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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们终于分手了!桀桀桀(山有茫庭)


江甚似乎白了他一眼。
赵楼阅在江甚旁边坐下,两人气息顿时贴近。
“江甚,我也不求你当下就转变心态,但能不能尝试全身心信赖我?再遇到这种事或者解决不了的问题,你要是累了,倦了,就扔给我,我如果表现不好,这样的谈心,就当我没资格。”
江甚喝了两口茶,然后慢吞吞说:“你让我找你,但这些事我爹妈都不知道,你什么身份?”
赵楼阅安静两秒,仔仔细细分析了一下这段话,一股狂喜没由来地从心底迸发,他眼神奇异地看向江甚,生怕自己会错了意,但又实在忍不住,喉结一滚动,问道:“我当你男朋友不就行了吗?”
江甚握着茶杯,眼睫垂落。
这对于从不把心防让出去江甚来说,是一种隐晦的默许。
换别人多少会觉得这种猜来猜去的交流方式有些累,但赵楼阅注定不一样,这一刻他太高兴了。
赵楼阅一把拿掉江甚的茶杯,以一种蹭、压合并的姿势将江甚扑倒。
江甚先是一惊,随后耳根开始泛红,他用手肘抵住男人的胸口,色厉内荏:“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江甚。”赵楼阅答非所问:“我们定下关系,成吗?”
江甚简直无法招架他的热情。
怎么会有人是这样的,上一刻冷漠得恨不能划清界限,下一刻又斗志昂扬起来。
顿了顿,江甚低声,“这九天里,你是不是猜到我会难过?”
“猜不到,你有时候很难猜,但是我比你更难过。”
江甚:“我以为你会得意,终于搅乱了我的节奏。”
“为什么会这么想?”赵楼阅琢磨了一下,随后了然:“你总习惯从最坏的角度看待问题,江甚,对你的喜欢不是博弈,我只是没找到最合适的方法,这样,以后咱们说什么都不冷战了,有事放在明面上,你不好张口,我来问,行不?”
江甚偏过头,光照落在他的脸颊到脖颈处,宛如白釉一样。
寂静中,赵楼阅听到了低低的一道“嗯”。
心瞬间软得不成样子,那日得知消息时的万分担忧,赶来后看到江甚仍旧缄默不言的生气,九天内的煎熬烦躁,在这一刻全部释然。
赵楼阅缓缓俯身,用鼻尖蹭着江甚的脸颊,又跟他额头抵着额头,末了细细密密,仔细感受这人的温度气息。
我的了,赵楼阅心想。
空气慢慢变得粘稠,江甚一边回应赵楼阅的亲吻,一边想着他们是情侣关系了。
可以带回去给爸妈看,江甚又想。
燥热的手从衣侧探入,江甚本能瑟缩,可赵楼阅给的逃跑空间并不宽裕,一点点还是被逼到了角落。
咚咚咚——
敲门声试探性响起。
开始以为是错觉,随后越来越清晰。
等到了无法忽视的程度后,赵楼阅沉着脸站起身。
江甚顺势握住他的手坐起来。
赵楼阅一言不发去开门。
看到来人前赵楼阅都想开了,不管是谁,都得灰头土脸给他滚蛋。
然而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喻柏。
他怎么找来的?
不重要。
赵楼阅死压的火气顷刻间烟消云散,这是谁?这是谁?!这是被江甚避之不及、没有丝毫动心,且有点死缠烂打苗头的前辈渣男啊!
如果让赵楼阅选择第一个歌颂他跟江甚爱情开端的见证人,喻柏竟然意外的合适。
喻柏原本很震惊,很愤怒,尤其透过门缝间隙,看到了沙发上江甚的身影,他们二人在这里做什么?
但是下一秒,喻柏清楚看见,赵楼阅露出一个十分欠扁的微笑,一侧眉毛也嚣张挑起。

不等喻柏心头的不祥预感落实,赵楼阅的第一轮攻击已经轰到了面前。
“这里应该没你要找的人吧?”
喻柏耐着性子,“我找江甚。”
赵楼阅慵懒地靠在门上,就这样他还比喻柏高点,眼眸稍一低垂,再怎么笑容和煦,都带着三分蔑视,“找江甚做什么?”
喻柏怒从心中起:“跟你有关系吗?!”
