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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Alpha的白月光有点炸毛(废土老鹅)


说是婚约,其实是卖身契。
以后,他的身体便不再属于他自己。
11号,男人进了他的公寓,中途,他听见了楚海他们的敲门声,黎瑾夕只是耍了点把戏,便躲过了一劫。
意识到楚海和周知桉一直在寻找何然,他开始尽量减少出行次数。
14号,他去何然家里取了换洗衣服,自己也换上了何然的衣服,他以前最常穿的那身。这几天里,除了让何然吃饭,他没听进去何然说的任何一句话,或是说,他再也不愿相信何然了。
15号,黎瑾夕戴了个黑色鸭舌帽,去便利店囤些日常用品,家暴大叔坐在店门口,嘴里叼着一根烟,熏得他自己左眼微微眯在一块儿。
见有客人来,他跟着黎瑾夕进了店里。
店里满地都是大叔和朋友昨天嗑的瓜子壳,黎瑾夕一脚踩进去,嫌弃地愣了会儿神,又继续进去采购了。
大叔闲散地坐回柜台,抖着腿,蹙着眉,时不时弹弹烟灰,翻起了桌上的账本。
黎瑾夕还在里面挑着面包,外面便响起了大叔气势汹汹的“催债”声:“喂!那三百块钱什么时候还啊?没钱还敢赊账!信不信我明天就去把你家给砸了!”
起初,黎瑾夕并没有在意大叔的要债,直到他在对账时,嘟囔出了他妈妈的名字。
一怕惹是生非,二怕败露自己杀人、绑架的事实,黎瑾夕买完后多掏了两百块钱,对大叔说,是要给妈妈还钱,便匆匆离开了。
大叔疑惑地望着黎瑾夕离开的背影,嘴里说着:“这小孩儿…是不是叫何然来着。”随后,他握着手里的两百块钱,得意地给朋友晒照:“平白无故多赚了142。”因为黎瑾夕妈妈一共只欠了58。
后半夜,他去老地方烧了日记,火团包围着那日记,他以为,它一定会化为灰烬。
在之后的日子里,黎瑾夕便很少出门了。他给过何然解释的机会,但何然永远说的都是那一句话:“瑾夕,我是何然啊!你怎么了!”然后,随即开始谈起以前二人相处的时光来证明。
可这些,黎瑾夕在那天的长房里都听过了,他听不到什么不一样的,他也惊奇地发现,自己已经分不清,到底谁才是那个曾经的何然了。
“何然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黎瑾夕堵上何然的嘴后,每每都要问上这么一句。
渐渐的,何然也不说话了,乖乖地听从黎瑾夕的安排,他让自己吃饭,他就吃,他让他去洗澡,他就洗。
泪水早已在他醒来的那几天里哭尽,他不明白,自己明明在课前吞了那么多安眠药,为什么现在自己还能活着,为什么…突然被绑在了黎瑾夕家里的地下室,为什么…朝夕相处的黎瑾夕要这么对自己。
自从何然上了高中后,何母变得越来越忙了,一天中,他们很少能见上一面。何然考了好成绩,何母也只是敷衍地夸赞他几句,便赶出去上班了。
打小他就失去了父爱,现在,连母爱他也感受不到了。
因此,他选择去从他人身上汲取关爱,有人向他告白,他总是立刻答应下来,就这样,恋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却依旧无法弥补他心中的空缺。
希望的渺茫在临近高考前的那个学期极尽全力地吞噬着他的灵魂,他甘愿沉沦于暗夜,走向属于他的顺境。
黎瑾夕与何然,二人曾是亲密无间的关系,现在已成陌路人。
何然在被囚禁的这段时间里,有过两次易感期,黎瑾夕不懂从哪儿找来的抑制剂,给他无节制地打了许多针,让他的信息素越发不稳定。
黎瑾夕有时也会给自己打上几针能让自己迅速昏迷的药剂,他耳边时常传来的闲言碎语,分裂着他的神经,瓜分着他的肉体。
他让他们闭嘴别说了,结果却总是无济于事。
“放过我吧…”他们同时在心里祈祷。
时间过了多久了,他们都不知道,地下室里没有钟表,黎瑾夕浑噩度日。
直到一个半月后,9月末,黎父得知黎瑾夕至今还没有处理掉何然,才派人去了黎瑾夕家。四个保镖闯进黎瑾夕家里时,黎瑾夕正在地下室里给何然准备午饭。
