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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Alpha的白月光有点炸毛(废土老鹅)


顾权鸢的确因黎瑾夕说的话而动摇了一番,不过他的动摇,只是对黎瑾夕在挑拨离间上,显现出的语言艺术的一种赞许。
他挪动铁棒,蹲下身子,与黎瑾夕平视,接着对他唏嘘道:“你不会以为,从你这张狗嘴里吐出来的东西,我都会相信吧?”
黎瑾夕听后,竟沉住了气,他们二人谁也不想放过谁。可正当顾权鸢站直了身子,想要再次发泄愤恨时,卫生间的门却被江默一脚给踹了开来。
众人纷纷将二人隔离开,江默也趁慌乱要将顾权鸢带走。
黎瑾夕在顾权鸢被拉走之际变本加厉地附上一句:“顾权鸢!总有一天!你会亲眼看到何然对你说分手的!”
医护人员见黎瑾夕几近癫狂的状态,赶忙去取了镇定剂,彻底结束了这场闹剧。
顾权鸢在离开精神病院后,固执地去了黎瑾夕家,一棒拆了他家的门锁,在铺满防尘布的房间里一找再找,后来却被邻居大姐叫来了警察,告他私闯民宅。
他也去黎瑾夕的公寓查了监控,终究还是一无所获。
没有证据能够证明是黎瑾夕让何然失踪了。
江默不希望顾权鸢把事情闹得太大,便从始至终地帮他处理隐患。顾父也特意叮嘱过江默,不要再让顾权鸢见血,步了他年轻时的后尘。
之后,江默他们找过的地方,顾权鸢也去找了。
何然在乡下为外公外婆送葬时,顾权鸢在市里找他,待乡下的眼线告知江默看到了何然的身影时,顾权鸢才去了村里。
送葬的那七天里,何然随意找了块儿白布披在头上,系好在腰间,这些为外公外婆送葬的人他几乎都不认识,于是他怀着忐忑的心里,惴惴不安地跟在他们身后,为外公外婆尽孝。
他浑浑噩噩地吃了些饭,想睡觉时,就趁没人了再翻进外公外婆家。
何然他太害怕了,莫名其妙地少过了两三个月,莫名其妙地被绑,现在他再也不想被谁抓了去,只想尽完孝后从长计议。
可下葬的那天,他在外公外婆的坟旁,看见了妈妈的墓。
顿时天地昏暗,何然在想,他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
顾权鸢找去何然外婆家时,何然坐在坟前与亲人彻夜长谈,他说起了自己最近离奇的遭遇,又诉说了这些年来一直藏在他心里的心结。
何然回外婆家时,顾权鸢又去其他亲戚那里询问了。
有那么几次,何然在屋内听到了门外有奇怪动静时,会立刻爬出窗户,翻墙离开。而那时,便是顾权鸢来外婆家找他的时候。
何然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可以交心的人了,因为他们都去了地下。
无数次的错过,无数次的躲藏,何然又动了那念头。
于是,12日,他在外婆家的抽屉里四处找寻,凑了几十块的零钱,徒步回家后,找了开锁匠,终于回到了他的家。
家里还算整洁,他的卧室里尤其干净。
下午,何然便拉起了家里的所有窗帘,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何然坐在客厅里,不知道哭了多少次。
夜晚,他好好地洗了个热水澡,洗完后还将卫生间里渗出的水都给拖干。
家里打扫完了,何然沉默不语地回了卧室,关上门,拿出床底,从妈妈那里偷来的安眠药,一颗,两颗,三颗…
吃完后,何然安稳地躺回了床上。
他说,“妈妈,以后多陪陪我吧。”
13日,天气阴。
顾权鸢穿着身白衣黑裤,带着他布满红血丝的双眼一步步地走来何然家,他生怕错过马路上任何一个与何然相像的背影。
大概走了四十分钟,顾权鸢皱着眉头,迈上最后一步,垂着脑袋,站到了何然家门前。
他叹了口气,知道抬头后会是什么结果。
可真当他抬起头后,顾权鸢在正视何然家门之际,余光中,却意外瞥见了从屋内窗帘上透出的丝丝白光。
此时,顾权鸢的目光中立刻有了灵气,他倏地手忙脚乱,习惯性地要再次去拆何然家的门锁。他的心里已经急得不能再急了,搬弄门锁时,嘴里一直念叨着何然的名字。
拆到最后一步,顾权鸢真的等不了了,一脚便迫不及待地踹开了门。
大门被踹得砰的一声撞在了门后的鞋柜上,顾权鸢手脚不一地快步走了进去,客厅里的灯果然亮着,顾权鸢望了眼客厅四周便走到了何然的卧室门前。
握上房门把手的那一刻,顾权鸢的手在不自觉的颤抖,他心里暗暗祈祷,一定要是何然…
最后,咔哒一声,门被他打开了…
见到了躺在床上睡觉的何然,顾权鸢激动不已。
他满眼带泪地呼唤起何然的名字,直到…他发现了书桌上摆放的安眠药以及他怎么都叫不醒的何然…