“哎呀……”赵楼阅发出了一句感叹。
喻柏眼皮突突狂跳。
“三分钟前……不,五分钟前,跟我关系不太大,但现在不一样了。”赵楼阅用一种充斥着善良的语气说:“江甚现在啊……”
他一字一句:“是我男朋友了。”
喻柏瞳孔剧烈收缩。
长达半分钟内喻柏的思绪完全是断裂开的,随后大脑才像接收信号成功,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喻柏自己也没想到,后劲竟然这么大。
开始跟江甚分开时,他带着绝对的报复心理,江甚有很明显的性格缺陷,他都不是回避型那么简单,他习惯将全部的责任担在自己肩上,又生怕给别人惹麻烦,为了不受伤绝不会把心交出来,喻柏在他身上磨了太久,撬不开口,实在疲惫。
休息一段时间吧,喻柏盘算着,正好小学弟主动凑上来,他索性随了对方的意,说到底,喻柏认为江甚这样的人,要孤独很长一段时间。
毕竟谁也不能闯入江甚自己设下的私人禁制。
可赵楼阅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去了。
喻柏的不甘汹涌而来,对比江甚这点别扭,他的样貌,果决的行事风格,事事周全的能力,是很多人努力一辈子都达不到的标准,私底下喜欢他的人比明面上忌惮他的人多得多。
只是江甚太冷漠,几乎截断了全部桃花。
怎么就能是赵楼阅呢?
“你让开!”喻柏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我要跟江甚单独谈一谈。”
“听不懂人话?”赵楼阅脸色冷下来,“老子不同意!”
喻柏瞪着眼睛怒吼:“你做他的主?”
“不能吗?”江甚缓步上前,他拍拍赵楼阅紧绷的肩膀,示意放松,随后看向喻柏:“我们之间早就说清楚了不是吗?”
喻柏拼命摇头:“江甚,我只是……我只是想缓和一下……”
“怎么缓和?精神出轨?还是无缝衔接你的小学弟?”
江甚其实真不在乎这个,要不是喻柏当众分手拂了他的面子,如果是私底下,江甚还能松口气,他们从各方面,都非常不合适,利益捆绑下的“感情”完全就是灰烬。
喻柏气势落下去,最后瞧着都有些可怜巴巴,“江甚,你就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吗?”
江甚应道:“从来都没有。”
喻柏脸上的光彩都彻底褪去了。
赵楼阅也忍到了极限,能让喻柏跟江甚说几句话已经算他祖上积德了好吗?赵楼阅将江甚往身后一带,同喻柏抬了抬下巴:“别难过,要我说那个小学弟跟你天作之合,兄弟,我们结婚肯定给你发请帖,哎,我记得你小提琴拉的特别好,到时候给我们倾情奉献一曲,就当做……”
喻柏转身大步离开。
赵楼阅扯着嗓子将话补全:“就当做随份子啦~~~”
江甚没忍住笑了出来。
气氛被打断,两人也没了那个兴致,温存片刻又回到了接风宴现场。
但他俩的磁场明显不同之前。
这次两人中间不再有三五个空座位了,桌下的膝盖抵在一起,夜风不管怎么吹,脸上那细微的潮红都散不去,像是含春吐露的丝,包裹得不仅密,还随着对方一笑时摇曳荡漾。
连傅诚都觉得他俩自带特效。
赵楼阅去洗手间前,捏了捏江甚的手腕,让服务生给他上一份甜品。
“不要有坚果,最好是蓝莓口味。”赵楼阅叮嘱。
他一走,赵湘庭摸着沙发边缘凑了上来。
“江哥……”赵湘庭瞧着小心翼翼的。
江甚扭头看他,“嗯?”
赵湘庭觉得这目光中带着爱屋及乌的宠溺。
他是反应慢,但又不是傻子。
他哥从数月前的各种反常,在赵湘庭认真盯着江甚的这一刻,终于得到了标准答案。
原来如此……
赵湘庭咽了口唾沫,他哥喜欢江哥啊。
赵湘庭就这点好,他跟他哥在亲情上那是绝对的双向奔赴,不管胆子再小,只要他哥认定的事,赵湘庭埋头就是赞同。
“江哥。”赵湘庭捏着自己的小胆,在不知道这两人已经成了的前提下,开始不由分说给他哥加分,“我哥虽然野蛮了点,但其实心思非常细腻。”
这个江甚赞同:“是。”
赵湘庭微微松了口气:“江哥,那你觉得我哥怎么样呀?”
