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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婚爱手册(春花江夜)


科恩的手顿了下。
诺维长睫微颤,没等到拒绝,便鼓起勇气,胆大妄为地探前身子,得寸进尺般轻轻含住他的指尖,自暴自弃地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等待着靴子落地。
幸运地是,科恩并没有抽走手,而是放任他自以为隐蔽地一点点吞咽着含往更深。
他其实并不擅长用嘴,就连接吻都是科恩主导更多,但此时,他控制不住地想要去证明什么。
温热口腔包裹,他用舌头努力邀请着,敞开着所有通道,期待那两根手指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样扫荡游玩。
但科恩一直不肯主动动作,他无措地等了会,只能自己用力,用喉咙吸引它们齐齐没入,又一下下被舌头笨拙招待着。
挽留到喉咙口的指尖让他无法避免地有种想要干呕的难受,但“这是好不容易触碰到的科恩手指”的现实又化成铜墙铁壁,无坚不摧地对抗着着所有本能抗拒。
科恩的另一只手自始至终抚在头顶,伤口渐渐不再疼得那么厉害,他埋首其中,任一切淹没感官,却已分不清究竟是止疼药起了效果,还是嘴里身上感知到的科恩慰藉了疼痛。
于他而言,再好的良药也比不过科恩的存在。
他俩旁若无虫地任意着,可怜在场唯一的外虫在这不同寻常的可怕氛围中独自战战兢兢。
他看不到面上动作,但能感受到手上这只正在处理的虫是如何突然之间就从控制不住地绝望颤栗中平复下来,努力前探着身子,除了因为处理伤口的本能疼痛痉/挛以外,看起来已是完全不在乎他自己,就极力追逐着S级的手。
S级的表情依然有点冷,但偶然抬头,他也没有错过S级眼里混杂着无奈的心疼,相较对隐瞒的愤怒,更像是某种恨不能吸骨入髓的怜惜。
虫员低下头,愈发安静如鸡。
S级的家务事可不是那么好参与的,他还深深记得十小时前被S级一记深夜通讯连夜薅来宇宙的震撼。
连他们见多识广的威廉公爵都惊呆了,在“S级准备马不停蹄地赶去巡航舰”和“帝国登记处可以明面随行,只要肯隐瞒身份加带上医护和药就行”的破天荒松口中,勇敢地疑问出后半句:
“巡航舰上不是有医护吗,怎么还需要我们自己带?”
通讯另一边的S级勾起唇角,毫无笑意地露出一个危险至极的表情。
“120%管理权限的雄主后台都收不到用药提醒,看来我的虫是不想我知道某些事,那我不得圆他梦一次。”
他的虫有没有圆梦不知道,虫员倒觉得自己真的快要吓死了。
他心里不住念叨着“S级保佑”,专心致志地按照要求处理完伤口,就立刻规规矩矩地站到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地等待下一步吩咐。
“巡航舰上有屏蔽仪吗?”
虫员猛一惊,抬起头,顿时松口气:还好还好,问的是他自己的虫。
那只虫还保持着方才的姿势,衣服堆积在身上,刚刚包扎妥当的腰半遮不遮地露在外面,因为疼痛忍耐正沁着一层薄汗。
他应声抬起头,嘴里依旧挽留着手指,只能轻咬着指根,尽力口齿清晰地回答着:“关押犯虫的房间里有。”
S级立刻面无表情地望过来,虫员心领神会,赶忙行了个军礼,大声道:“收到,我马上去协调!”