顾权鸢赶忙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打给江默:“江,江,江,江默!叫家里的救护车来何然家!找到何然了!我…我找到何然了!”顾权鸢越说越想哭,说到最后一句时,眼泪已经止不住地往下掉。
接到消息后,江默随即出动,同时通知了楚海和周知桉。
经过抢救,顾权鸢不顾家里人的意愿,让何然住进了家里的病房。
日后,楚海与周知桉来看望何然时,顾权鸢嘱咐他们,不要将自己出车祸的事情告诉何然。
他们问为什么。
顾权鸢坐在病床前,握着何然的手,释怀道:“怕他担心,我也希望何然以后,别再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一个月后,黎瑾夕出院了,这是他乞求父亲后得来的结果。
住院期间,黎家保镖来照看他时,黎瑾夕才得知何然已经逃跑了。所以他出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勘探何然的近况。
何然住进了顾权鸢家,更换了意识,同顾权鸢一起被围堵在了街上,还登上了娱乐头条…
果不其然,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都与何然日记中所参杂的只言片语一一对应上了。
曾经的黎瑾夕,做那一切是为了快点知道真相,没成想被何然耍了个团团转,现在…他说,“既然你不是何然,又凭什么小人得志地替何然享受日后的生活。”
黎瑾夕不再鲁莽了,绑架不是个好办法。
他选择慢慢接近何然,对他好的同时,取得他的信任,再借刀杀人。
黎瑾夕带何然回他家的那个下午,半路杀出来的男人,已经烂在了他的地下室里。那时,他假意为何然挡下了一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月山,黎瑾夕骗来了他在精神病院结识的病友,他让何然多穿点衣服,这样才能在水里沉得快些。
可惜…借刀杀人都失败了。
于是,天台那晚,他以受害者的身份,出现在了何然的眼前。
黎瑾夕的目标从来都只是何然,但黎瑾夕的父亲,一心想要的是顾权鸢的命。黎父不想再等了,几个月前,他本想以何然的命来给那顾老头的儿子一次警告,偏偏何然在他眼皮子底下跑了。
如今,他一催再催,顾老头儿子的命,他是要定了。
黎父在公司里,坐享其成,听手下远程汇报着顾权鸢的状况,他提供人力、火力,除此之外,就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然而,黎瑾夕所期望的,是天人永隔。他想,“算了,都要死了,违抗一次命令,就当是给自己最后的奖励了。”
黎瑾夕只要何然的命,因此,在废弃工厂的天台上,黎瑾夕找来的职业打手告诉他楼下来了四个人时,他心里漾起一阵嫌恶,吩咐身边人,待会儿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楼下,顾权鸢根本没有要救黎瑾夕的念头,可楼上的头目已经发了话,他们犹豫着不上去,头目便扯着黎瑾夕的脑袋摁在天台边,以此威胁他们。
眼见身前的三人越发焦急,不得已,顾权鸢只想速战速决,上去看看对方能提出些什么离谱的放人条件。
在来工厂的路上,不仅顾家的保镖车,就连警车也被无缘无故地拦截了。
黎瑾夕知道,温良考进了警校,现在又去了警局实习,来的警察里,也有他。
他希望:“在我死前,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大雨纷纷落入凡尘,黑云遮盖天际,这会儿,连个落日黄昏都见不着了。
天台的地面越来越湿滑,顾权鸢被一头目缠住,何然被众人围在一处。楚海和周知桉在天台的入口处,尽力摆脱身边的打手。
可争斗间,楚海与周知桉余光一颤,竟发现不远处的黎瑾夕,自己松了绑,从木椅上坐起身,手里提着把刀,向何然缓缓走去。
他们各自分散了注意力,惊诧不已地要去提醒何然。可他们身边的打手却趁此抓住了时机,一举将楚海和周知桉双双打昏在地。
顾权鸢解决了所谓的头目后,何然已经被打得晕了过去,待顾权鸢意识迷离地呼唤何然的姓名,黎瑾夕已然将匕首捅进了何然的身体…
何然至死也不知道,一心要杀了他的人…是一直陪伴在他身侧的黎瑾夕。
一路上被追击的顾权潇带着众人赶至了天台,喧嚣似乎已经结束了。他只能最大限度地控制现场,带顾权鸢和何然先去医院,楚海和周知桉则交给江默负责。
同样被一路阻拦的警察队伍也紧急赶到了现场,人群中,忽地一阵慌乱。有人在挪动脚步,想要逃跑,一警察便一个箭步冲到了那人的面前,厉声道:“不许动!”
