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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Alpha的白月光有点炸毛(废土老鹅)


“儿子,这都是你做的?”
何母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别人给她做早餐了,她也很久没有在晨间放松片刻。
“对啊,快来吃吧,你儿子的厨艺可是很好的喔~”何然说这话时还有些小俏皮,不停招呼何母来尝尝。
何母欣慰不已,心想,儿子已经能好好照顾自己了…
第二次模考快到了,学生总会在关键时刻打起精神,来弥补之前颓废的过失。
“可总有些人!啊?关键时期还不认真学习,你们觉得这样做能对得起你们这三年的努力吗?啊?我说的是哪些人,自己心里应该清楚!下课!”
课间,又是一顿说教,何然觉得班主任是在指桑骂槐,不然眼神干嘛一直瞟向自己。
他抽出巧克力盒和保温的蛋饼卷,正想起身,就听有人来找黎瑾夕。
“黎瑾夕,外面有人找。”
何然好奇地瞥了眼外面,就跑上三楼。
原本趴着睡觉的黎瑾夕,不耐烦地向外看,心想:“温良?他怎么来了?”
温良就是昨晚因为黎瑾夕要不理他,而哭得稀里哗啦的Alpha。
他说黎瑾夕帮他刷过公交卡,他说黎瑾夕和他喂过同一只猫,他说在酒吧跳舞的他很美。
他们一直在同一所学校就读,只是他认识他,他不认识他。
黎瑾夕让他进了屋,关了灯,拿黑色丝带蒙住自己的双眼,嘴里却喊着别人的名字。
他们都哭了,一个是不甘心,一个是太幸福。
“你来干嘛?”黎瑾夕不解地问温良。
温良手里拿着一袋药,眼神闪烁,温柔地说:“昨晚,虽然很黑,但你身上好像有很多淤青…”
“我不需要,再见。”黎瑾夕冷然地撂下一句话,没有什么情绪的波动,头也不回地就回到座位继续睡觉。
楼上,顾权鸢不在教室,何然只能叫出楚海。
楚海走出来的时候,何然仿佛感受到了满满的杀气。
“你就是何然?”
“嗯,是,我喜欢顾权鸢。”何然知道楚海的一些“奇思妙想”,立马解释自己追求的对象是谁,生怕楚海整出什么幺蛾子。
“我知道,我哥说了。”楚海冷静地回应。
何然喘了口气,递去巧克力和蛋饼卷,“帮我送给顾权鸢,还有那个事情,知桉应该也对你说了吧。”
“嗯。”但是,知桉…楚海听这亲昵的称呼,心里还是有些疑虑。
何然听他答应了,便要转身离开,楚海却警告起何然,“喂,以后离我哥远一点。”
何然顿住几秒,回应他:“…靠,知道了,小气鬼!”
快上课了,何然跑回教室,途中与满身压抑着落魄感的温良相撞,药盒还撒了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何然边捡药盒边道歉,可要把东西还给温良时,温良却不接受。
“你是何然吧…可以帮我把药送给黎瑾夕吗?”他落寞地问。
“嗯?哦,可以啊。”何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的,但看他刚才来找黎瑾夕的情势,兴许是黎瑾夕的朋友,也就答应了下来。
“谢谢。”
温良和他的名字一样,温柔善良。

何然进教室后朝黎瑾夕大呼一声,待他应声转头,让他接住那一大袋药盒。
教室里不算安静,大多数人都在埋头苦学,小部分人在后排聊天休息。
现在的何然就像是异类一般,放松,自由,快乐。
“你给我买的?”黎瑾夕解开塑料袋,翻着药盒,心头掠过一丝欢喜。他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何然知道他家的那点子破事。
“不是啊,是刚刚在门外找你的人送的。”何然不以为意,坐回自己的位置,但八卦的本能作祟,他开始起哄黎瑾夕,询问那男生是不是在追他。
可黎瑾夕对这问题十分排斥,他貌似后悔了,他觉得自己招惹到了一个麻烦,一个黏人的麻烦,除了哭还是哭,而且一直在他耳边唠叨“喜欢”、“漂亮”、“在一起”…
“别开这种无聊的玩笑,他就是我新认识的一个人,我只知道他的名字。”他边无厘头地解释边起身扔掉那一袋药,再是继续睡觉。
何然看黎瑾夕有些恼火,也就不提那人,但是…“你生病了?他干嘛送那些药?”
