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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师尊道侣的日子(紫烟沉不沉)


这话说得真是诛心,直接把林浪遥架在了修真界的对立面,其他掌门家主都接不上话,李无为叹道:“卢庄主,此言慎重……”
林浪遥向来不善这些口舌之争,见到卢文瀚这么颠倒黑白也是真生气了,他想说,就算与全天下为敌又如何,若我真与全天下为敌,第一个提剑宰得就是你这个鼠辈,但是温朝玄从旁飞来的一个冷冷眼刀子令林浪遥一个激灵就清醒了。
一直没说话的温朝玄突然道:“卢庄主,我只问你一件事,你说林浪遥与你父无冤无仇,那他为何会突然寻上门来?”
卢文瀚一愣,讷讷道:“当然是受了那器修的蛊惑!”
温朝玄点点头,“那依你之意,林浪遥与你父事先并没有血海深仇,那你是否可以讲讲,那位器修究竟是因为如何品行不端,才被逐出山庄,最后还要如此蛊惑陷害。”
“事情到了这里我也不怕丢丑了,”卢文瀚深吸一口气,“家母故去多年,家父一直未有续弦,他好心收留了器修,对方却仗着自己年轻有几分姿容动了别的心思……”
卢庄主话没有说完,众人却见眼前一花,连温朝玄都没来得及拦住,林浪遥已经把卢文瀚踹得横飞出去。没有人惊讶林浪遥的举动,就好像他忍到现在了才动手反而才是奇怪事。
“孽障!”
卢文瀚哇地吐出一口血后爬起来,一抬头就看见林浪遥在对面也被抽飞了出去,立马大笑拍起手对着温朝玄说:“温剑尊,此时众目睽睽,你若真是磊落君子,该如何处置,心里也有数了吧。”
温朝玄回头看了他一眼,那冰冷的目光令卢文瀚莫名一个激灵。
温朝玄问他,“你想要如何处置。”
卢文瀚被他盯得胆寒,却依然咬着牙说:“他用哪只手动了我父亲,那就废了他哪只手!他用哪只脚踹了我父亲,那就废了他哪只脚!”
温朝玄转过头,看见李无为还有几位顶级修真门派世家的掌门人,他们旁观了三人对峙的全过程,目光里都闪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他们对于林浪遥肯定不如卢文瀚那么恨意难灭,但要说他们对林浪遥所作所为没有芥蒂,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温朝玄目光平静地从每个人身上扫过,最后他转身面向林浪遥。
林浪遥从地上爬起来,大大咧咧地盘腿而坐,一副不见棺材不知悔改的模样,温朝玄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无非是觉得自己是温朝玄唯一的徒弟,温朝玄肯定不能真动手宰了他,那温朝玄还能拿他怎么办呢?无非打骂,而这些他也早已经习惯了。
温朝玄,一位能够提剑荡平四海的巅峰剑修,有着几近渡劫期的修为,能够入天脉破生死,真正强大到完美无缺的存在,此时却忍不住感觉到脑袋里一阵阵发懵眩晕,他甚至开始想,自己为什么轮这个回转这个世,身负化劫之命已经够累了,难道替这个倒霉徒弟收拾他惹出的烂摊子也是天道磨炼心智的一环吗?