那警察在远处,背对着黎瑾夕,身穿警服,动作干净利落,即使他与其他警察都穿着同样的服装,身型依旧十分出挑。
天台上有了半清半浊的积水,那积水中,浮现着黎瑾夕此生残破不堪的身影。
他不知自己的身上已经背负了几条人命…不过他相信,他所杀之人,是罪有应得,他的挚友…也会在九泉之下等他。
一脚迈上天台边后,他转身面向众人。
张开双臂之际,他仰视昏暗的天空,心想:“真好看…”
有人站在远处震惊地指向那警察的身后时,他才转身发现了站在天台上自寻短见的人。
可…好熟悉,远处的警察在疑惑地靠近黎瑾夕的同时,不禁多加端详了几番黎瑾夕的模样。
“瑾…瑾夕!”那警察不可思议地在嘴里念起了黎瑾夕的姓名,在认清他的瞬间里,迅速向着黎瑾夕的身边冲去。
黎瑾夕的身子已经倾斜,他没有闭上双眸,也正是因此,他瞥见了远处,正奋力奔向自己的警察。
“是…温良。”黎瑾夕默然地目睹过去依恋之人在大雨中发了疯似的冲向自己。
看到了温良身穿的一袭警服,黎瑾夕竟欣慰地笑了。
这世上,再也没什么黎瑾夕可牵念的…
只留下温良一人在天台边,嘶喊崩溃。

医院外,顾权潇的车刚到门口,救护人员便已准备就绪。
顾权鸢满脸担忧地跟在护士们身后,眼角的泪花还未擦干,一路送何然进了抢救室后,嘴角才开始不自觉地向下一撇,强忍的泪水最终止不住地花花掉落在地。
他默默地站在抢救室前,染满鲜血的十指直颤,他不敢直视自己的手,只心疼何然居然流了这么多血。
在印了带有泥水脚印的走廊上,顾权潇紧跟了过来。
他手里拿着块儿白毛巾,递给顾权鸢,让他擦擦湿透了的卫衣外套,安慰道:“医生们会尽力救何然的,你先…别太难过。”
昔日里喜欢与弟弟拌嘴的顾权潇在此刻俨然有了哥哥的担当,一手轻拍在弟弟的背上,用言语抚慰他。
江默将楚海和周知桉送进医院,通知了他们的父母后,连忙赶回公司,告知了顾父详情。
顾父一听那小子姓黎…不安的回忆瞬间涌上心头。
黎尧,也就是黎瑾夕的父亲,二十年多前,年轻气盛之际,他与顾谦盛(顾权鸢的父亲)本为一个黑帮组织卖命。可不知怎的,他迟迟看不惯顾谦盛的所作所为。
三年内,顾谦盛靠着自己的能力,当上了组织的领头,可为了能让妻儿过上踏实的日子,他最后还是选择退出组织,让黎尧上了首位。
黎尧从始至终都觉得这位置是靠顾谦盛的施舍得来的,心高气傲,利欲熏心,几年内便败光了组织的气运。
走投无路,他选择向顾谦盛求助。
可顾谦盛却置之不理,不想再与过去有半点瓜葛。
气急败坏的黎尧想了个极端的办法,绑架了顾谦盛的二儿子顾权鸢,没成想顾谦盛直接跳过了谈判的步骤,灭了同他一起实施绑架的弟兄,其中,也包含了黎尧的弟弟。
黎尧在那次事件中,脸上被留了道深长的刀疤,最后侥幸逃脱。
日后,他躲了起来,苟延残喘。
不料,却在顾谦盛不做防备时,带着小弟们一路跟踪尾随他,一枪滑过他的左腿,将他逼进了江默小时候所居住的福利院里。
无奈,顾谦盛只能一直躲在福利院里,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屠尽福利院的每个角落。
待黎尧觉得自己已经给了顾谦盛第一个下马威时,便满意地离开了。
届时,顾谦盛才松了口气,轻缓地从福利院里出来。
出来后,他便遇上了从此以后再无可依靠的江默…
顾谦盛心存愧疚,带回了年仅14的江默,希望能补偿他,让他忘了那日的血腥。然而江默却一心请求顾父教他些实打实的拳脚功夫,不想莫名其妙地吃一辈子软饭。
