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还要看知桉同不同意呢。”张淮一宠溺的看着知桉,抛出正在追求周知桉的假象,笑意温柔的带着周知桉出去,一路装到废弃胡同里。经过楚海班里时,使了个眼色,楚海班里的两个跟班就追随了上去,自觉在拐角看守。
这一幕恰巧被正要起身去找周知桉的楚海看到,一路尾随,来到个满地杂草的死角,眼睁睁看着周知桉被带了进去。
张淮一把周知桉按在角落,从口袋里掏出布条,卷在自己手上,随时准备爽一爽。
看着角落里带着帽子双手抱头瑟瑟发抖的周知桉,他挑起他的帽檐,蹲下看了看他的神色,“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你不是嘴有问题吗?怎么现在眼睛也有问题了?”
周知桉静待着不动。
“你要是喜欢这么蹲着,你就别起来。”他不屑的说。
“嗯…今天同学们说我们是情侣诶?我们是不是应该干点儿…情侣该干的事?”
说罢,张淮一便拉开裤链,捏着周知桉的下巴,举到他的眼前。
“你看,都要呼之欲出了,你要负责啊。”张淮一像对待宠物般哄骗着他,Alpha的信息素也迅速扩散漫延。
周知桉紧闭双唇,不停推搡想要摆脱现在的处境。张淮一却越等越不耐烦。“草!”一巴掌打在了周知桉脸上。
拐角处的楚海感受到了Alpha的信息素,心急如焚,开始有了不好的联想。
“让开!”楚海本意不想打人。
站在拐角看守的两人死死堵住去路,但却认出来了楚海是班里的同学。
两个喽啰一边盯着楚海一边悄咪咪说:“这是不是那个一脚把人腿踢骨折的楚海啊?”互相点点头,知道自己不是楚海的对手,于是在楚海冲上来的那一刻,直接让出了道。
角落的周知桉正被张淮一拽着领子拎到眼前,楚海已经冲至他们身后,扯着张淮一右肩上去就给他脸上来了一拳,紧接着又把他贴到墙上,咬着牙朝着他腹部猛打了三拳。张淮一甚至还没来得及还手就倒在了地上,捂着肚子不停哀怨,嘴里的牙也被打掉一颗埋在了草堆里。
楚海发狠的说:“听好了!他是我哥!以后你再敢碰他一下,就不是倒在地上这么简单!”说完往他身上又狠踢一脚。
楚海喘着怒气,来到哥哥面前,“哥,哥,你没事吧?”见周知桉傻愣在原地,楚海又多晃了他两下。
周知桉又是只摇头,不诉苦。
楚海拉着哥哥的手,走出胡同,两个跟班见楚海走了,赶紧进去将他们的大哥送去医务室。
他们暂时没有回班级,而是一直拉着周知桉进了地下车库,一路上二人都没有讲话,到了没人的地方,楚海转身,低头开口。
“哥…他刚刚是不是强吻你了?”楚海像被主人丢弃的失落小狗一样,轻声地问着。刚刚张淮一把周知桉拽起抵在墙角的一幕,被楚海误以为是二人在接吻,也不知阻止的是否及时,也不知双方会不会是自愿,他不敢多想,只知道自己现在心里很难受。
楚海紧张的等待着周知桉的答复,是死是活,就在一瞬。
“没——没有。”周知桉激动地否认。
听到这两个字的瞬间,楚海悬着的心算是四平八稳了,心情舒畅的说:“那就好,那就好。”
“他…他是…欺…负…我的…人。”一想到张淮一表里不一的面孔,周知桉心里就发怵,怎么也想不到弟弟会往那方面想。
楚海又坚定的看着哥哥的眼睛说:“以后有我在,他们不敢欺负你,有什么事你也一定要说出来,懂了吗?”
“嗯。”周知桉点点头。
“还有…哥,你身上有他的信息素,很臭…像屎一样。”楚海发起了牢骚。
周知桉是beta,闻不出味道,但还是抬起胳膊闻了闻校服衣袖。
“我的信息素很香,我帮你覆盖一下吧?”