听到这话,黎瑾夕觉得何然是在明知故问,于是趴着回答他:“干嘛?装失忆啊?你不是都知道原因?”
知道原因?是他们俩之间的事情吗?完了不会要说漏嘴了吧…何然心想。
在这一瞬间,何然真的回想不起黎瑾夕是因为什么用药,他开始紧张,半晌都在思考,感冒,摔伤,病痛…
“痛…”一股记忆涌上何然心头,他第一次去黎瑾夕家的记忆。“对啊,他妈妈会伤害他。”何然恍然大悟。
他不做过多回应,希望这个闹心的问题能在悄无声息间逝去。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四周越来越安静,靠窗的何然一动不动,越是这样,黎瑾夕越感到奇怪。
他睁开双眼,一副面上无所谓的样子问何然:“干嘛不回我话?”
何然心虚得很,瞬间变得忙绿起来,摸摸大腿,收拾课桌,别扭地呢喃“呃…”,挠挠后脑勺,做好心理准备才敢与黎瑾夕对视。
“对,我知道。”他表现得极其自信,即使冒了一身热汗,脸颊涨红,然后他开始转移话题。
“我们,那个,我看我们头发都长长了,过几天一起去理发吧。”何然已经在尽他最大的努力来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些,可他真的不会撒谎,他自己也这么认为,尤其在看到黎瑾夕震惊的表情后。
“…理发?你不记得我为什么留长发了?”
黎瑾夕只留额前的长发,足够盖住眉眼即可,这样他的妈妈才不会看清楚他的长相,和抛弃她的男人形神相似的长相。
他小时候一直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会一边痛哭一边对他拳打脚踢,直到他喊出了那个男人的姓名,黎瑾夕在离婚证上看过的姓名,自此他才知道原因,留起头发。
黎瑾夕几乎每次挨打,都会去找何然,寻求安慰也好,诉苦也好,这些年,何然就像是他的港湾,给予他安全感与温暖。
他当然对何然解释过原因,可现在看他的行为,明显是遗忘了,所以他想,自己是否对何然来说不重要了,是不是因为那个他喜欢的人,所以他不在乎自己了。
“对不起,我最近有点…”
“算了吧。”
黎瑾夕不想争吵,也不想因为争吵而模糊自己在何然心里的模样。
而何然整个人都蔫巴了,“完了,肯定生气了。”
接下来的两周,在学校里,何然一边准备模拟考,一边追求顾权鸢。在家则是好好照顾何母。他深知自己时日不多,不论是何母还是顾权鸢,他都不想放弃。
如果何然给何母做了什么新花样的早餐,他肯定会给顾权鸢也备一份。
何然依旧每天中午吃饭时,都会靠近顾权鸢,前三天是坐在斜对面,没有说话。
第四天,顾权鸢冷不丁地来一句:“送的都…挺好吃的。”就匆忙离开了。后来何然就大胆地坐在顾权鸢的正对面,顾权鸢也没有排斥,只不过还是不说话,饭菜也是吃了一点儿就不吃了。
楚海给了何然一份班里的课表,他对于顾权鸢的行踪是这样总结的——上课,睡觉,拒绝别人的礼物和情书,拒绝表白,旁人围观,吃饭,上课,睡觉…
非常直观的作息,楚海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何然,并且,顾权鸢似乎没什么朋友。
楚海没看到顾权鸢是怎么处理何然送来的巧克力和蛋饼卷的,本想打击何然一下,没成想何然却知道它们最终的结果,就因为顾权鸢说的那句话。
体育课结束时,何然会故意在售货机旁等待顾权鸢,借他硬币,或是借给他硬币,这样总可以和顾权鸢搭上几句话。最后就是放学的时候,拖拖拉拉地走到一楼,只为了和顾权鸢说声再见。
他不停地在顾权鸢面前刷存在感,去了三楼无数次。没事的时候他还会重游故地——顾权鸢家,仅仅是在围墙外静静看着,让回忆包裹自己。
夜晚,他有时留校自习,有时去便利店顶替何母的班,何母一人找了很多份兼职,上班时间混乱,时不时就会有重叠。
在这两周的时间里,何然过得很充实,他总是有目标的,又总是在想。
他想,具体离开的时间是几号,何阿姨自杀时间具体是几号,杀我的人是谁,日记什么时候写完,何时才能和顾权鸢好好在一起…
