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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Alpha的白月光有点炸毛(废土老鹅)


大叔嘬了口烟,吐出长长的白雾。
“不是只有两起吗?”
“两起?”大叔摇头笑了笑。
“这里住的都是穷人,穷人本来怨气就大,活不下去的人越来越多,就一个接着一个地自杀,还都是自愿的。”
大叔自己还消愁起来,“说不定啊,哪天我也过不下去,就这么自杀走了。”
“行了,别废话,你对何然或者他家还有什么了解?”
“嗯…何然还是个学生吧,他妈以前在便利店里工作,他爸我没见过。”
没什么可用的信息,顾权鸢连在纸上记录的心情都没有。
“七八月份,有见过何然吗?之后见过也可以。”
“哦!你这么一说…”
大叔开始掰扯起手机相册。
“你看!”
顾权鸢只看到两张红钞票,没什么特别的。
“什么意思?”顾权鸢皱眉询问。
大叔又点了下相册,“你看上面显示的日期。”
“8月15日,怎么了?”
“就是那天,你说的这个叫何然的男的,来我便利店里,说他妈妈欠我两百块钱,要还给我。”
“不可能!何然8月9号就失踪了,怎么会突然出现来还钱?”
要是回来,应该第一时间联系我们,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回来只还个钱,又消失不见,顾权鸢心想。
“不是啊,我对钱的事情都记得很清楚,他真的来我店里了。”
“店里有监控吗?”
大叔迟疑了一会儿。
“嘿嘿,小本买卖,要监控也没什么用。”
顾权鸢气不打一处来,都什么年代了,监控都不安装好。
以后自己一定大力投资生产监控的公司,提升安装监控工作人员的待遇。
让他们大产特产,大装特装!
“呐,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以后有什么想起来的给我打电话。”
“喔,好的老板。”大叔像抓住了聚宝盆一样。
顾权鸢不想理会,可大叔继续说:“老板,以后如果有什么消息的话,还能给钱吗?”
顾权鸢站在门前,没有转身。
“如果消息是我想要的,就给钱。”
冷冷地撂下一句话就走了。
这话不仅把大叔冷着了,把顾权鸢自己也冻得够呛。
刚出门的顾权鸢搓搓手掌,在掌心哈着热气,继续去看看别家。
然而门刚一关,里面的大叔就变了脸色。
“忒,什么东西!”
他转身又打开了那扇门。
大吼道:“还不滚出来做饭!”
顾权鸢又去车里拿鸡蛋和牛奶,哼哧哼哧地下坡爬坡。
就当是暖和暖和身体了。
可这次不仅没人在家,左右两边也没人来问。
已经12点了,顾权鸢有些饥肠辘辘。
“叔叔…”
顾权鸢突然听见有小孩儿的声音,他四处望去,却不见身影。
“叔叔…我家里没人,你别再按门铃了。”
跟着稚气的声音寻找过去,一个7、8岁小女孩儿正趴在窗户口,手握防盗窗的护栏提醒顾权鸢。
“小朋友,你父母去哪儿啦?”顾权鸢语气温柔地问。
“出去打麻将了。”小女孩毫不戒备之心,单纯地说。
“哦好,那叔叔下次再来拜访你的爸爸妈妈喔~”
说着,顾权鸢就要走。
“叔叔,我认识你。”
小女孩一句话拉回了顾权鸢的脚步。
“你怎么认识我的呀?”
“何然哥哥给我指过你,何然哥哥是我的好朋友。”小女孩激动地介绍着。
“他也是叔叔好朋友。”
顾权鸢笑眯眯的。
“小朋友,你最后见何然哥哥是什么时候啊?”
小女孩摇摇头,她还不懂日期,只知道早上、中午、下午、晚上。
“何然哥哥有一天早上说要和我玩捉迷藏,他说如果我再也找不到他,我就赢了。”
“最后你找到他了吗?”
