句,您在入职庭安前,从事什么行业?”
杨嘉本来是最有望成为项目部经理的人。
年轻、傲气,学历高,有些不服气也正常。
江甚看向他,“明晰地标建设知道吗?”
“知道啊。”
江甚:“我负责做的。”
众人脸色一变,江甚随后起身,钢笔在桌上轻轻一点,“没错,是诸位想的那样,我的江,曾经是江氏的江。”
并非他借了江氏的光,而是他替江氏打响了名号。
整个公司最高兴的莫过于赵楼阅。
可以一起上下班了!
等江甚忙完工作,直接去地下车库找到赵楼阅,两人绕去超市,买上菜回家,然后江甚帮忙摘摘,赵楼阅切切剁剁大展拳脚,基本五六道,亮堂暖调的灯光透出去,从远处看,这里也是万家灯火之一。
地暖烧的热,江甚喜欢盖着毛毯抱着电脑窝在阳台的藤椅上,感觉很舒服。
藤椅也是赵楼阅自己做的,十分结实,旁边有卡扣,一松开,坐上面稍微一用力,就能悠悠荡起来。
江甚原本在翻看文件,忽的眉心一疼,他不得不停下来,闭上眼轻轻按揉。
门被打开,赵楼阅的气息出现在旁边。
“怎么了?”
江甚睁开眼,对上那双紧张担忧的漆黑眼瞳,觉得比凛冬夜色都要好看,“没事,可能懒了一阵子,突然工作有些不适应,不是大问题。”
“不行再休息休息?”
“你这话说的像在开玩笑。”
赵楼阅揉搓了一下江甚的后脑勺。
忽的,一个卡在江甚喉间很久的问题脱口而出:“赵楼阅,我们会这样好好过一辈子吗?”
“当然。”赵楼阅强调:“我认定你了。”
江甚:“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事?”
“当然。”赵楼阅重重点头,“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江甚抿了抿唇:“不知道,最近隐隐有些犯怵。”
“你就是心思重。”赵楼阅帮他合上电脑,“走了,回房间休息。”
这才八点,睡个屁,某人每天理由满天飞,少跟江甚贴一秒钟都觉得亏得慌。
江甚接下来半个月都很忙,庭安的工作量不算少,有时候跟赵楼阅约的六点下班,但是等两人忙完,都到八九点了。
赵湘庭又跟朋友去隔壁市玩了,现在发风景照都是一式两份。
后来嫌弃得到的反馈不及时,索性拉了个群,在里面晒他对着镜头比耶的照片。
江甚通常言简意赅:【帅。】
赵楼阅:【你能把你那个幼稚的卡通卫衣换了吗?】
赵湘庭拒绝。
江甚做事雷厉风行,反正在他手底下历练一周,关注点多少都会从那张精致的面孔上移开,然后统一在心里感叹:魔鬼!
早上晨会,江甚跟一位副总发生了冲突,主要是对新项目完全不一的看法,副总姓廖,言语间对江甚还挺有意见,江甚以为还是空降引起的,谁知对方最后来了情绪,冷哼一声说道:“江经理年轻,做事有魄力,但也不要意气用事,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这话引得江甚一愣。
坐在主位听了一路的赵楼阅看向廖副总,“有事明说,别打哑谜,江经理才来多久,哪儿来的麻烦?”
“自然是之前惹的!”廖副总说完起身就要离场。
赵楼阅将文件夹“砰”一下扔桌上,廖副总脸色一变,又坐了回去。

会议室气氛降至冰点。
不等江甚开口,赵楼阅嗤笑一声,“江经理是我招进来的人,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能力想必有目共睹,生意场上怕得罪人那你做什么?廖副总要是有意见,等会议结束,来我办公室慢慢说。”
江甚还仔细复盘了一下,他虽然行事果决,但自留三分余地,没有招惹谁到廖副总都叫嚣畏惧的程度。
会议结束,廖副总灰头土脸跟着赵楼阅走了。
江甚处理了几份文件,赵楼阅发来信息,原来廖副总口中得罪的人,指的是罗在成。
江甚有些意外,毕竟庭安年会上罗在成还同他好好说话,但廖副总既然这么讲,那必然是私底下跟罗在成接触过,听他念叨过几句。
江甚瞬间了然,“临安序”半路夭折的账,罗在成还是算在了他头上。
没所谓,江甚将这事在脑海中一过,继续办公。
“姓廖的早些年在罗在成手底下干过,听风就是雨,不过多亏了他这一嗓子,不然我还容易忽略。”晚上下班,赵楼阅一打方向盘:“让吴熙盯紧点。”
江甚懒洋洋应道:“是要盯紧。”
“累了?”
“不然呢?”江甚没好气,“昨晚你闹到几点?”