没完没了未知的问题烦恼着何然,他却什么都不知道,只能一步一步慢慢来。
何然用他没日没夜努力的成果参加模拟考试,相比别人,他更紧张些,脸颊止不住得发烫,红彤彤的,但是考完后,他又比别人更松弛。
松弛到…发烧。

何然请了假。
上午不见何然来三楼,中午不见何然坐对面,下午不见何然在教室。顾权鸢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他慌了。
顾权鸢心里空得很,原本以为何然是腻了才没来找自己,于是…教室、操场、卫生间、超市这些何然会出现的地方,顾权鸢挨个儿都找遍了。
最终,他只能在上课期间,频频假意路过何然的教室,来确定他行踪。
顾权鸢不想让何然班里的人知道自己来找过他,所以他直接去找了何然班主任,坐他旁边闲聊,还要了何然家的具体地址,目的达成就头也不回得走人,班主任只能心里憋屈地骂他没礼貌。
何然早上强装镇定,让何母安心得去上班,答应她会自己去小诊所里看医生。
可是,即使吃了何母放在床边的药,何然一离开床,站起身,还是有种天旋地转头晕想吐的感觉,浑身没劲就算了,还一直想睡觉,他就这么断断续续地睡了一天。
等他醒来时,房间里一片凄清,挂钟上的时间是下午五点半,最孤独的时刻。
青绿的被褥几乎是裹在何然身上,温热的脸蛋儿,发懵的脑瓜儿,何然盯着纯白的天花板出神。
“老子上学时候三年不带发一次烧的,妈的怎么到这里没事儿就生一次病。”
何然在向天花板哭诉,铁打的精神,塑料打的身体,何然心里的不甘快溢出地球表面了。
“咚!”
房门关闭的声音。
“咚!”
不明所以的声音。
然后是…“莎拉莎拉”的塑料袋声。
何然虽然好奇,但起不来身,他猜是妈妈到家了,没有听话去看医生的他,只能躺在床上任凭发落。
“哒——哒——哒——”,果真不出何然所料,脚步声落在了厨房的位置,只是步伐比平时沉稳些,像是在窥探。
何然意识逐渐模糊,几分钟过去,也不见何母进来。
“妈——”何然翻身向门外喊去,他想,再不看医生,就该烧糊涂了。
屋外有来来回回忙碌的声音,可半晌都听不见一丝回应。以何然现在的身体状况,他也懒得去想是不是家里进贼了,如果真有贼,“就一木门把他夹死。”
天空抹上一层灰暗,世界不再静谧,蝉噪惹得社区都变得欢快些。
屋外的人慌手乱脚地站在何然卧室门前,手里端着粥,脚下放着脸盆和毛巾,还有刚刚在路上赶来时买的五花八门的退烧药、止咳药…
何然在他进门前先一步听到了动静,又是一声稀里糊涂的“妈——”
“咔嚓”,门开了。
“我可不是你妈。”
只见顾权鸢气定神闲地站在门口,带着副没来得及摘掉的金框眼镜,用满不在乎的语气,一步步接近发烧的何然。
“顾权鸢?”何然把头伸出被褥,吃惊地看向他。
顾权鸢不作回应,默默把粥端到床边,又把温毛巾小心翼翼地贴合在何然额头,心想,应该是这么做的吧。
五谷粥很烫,先放着凉凉,躺在床上的何然也很烫,也先放着凉凉吧。
何然的视线追随顾权鸢移动的身影,确认不是自己眼花,确认眼前的人真的是顾权鸢后,才敢放声哭喊出来。
“呜…顾权鸢,你终于来找我了,我好难受——”何然直接委屈得哭了出来。
毫无预兆的哭闹让刚冷静下来的顾权鸢乱了阵脚,他俯身靠近何然,想要扶正因为何然乱动而掉落的毛巾,却被何然一把抓住手腕。
“你干嘛不说话啊,哼嗯…我想听你的声音。”何然的眼眶和鼻尖微红,几日积攒的泪水夺眶而出,撒娇般地对顾权鸢轻语。
顾权鸢行为上表现得像只呆鸟,可面对这样的何然,他心里早已波涛汹涌,怕招架不住才迟迟不语。同时,这也是他第一次有被别人需要的感觉。
他嘴硬道:“就…只是来还你送早餐的人情,我…”
不知是哪儿来的力气,何然忽的主动拥上顾权鸢,嘟囔着:“别嘴硬了,你就是想我了,我也想你…”他边说边在顾权鸢肩膀上来回蹭弄,发烫的喘息不断刺激顾权鸢的腺体。
双手圈住瘦成薄薄一片儿的何然,顾权鸢感受到了何然烫手的体温,厉声问道:“去医院了吗?”