顾权鸢心里似乎已经有结果了。
“最后我赢了,真的找不到何然哥哥了。”
小女孩还在为胜利的结果而自豪,却不知那是他们各自的最后一面。
他放下了鸡蛋和牛奶在门口,让小女孩儿的爸爸妈妈回来的时候拿进去。
自己去找找有车的人家。
这坡上很荒芜,见不到几辆车。
顾权鸢在各处巷子里乱窜,好不容易能找到几辆,却被告知没安装行车记录仪。
头都要愁秃了。
他还在寻找,经过一处房子,突然“哗啦”一声。
冷不丁地被泼了盆水在裤腿上。
一妇人惊慌失措地冲了出来,“哎哟,对不起对不起,我这水没注意给我泼远了,你没事吧。”
妇人不停地给顾权鸢道歉,顾权鸢的视线却定格在了门前这辆,有行车记录仪的车上。
“阿姨,没事儿,就是裤子湿了点儿。”
“这都湿了一大片儿了,我去拿毛巾给你擦擦,不然怎么走路啊。”
“诶诶,阿姨,真不用。”顾权鸢叫住妇人。
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阿姨,我想请您帮点儿忙。”
顾权鸢说清原委,想要这辆车七八月份的行车记录。
可这车不是她开的,是他丈夫在开,于是叫了她老公出来。
顾权鸢再次说明情况,她丈夫为人也很是通情达理,拿着几小盒储存卡就出来了。
“这些卡也都没什么用,你就直接拿去吧,七、八、九、十月的都在这。”
“谢谢,谢谢叔叔阿姨。”
顾权鸢边感谢边把牛奶和鸡蛋塞给妇人家。
驱车迅速回家查看里面的内容。
可里面,几乎都是在路上行驶的画面。清晨了无人烟,傍晚黑黢黢一片。
只能看看中午、下午的情况。
“诶!”顾权鸢好像发现了什么。
8月14日,何然似乎有路过这里,他见过何然穿这身衣服,白色t恤和蓝色牛仔裤。
但也只是虚影一般,慢慢走过。
10月12号,何然被发现自杀的前一天,也有路过这里…
为什么失踪后出现过,出现后却不联系我们。
又为什么隔了这么长的时间…
顾权鸢不解。
——彩蛋
“何然…今天有个小朋友叫人家叔叔啦!”顾权鸢欲哭无泪。
“嗯?可能看你长得高吧。”
“看我长得高?”

顾权鸢用手在鼻前扑棱几下,扇去浮动的灰尘,面露难色。
第二天,顾权鸢再次来到何然失踪的小巷。
这里距离何然家并不远,可以说是回家的一条捷径,但当时为什么偏偏选择走这条路?
监控只拍摄到何然进入小巷的画面,出来…
出来就是那个一个监控都没法正常查看的社区。
为了把巷子入口建设得宽敞大气些,这刚进去的路口都快被拆干净了。
只剩个没顶的小房间在路旁,顾权鸢只是用手指轻轻一碰,那扇木门就应声倒地。
(木门:“我没惹。”)
顾权鸢心里惊恐,不知道算不算是破坏公共建筑,毕竟这里已经被规划为历史遗址了。
他望着里面,空荡荡的一片,不理解这房子是建来干什么。
顾权鸢怀揣一颗好奇心,蹑手蹑脚地想进去瞅一眼。
然而,他却根本没有注意到门槛,“咚”的一声与木门来了个亲密无间的亲吻。
上一秒,他还在极力阻止自己摔倒,双手在沙石地上摩擦出血花。
下一秒,他就开始感谢这命运般的一摔。
一个小小的针筒出现在狼狈的顾权鸢眼前,它被碎石压着,磨出了许多划痕。
针头已经不见了,或许是被人特意取走了。
顾权鸢拍拍身上的灰尘,从缝隙中抽出针筒。
这针筒虽然外形很大众,但上面却明显贴有标签。
“G…GSh?”
顾权鸢难以置信。
“我爸名下的产业…”
镜头一转。
江默正跟在顾父身后,一起进入家里的办公室。
顾父用沉稳的嗓音问:“权鸢最近怎么进进出出都着急忙活的?”
“少爷正在调查何然失踪的缘由。”江默回答。
顾父字正腔圆地说:“不务正业!”
“为什么就不能学学他哥,进家族企业里学习学习,每次只知道逃避。”
江默面无表情,保持沉默,他不会随意发表关于顾家家事的言论。
“现在,何然失踪的事情,权鸢调查到什么程度了?”