见周知桉没拒绝,楚海便释放了柠檬清香的信息素,包裹着哥哥。
快上课了,二人从楼梯口分开,一左一右的回去自己的教室。
突然,已经快到教室的楚海迅速折返,追到周知桉的教室,朝着周知桉笑容灿烂的大声喊了句:“哥!中午一起吃饭!”随即又立刻离开了这里。
他一直兴冲冲的跑着回了教室,留着有些发蒙的哥哥待在原地。
教室里又开始了议论纷纷的讨论,只因在他们眼里,楚海是出了名的校霸。
之后的日子里,确实没人敢再欺负周知桉。楚海被班主任叫去问话,但说出实情后,老师也表示理解。
楚海班主任也将事情告知了知桉的班主任李老师,李老师大惊失色,没想到平日里和善的好学生却是霸凌者。
虽然他总在班里强调没事别打扰他,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但这次他主动将周知桉叫了过来,知桉也一五一十的说明白,老师便再也不让二人在班里有所交集。
漫漫长夜,楚海晚上总是比他哥慢半小时到家,问他去哪了,就得意的回一句:“办大事!”
不出两个星期,那个张淮一就因神经衰弱等各种原因转学了。
月黑风高,是杀人放火的好时机。
自己以前失踪的事,似乎并没有何然想得那么简单。一提起这件事顾权鸢就变得忧心忡忡,并且勒令禁止何然参与调查。
他以为自己现在能够完好无缺的回来就已经很好了,但在顾权鸢心里,危险并没有彻底解除。
所以连青天白日去趟超市也要紧紧跟着,把何然当作三岁小孩一样,何然也表示无可奈何。
不过,这超市是真大啊,所有东西都应有尽有。
何然只是想看看这里的超市长什么样儿,顺便买点零食。嗯,对,只是顺便,毕竟花的不是自己的钱,不过,既然你愿意,我就不客气。
超市里不管是小到芝麻还是大到多功能出租屋,都是何然没见过的品牌。新奇感让他内心止不住的兴奋,尤其现在过着不愁吃不愁穿的日子,自己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幸福生活,就这么轻易实现了。
活在当下吧,确实没人能抵挡得住物质与金钱的诱惑,没准哪天就要回去过着无依无靠的生活。
管它什么道德感、罪恶感,人总不能一直pUA自己有钱的时候不用、不好好享受生活,思想可以向上走,但人本身,可以待在让自己感到安逸的地方,这里,就是何然的舒适圈。
何然在旁边转悠,顾二少爷推着超市里的小推车,眼神追随着蹦跶的何然,像以前一样静静的守在他身后。
突然,何然站在一排方便面货架面前,脸都绿了。
“你,你,你,你们这怎么还有黄瓜味儿的方便面啊?这不花钱找罪受吗?”想想这味儿,何然就觉得窒息,脸都变得扭曲起来。
不料顾权鸢来了一句,“这是畅销款,我们这里的人都很喜欢吃黄瓜。”
何然甩甩头,打了个激灵,鸡皮疙瘩掉一地。
一看周围,黄瓜味的面包、、汽水、饼干…,天哪,在这多待一小会儿,何然都觉得自己的灵魂被侵犯了。
“走走走,快走!”何然一脸膈应的找了些正常人口味的零食,往小推车里一放,就要拉着顾权鸢跑去结账。
可没走一会儿,就被人从身后叫住了。
“何然?”一人小心翼翼地在后面试探性的问着。
二人一齐扭头向后望去,何然看到的是完全陌生的面孔,于是无助地看向顾权鸢求助。
“你的朋友。”顾权鸢小声提示何然。
那人向何然面前走去,看清何然后,像是悬着的心放下一般,“我是黎瑾夕啊,我听说你失忆了,真的吗?”
“嗯,不好意思,我谁也不记得了。”何然没有在快被烧掉的日记本上看到过与黎瑾夕同音的字样,不敢确认对方和自己的关系,语气十分客气。
“我上次去你家的时候,发现你家已经被封了,联系也联系不上你,以为你人间蒸发了!”
黎瑾夕带着着急的语气,时不时还会无意散发出omega甜甜的信息素。
何然想着,连自己家都知道在哪,关系应该不错,莫不是日记上的那位高中好友?