连招呼都没打一声,黎瑾夕只听到有人跑下楼梯的脚步声,一回头,人就已经被四个刀疤脸围在一起,胶带封嘴,一人扛着他出了地下室,两人跟在他身后,一齐将黎瑾夕好生带进了车里,最后送黎瑾夕去安排好的精神病院。
何然被吓坏了,见剩下的一个刀疤脸正一步步地接近自己,他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不停晃动着自己的身体,想要挣脱开禁锢自己的枷锁。
保镖已经走至何然的病床前,握住了他的脚腕。何然虽被堵住了嘴,但仍能听出他在哀嚎。
不料,几声枪响,锁铐开了。
刀疤脸镇定自若,沙哑着声音对何然说:“跑去别人找不到你的地方。”
何然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亦或是猜想眼前这人想要捉弄自己,但求生心切,他仅犹豫了四五秒,便磕磕绊绊地爬上了楼梯,冲出门,见到了陌生的太阳。
跑了半天的何然回到家,手里却没有家门钥匙。他拼了命地敲门,向里喊道:“妈,你在家吗?我好想你,妈…”他在门口不知带着哭腔喊了多少声,家里却无一人回应他。
四周人烟稀少,无人能听见何然的哭诉。
他生无分文,只能靠自己的双腿,去找他的外公外婆。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何然渐渐能远望到村子外的那座水泥小桥。
可他走得越近,越能看到道路两旁摆放着的一个个火团,泥土地上,是正在被大火熊熊燃烧的两顶花轿。
再近些,明亮的唢呐和敲锣声,击中了何然的神经。
那群人披麻戴孝…一跪不起。

第139章 顾权鸢醒了
9月初,楚海和周知桉已经进入了大学,一周中没有课程的时候,他们会结伴来看望昏迷的顾权鸢,陪在他身边,与他聊聊天。
江默给顾权鸢与何然都申请了延迟入学的名额,黎父在给黎瑾夕下手时间的同时,也延迟了他的入学时间。
9月底,准确来说,是9月28号,在空荡沉寂的单人病房里,顾权鸢第一次有了醒来的迹象。
近两个月来,他有听到过楚海的只言片语、家人的愁叹、妈妈的哭泣,可唯独,他不曾听到过何然的声音。渐渐的,他开始做梦了,梦里,何然安好,朋友相伴,家人安乐,他便不再担心些什么。
待到天空落了秋雨,风中有了凉意,一夜间,路旁绿叶泛起枯黄,沉睡之人才渐渐苏醒。
周六,楚海和周知桉一到病房门口,就听见了屋内闹哄哄的声响。
他们仔细从门外的窗口向里窥探一番,竟瞥见顾权鸢坐靠在病床上,正与顾母有说有笑地聊天。
“卧!”楚海鲁莽地推开了门,用他那雄厚的嗓音,激动地想飙脏话,可屋内坐了顾权鸢的妈妈,他随即转了个弯:“wow——顾权鸢!你终于醒了!”
顾权潇装作不经意地摸摸鼻子,躲在角落掩饰他嘴角的笑意。周知桉跟在楚海的身后,替他捏了把汗。坐在病床边的顾母则是回过头,温柔带笑,欢喜道大海和知桉也来啦。
顾权鸢静坐在病床上,见楚海他们冲向自己,便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子,伸出手臂,与楚海击掌的同时调侃道:“楚大海,怎么上个大学还拽起洋文了?”
楚海握着顾权鸢的手迟迟不放,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差点喜极而泣,傻笑道:“这不是看你醒了太激动了嘛!你都不知道没你在的这些日子,我们有多难过~”
顾权鸢挂着一副嫌弃的表情,看向楚海身后的周知桉,示意让他救救自己,又将视线转回楚海的脸上,静静地看楚海在他面前犯贱。
一大串肺腑之言听完,江默正好外出归来,见顾权鸢醒了,他神情异常惊愕,欲言又止。
病房内的几人都被江默闯门而入的举动给吸引了注意力,顾权鸢艰难地动了动身子,望向江默:“江默,知道我醒了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吧!”