“还在初始阶段,原因尚不明确。”
“那次,你太不小心了,我让你调查他,但没让你明目张胆地调查。”
顾父心里流露着一丝怒气,责怪江默跟了自己这么久,还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对不起,早前我已经联系相关人员删除部分监控了,但没想到…”
“没事,你尽管说,你什么时候也变得优柔寡断起来了?”顾父心里发愁。
“那边好像把所有的监控都拆除了,至今还只剩空壳。”
顾父果断地提出解决办法,咳嗽两声,“那就让他们再建起来。”
“是。”
“还有,如果那个何然有任何拖累权鸢的地方,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是。”
江默最近办事变得有些犹豫不决,顾父早就看出端倪。
他希望自己说的这些话,能给江默一个警戒或教训,顾家不需要优柔寡断的人才。
这几天,顾权鸢总自己一个人行动,调查失踪案件。
何然也在网红餐厅忙得焦头烂额。
江默只能跟在顾父身边帮助处理事务。
他走出办公室,迎面就遇上顾母。
“诶,默默,我正找你呢。”
“夫人,有什么事吗?”江默的脸上略微带起点柔和的表情。
顾母从江默来到这个家开始,就很照顾他,一直让他表情别那么严肃,要开心点儿。
“啊~也没什么事儿,就是看何然最近在兼职,我想权鸢是不是对他不好,让他缺钱了。这忙前忙后的,也没看见何然和权鸢,只能找你帮我把这存零花钱的卡给他。”
顾母滔滔不绝地说天说地,就怕苦了这儿媳妇。
江默接过顾母给的卡。
“我会送给他的。”
“不用着急,你见到何然的时候就给他,还有啊…”
顾母边温柔地说边摸索着包里的东西。
“呐,这是给你的。”
顾母又递了张卡给江默。
江默心底略微一颤,露出了一丝疑惑的表情。
“夫人,这是给我的?”
“对啊。”
“夫人,我有每个月按时发工资,我在这里吃住都是免费的,我…”
江默不敢接受这张卡,他甚至害怕是自己业务能力变差,因此想要给自己退休金去告老还乡。
然而,顾母的话让他彻底打消了疑虑。
“哎呀,你就收着吧。”顾母把卡塞在江默手中。
“权潇也没少让你麻烦对吧,权潇这孩子嘴比较欠儿,有些话的意思他非要反着说,惹你生气,你多体谅体谅他嗷~”
江默没想到顾夫人会说这些话,难道上次的事被发现了?他心想。
“哎哟,快迟到了,我还要和朋友一起聚餐,我先走了啊,这卡你记得用啊。”
顾母嘱咐着江默,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
江默又沉默了,愣在原地,感受这只言片语的温度。
他心想,“顾权潇那小子确实是没少给我找麻烦。”
他心里不禁泛起涟漪,再次想起顾权潇真挚的面容,脸颊竟微微泛红,带起眼角的笑意。
怎想远处早早就站着个犯花痴的大傻个儿,看着江默笑,自己也跟着笑。
反应一阵后,他开始纳闷。
于是兴冲冲地走到江默身边,冷然问道:“你为什么笑?”
江默突然见身旁站着个人,面色被吓得惨淡。
他整理好情绪,平静地说:“我没笑。”
顾权潇几乎贴在江默身上,“你明明就笑了,你平常都不对我笑的。”
他一心想知道江默笑出来的原因,自己好琢磨琢磨,以后也让江默开心开心。
“诶,你别走啊。”
江默想逃跑,加快了自己的步伐想进电梯。
“诶诶诶,江默,我有正经事要问你。”
瞬间,江默停下了脚步,公事不能耽误。
他转身,“说吧。”
可只见顾权潇扭捏作态,小心翼翼地问。
“江默~那些催情药啊,迷药啊…是不是对你根本不起作用啊?”
“这是正经事吗?”

但收到的回答仍然是否定,“没有。”
顾权潇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可你喝下去的药对你根本不起作用!你也…你也很主动。”
“别说了。”
二人开始陷入争吵。
“为什么?我就要说,我要让你看清自己的内心。”
“为什么非要说出来,我们…”
话音未落,顾权潇不顾一切地喊了出来。
“我喜欢你!”
