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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们终于分手了!桀桀桀(山有茫庭)


此刻赵楼阅偶尔一筷子、一勺子,搞的还全是江甚爱吃的菜,又或者是心里堵着的那块散开了,江甚竟然意外吃了很多,结束的时候感觉食物都到了嗓子眼。
赵楼阅高兴:“再给你打包一份……”
话没说完,江甚有气无力摆摆手。
苏凌烟目光认真地看着他们。
毋庸置疑,赵楼阅是个很具责任感的人,被他划分到“家人”行列,是件挺不错的事,有问题他解决,有麻烦他处理,有难处他摆平。
可能是打小承担的多,所以能对家人好一分便进一分。
苏凌烟认识赵楼阅这些年,第一次见他对除了赵湘庭以外的人这么照顾。
两者还不一样,赵楼阅一直是保护者的姿态罩着赵湘庭,唯一的弟弟,谁碰谁死,可面对江甚,少了随和,多了小心谨慎,眉眼间全是喜欢。
可能是没追到的缘故吧,苏凌烟心想。
苏凌烟还有个闺蜜局,寒暄了两句就提着包包优雅离开。
赵楼阅看向江甚:“喝茶,去不?我请客。”
江甚很轻地蹙了下眉,这是个下意识的小动作,表明他在纠结。
江甚自己都不好意思,当初嘴上硬邦邦,一句“朋友”给赵楼阅推到三尺开外,结果行事截然相反。
看到赵楼阅跟苏凌烟站在那里的时候,江甚觉得耳畔的鼎沸人声像是隔着几重山,而他落入一片森寒之地,四周结满了自己求来的“恶果”。
所以事实是,见到赵楼阅,他真的开心。
赵楼阅随江甚心绪翻涌,也不催促。
最后,江甚点头:“嗯,但是我请客。”
“那我好运。”赵楼阅笑着起身。
围巾又回到了江甚脖子上,这阵子起风,戴上刚好。
触感生温,也不蛰皮肤。
“大厦图纸下周应该就能出来。”江甚说:“到时候我发给你。”
两人选了一家挺安静的茶餐厅。
其实江甚还有个见面会,但他刚刚推了,让另一位总监去了。
赵楼阅点头:“茶庄那事你真可以考虑一下,苏凌烟没好处不喊我。”
江甚:“一定。”
深秋凋零,寒风干巴巴敲打窗户,太阳亮得惨淡,但江甚露出了这几天来难得的笑,他一边跟赵楼阅聊天,一边想着,他们的关系必须要重新看待了。
江甚之前确实没想过他会把一个人放在心上。
但赵楼阅不一样。
你让江甚直接上来说“我们谈”也不合适,他目前能做的,就是不再排斥赵楼阅的靠近跟好意。
我一定会回报的,江甚心想,慢慢接触吧,万一有不对劲的地方呢?
即便最后真的不合适,赵楼阅也会是他非同一般的朋友。
思此,江甚终于允许赵楼阅一只脚埋入了那条管制许久的红线。
他眼中紧促纠结的情绪彻底散开,以一个非常惬意的姿势,靠着沙发听赵楼阅讲话。
赵楼阅也注意到了,眼神亮亮的:“这家的蛋糕好吃,一会儿给你打包一份。”
江甚轻笑:“你真的很热衷给我投喂蛋糕。”
赵楼阅以茶代酒,跟江甚轻轻碰杯,也不知道在庆祝什么。
傍晚,天色彻底黑下来。
江茂打了个哈欠,听到玄关处响起开门声,立刻起身。
江甚换了鞋进来,看到他有些惊讶:“没画画?”
“画完了。”江茂指着厨房,有些结巴,“那、那什么,厨房有肉有菜,你要是没胃口,可以吃点粥。”
江甚刚要说不用,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抬头定定望向江茂。
江茂有些尴尬,“你应该还没吃饭吧?”