江默迅速收了收情绪,轻关上门,沉默如初,应了声:“是。”
顾权鸢心里觉得奇怪,可碍于他心里想着何然,便先问了其他:“何然他…没跟你们一起过来吗?”顾权鸢单纯地闪烁着他那双耀眼的蓝眸,期待地问出了他酝酿已久的问题。
楚海与周知桉都沉默了会儿,正当楚海要说出实情时,江默抢先开了口:“发烧了,在家里休息。”
“又发烧了?我…”顾权鸢被子一掀,双脚就下了地,惊得大家一起来扶他。
江默果然没猜错,听到何然发烧了顾权鸢就变得这么激动,如果说出了实情,怕是会…
一旁的周知桉察觉出了异样,趁几人围住顾权鸢时,他从容地给江默使了个眼色,一齐到病房外谈谈。
走廊上,周知桉在手机的备忘录里打字:“是发现什么新线索了吗?”随后递给江默。
江默拿过手机,手机上面的字并不多,他却看了许久才放下。
“…警局那边来消息,社区附近的河里,打捞起了一具尸体,可能是何然,正在进行dNA比对。”
周知桉猛地拿回手机,继续打字:“你去现场看过了?”接着将手机送到江默眼前。
江默摇了摇头:“没有,是朋友发来的消息。”
周知桉听到回答后暂时缓了一口气,他让江默在外面等他,接着他进屋告诉顾权鸢,昨天已经送何然去过医院了,现在何然需要休息,以此稳住了顾权鸢后,带走了病房里的楚海。
路上,他们给楚海解释完原因,车内的气氛便逐渐紧张起来。
“江默,你朋友那里有新进展吗?”楚海替周知桉问。
江默在红灯路口停了车,翻看手机,冷静道:“暂时没有。”
“那…做dNA比对,是因为,人脸已经模糊了吗?”楚海小心翼翼地问。
江默犹豫了会儿,转动方向盘,回复楚海:“嗯。”
到了检验中心,江默停好车,可还没等楚海三人走进去,江默的朋友便急吼吼地从二楼呼唤他:“江默!在下面等我!”
三人听后,面面相觑,本就绷紧的神经在那一刻变得更加衰弱。周知桉尽量保持冷静,握住了楚海的手,等待江默的朋友下来宣布结果。
他们一直等待那人,看着他下了检测中心的楼梯,一路小跑,站至自动门后,最后喘着粗气,来到他们面前,以弯腰半蹲的姿势歇了会儿,一言不发。
“请问,结果怎么样?”楚海心如乱麻地问出了口。
那人抬头看了楚海一眼,又累得低下,甩了甩手,说道:“不是。”
“我操,吓死我了。”楚海瞬间松了一口气,腿都软了,仿佛劫后余生一般。
那人向他们解释,因为身高、大致年龄等方面特征与何然相符,所以作出了可能性判断,提前告知了江默。
虚惊一场,江默告别朋友后,打算送楚海和周知桉回家。他安抚他们,何然一定会找到的,他已经加派了一批人手继续扩大范围搜寻了。
然而,车子开到半路,顾母的一通来电让他们再次变换了方向。
江默接通电话,询问:“夫人,请…”
“江默!权鸢他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就去洗了点儿水果,回病房时权鸢就没影了…”顾母仍在焦急地叙说着,边说边在诺大的病房里寻找。
“夫人,您别着急,如果不出意外,我大概知道少爷去哪儿了。”
江默随即踩了油门,眼神淡漠,去何然家找顾权鸢,楚海与周知桉也自然跟着,一起去找何然家。
天气阴沉,有种雾霾霾的感觉,他们此刻,心里都蒙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灰暗。
江默他们一路直奔何然家,疾驰而上,滑过高坡,一眼便望见了穿着病号服,坐在何然家门口台阶上的顾权鸢。
何然家里的门锁被顾权鸢给砸了,屋内的每个门都大敞开,也让顾权鸢给找遍了。
“人呢?”顾权鸢默然地坐在台阶上,烦躁不安地问他们。
三人哑口无言,医生也在顾权鸢第一次有清醒迹象的时候,告诉他们,病人醒来后情绪不能太过激动。
顾权鸢见他们一个个都不吱声,心头瞬间凉了半截,随即又问了一遍:“人呢!!”他拖着身子,站了起来,情绪越发不稳定:“问你们话呢!何然他人呢?你们为什么不说话!”
顾权鸢无奈,叹了口气,想要平缓自己的心绪。
这时,江默站了出来,冷然道:“失踪了。”
顾权鸢不可思议地望向江默:“失踪了?什么时候?”
