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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师尊道侣的日子(紫烟沉不沉)

严师出高徒,比格徒弟受×忍人师尊攻
成为师尊道侣的日子,那简直是没有活路,一辈子都要被绑得死死的,逃脱不了温朝玄的魔掌,林浪遥心生绝望。
林浪遥的人生只有两件事:闯祸,被师父收拾。
温朝玄的人生只有两件事:收拾徒弟闯的祸,收拾徒弟。
许多年后,曾经一心只想逃离的林浪遥提着剑,在尸山血海里小心翼翼地试图接近那个遥不可及的男人。
他说:“你不能就这样抛下我,我是你选中的人,我是你的徒弟,我还是……你的道侣。”
师徒年上。
比格徒弟受×忍人师尊攻
严师出高徒,请看严厉师尊收拾管教倒霉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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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有一个大祸害,此人名叫林浪遥,生得俊眉朗目,性格却张扬跋扈,是一个十足的混世魔王。
此人虽修的是正道,品性却比邪魔外道还要恶劣,仗着自己是修真界第一高手,若是有谁说了他坏话,就一定要上门挑衅将对方揍得俯首臣服,他又因为对自己的师尊不满,于是在师尊仙逝后将其坟冢挖开,曝尸数日,此番行径心狠手辣简直称得上欺师灭祖。
桩桩件件,数不胜数。
自从有了他,修真界大众对妖族魔修都没那么敌意了,他们整日焚香诵经虔诚为林浪遥祈祷,就期盼着这混世魔王早日飞升,还修真界一个河清海晏。
或许是众人的诚心感动了祖师爷,突然有一日,天降了一位无名之辈将林浪遥收拾得服服帖帖。
事情发生那天,林浪遥正在他的朝天阁里办什么修真界仙家议事,林浪遥性格跳脱,三天两头冒出个新想法,还非要所有人都配合他,他一个念头就能祸害得整个修真界兴师动众还不敢不从,若是不从,便是对他心生不满,林浪遥就会提着剑上门亲自造访,好好和对方论一论“道”。
最开始注意到来人的是坐在末席靠近出口处的一位仙门弟子。这位弟子的师父称病抱恙赴会不能,于是弟子只好代效其劳,硬着头皮深入“虎穴”,正在坐立难安时,冷不丁瞅见门外走进来一个人影。
来人是名青衫落拓客,打扮其貌不扬,甚至还有些风尘仆仆,叫人第一眼注意到的是他握在手中的那柄剑,剑长约三尺,细窄而笔直,被封在朴实无奇的剑鞘里,却奇异地叫人挪不开视线。
仙门弟子也是修剑的人,此时他盯着剑耳边嗡鸣作响,心跳如擂,额上止不住生出细汗,他花费好大毅力才迫使自己的目光从那柄剑上抽离,抬起头,对上一双漆黑沉静的眼眸。
青衫落拓客道:“道友,借问一下,此处百年前当是一处洞府,洞府主人林浪遥何在?”
林浪遥正端坐在尽头高置的席位上,向诸位宗主掌门慷慨称述他振兴修真界的三个五年计划,他对于自己的名字向来敏感,忽然听见了有人唤出他的名字,冷不丁转头朝声音的方向望去。
仙门弟子脸色煞白,在青衫落拓客问话时就连忙朝他比手势让他快打住声音,奈何青衫落拓客并没有懂他的意思,反而有些疑惑地注视他。
林浪遥已经发现了二人,他说话的声音一停下来,座下浑浑噩噩的诸位仙门大佬们就瞬间警醒过来,互相仓皇地左右张望,不知道是谁又惹这位祖宗不高兴了。
仙门弟子感受到首座扫视来的那道颇有压迫力的视线,手指抖了抖,低下头如鹌鹑般安静地团缩了起来,满场死寂,唯有青衫落拓客还弄不清发生了什么。
林浪遥突然出声道:“喂,那个小子……”
青衫落拓客一开始没意识到他是在叫自己,待反应过来后,他挪动脚下缓缓转过身。林浪遥眯着眼睛,只见那青衫人背对着光模样朦胧,明明看得不明晰,心却莫名其妙地跳了一下。
他的身形修长笔直,只是站在那里,就如同一座巍峨玉山,带来了令人无法呼吸的压迫气势,那柄长剑,那握着剑的手,无一不是从记忆中走出来的模样,仿佛林浪遥藏在最深处的梦魇翻涌着冲破了白日与夜晚的界限降临。