“吃了。”
但江茂显然不信。
“真吃了。”江甚强调,他不仅说了餐厅名,还说了自己吃的菜。
江茂这才发现,江甚脸色还挺好。

第31章 我不放心
江茂观察了江甚几天,这人面色沉闷,但又让人瞧不出别的,工作起来跟玩命似的,可江茂又不好多问。
“没事,忙完了。”江甚温声。
“那就好。”江茂指了指楼上,“我想起我还有个人物脑袋没画,我去补上。”
“去吧。”
江茂走后,江甚在客厅坐了会儿。
他在跟江茂接触两天后,就知道这人心性单纯,但凡有点戾气,在江文泽跟田璐日复一日的“拔苗助长”下,又或是假少爷身份被拆穿后,多少都该转向阴郁。
但让江甚看,江茂反而乐得自在。
他有了大把的时间追求艺术,田璐不让他走,经济上又很支持,画画烧钱,但对江茂来说不难。
这个家虽不温馨,但还算和睦。
江甚按了按眉心,上楼冲澡。
可能是这几天情绪紧绷,乍一松懈,江甚睡得很沉,第二天闹铃响了一分钟,被他抬手按掉,等睡醒,已经迟到了接近一个小时。
江甚洗漱时只觉得身上有些凉,想着变天,于是穿了件更厚的毛衫,披上大衣时,江甚看到了赵楼阅送的围巾,于是伸手一捞,裹上了。
“阿嚏!”另一边的赵湘庭打了个喷嚏,转头问他哥:“你怎么会忘记给我买围巾?”
“事多。”赵楼阅打了把方向,“谁知道你昨晚突然回来,我还想着今天给你买。”
“是吗?”赵湘庭嘀咕,他记得他给他哥说了呀。
等红绿灯的时候,赵楼阅收到了江甚的信息。
【围巾很暖和,谢谢。】
赵楼阅抿唇笑了。
赵湘庭瞪大眼睛看他哥伸展开肩背,跟开屏孔雀似的。
“谁的?”赵湘庭凑上去看。
赵楼阅利索收起来,“小孩子家家的,别那么大好奇心。”
赵湘庭脑子里灵光一现,“不会是江哥吧?”
“他又不送我公司,一个短信值得我高兴?”
赵湘庭想想也是,又听赵楼阅说:“是一笔款项到账了,回头给你买你最爱的那辆山地车。”
“谢谢哥!”赵湘庭心头的困惑被喜悦一把冲散。
赵楼阅觉得好笑,不是故意瞒着赵湘庭,主要八字还没一撇,省得他日夜琢磨,找江甚闹出什么笑话来。
江甚开到公司,一进办公室就看到了桌上的粥。
他一边开电脑一边将就吃了两口。
粥有些失温,等咽下去江甚才回过味来,是海鲜粥。
江甚搅拌了一下,果然看到了虾块。
倒不是过敏,江甚肠胃炎过后,医生就让他少碰海鲜了。
江甚没招生活助理,手下三个工作助理也是每天忙得脚不沾地,之前一直买白粥,可能今天只剩这个。
江甚将粥推到一边,从抽屉里拿出很早前准备的饼干啃了两口。
晨会的时候还好,会议一结束,江甚起身之际,就觉得腹中狠狠一拧,一阵反胃。
他按着桌面缓了缓,一旁助理好奇:“江副总?”
“嗯,你忙你的。”江甚说:“江载风那边盯紧点儿,别惹事。”
“明白。”
江甚回到办公室灌了两杯热水,开始还行,但几分钟过后仍是疼,偏偏有几份很重要的文件发到了邮箱。
江甚忍着看完,将回执意见一并发过去,等忙完指尖已经变得冰凉发麻,他拉开最底层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两瓶药,然后翻来翻去,发现少了止疼药。
算了,这药吃了也是一样的。
尖锐的疼在约莫一个小时后终于变成了闷疼,动作幅度不大也还好。
手机震动,江甚打开是赵楼阅的信息:【苏凌烟这周日去茶庄,一起?】
江甚敲字:【嗯,到时候我接你。】
赵楼阅:【哪儿能啊,我接你。】
江甚轻笑,也不想跟他纠结这个。
下一秒,突如其来的拧搅让江甚倒吸一口凉气,他攥紧手机的同时倏然起身,然后直奔卫生间,一路上眼前黑雾阵阵,眩晕感紧随其后。
江甚本来就没吃多少东西,这一下吐的干干净净。
耳畔擂鼓般响了十几秒,他好不容易缓过这口气,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将手机往盥洗池旁一扔,强撑着洗了把脸。
镜中的人脸色苍白,头发黏在鬓角,越发衬得眼瞳漆黑。
江甚扫了眼,神色很淡,明白这是积压了几天,今天因为一口粥爆发了,不出意外下午发热,不行晚上去输液。
江甚扶着盥洗池闭目忍耐,忽然电话铃响起。
他原本烦躁,却在看到“赵楼阅”三个字时诡异安静下来。
江甚指尖上沾着水,白玉似的,因为用力骨节瘦而修长。
江甚目光有些直。
弱点什么的,在江甚这里应该锁在防弹罩子里,然后唯一的钥匙由他本人亲自吞下。
高热谈合作,生病开会议,对江甚来说都是基操,连势均力敌的人都不见几个,更遑论休息依靠。
赵楼阅的电话到点挂断,然后又打来一个。
江甚攥紧手机,缓慢回到了办公桌前。
铃声消失,他眼中又浮现些许挣扎困顿。
当手机铃声第三次响起,江甚用力按下接通。
“喂?”