江甚这次听明白了,好笑地看着赵湘庭。
他真是被这兄弟俩哄得心都醉了。
傅诚坐在不远处,闻言哼笑:“赵湘庭你不知道吗?两兄弟比较难找对象。”
赵湘庭二话不说指着远处的游泳池:“我现在就去死一死。”
“哎哎哎!”江甚将人拉住,被他话语中的坚定惊到了,“你是不是脑子里缺根弦啊?我跟你哥……啧,你一会儿去问你哥。”
“我现在就去!”
赵湘庭一走,傅诚幽沉的目光看来,“你们……”
江甚点点头。
“挺好。”傅诚标准的冰块脸上露出点笑:“恭喜,礼物之后送到。”
“傅先生客气。”
等赵湘庭跟赵楼阅从通道那头出来,也跟换了个人似的,一直在傻乐呵。
“江哥。”赵湘庭“蹭蹭蹭”跑上来,活像地主家的傻儿子,“谢谢你不嫌弃我哥!”
“滚蛋!”赵楼阅一把将人扒拉开。
众人只觉得这里热闹,却不懂他们四个人在热闹什么。
傅元睿已经醉酒躺下了,傅诚将人带走,就此散场。
赵湘庭这次的情商高得不得了,“我打车去小院子拿东西,拜拜。”
江甚皱眉:“这么晚了,明天再拿。”
赵湘庭已经拦住车跑了。
“别管他。”赵楼阅轻咳两声,握住江甚的手,直接揣进了自己兜里。

今天是赵楼阅的司机开车。
他们走的时候在场已经不剩多少人,所以见到这二人举止亲昵的,只有正好坐车路过的傅诚。
傅诚在后座,降下车窗,虽然面无表情,但眼神落在赵楼阅衣服口袋的鼓包时却滑过笑意,身侧能看到歪斜躺倒的傅元睿,短暂的停留后,车子扬长而去。
“怎么这么爱看乐子?”赵楼阅低声。
路上赵楼阅还在吐槽傅诚,“别看高冷得跟什么似的,其实内心世界可丰富了,人形弹幕。”
江甚冲他笑笑,望向窗外的华灯跟人流。
赵楼阅凑过去,“看什么呢?”
“随便看看。”江甚语速较慢:“以前也没这个心情。”
整天都被工作利益充斥着,甚至还觉得时间不够用。
赵楼阅似懂非懂,“这样,确实挺好看的。”
他说话的气息喷在江甚脖颈上,青年有些难耐地稍微偏开些。
赵楼阅眼中星星点点的笑便汇合成更为深沉安静的欲。
回到家,赵楼阅牵着江甚在客厅坐下,他自己倒是站着,两人的手也没分开,开口:“我将你的洗漱用品都搬到主卧吧?”
这人的执行力一向一流,紧促地给人一种压迫感。
但江甚并不觉得不适,黄立忠那事拖着没跟赵楼阅讲,理亏到今天,于是点头:“行。”
赵楼阅欢天喜地去倒腾了。
来来回回两趟,赵楼阅还抽空同江甚说:“把你公司的那些换洗衣服都拿来呗,我衣柜空荡荡的。”
江甚心不在焉地应了声。
等赵楼阅出来,看到江甚正在研究他的酒柜。
“有想喝的?”
赵楼阅本是随口一问,谁知江甚真的指着一瓶,“这个,尝尝。”
他都开口了,搬空酒柜赵楼阅都在所不惜。
这酒隔着杯壁,用掌心的温度轻轻一氲,一股纯净的麦香隐隐约约,入口也不错,短暂的辛辣过后,余韵绵长。
明天不用去公司,江甚喝的尤为大胆。
“你助理不疯掉?”赵楼阅笑着问。
江甚摇头:“我上一周干了很多活。”
他这话说得可怜又可爱,有种大老板也是打工牛马的无力感。
“赵湘庭一个人在院子里不害怕?”