赵楼阅偷着笑。
生活照旧,但谁也没想到,睡到半夜,突然接到隔壁市医院的电话。
赵楼阅几乎是一跃而起。
江甚跟着一惊,光线暗,他视线不明,隐约瞧见赵楼阅匆忙穿衣的轮廓,“怎么了?”
赵楼阅语气急促:“赵湘庭爬山摔下来,进医院了。”
江甚掀开被子,赵楼阅说:“你接着睡……”
“开灯。”
赵楼阅也不矫情,开灯后跟江甚快速洗漱,两人匆忙拿上证件手机,开车前往。
单程两个小时,江甚瞧赵楼阅脸色很沉,担心他情绪不稳,于是拿来车钥匙,一路平安。
天都没亮,两人前后进入急诊大门。
急诊大厅人不多,赵湘庭靠在角落的椅子上,左腿缠着绷带,没穿鞋子,就那么搭在上面,冲锋衣拉到最上面,下巴微低,已经半睡着了。
赵楼阅沉沉吐出口气,走近后盯着他受伤的左腿看。
然后俯身碰了下,轻微的动作引得赵湘庭惊醒。
“哥?”
“嗯。”赵楼阅站起身,叹了口气:“说说吧,怎么弄的?”
“没怎么,真是不小心。”赵湘庭彻底清醒了,连忙解释,“下了雨,山路比较滑……”
“路滑也要去爬?”江甚打断。
他语气如常,不是诘问,更像是费解。
赵湘庭却听得心里不是滋味,小声道:“大家都去,爬山的人也不少啊。”
江甚皱眉:“可你们凌晨还在那里逗留。”
赵湘庭缩了缩脖子,“等着看日出嘛。”
江甚环顾了圈四周,“跟你一起的人呢。”
“都回去了。”
江甚一时语塞。
“你怎么看谁都是兄弟姐妹?正常人你出了事不应该陪同吗?至少等我们过来,就把你一个人放在急诊?”
江甚有些急,不免严肃起来,赵湘庭想了想说:“因为不严重,我就让他们先回去了。”
“不严重医院一个电话打到你哥那里,我们连夜从临都开车过来。”
赵湘庭低垂下眼帘:“好吧,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是这么回事,湘庭,你出门在外,最基本的观察跟应变能力要有吧?瞧着天气不对就等天晴了再说,那些所谓的朋友……”
“江甚。”赵楼阅突然出声。
声音不大,也随意,却像一只无形的手突然按住了江甚的喉咙,有警告意味吗?江甚没分辨出。
“身份证给我。”赵楼阅终结了这场谈论,朝赵湘庭伸出手:“我去看看能不能先办理住院。”
赵楼阅拉着江甚一起过去,像是害怕江甚继续说赵湘庭似的,他拨了个电话,托关系弄到了单人病房。
而赵湘庭在处理这些时,明显生疏。
赵楼阅全权包揽,办理好住院后又开始联系医生,赵湘庭说腿疼,赵楼阅就要求先上点止痛药剂。
江甚整个过程一言不发,帮忙推来轮椅,然后按照护士要求缴费开单,等医生上班赶来,天都亮了。
赵湘庭一直神色忐忑,刚才镇定药剂一上,沉沉睡着了。
赵楼阅给他盖好被子,牵着江甚去了走廊。
窗户那有冷风透进来,江甚跟赵楼阅每人点了根烟。
觉得肺腑里面的酸涩散去了大半,江甚才开口:“我说赵湘庭的那些,说错了吗?”
“没说错。”赵楼阅接道:“但是江甚,那是我弟。”
江甚嘴角刚扬起一个讥讽的弧度,赵楼阅继续:“我拿你当家人,不是玩笑话,赵湘庭也是你弟,但不一样江甚,他是我一个人带着长大的,只听我的话,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但是我舍不得。”
赵楼阅眸色深沉,晨光从他身后逆照而来,他肩背宽阔到像是背负了两人份的东西,说出口的话不容反驳,“江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赵湘庭的毛病我知道,我慢慢教,行吗?”
“慢慢教。”江甚按住眉心,重复了一遍,“我真不敢相信这种蠢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赵楼阅皱眉。
江甚:“你都快把赵湘庭养得五谷不分了,真要哪天出事,再教来得及吗?”
赵楼阅似乎很不喜欢江甚这个说法,长久地没接话。
“可以了赵楼阅,你总说我往身上揽包袱,你不也一样?庭安如今蒸蒸日上,你们谁都不会回到过去,赵湘庭当下的麻烦不是吃穿用度,你放任他这么软绵绵地长大,怎么,目不转睛地看一辈子吗?”
赵楼阅回答:“我只想他开心,一辈子就一辈子。”
江甚顿时太阳穴闷疼。
阳光落在脸上,赵楼阅的脸色却显得淡漠,好像发现江甚在这件事上一点都不懂他。
“哥,江哥。”赵湘庭的声音响起。
两人立刻神色一变,赵楼阅厉声:“医生让你下床了吗?!”