赵楼阅那边一顿,随后语气严肃起来:“你嗓子怎么了?”
“刚吐完。”江甚低垂着眼睫,像是在极力忍耐。
赵楼阅似乎猛地起身,带起响动,“在公司?”
“对,不过没事了。”江甚说。
“你们公司的车库外来车辆能进吗?”
江甚低声:“我倒是可以开权限。”
“我今天开的一辆阿斯顿,待会把车牌发你。”
“不用来。”
“江甚。”赵楼阅沉沉换了口气,“你声音很哑,状态很差,我不放心。”
怎么挂断的江甚忘了,他看着赵楼阅发来的车牌,转发给助理,让他对接前台。
江甚昏昏沉沉二十来分钟,赵楼阅打电话来,说他到车库了,在C号电梯出口。
江甚回了句“好”,从走出办公室到乘坐电梯,不管是遇到员工还是管理,都神色自若。
C区此刻没什么人,他下到车库,一条胳膊横在腹前,往前走了两步,就靠在了墙壁上。
阿斯顿亮着车灯,就在对面,赵楼阅大步从上面下来。

江甚在后座躺着,身上披着赵楼阅的黑色外套。
他一只手放在颈侧,轻轻抓着大衣领口,鼻尖是好闻的杉木味道,对于此刻胃里翻江倒海的江甚来说,有意外的镇定效果。
“江甚?”赵楼阅拧眉看了眼后视镜。
“嗯。”江甚答应,然后又打商量,“可以不去医院吗?”
赵楼阅没接话。
江甚不由得想到了刚刚在地下车库,赵楼阅疾步走到面前,盯着他横放的胳膊,浓稠黑沉的眉眼间在拼命压抑着某种情绪,然后微微抬手,将江甚往怀里圈了圈。
江甚莫名觉得疲惫涌来。
赵楼阅接过他大半的重量,将人抱扶上车。
赵楼阅中途打了两个电话,去了傅诚名下的那家私立医院。
车子停下,有人揽着他下来,东倒西歪走了会儿,耳畔响起医生的询问,江甚小声回答,随后是抽血拍片,整个过程江甚迷迷糊糊的,等回神,是手背上传来刺痛。
他看了一眼就赶紧移开了目光。
赵楼阅站在一旁:“怕打针?”
江甚自然不会承认。
检查单子出来的快,是肠胃炎犯了。
好在轻度,没到住院程度,医生开了药,叮嘱注意饮食,多喝点温开水淡盐水之类的,如果回到家还是疼,可以用热水袋或者暖宝宝敷一下。
“止疼药少吃。”医生意有所指:“不照顾身体老吃这个,总有不管用的一天。”
江甚靠在床头,低低应了声。
等病房安静下来江甚才开口:“都说了不用来医院。”
“你都电解质失衡还嘴硬呢?”赵楼阅抖了抖手里的报告单。
江甚说不过他,随后闭上眼,想着这副模样晚上就不回老宅了,让田璐或者江茂看到不好,不住院的话可以去丛高轩那里将就两晚。
赵楼阅在这一刻好像真成了他肚子里的蛔虫,突然说道:“我有个大平层,没什么人住,离你上班的地方也不远,晚上去那儿?”
江甚淡淡看向他:“这多不好意思。”
赵楼阅哼笑,在床边坐下:“江少赏脸呗,咱们这关系,借你住几晚都是小问题。”
江甚浅笑:“那就多谢赵先生了。”
不拧巴,大方选择当下想要的,心里都要轻松不少。
可江甚明白,也就是赵楼阅愿意不厌其烦地试探询问。
输完液已经是晚上七点多,江甚中途睡了会儿,疼痛一歇,现下脸色仍是苍白,但精神好了很多。
赵楼阅拿好医生开的药,带江甚回了自己的住处。
路上赵楼阅又开启话痨模式:“我猜你也不回家,住酒店没滋味,去丛高轩那里?他能顾得上你吗?”