温朝玄闭了闭目,其实在重回钦天峰的时候他心里就有一个念头,只是一直犹豫不决,他思考过很多次,林浪遥将来该何去何从,自己只教了他剑之一道,却没教过他如何在世上安身立命,这是为师者之过,来日温朝玄不在了,林浪遥该怎么立足于世,面对他犯下的错,又该如何堵住悠悠众口。
温朝玄越想越觉得气血翻涌,林浪遥还不知道自己师父内心进行着如何剧烈的挣扎,他看见温朝玄只站着不说话,此时也有些迟来的后悔。温朝玄若是要打他骂他,他都不怕,他就怕温朝玄不说话,因为这代表着温朝玄真的动怒了。林浪遥挠挠脖子心想,要么先装怂认个错,等事情揭过了他再去找那个卢文瀚的麻烦,把人揍踏实了,就不怕他不招供出真相。
林浪遥越想越觉得可行,正准备开口,温朝玄却先睁开眼,平静地看着他,说道:“招出你的剑。”
剑修的剑平常都收在丹田里,温朝玄这么说,林浪遥念随心动下意识就唤出了剑。
一柄泛着淡青色锋光的长剑出现在林浪遥手中。林浪遥不知道师父想干什么,却隐隐约约感觉到了极其糟糕的不安感。
就连李无为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嗫嚅一下双唇,目光紧锁在温朝玄身上。
众人视线中心温朝玄动了动那淡色的唇,看着林浪遥说:“这么多年来,未能将你教导成器,是我之过,但是我能教得了你一次,就能教得了你第二次。”
林浪遥从小生来思维跳脱,行为做事与常人迥异,更不懂察言观色揣摩人心,但在这一刻,他却奇妙地,先于所有人一步仿佛是心有灵犀一般领会到了温朝玄话里的含义。
他睁大眼睛,看着自小景仰畏惧的师尊缓步上前,一把扣住了他手腕上的命门穴位,那手掌温而厚,带着长年累月的剑茧。
温朝玄的意思其实是很明显的,剑修的剑寄生在丹田里,如果剑修失去了修为,剑也要随着丹田一起道消剑断。
所以温朝玄让他先把剑招出来。
磅礴的灵力逆着经脉往上,像一场摧毁一切的飓风所到之处如齑粉溃散,面对温朝玄,林浪遥永远没有反抗能力,他的一切都是温朝玄教的,他的剑,他的修为,两人出自同源功法的灵力也是那么相似,在温朝玄所到之地,林浪遥就自然而然地溃不成军。他的手开始颤抖起来,修真界第一高手握不住了自己的剑,青云剑青光明灭无力地哐当落地,林浪遥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也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只知道睁大眼睛看着温朝玄,他眼眸里的温朝玄容颜完美,沉静得像一轮辉月,美好得太过不真实。林浪遥恍恍惚惚失去意识前,想到的一个念头居然是:师父还活着,这居然真不是一个梦。
灵力快速流失,伴着浑身泛起不可控制的冷意,白光冲天破屋宇,钦天峰附近的修者妖兽都察觉到了异样,惊惶地转头望向高远的山巅,这一幕多像百年前的某一天,没有人知道,昔日的“修真界第一高手”从这一天便不复存在了。
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废徒弟修为这段剧情。卢老庄主的死只是一个导火索,人到底是不是林浪遥杀的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可以看见他过往的所作所为导致他彻底成为修真界的众矢之的,现在是还没发生足够让其他人鱼死网破的事情,不代表以后不会发生,师父这次回来就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为徒弟收拾烂摊子(至于为什么要在最短时间内,后面的剧情会解释),而废掉徒弟修为目前看来就是最优选择,既可以让徒弟长记性,磨磨性子,又可以彻底堵住悠悠众口,提前占据道德高地。
还有就是为了双修剧情铺垫→
小林的修为后面会随着双修很快修炼回来的,甚至会发展出奇怪的走向,比如:
双修前的林浪遥: 和师父睡觉天打雷劈,而且那师父还是温朝玄(鄙视)
双修后的林浪遥: 还有修为一日千里这种好事??就算师父的床榻是龙潭虎穴我也爬得!
温朝玄: 滚下去。
林浪遥: _(:з」∠)_

林浪遥背上背着一把长剑,双手提着两个木桶,桶里水装得很满,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晃荡出来。
林浪遥放低了重心,眼睛紧盯地面,一步一步稳扎稳打地走着,提着桶的双手其实已经开始感觉到发酸与沉重,手臂呈现出脱力的微微颤抖,但林浪遥咬紧了牙调整呼吸,头上渗出微微细汗,心说就差几步路了,今天一定一鼓作气将水送到。
他正这么想着,从旁突然冲出来个人撞了他一下,林浪遥一愣,刹那间功夫,木桶已经被撞得脱了手,水也哗啦撒出一地。
正等待饮水的灵雕在对面槽厩里转着眼珠子无辜地看他。
林浪遥回过神来,瞪大眼睛准备发火,转过头去找那肇事者,却看见一个长了腿的麻袋在满地乱爬。
林浪遥:“?!”
林浪遥震撼不已,心想一大早撞邪了这是,现在麻袋也能成精吗?就听见那麻袋里发出一个呜呜的人声在喊救命,他上前一步扯掉麻袋,才发现原来那只是一个被套在里边的小孩。
小孩终于得到解救,挣脱出来喘了口气,对着林浪遥有模有样地作揖道:“多谢道友相助,多谢道友……”小孩抬起头,呆了呆,“咦……你没有灵力吗?”