只是男人的打扮太过落拓和随意,以至于林浪遥一时没办法将他与自己记忆里的那个“白衣仙人”联系在一起,他眼皮跳了跳,登时有些说不清的恼怒,拍案提剑站了起来,故作声势威喝道:“大胆竖子,谁叫你乱闯仙门议事重地——”
剑光蓦然一闪。
满座皆惊。
林浪遥不愧是修真界第一高手,勃然一剑下竟叫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仙门大佬们只感觉眼前闪过一道白光,林浪遥已经欺身逼近到青衫落拓客面前,众人急急忙喊道:“林仙尊冷静啊!——”
林浪遥其实没想真的对这个青衫人下狠手,不过吓吓他,叫他知道大名鼎鼎林仙尊的朝天阁不是那么好闯的,但令林浪遥没想到的是,他这么迅猛的雷霆一剑居然叫对方瞬间接下了,林浪遥咦了声,有些吃惊,后撤,再出剑,金石之声响起,对方又悍然接住了他的攻击,林浪遥不可置信抬起眼,正与青衫人近距离地四目相对。
那是双极其漆黑沉静的眼眸,如同化剑池幽深的水,如同钦天峰上广漠的夜,林浪遥曾经有一整个甲子、六十年、两万一千九百多个的日夜都笼罩在这双眼睛的威压之下——那瞬间,旧日记忆喷涌而来。他的梦魇,居然真的降临了。
林浪遥瞳孔骤缩,青衫落拓客再不留情,用力一荡剑,就将这位修真界第一高手给扫飞了出去。
四下死寂,所有人都恍若梦中,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那是林浪遥没错吧?那个被人一剑荡出去,落在地上轱辘滚出老远,一直到撞上台阶才停下来的人,是修真界第一高手,让仙门世家无数修士都为之头痛不得安宁的混世魔王,林浪遥,没错吧?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才叫诸位仙门大佬更为大惊失色。
这个打扮平凡,甚至还有些不怎么起眼的青衫落拓客退去剑鞘,拔出了自己的长剑,在座修剑的修士们立刻感觉到识海一阵动荡,身侧佩剑嗡嗡在剑鞘中挣扎,从没有人遇见过这阵仗,都连忙出手按住自己佩剑,有修为低一些的,比如坐在门边的那个仙门弟子,已经脸色苍白抱剑伏在地上,只有这样用身体死死压着,才能够不让佩剑脱出。
混乱中,一位须发皆白,阅历深厚的老掌门脸色霎时一变,“这,这是……这不可能……自那位之后,已经不可能有这般剑势威压的人物了……”
旁近的道友一边压着自己的剑,一边问:“什么意思?您是说哪位?”
“百年之前,温剑尊……”老掌门喃喃道,“就是已故的那位……林浪遥的……”
“……师尊。”
青衫客抽出了长剑,阁内剑光大盛,附加在诸人身上的压力又是一增,林浪遥狼狈地在地上翻过身,面朝着提剑向他走来的男人,犹如看见梦里的幽魂走入白日,他瞪大眼睛,深植于体内早已深入骨髓的恐惧感席卷了他——
已故剑尊温朝玄面沉如水,忍无可忍,一剑朝林浪遥抽去道:“孽障!——”
林浪遥习惯性地立刻抱头鼠窜,大喊道:“师父饶命!——”

林浪遥的师尊死了,这是他自己亲手确认的事情。
百年前,林浪遥听从师命在外行走历练,他刚结束游历归来回到钦天峰的地界,住在附近的道友便拉住他道:“林浪遥,你师尊死了!”
林浪遥一把推开对方,指着他的鼻子说:“你师尊才死了,你全师门都死了!”
道友鼻子都气歪了,拂袖而去。
林浪遥“嗤”了一声,骂道:“神经病。”然后兀自转头往他们师徒二人的洞府方向走去,待到了钦天峰顶,却见料峭山风吹着孤零零一座无名冢。
林浪遥将洞府内外都找了一遍,没见到师尊人影,他催起传音术,依然没有师尊回应,林浪遥不死心,又御剑将附近的几个山头都翻了个鸡飞狗跳,道友们跳着脚说:“你师父已经死了!温剑尊是当着大伙的面坐化的,坟也是大伙一起给合的,我们知道你难过,但修道之人生死自然,再难过也得接受现实啊!”
林浪遥还是不太能相信其他人的话,他回到钦天峰,坐在孤坟边,望着光秃秃的无字石碑,狐疑道:“真死了?”