“…嗯…难受…”何然不停在哼声,眉眼就没绷直过。他后悔死了,不该做完题不盖被子倒床就睡的,不该偷懒不关窗户的,不该犯贱喝冰水提神的…
顾权鸢摩挲起何然的嫩手,白得发光,没有针孔的痕迹,便断定他没有就医。他从衣橱里抽出几件外套,把何然裹得严严实实的,往背上轻松地一背,就赶忙出门找医院。
还是那阴森的街道,忽闪的灯牌,顾权鸢庆幸自己戴了眼镜,不然说不定连住户和医院都看不清。
顾权鸢奔走十分钟,实在是不认路,背着何然穿过几条小巷,上坡下坡,都没看到家像样儿的医院。他加快步伐,可越快,他越觉得背得吃力。
直到一声轻飘飘的“叔叔”。
“!”顾权鸢吓得瞬间回头,查看情况。
是个圆润的女孩儿,年龄很小,扯着何然身后的外套边边。
她从顾权鸢路过她家门口的时候就开始跟着他,害怕他是拐卖何然哥哥的坏蛋,便单纯地扯上何然的衣服,想把他救下来。
慢慢的,她累了,就鼓起勇气喊了声顾权鸢。
顾权鸢看着眼前乖乖站着的小女孩儿,虽然被吓到了,但终于见到一个小活人了。
“叔叔,你不能带何然哥哥走。”女孩一脸的天真无邪。
“不走不走,但是何然哥哥生病了,你知道医院在哪儿吗?”顾权鸢试探性地询问。
女孩儿呆呆地站在原地,像是需要思考的时间,肉肉的小手缓缓抬起,女孩向顾权鸢身后的上方指去。
顾权鸢抬头顺着女孩指的方向看去,“是二楼吗?”
女孩儿点点头。
顾权鸢半信半疑地走上台阶,向光亮处摸索,里面真的是诊所。
“医生!”

天渐热,学校多定制了一倍夏季校服,每个班级正在如火如荼地分发。
何然没买,静静地坐在位置上看着班里同学发呆。
楚海和周知桉误会解开后,经常来班里找他哥,嘴都快笑开花了,何然注视教室外的二人,心里竟还有种欣慰的感觉。
“何然,到你了。”
除了分发校服外,班里的每个人还正被班主任分别叫去办公室,听他分析这次模拟考试的成绩。
何然一站起身,班里同学的手头要事都立刻停止下来,他们既羡慕又觉得不公平,明明考试的前两周,何然上课心不在焉,下课不见踪影,还会闹事,仿佛变了一个人,可成绩怎么会一如既往的稳定?
他们的视线追随何然,看他是否有得意忘形的一面,然而在他踏出教室的那一刻前,何然的神情都依旧保持沉稳。
他一上午都在断断续续地回忆自己昨天生病的情景,他奇怪的点在于,自己昨晚到底是怎么去的医院。
走廊上挤满了聚在一起讨论成绩的人,还有处于暧昧期的楚海,对,只有他一个人处于暧昧期,因为很难有人能像他一样对着周知桉持续傻笑那么久。
办公室里也堆满了积极询问成绩排名的人,角落,班主任正双臂交叉,悠闲地坐在靠椅上,向后仰去。
他盯着何然从门口走向自己的办公桌,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引得何然心里打颤。
待到何然坐在他一旁,他才直起腰身。
班主任先是叹了口气,再是简单地说了句:“考得不错,不要骄傲,继续保持。”
“排名多少?”何然不以为意地问。
“第一。”
“在班里?”
“年级。”
高中三年让何然有了韧劲,大学四年让何然有了临时突击的能力,这里的书本内容难度远不及何然以前学过的,他颇有自信,却也没想到能考到年级第一,他想还是运气占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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