这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林浪遥原则上是不会对小孩子动手的,但是如果惹到他不开心了,他也不介意揍一揍。
小孩可能是察觉到危险靠近,打了个寒噤,搓起手讪笑道:“我刚才在麻袋里感觉到一股纯正灵力气息靠近,还以为是路过的道友,现在看来,应该是因为你身上佩戴的这枚枯荣九息丹。”
“枯荣九息丹?”
听见他的话,林浪遥下意识反手摸了摸胸口。
他脖子上确实挂着枚用红绳穿过的丹药,最近温朝玄经常会短暂地出门片刻,回来时便带了很多稀奇古怪的药材丹药命林浪遥服用,林浪遥不知道那些药是干什么用的,有什么药效,但温朝玄的话他不敢不听,于是都乖乖照办了,却没想到这一丁点大的小孩能喊出丹药名字,他不禁奇怪道:“你怎么会知道?我这人开不起玩笑,你若是敢随便诌个名字诓我,我就把你塞回麻袋里当球踢。”
好恶毒的威胁,怎么会有人对小孩子说出这种话,小孩立刻叫冤道:“我是个医修啊!又兼之炼炼丹,这,这种事情我何必诓你呢!枯荣九息丹是极好的调理经脉的药材,我观这枚丹药色泽完美,清香纯正,应当是顶好的品相,一枚能抵千金价值不菲,你这么挂着用也可以,不过最好还是切了片分次服用……咦,也不对啊,枯荣九息丹是给修者调理经脉的丹药,可是你都没有灵力,佩戴它干什么呢?……”
“你想要知道为什么吗?”林浪遥笑着朝他勾勾手指,“附耳过来。”
小孩好奇地凑了过去,忽然被人一把掐住肉乎乎脸颊,用力一扯——
客栈后院响起一声惨叫。
林浪遥给灵雕喂完水以后,拍拍衣袖,大摇大摆地回了厢房。
温朝玄正在屋内盯着一个罗盘出神,林浪遥知道他又在卜算化劫之人的去向,随意地打了个招呼道:“师父,还没推算出来呢?”蹬了鞋子就往榻上躺。
温朝玄保持拿罗盘的姿势,面色不动,说道:“滚下来。”
林浪遥背部刚沾上床褥,听见这一声立刻从善如流地复又坐了起来。
温朝玄说:“过来,手伸出来。”
林浪遥乖乖凑到桌跟前,伸出手让温朝玄搭上他的腕子诊脉。温朝玄的手修长而温热,那是握剑的手,带着质感粗硬的茧,林浪遥被这只手一碰上手腕,那片肌肤就忍不住觉得灼热起来。太怪了,怪得他汗毛倒竖。
为了缓解这种感觉林浪遥将视线挪开望向窗外,窗外是九原冬日素白的雪景,此时距离林浪遥被废一身修为已经过了一旬有余,旁人都以为温朝玄好说话,这其实是一个很大的误解,温朝玄只是为人正直,愿意讲道理,并不自倚修为强大就欺压别人,但这不代表他是个好脾气。那天在钦天峰当着三大世家五大门派的面废了林浪遥,算是给修真界一个交代,暂且缓和了干戈,待林浪遥休养了几日后,温朝玄立刻带着他动身北上。
林浪遥搞不明白自家师父想干什么,温朝玄却向他讨要那枚器修留下的铜镜。
温朝玄把镜子拿在手里端详翻看,一副沉思的模样,然后问了林浪遥一个他从来没想过的问题:“这枚镜子只是被外力破坏,那么有没有可能,它是可以被修复的。”
林浪遥瞠目结舌,好半天说不出话。
温朝玄冷笑一下,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这倒霉徒弟压根没动过脑袋去思考,本想习惯性地提剑抽他,但看见林浪遥修为尽失后脆弱得好像风一吹就能倒的小身板,到底没忍心下手。
于是师徒二人拾掇拾掇,准备到九原天工阁去坐坐,李老掌门得知了他们的想法还特地送来一只灵雕,毕竟林浪遥现在与凡人无异,温朝玄虽能带着他御风,但速度会很慢,而且林浪遥还得时不时停下吃饭睡觉。
李老掌门是这么说的,“此事闹到如今地步,与我也脱不了干系,卢庄主是因为我的话才起了心思到朝天阁去……我知道现在这么说也迟了,林阁主虽性格稍有顽劣,惹起不少怨声,但他打闹归打闹,无论是切磋还是到各大门派约战都算点到即止,固然有错,也罪不至修为废尽,卢家一事太过复杂……”
温朝玄后来把李无为的话复述给林浪遥,问他听出了什么,林浪遥摸着下巴感慨道:“这老头人还挺好,以前不该那么折腾他……”
温朝玄在心里告诉自己揍不得,揍不得,起码等到筑基了再揍。
温朝玄替林浪遥诊完脉,挥挥手让他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林浪遥问道:“师父,咱们什么时候去天工阁啊。”
温朝玄沉吟片刻,“风雪既停,今日就可以启程。”
林浪遥又想起一事,抓起胸口挂着的丹药,像把玩小球一样在指间拨弄着,“师父,我刚才遇见个医修,他说这丹药一枚就值千金。”
温朝玄漫不经心道:“是吗。”
林浪遥暗暗吸了一口冷气,“可是我们有一整盒……”
温朝玄蹙起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师父,你透露一点给我,我绝对不说出去,”林浪遥压低声音,鬼鬼祟祟地说,“你是不是……出去打劫了?”