思考之余,黎瑾夕已经走到何然身旁,顾权鸢不自觉的警惕起来。
“可以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吗?我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黎瑾夕真挚的看着何然。
面对这样的请求,何然当然是直接给了联系方式赶紧结束这段陌生的对话。
黎瑾夕得到何然在chatting上的联系方式后,贴着何然绵绵的说道:“下次见。”对顾权鸢点头礼貌示意一番,就离开了超市。
“诶,你对黎瑾夕有印象吗?”何然看着黎瑾夕与另一男子挽手远去的背影问。
“当然啦,你俩高中那段时间总是一起放学回家。”他阴阳怪气的回答。一想到这事,顾权鸢就醋得胃酸。
“那是关系不错咯?”何然思考着。
“就那样儿吧。”顾权鸢一脸不对付的回答道。
两人去收银台,但并不见收银员。把买的东西放进一个入口,进行关闭扫描,最后金额就会显示在平台电脑上,顾权鸢随便点了几下电脑,人脸对上摄像头后,东西便都装好袋,可以离开。
“你们这里还挺先进!都是我没见过的东西,尤其刚刚那黄瓜味儿的方便面。”
“我们这儿?你不是也住这一片?”顾权鸢疑惑起来。
何然知道自己说劈叉了,脑子里一直想着自己原本住的地方,一对比就有感而发。
“哈哈,我就是,我就是失忆了,脑子有点混乱。”何然三言两语就避开了这个话题。
顾权鸢一手拎着两个大袋子,和何然一起边聊边走向地下车库。
忽然,顾权鸢站定在车库入口,捂住了何然的口鼻。
何然不知道是怎么了,静静待着也不敢乱动。
“里面有人,信息素味道有些浓。”顾权鸢小声的靠在何然耳边说。
“嗯…你轻点儿。”
听到这不凡的动静,二人都如雷贯耳般的愣在原地。随后,顾权鸢又放下手中的袋子,紧急捂住了何然的耳朵。
里面的人好像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一会儿就没了动静。
浓郁的信息素涌入何然的鼻腔,不断刺激着何然的神经。可何然身体十分排斥这信息素,只觉得是垃圾的味道。
待到味道渐渐散去,何然拉下顾权鸢的手,盯着他说:“我又不是小孩儿,干嘛捂我耳朵。”
顾权鸢饶有趣味的说:“不是小孩儿?那你脸红什么?”
何然摸摸自己的脸,确实有些火热,提高音调反驳道:“我,我憋气憋的!”
撂下一句话就开门冲进了车库,顾权鸢也笑着紧随其后。
第18章 圈套
继上次何然在记者面前说了些所谓的粗俗之言以及顾权鸢承认与何然交往之后,何然已经算是青川市的半个红人了,却被顾权鸢金屋藏娇,让他先待在家里哪都别去。
手机上没事就有相关顾权鸢男友神秘身份的话题推荐,什么阴谋论、上位论,脑洞炸裂得很,何然屏蔽都屏蔽不了。
顾权鸢也去上课了,整整一周时间里,什么高尔夫、按摩、影院、私人飞机等等的一切,何然在这个家里都体验完了。
每天都是,一觉起来就是晌午,玩玩就是半夜,何然仿佛回到了上学时寒暑假的状态。顾权鸢家里是一点儿烟火气都没有,除了仆人,房屋都空荡荡的,顾家的大少爷也在离公司近的地方先住下了。
何然躺在床上思来想去,心里暗暗的决定还是去青川大学读一回书,他知道自己可能会为这次的决定后悔,但毕竟摆烂也摆不彻底,越摆还越心慌,所以,如果每天都能让自己充实起来,有点事干,那也未尝不可。
在寂静的房间里,温柔婉转的乐声从楼下传来,有些忧郁、伤感,像是在呼唤着何然的陪伴。
何然缓缓走下楼,注目着在客厅中央弹奏着钢琴的顾权鸢,浅金色的短发在落日余晖下显得异常好看,闪耀着光芒,何然不知何时已经陷入了顾权鸢的温柔乡。
顾权鸢的视线若即若离,随后直接锁定在远处何然的身上,似乎在说,这首曲是为你而弹。
乐声戛然而止,何然悠闲地走到顾权鸢面前,“有什么心事吗?弹的那么伤感。”
“当然有啊,我喜欢的人现在不喜欢我,我能不伤感吗~”顾权鸢偷瞄着何然假意抹抹自己的眼泪,梨花带雨地抽泣两声。
“你这是指桑骂槐?”何然撇撇嘴心想,果然,这才是真实状态下的顾权鸢,刚刚那个披着日光浴的狼到底是谁?