林浪遥是个天生的犟种,换句直白的话说,就是有点一根筋,而且温朝玄这个师父对他积威太深,林浪遥生怕自己刚刚开始欢天喜地地庆祝终于死了师父没人能再管束自己了,温朝玄就突然“死而复生”,用他那柄威严无比的承天剑将林浪遥抽得满地乱爬。
林浪遥在无名冢边坐了一天一夜,然后做了一个非常大逆不道的决定,他提起自己的剑,掘开坟上新土,启开棺盖,从里头拎出一具躯体。
那具躯体肤色青灰,双目紧闭,修眉挺鼻薄唇,俊美到超乎寻常,赫然正是林浪遥的师尊温朝玄的模样。
林浪遥仔细检查躯体,摸着脉搏,探查元魂,又守着那具和他师尊长得一模一样的躯体坐了好几天,当躯体都开始呈现腐败迹象,他摁死一只又一只被腐败气味吸引而来的虫子时,林浪遥才终于后知后觉确信一件事:他的师尊,一剑能够荡平四海,强大又无所不能的剑尊温朝玄,真就这么莫名其妙死了。
那么,现在这个人又是谁?
还是一样的面容,修眉挺鼻薄唇,俊美到超乎寻常,能够拿着那柄带有天然威压剑势的承天剑将林浪遥撵得狼狈乱窜的人,除了温朝玄,世间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这楼阁是怎么回事,”温朝玄朝他扫来冷冷一眼说。
昔日风光无限的修真界混世魔王林浪遥正头发散乱,外衫破破烂烂胡乱挂在身上,气喘吁吁形象全无地坐在地上,与他相对的是享用着林浪遥私藏的上好茗茶,坐在林浪遥专属的朝天阁阁主位置上,一派气定神闲的温朝玄。
温朝玄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剑在众目睽睽之下追着这唯一的弟子绕钦天峰山头抽了好几圈,任林浪遥如何求饶也无济于事,一通你追我赶后林浪遥已经状若疯癫狼狈不堪,温朝玄却连头发都没乱几分,即使穿着凡人的布衫端坐高位上依然有如仙人姿仪。
偌大的华美楼阁里此刻安静得没什么生气,修真界大佬们在温朝玄如正义般天降出手教训林浪遥时就已经慌里慌张地跑了个干净,此时阁里只剩师徒两对坐。
听见师父的问话,林浪遥立刻心虚地挠了挠脖子。建立朝天阁的这块地,百年之前,也就是温朝玄“仙逝”前,是师徒二人居住的洞府。温朝玄修道走的是清心寡欲无为自然的路子,不入俗世,不进宗门,不结道友,因此在生活方面也很是清苦,林浪遥自有记忆起就跟着师父修道,从小生活在温朝玄随手盖的破茅屋里,冬天漏风夏天漏雨,说来心酸,半大的孩子连路都走不稳就学会了拿茅草补房子的漏洞,于是林浪遥从小心里就深植着一个愿望:来日发达了一定要盖一座够大够结实够气派的房子,怎么极尽奢华怎么来。
但这些话他是万万不敢对着温朝玄说的。
“说话。”温朝玄一竖眉,林浪遥下意识一怂,连忙道,“这是我自己盖的!”
温朝玄面色沉静,“什么时候盖的?”
林浪遥小心地看了眼他的脸色,嗫嚅着,“就……就是在你‘去’了以后。”
温朝玄又道:“原来的茅屋呢?”
林浪遥老实交代,“推平了……”
温朝玄抬起手,又是一剑朝林浪遥抽去,气得额上青筋直跳,“——孽障!”
林浪遥“哎呦”一声轱辘滚远,幸好他足够皮糙肉厚,再加之这么多年在温朝玄剑下被抽打长大,他对此早就习以为常了,自己拍了拍灰爬起来。
“师门基业传到你手里,你就是如此轻慢对待!”温朝玄忍不住怒气,“我原以为这百年时间你多少会有些长进,没想到还是如此顽劣!”
也不怪温朝玄着恼生气,任何师父在得知自己刚死不久后徒弟就麻溜地拆掉了旧日故居都会被气得诈尸,更何况温朝玄还是真复活了。
林浪遥有些不服气,小声嘀咕,“……可这基业不就是个破茅屋。”
温朝玄冷冷道:“你有什么话不妨大声说。”
林浪遥瞬间又怂了,鹌鹑般摇头,“没有,没有……”
温朝玄眯起眼睛,“我让你说就说。”
见林浪遥不说,温朝玄大步过去将林浪遥从地上拎起来,林浪遥一着急,不知道从哪横生出股勇气大喊道:“可是,可是你都死了!——”
温朝玄动作僵住,空气突然死寂。
林浪遥悲凉地心道:完了。
温朝玄安静了一会儿,忽然蹙起眉,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怪我?”