赵湘庭察觉到他们之间气氛不对,没话找话:“我饿了。”
赵楼阅应道:“躺回去,我去买。”

“你们别吵架啊。”赵湘庭一脸苦色,真是恨不得马上痊愈。
赵楼阅很认真地盯着赵湘庭,过了半晌才说:“你这样,哥也很难受。”
赵湘庭一愣。
赵楼阅找个喜欢的人不容易,但前提是他弟不会因为他的感情受到任何压力,换做从前,赵湘庭闯祸就闯祸了,一句“哥”喊的心安理得,今天却要担心他跟江甚产生嫌隙,连撒娇都不敢。
赵楼阅承认,他对赵湘庭一直有种过分的保护。
可是不护着怎么办?这个世上,就这么一个亲人了,他走到如今这步,就是为了赵湘庭能畅快活着,当然,江甚说的有道理,“湘庭啊。”赵楼阅低声,“你这没心没肺的毛病是要改改了,哥不可能一直顺遂,万一哪天惹了事,你要能反应过来,保护好自己。”
赵湘庭有些沮丧,在这一刻也觉得自己挺不争气的。
江甚买了早饭回来,兄弟俩脸色都挺好。
“你吃了吗?”赵楼阅问。
江甚摇头:“你们先吃。”
江甚靠在沙发上,很快就开始迷糊,他这才察觉到自己有些低烧,也不是很有胃口,往年换季感冒如呼吸,江甚没放在心上,最后吃了两个包子半碗粥,就把垃圾提出去了。
顺路买了感冒药,就着矿泉水喝了。
有人开门上来,冷风冲过来扑打,江甚的脑子清醒了些,还是觉得赵楼阅有够可笑的。
他弟是宝贝金疙瘩,旁人说一个字都不行,难怪啊,第一次就敢掐他脖子要说法。
当然,江甚不仅气这个。
他突然发现,赵楼阅心中有片地他是进不去的,不是跟赵湘庭争什么,江甚没这么二.逼,他只是单纯认为赵楼阅再这么发展下去,供佛一样地供着他弟,迟早出事。
但他提出来,人家还不领情。
江甚一转身,忽的对上赵湘庭干净澄澈的眸子。
赵湘庭都不敢讲话,低着头回了病房。
江甚心中又有点难过,他儿时再如何,都比赵楼阅好过,赵楼阅一次次撑不住的时候,是不是只有看着他弟弟的眼,才能寻到力气?
如此一来,有权有势了,自然是想方设法护着。
江甚代入了一下自己,换做他,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江文泽说江二昆跟王秀玉一句,他都翻脸。
“还生气呢?”赵楼阅利索忙完一切,找到江甚。
江甚反问:“我气什么?”
“好了。”赵楼阅将人往怀里一揽,去握江甚的手,却发现格外冰凉,顿时脸色一变,“你……”
“被风吹的。”江甚解释。
赵楼阅立刻拥着他离开风口,到了拐角,才把江甚抱了个结实。
江甚不自觉闭上眼,心中那块提起的地方,又宽宽落回原位。
“我是不是令你难过了?”
江甚想了想:“你跟我说话那态度。”
“对不起对不起。”赵楼阅赶紧道歉,“我有时候情绪上来是挺混的,你别跟我计较。”
江甚笑了下。
赵湘庭还要住两天院,但庭安有几项工作迫在眉睫,江甚一琢磨,让赵楼阅留下,自己先回去。
赵楼阅将人送上车,认真叮嘱:“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江甚系好安全带,淡然一笑:“没到那份上。”
廖副总不知被赵楼阅怎么问候的,再见江甚客气了很多,一个笑脸扬起,但是江甚目不斜视,从他身边走过。
现在好脸,晚了。
吴熙很早前就发现,江甚淡漠内敛,但在工作领域狂的没边。
实力强是这样的,一堆人花费几天功夫解决不了的问题,江甚梳理一个晚上,第二天去见见合作商,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有江甚盯着,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没出,两天后,赵楼阅带着赵湘庭回来。
赵湘庭最多养一周就好了,这个当口,田璐生病,打电话来想让江甚多回老宅。
当时赵楼阅也在,在一旁听得真切,等江甚挂断电话,他拍拍江甚的肩膀,让他今天就过去。
田璐心思敏锐,江甚陪她坐在花房的当晚,第一次从田璐口中听到她对自己本家的描述。
“完美”的概念便是她父亲灌输的。
“不怕你笑话,妈妈学生时代,一直是年级第一呢。”田璐有些得意。
江甚给她拉了拉毛毯,“我相信。”
“我想我做好了,爸妈就会开心,但后来我才明白,跟这些都没关系,你两个舅舅惹是生非,学习倒数,依旧不妨碍你外公看到他们就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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