“喂,那个…我想回学校。”何然吞吞吐吐的说出自己的请求,心里期待着肯定的答复。
刚才还在假装悲伤的顾权鸢突然变得正经起来,厉色道:“我不同意!”
“为——什么?我都多大了,还要被你管着,你还真以为你是什么霸道总裁啊,搞什么强制爱?”何然扬声乱说一通,只想打击他,让顾权鸢少管着自己。
不过这家伙脑回路清奇,和别人的关注点根本不在一条线上,把何然急得捶胸顿足。
“你…你想让我对你强制吗?”
顾权鸢的双手紧紧抓在何然的臂膀处,何然第一次在一个男人的眼神里看出对方对自己的渴求、渴盼、渴望。
下一秒,何然甩开顾权鸢的双手,将自己的手重重的拍在顾权鸢的脸颊两边,狠狠的摇晃起来。边摇边说,“我说你头脑能不能清醒一点儿啊,我跟你说正经事呢!”何然真的要欲哭无泪了。
顾权鸢又是一秒正经,“为什么非要去危险的地方呢?就不能好好待在这里吗?这里明明什么都有。”
“学校算个屁的危险地方啊!你这是自作主张限制我的自由。是,对,我吃你的,穿你的,住你的,但你不能把我当成一个废物一样养着,我也是身不由己,我也不想来这个鬼地方!”何然变得有些情绪化,不受控制的发怒,不自觉的责怪别人。
“还有啊,虽然我挺社恐,但不至于连一点社交都没有吧,天天把我关在这里,保镖也不给我出去,我又不会逃跑。”
何然心烦意乱的吸气、吐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接着说,“我,我想说的是,你们这里不也是要靠学历吃饭吗?我既然考上了青川大学,我干嘛不上呢?一时的放松可以,但放松久了我就会变得不自在。”
也许这是当代人的通病,不好改,也治不了,只有自己赚到足够喘息的金钱时,才能让自己停一停、歇一歇。
“那,能答应我几个条件吗?”顾权鸢终于开口说话了。
“什么条件?”何然似乎看到了一丝曙光。
“一,不许拒绝我对你的追求;二,在外要说我是你男朋友;三,和我同居的时间至少要有半年。”
“如果你答应,我绝对不再干涉你的自由,怎么样?”顾权鸢泰然自若的问。
何然思考一会,直接说道:“好,我答应你。”这样的条件对何然来说完全没有坏处,反而多了自由之身,何然觉得自己赚到了。
“好,那下周就去学校上课吧。”
“这么快?”何然眨巴着闪亮的双眼眉开眼笑地问道。
顾权鸢肯定地点头。
“yes,下周上学去咯。”何然转身就蹦跶着跑上了楼,欢呼雀跃的要准备开学用的东西。
顾权鸢内心也欢呼雀跃着,用尽在掌握之中的眼神良久地盯着何然远去的背影。
心想:“终于,进套了。”
第19章 SSS级信息素!
何然如愿以偿的去上了青川大学,不过没有住宿,住宿费早早就被顾权鸢退了,还加入了一个摄影的社团,没想到黎瑾夕也在里面。
黎瑾夕新染了淡紫色的头发,打着眉钉,被头发盖住。身边一圈一圈的Alpha围着他,整日逍遥快活。
他说,自己是劣性omega,信息素却是A级的,那些人之所以围着他,只因为自己姓黎,后面也不知道被多少五花八门的信息素注入过,自己只不过是黎家用来交易的筹码罢了。
他云淡风轻的说着一切,转脸又游刃有余的面对来到身前想要寻欢作乐的任何一个Alpha,男女不限。
这是黎瑾夕在社团角落对何然说的话,非人尽皆知。
何然还没有理清这个世界里Abo的相处法则,也许…黎瑾夕的行为是正常现象,毕竟当时在车库里,也有人随意就酱酱酿酿。
夜晚,何然正趴在床上研读Abo的身体构造、生理结构、信息素特征等书目,势必要研究透这些奇怪的东西。
顾权鸢下身裹着块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就走了出来。“在学校感觉怎么样?会有压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