“8月,9日。”江默逐字回复。
“怎么会呢…”顾权鸢在脑海里思索,轻声地自言自语,继续问江默他们:“已经失踪…一个多月了?”
“嗯。”江默淡淡地回应了一声,一旁楚海和周知桉的脸色也愈加难看。
“到现在也没找到?”
“…是的。”
顾权鸢听了这些回答后,心中想问的话是越来越难以说出口了,难以言喻的沉闷压在了他的心头,一个多月了,竟然还找不到何然的身影,人怎么会凭空消失呢?
他在脑子里预设了一连串会使何然失踪的可能,利索地上了车,让江默把一切可疑的线索通通汇报给他。
十分钟的车程,从何然最后消失的地方讲起,直至谈到了何然最后的通话记录,即使听了周知桉他们对那通电话的解释,顾权鸢依旧不改内心想法,锁定了远在精神病院治疗的黎瑾夕。

顾权鸢开车撞破了精神病院的一处年久失修的铁门,一路疾驰到了医院大厅入口,门口处的保安被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躲进了桌底,想要用公共电话报警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江默却轻轻拔断了电话线,绑住了保安。
他想顾权鸢是疯了,刚查到黎瑾夕的所在地就单枪匹马地冲了过来,连自己未愈的伤势都不加顾及。
大厅里的护士眼睁睁地看着顾权鸢气势汹汹地上了电梯,而后才反应过来他既没有登记也没出示家属证明。
叮——四楼到了。
看到电梯所到的具体楼层,大厅里的护士立刻用对讲机通知了四楼的医护人员与保安,自己也从安全通道飞奔向四楼。
“滚开!我没病!我不需要吃药!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来逼我!”
顾权鸢越是接近黎瑾夕的病房,越是能听见他与护工间的争吵。
403,找到了!
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口,顾权鸢看到了坐在地上正与护工拉扯的黎瑾夕。
与此同时,黎瑾夕在抗拒间略过门口处的一眼,瞬间让他冷静了下来。
那窗口很小,顾权鸢微微弯腰,只露了双逮捕猎物的厉眼,视线对撞的那一刻,黎瑾夕全身上下便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栗。
他脑海里只蹦出来一句话:“他居然没死,还是…我真的病了?”
顾权鸢手里握着铁棒球棍,看出黎瑾夕被惊吓到的表情后便立刻推门冲了进去。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挥出一棍向着黎瑾夕的脑袋砸过去,最后却砸在了床尾的铁架上,留下了深深凹陷的印记。
两个护工在躲闪时纷纷倚靠到了墙边,眼珠子被惊得圆溜的,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黎瑾夕也傻眼了,头低得快能钻进床底了。
顾权鸢让两个护工出去,接着拖着黎瑾夕进了带锁的卫生间,用铁棒抵住他的胸口,冷声质问他:“何然人呢?”
黎瑾夕坐倒在地,双手支撑在身后,收了收腿,强装镇定道:“我不知道,何然他…失踪了。”
“你不知道?”顾权鸢随后冷笑一声,盯着脚下黎瑾夕的腿,一棒砸下去的同时,咬牙道:“有种——你再说一遍!”
卫生间里传来痛苦的惨叫声,赶到门外的保安和护工们一齐跑向了卫生间,开始撞门道:“开门!快开门!”
黎瑾夕痛苦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小腿,面色瞬间惨白,整个人圈在一块儿,苦不堪言。
“现在知道了吗?何然他被你藏哪儿了?”顾权鸢的声音越发冷漠,狠戾的眼神像是要立刻杀了黎瑾夕。
三言两语间,黎瑾夕像是忽地就不痛了,他的身体开始打颤,一阵无声后,奚落地讥笑声从他口中传出:“为什么一定是我把何然给藏起来了?”他掩面而问。
“你打心底里就觉得何然的失踪和我有关系,你是怕他跟我跑了吗?”黎瑾夕坐起身发问,又紧接着刺激顾权鸢道:“为什么不是何然他自己想要离开你所以躲起来了?为什么你一遇到车祸后何然就自动消失了?你就这么自信何然他对你始终如一?”
撞门的声音充斥着整个病房,门上已然出现了裂痕,而护工仍在一旁寻找着那一大串钥匙中的一个开门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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