林浪遥对自己和师父的家底还是有着清醒的认知,温朝玄从几百年前就一直是个两袖清风吸风饮露的人物,林浪遥后来建立了朝天阁,勉强算有了点家底,可也不过是各大门派献好送来的吃穿用度方面的东西,实在没有几两金银,温朝玄出门一趟就能带回来不少奇丹灵药,除了是去打劫,林浪遥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别的可能。
温朝玄抬眼看他,定定看了好几秒,看得林浪遥背脊生寒,温朝玄突然朝他勾了勾手指。
林浪遥隐约觉得这场景有些眼熟,但身体已经下意识地走了过去,然后他的脸颊就被人捏住,用力一揪——
林浪遥被赶出厢房,又去后院看望了一下灵雕。他整个人恹恹的,脸上带着红彤彤的手指印走进棚厩里,心说现在最好不要有人来招惹他。
偏偏老天爷好像偏不想遂他的心意,林浪遥还没来得及和灵雕交流交流感情,一个人吵吵闹闹地就闯了进来,林浪遥被那惨号声惊得转回头,便看见先前被套麻袋的小孩儿连滚带爬朝他跑来,如见救星一般喊道:“道友,救我!——”
林浪遥一个“滚”字在唇间还没说出口,没料到那小孩动作如此迅猛,他感觉腰上被人狠狠扯了一下,脚步趔趄,那小孩已经扑上来死死抱住林浪遥的腰躲到他身后。
“你在搞什么,找揍吗……”林浪遥二丈和尚摸不着脑袋,正伸手去扯小孩,突然一阵扑面而来的杀意令让剑者的本能觉醒,电光石火间,他倏然回过头,瞳孔骤缩,漆黑的眸子里倒映出越逼越近冷如寒月的刀光。
身体的动作快过神经,林浪遥虽然已经失去一身通天彻地的修为,但他身体里仍流淌着剑者的血,一日修剑终生修剑,过往百年间,不论夏暑冬凉,不论烈日暴雨,一日不曾停歇过的练习,让那一个动作早已深深刻入骨髓,如同烙在灵魂上无法磨灭的印记,林浪遥——拔出了剑!
“锵——”

林浪遥手臂被震得发麻,对方似乎没想到他能接下这一击,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那是一个普通的中年修士,修为并不高,估摸着也就筑基左右,放在以前,像这样的小角色林浪遥根本不会多看一眼,如今想要应付,却有些够呛了。
中年修士压着刀,想要再逼近几分,林浪遥怎么可能让他,额上蹦出青筋,握着剑的手不断颤抖,但最终还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把对方的刀给一剑荡开。
中年修士退后一步说:“你是什么人?”
林浪遥没好气道:“我还要问你是什么人呢!”
中年修士一脸戾气横生,“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让开!”
林浪遥本就不想多管闲事,是那小孩死抓着他不放,他迈出一步,身后的小孩就像尾巴一样拖着,甩也甩不掉。他伸手往后捉,小孩还与他玩起了躲猫猫。
中年修士可没耐心看他们你捉我藏,提起刀不分由说连着林浪遥一起砍。
林浪遥反应快,险险躲过,却还是被凌冽刀气削破了衣衫,林浪遥停下动作,低头盯着自己胳膊上那片破裂的衣料,再进一分就该砍着肉了,眯了眯眼,抬头看向对面的中年修士,语气忽然变得阴恻恻的,充斥着危险的意味,“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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