江甚坐在副驾闭目养神:“你就顾得上了?”
“当然。”
江甚噎了噎。
抵达楼下车库,赵楼阅第一个下去,然后绕来副驾,嘴里“你慢点”“别扯着”的话倒豆子似的往外蹦,坐上电梯刷了卡,见赵楼阅扶着自己的胳膊,江甚觉得好笑:“赵总,我只是小毛病,又没残废。”
赵楼阅皱眉:“少胡说,做人要懂得避谶。”
赵楼阅的房子也不带多少人气,窗台就一盆孤零零的仙人掌,跟他那个精心收拾的小院子差远了,整体黑白为主,桌面干净整洁,私人物品都很少。
赵楼阅将钥匙随意往玄关柜上一扔,告诉江甚随意,然后就去开地暖烧水了。
客厅很快暖和起来,江甚靠在沙发上,将旁边的毛毯顺便盖身上。
赵楼阅倒了温水给他放面前,转身去厨房忙活。
江甚用手机看了几份文件,不多时闻到了米香味。
他伸头去看,赵楼阅正好从里面出来。
“香吧?托人从老家寄来的,临都还真买不到,用这个煮粥堪称一绝。”
江甚没吱声,赵楼阅打开冰箱拿了几样食材,又回到厨房,随后响起搅拌蛋液的声音。
江甚放下手机,好整以暇地打量起周围。
也就电视柜下面放了个摊开的笔记本,隐约能瞧见快要起飞的字迹,应该是赵湘庭的,这对赵楼阅来说,也就是个临时将就点。
但菜一上桌就不同了,那股烟火气衬着外面的万家灯火,滋味瞬间就上来了。
“你爱吃的滑蛋,素炒杏鲍菇,这份虎皮辣椒是我的,馒头是我上星期抽空蒸的,配粥都很绝。”
江甚接过筷子,先尝了口粥。
要不说赵楼阅会享受呢。
“不错吧?”赵楼阅邀功一般。
“嗯。”江甚点头。
“一共四间卧室,除了赵湘庭那间你随便选,主要他房子乱,我懒得收拾。”
江甚咽下粥:“你弟也不常回这里吧。”
“嗯,他喜欢去那个小院子。”赵楼阅接道。
江甚吃了大半碗粥,腹中又疼了起来,赵楼阅也不勉强,快速收拾碗筷,清理完桌子又去给江甚拿洗漱用品。
江甚闭眼忍耐,多数时间是用听的。
赵楼阅的脚步很稳,再忙都给人一种有条不紊的感觉,他将东西“哗啦”放进漱口杯里,跟着回到最里面的卧室,声音朦胧,似乎在翻找,等出来径直去洗手间,一阵水声,不多时停了。
江甚在脑海中不自觉描摹他的行动轨迹,男人的身形往客厅而来,然后越来越近……
直到停在面前。
江甚骤然睁眼。
赵楼阅掀开毛毯一角,不等江甚反应,将一个暖水袋塞到他怀里。
骤然袭来的温度让江甚下意识往后躲闪,赵楼阅却误会了,有些惊讶:“很烫?”
他说着话,放开暖水袋往里面探了探。
空气一凝。
赵楼阅的掌心似乎比暖水袋更热,隔着布料清晰传来,他按着江甚柔软的腹部,心头猝不及防地涌来一股奇异的感觉。
这感觉前期出人意料,后面就变得凶狠、嚣张,势不可挡。
说得直白点,它不太想让赵楼阅做人。
江甚平静的脸上终于多出几分难以忍耐。
他抓住赵楼阅的手腕退了出去,赵楼阅也没反抗。
“不烫。”江甚说。
“嗯。”赵楼阅的嗓音格外沉,他像是担心一旦张口就会泄露什么似的,起身去卧室收拾床铺。

半个小时后,江甚洗漱完躺下,卧室门被赵楼阅走时轻轻带上。
没撑过一分钟,江甚将头埋进被子里。
有没有人告诉他,赵楼阅到底是怎么想的?!
江甚抱紧暖水袋,感觉到热浪一阵接一阵往头顶涌。
这个时候胃里的疼痛已经不算什么了。
江甚神志清明中带着点儿飘忽,脑子完全不受控制,一遍遍回忆刚才赵楼阅手贴上来的滋味。
当然,隔壁赵某人也很尴尬。
他冲着凉水澡,以头抢墙,嘴里念念有词:“要做人,我要忍,不然江甚得给我往死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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