本是神色自若的江默,瞳孔瞬间地震,心紧在一块。
幸好周围没有人。
他拉着顾权潇进了自己的卧室,顾权潇就像委屈的小媳妇儿一样,任由江默牵着自己的手。
关上门,两个一般高的壮汉面对面,只是顾权潇长得斯文秀气些,把江默显得粗糙。
“我们不合适。”
“哪儿?”
“年龄,年龄差了,四岁,你太…年轻了。”
江默越说越没底气。
“可是我已经能处理公司业务了,我修了双学位,还提前一年毕业修满学分,我…我很成熟。”
“我们性格不合。”
江默又挑出了理由。
“我们性格不合的话你早就不理我了,我们性格不合的话你也不会把…”
“也不会把初吻和初…都给我…”
顾权潇都被自己的话给说害羞了,小声嘟囔,展示着自己成熟外表下柔情似水的一面。
江默被顾权潇说得头昏脑胀,已经说不出什么原因了。
这么多年,顾权潇一直追求着江默。
他曾经在情人节时,悄悄放了满屋的玫瑰在江默卧室,因为他送的这些花,花粉过敏的江默住了整整一星期的院。
快把顾权潇吓死了。
这也是江默第一次知道自己花粉过敏。
顾父、顾母把顾权潇好好教训了一顿,让他好好承担照顾江默的责任。
顾权潇为了好好补偿江默,跟着家里的大厨学了三四天的饭。
第一次做出的菜,不怪大厨,是顾权潇的手实在太笨。
把盐当糖洒,把味精当盐倒,葱姜蒜一块一块的放进汤里调味。
忙活半天,第一道菜终于呈现在江默眼前。
“这是姜水吗?”江默一脸正经地问。
“啊!这是…”
顾权潇擦擦手刚想介绍这道西红柿蛋花汤,江默就已经“吨吨吨”地把汤给喝完了。
江默表情有些扭曲,有些苦涩,有些…
不过看到顾权潇期待的表情,他又忍了回去。
“挺好喝的。”他在脸上挤出微笑。
就是这个笑,给了顾权潇极大的信心。
终于在第五天时,顾权潇做出了一道像样儿的大菜。
一块儿黑乎乎的牛排和一个糊乎乎的鸡蛋。
幸好顾权潇劲儿大,切牛排时把盘子切碎了,东西全掉在了地上。
不然江默可就遭老罪了。
他觉得自己好像和做饭有仇,连个汤和牛排都做不出来,他拿起一边的西红柿,越想越气,用手直接给它榨了汁。
后来,他只能给江默削水果,倒水,照顾他的起居。
他知道花不能送了,于是改变计划,带江默去其他地方转悠。
那时,没人会想到他会对一个冷酷的保镖兼杀手情窦初开。
顾权潇以陪同的名义,让江默保护自己安全,顾氏企业也刚起头,忙得很,便没人在意二人的行动,只当是场普普通通的旅行。
他们一起坐热气球,一起住庄园,一起看遍世上最美丽的风景。
他说自己不会骑自行车,江默就教会他。
他说想吃甜品,江默就亲自给他做。
他说恐怖电影太可怕了,江默就陪着他。
他靠在江默身上沉沉地睡去,江默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和他睡到早上。
可两三年后,一切都变了。
不是顾权潇变了,是他自己变了。
心跳加速的感觉他无法否认。
自此以后,顾权潇的身高还在长,直到和江默齐平。
一天,喝醉的顾权潇闯进了江默的房间。
他趴在江默身边喃喃自语,醉红的脸蛋儿,纯情的呼吸声,浓浓的酒香,在这夜半三更之际,冲击着江默的内心。
“江默,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好不好,嗯?我真的好想和你在一起,真的很想…江默…”
顾权潇现在根本不记得这些话,但江默一直记得。
江默躺在床上不敢动弹,随后用力推搡着他,可醉酒的顾权潇实在太沉了,怎么推也推不动。
顾权潇模糊着意识,解开了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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