顾父听完江默完整的汇报后,心里已经有些底了。
他赶忙让江默去查找黎尧的底细,同时通知信息安全部门再次去搜寻前几次公司电脑被病毒攻击的源头。
顾父在公司大楼的办公室里思前想后,终究是坐不住了,紧急拨通了他记忆深处的电话号码,询问起组织里曾经的老朋友:“老楚…帮个忙…”
这么一来二去,他得知,黎尧早已改名,成立了黑心企业,私下以儿女联姻稳固势力,这才让企业得以顺风顺水地发展。
然而,他成立这般庞大的集团,似乎有很大的原因,是为了能与顾父的公司对着干。
后半夜,江默带着大量资料火急火燎地回到公司,公司里却早已没了顾父的人影。
医院内,顾权潇坐在走廊的等候椅上,等待顾权鸢出来。
一个小时前,为何然抢救的医生从抢救室里出来,沉重地宣布了何然的死亡结果。
顾权鸢听到结果后,难以置信地愣在了原地,脚底发软,颤颤巍巍地走了进去,见了何然的最后一面。
房间里,何然整洁地躺在病床上,唇色苍白,半身被掩盖住。
顾权鸢承受着难以言喻的痛楚,颤抖着双手,抚上何然的面颊,哑着嗓子对何然说:“何然,你醒一醒好不好?嗯?”
“…我们,我们还有好多话没有说,好多地方没有去,你…你才刚答应和我永远在一起的啊,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顾权鸢无奈地向何然倾诉,他多希望下一秒,何然能醒过来,告诉他:“别哭了,都是逗你玩的。”
一连串的乞求没有得到一句回应,顾权鸢彻底崩溃了,他难以克制地不停呜咽,牵住何然冰凉的手,靠在自己的耳畔,绝望地说:“何然…我还没有听你对我说过‘我爱你’呢,你…呜…”
顾权鸢用未干的衣袖抹掉了自己不争气的眼泪,继续颤抖着嗓音说:“何然,我爱你,你听到了吗?我…我爱你…”
站在门口处的顾权潇不忍看着弟弟难过的样子,便到走廊上去等他。
他等了一个小时,等来的…却是顾父愧疚的身影。
顾权潇告诉了顾父何然现在的情况,其后,江默也赶来了医院,总结好了初步调查的资料,供顾父查看。
江默的三位朋友破解了黎父近日的通讯记录,三十多个手机账号加上一百余张电话卡交替使用,并且,注册时使用的通通不是他真实的身份信息。
进行信息检索后,江默与他的朋友们发现,昨日在黎父公司使用的电子设备中,便存有顾权鸢整日行动的详细汇报,以及计划失败后的无尽谩骂。
顾父在此刻锁定了幕后真凶,落魄失魂的顾权鸢从抢救室里出来,却不知去向谁讨要何然的性命了。
“权鸢。”顾父如做错了事一般唤着顾权鸢的姓名。
顾权鸢魂不守舍地抬眸,见是顾父来了,委屈地弯了弯眉眼,挽住了眼中的泪,回了一声:“爸。”
几人相顾无言,顾权鸢消沉地问了句:“楚海和知桉他们怎么样了?”
江默回道:“他们的父母已经来照顾他们了,还在昏迷中。”
顾权鸢微微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最后又无力地合上,点了点头,示意他知道了。
江默不知该不该言,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如实说了:“警察在黎瑾夕家里找到了一处地下室,里面有他谋划的一切,还有…黎尧提供的药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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