“以前害怕,但他都成年了,里面娱乐设施一应俱全,他基本通宵。”
江甚“唔”了声,外面寒风渐起,房间内十分温暖,两人就这么随口聊着天。
江甚以前就觉得跟赵楼阅说话舒服,现在关系更近一层,滤镜便更深了,赵楼阅问了句什么,江甚转头正要回答,唇瓣忽然贴着赵楼阅的脸而过。
两人皆是一愣。
聊天内容已经不重要了。
江甚扶着沙发站起身,“困了,我去洗漱。”
“嗯。”
江甚在走廊内稍一犹豫,就去了主卧的浴室,赵楼阅则在他进去后,眼神狼般森寒,三两下将桌子收拾好。
等江甚吹完头发出来,赵楼阅已经在隔壁浴室冲洗好了,正坐在床上玩手机。
听到动静,赵楼阅抬起头。
空气中响起轻微的“哔啵”声,实际上情绪氛围炸得清晰又猛烈,赵楼阅的手揽过江甚,将人往身前一带,接下来的一切都不用排兵布阵。
江甚也是人,也有欲.望。
他对赵楼阅的那层歉疚始终存在,第一次上便格外纵容些。
赵楼阅熄了灯,扶着江甚的腰感觉这辈子就没这么小心宝贝过,他真是将全部的真心都拿了出来,自踏入江甚的私人领域开始,赵楼阅就没打算出去,他将自己的气息肆意留下,看着江甚脖颈后仰时弯月一般秀美的弧度,过了不知多久,又看着江甚被红潮浸透,陷在枕头里半边情.动漂亮的侧脸。
两人的意识坠落至破晓时分。
江甚忘记了有没有清洗,隐约中又感觉到自己躺在浴池里,他任由照顾,最后陷落在换了干净床单被罩的床上,熟悉的薄荷香涌来,江甚沉沉睡去。
赵楼阅在外面忙了会,才进来休息。
他们来了个晨昏颠倒。
江甚浑身筋骨就没这么松散过,他一觉到下午五点才朦胧转醒。
当然,人是醒来了,肯定是懒得动的。
江甚趴在床上,盯着天边的云霞逐渐烧出了淡薄的酒红色。
身后有人靠近,赵楼阅的手臂轻松搭在江甚身前,一用力,江甚整个人在无可反抗的力道中被他按进怀里。
“醒了?”
“嗯。”
赵楼阅清醒了很多,微微支起上半身:“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甚给了赵楼阅一肘击。
赵楼阅笑着翻身下床,一边往浴室冲一边说:“你一会儿先穿我的衣服啊,柜子里随便拿。”
江甚懒洋洋“嗯”了下。
一天没吃东西,赵楼阅都觉得腹中空空,更别说江甚了。
他光速冲洗好,然后一头扎进厨房,淘米、摘菜、切肉,手法流畅娴熟,等江甚隐约闻到米香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
他坐起身,倒也没多难受。
江甚神色微妙地进了浴室,赵老板这人,确实有说法。
赵楼阅刚把热腾腾的饭菜摆桌上,江甚扣着衣领从卧室出来,他挑了件赵楼阅的衬衫,身量倒是够了,但骨架略窄半寸,微微空荡的衬衫衬得他身形清瘦笔挺,下身黑裤勉强合适,腰带需要再收一个扣。
江甚神色清冷,落在赵楼阅眼中,像只餍足又不好意思明说,所以还要端着点的名贵猫猫。
“尝尝。”赵楼阅说。
“好。”江甚矜贵地坐下。
在饥饿“buff”下,吃得头都没抬。
四菜一汤,两人一扫而空。
“你不用上班?”江甚问道。
赵楼阅给他加了块鸡翅,“这两天陪你。”
哪儿有刚确定关系就去当工作狂的,赵楼阅粘的紧,江甚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满意的。
“距离这儿不远有个夜市,一会儿带你去逛逛?”
江甚回应:“都行。”
江甚去将昨晚差点儿折腾报废的衣服晾晒起来,还是半夜赵楼阅一股脑扔进去的,最后一件挂好,掌心就贴到了腰侧。
江甚侧目:“做什么?”
赵楼阅轻声:“难受不?”
江甚下意识一句“没事”都压在了舌尖,可最后关头,实话实说:“有点。”
赵楼阅脑袋前伸,搭在了江甚肩膀上,“我以后注意点。”
江甚还是没绷住笑了,手往后揉了揉赵楼阅的头。

傍晚空气沉寂,江甚从赵楼阅衣柜里淘了件白色大衣。
这衣服是某奢侈品牌送的,赵楼阅虽然是个衣架子,但将这颜色压得太死,不太相衬,便一直搁置着,今天江甚一套,瞬间跟找到主人似的。
“送你了。”赵楼阅稀罕地看了好几眼,“就是放了一阵子,我回头给你买几件新的。”
江甚觉得好笑:“够穿了。”
两人开车前往赵楼阅所说的夜市,人不多,摊贩密集,什么吃的都有。
江甚找到了记忆中很喜欢的一款甜糕,买了两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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