怪温朝玄?林浪遥哪有那个胆子。他只是,只是……好吧,确实有那么几分潜藏在心底里的不满。
林浪遥自小被温朝玄养大,从有记忆起就和师父住在钦天峰上生活,他不知道自己的俗家来历,只听温朝玄说过是从猪圈里捡的。
他个性顽劣,从小就有惹是生非的潜质,只不过有温朝玄一直压制着,才没惹出事端来,但这也足够令他的人缘不好了,附近修炼的修士们的弟子都不喜欢和他往来,因此他也没什么朋友,温朝玄一死,他在天地间就彻底举目无亲,一个人孤零零地住在山上,整日百无聊赖,与师父的孤坟大眼瞪小眼。
虽然修道之人应该耐得住寂寞,岁月对他们来说是最无所谓的东西,但林浪遥的道心还没修炼到那个程度,也很少有人能做到真正的超然物外,在守着孤坟过了十几年后的某天,林浪遥一边补着茅草屋顶,一边突然想到:他为什么不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呢?
于是他开始推倒旧屋重起新楼,开始挨个挑衅打上各大仙门,开始大操大办修真界仙家议事,换着法子嚯嚯修真界。
一直到温朝玄突然又回来了。
林浪遥感觉到衣领一松,被放到了地上。
“当年事发突然,”温朝玄背着手,沉吟片刻说,“投入天脉轮回的时机只在须臾,我须得当即坐化,故而没有传讯知会你,我原本以为,经过入世游历你会成长很多,即使我不在也……”
“等一下,”林浪遥大着胆子打断他,一脸莫名其妙,“天脉轮回是什么?什么叫‘当即坐化’?”
这一百年来,林浪遥一直对温朝玄的“死因”感觉到疑惑,修道之人倘若没个大病大灾的话活上四五百年没有问题,温朝玄当年才两百多岁,正值壮年,他修道又一向很稳,更没有什么心魔,林浪遥虽然对这个师父又畏又怕,但心里也清楚温朝玄在剑之一道上已走至顶峰,普天之下难有人可称之为他的敌手,温朝玄绝对不可能是遭到他人暗算。
那么,这样一个处于巅峰鼎盛时期的强大修者,怎么就突然毫无征兆地猝然逝世了呢?
温朝玄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揭露了真相,“当年,我是自散修为,抽魂而亡。”
林浪遥为这个意想不到的答案而愣了愣。
百年前,钦天峰,还是他们脚下踩着的这片地,温朝玄掐算天机窥见天脉运转时出现的灵力异常,知道百年才能一遇的天脉罅隙开启,他来不及多加思考,当即原地摆下离魂大阵,自散一身渡劫期修为,以剑引来云中玄雷灌注到阵法中。
而那天身在钦天峰附近的修士们只看见眨眼间风云变色,乌云笼罩的钦天峰山头上霎时光芒大作,待众人赶到后,发现人人敬畏的温剑尊已然原地坐化,却不知道他的魂魄随着阵法结束已经抽离躯体被吸进天脉之中投入轮回。
温朝玄说:“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死?有件事我一直不曾跟你说过,但现在告诉你也无妨——我天生命里带劫,不化此劫,此生注定难证大道。而我化劫的方法与一人相关,我寻此人已有百年,一世的机缘有限,如果在这一世错失了有限的机缘,就必须入了轮回重头寻起,上一世的我就是耗尽所有机缘依旧未能寻得那人,所以无奈之下,只能选择借天脉之力的方式进入轮回。”
世间投胎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魂归地脉,一种是魂归天脉,地脉洗浊气,尽忘前尘往事,轮回后与前世再无相干,天脉涤灵髓,投胎后样貌与天赋并不改变,前世的修为都封存在身体里,随着逐步修炼回曾经的实力,记忆也会一道复苏。
天底下大多的生命,比如人,比如飞禽走兽,比如花草虫豸,无论贵贱,死后轮回都是进地脉,只有少数的神仙,半神,以及先天灵兽在殒落后才有资格进天脉。天道威严,就连对神通广大的修士们来说,进天脉都是种可望而不可及的奢念,除非拥有几近半神的修为再加上千载难逢的时机,才有可能搏一搏进入天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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