哪怕是在远离中央星的宇宙里,著名权力机构依然是著名权力机构。十五分钟后,虫员火急火燎地赶回来,向已等得略略不耐烦的S级庄重奉上自己的劳动成果:
他非常能耐地为帝国登记处派驻任务舰的上等兵科恩协调到了一个离牢房最近的单虫间,屏蔽效果虽然没有家里那么好,但只要不是能把床搞塌的动静,应该都不成问题。
科恩“嗯”了声,抽出手指,诺维下意识留恋了下,又忍不住唾弃自己的懦弱。
“带路,我们过去。”
科恩冷淡道,诺维点点头,跟着站起来。
他望着自己身上因为上药而凌乱不堪的衣服,失落地低下头,想要去看科恩、借此求科恩帮忙又怕得到拒绝,只得别无选择地自己伸出手,胡乱地就要自我整理起来。
然而他一动,一双熟悉的手突然探过来,强势格开他自虐般潦草又沮丧的力道,像每一次结束时那样,又强硬又温柔地接管着一切。
衬衫和军装上衣被一点点扎回腰带里,科恩保持着一如既往的体贴,始终注意着不去触碰他腰后刚刚包扎完毕的伤口,就这么寻常地恢复如初着全部,仿若他们还是在中央星的家里,这是最普通不过的一个早上,他们也只是在早起的心血来潮中再正常不过地温存一下。
诺维垂下头,控制不住地红了眼角。
虫员协调来的新房间和上校房离得并不远,几步到达门口后,科恩伸出手,首先拦住了虫员。
“你先离开。”
虫员麻溜应声,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诺维埋着头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科恩打开门,就立刻闷着头钻进去,唯恐自己也像虫员那样被撵走。
科恩跟进去,“啪”一声打开灯,关上门,落下锁。
这下真的只剩他们两只虫了。
诺维站在屋子中间,望着科恩,莫名觉得有些缺氧。
狭小的空间里只听得见他们彼此的呼吸声,远离中央星的任务舰里,他见到了朝思暮想的雄主。
明明应该是一件值得喜极而泣的事情才对,可他既没有得到拥抱、也没有获得亲吻,甚至连最习以为常的脸颊安抚都没有被给予,他——
“还能站住?”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听到科恩的声音。
他连忙回神,猛一抬头却对上科恩沉静的墨色眸子,心里那挣扎着、蠢蠢欲动着死灰复燃的小火苗瞬间如迎头冷水浇下,熄灭了一切逾矩可能,让他只能强忍涩意用力点头。
“那就脱衣服吧。”
科恩看着他,语气依旧有些冷,“全部脱光,我来检查。”
诺维眼圈更红了,但依旧乖乖点头,低着头,在科恩的注视下一件件脱着衣服。
上衣脱下、军裤脱下,科恩的衬衫也一点点解开——终于,他变成完全赤/裸的模样,无措踩在地上,再不敢保留地向科恩展示着自己。
科恩依旧不肯说话,只冰冷着目光紧紧盯着他身上的伤口。
实在是太冷了。诺维恍惚了下,也不知是从何而来的勇气,下一刻,身子无法控制地冲上前,用力抱住科恩,像是想要证明什么般,呜咽着钻进他怀里。
“对不起雄主。”
科恩没有拒绝他的到来,甚至微微张开了手臂。
他顿时更加羞愧难当,无地自容的狼狈中只能用自己唯一知道的方式,抓着科恩的手,像适应期到来时那样就要带着他去探自己身后。
“雄主,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您不要生气。”
科恩抽出手,衣衫整齐地反抱住他。
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虫在他怀里也依旧瑟缩个不停,受伤的脸、受伤的身体更是无不挑战着他作为S级雄主的敏感神经。
但在风雨欲来前,他抱着他,还是首先寻找着自己最不能理解的那个问题的答案。
“乖,告诉我,为什么不跟我说。”
带着薄茧的手掌抚过赤裸脊背,尤其在收缩骨翼的地方摩挲了下,招惹出一阵战栗。
“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
诺维抿着唇低下头,一边送上自己的身体任由摆弄,一边惴惴地把脸缩进他怀里,不肯回答。
看来这是准备嘴硬到底了。
科恩无意义地轻笑了声,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慢斯条理地单手解开自己腕上的抑制手环。
浩瀚的恢复精神力顷刻奔涌而出,在虫猝不及防被冲击得腿软的0.1秒内,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将他一把抱起。
身上虫的腿下意识地圈住他的腰,整只身体更像是期待已久般用力攀到他身上。
单虫床堪堪承受着两只成年虫的体重,带有浑厚S级精神力的手掌覆到腰后,笼罩着伤口,一边恢复着那碍眼的撕裂伤,一边成为屏障避免着伤口和床单的可能摩擦。
赤/裸身体被紧紧抵在粗糙的床单和粗糙的雄主军装之间,又被肆意折叠,明明应该是心惊胆战的场景,早已准备好的身体却如期敞开,认真等待着发生。
拉珠被并不温柔地拽出,雄虫俯身而来,在动作的前一秒,像是有所感应般停下,一点点自深处额外掏出那条已被浸泡成完全湿润的领带,沉默地不知说什么才好。
早上在音频里发生的一切登时具象化,最疼最鲜血淋漓的时候,他的虫跪在床上,在他全然不知的地方,将一条并不是用做接纳的领带吞吐进身体里,想要抓住的,也不过是茫茫宇宙里最后那根救命稻草。
他无声叹出一口,掌心抚在虫包裹着绷带的腰后,心软得一塌糊涂,一边紧紧抱住他,一边强硬地俯下身——
在终于重新感受到的雄主中,诺维控制不住地呜咽了声,与此同时,本能在配合。
他学着科恩失控时最喜欢限制他的那样,颤抖着伸出手,交叠着背到身后,同时腿用力圈住他的腰,自我禁锢成任虫宰割的模样,唯留一处在风风雨雨中飘零。
只是有所归途的起伏间,背在身后的手好似终于积攒出什么不得了的勇气,试探着去捉科恩覆在腰后的手。
科恩顿了下,稍稍松开禁锢,纵容着他的指尖钻进掌心。
他便立刻抓住雄虫的手指,视若珍宝地攥在手里,安定着一切动荡。
手上、身上感受到的雄虫气息极大地平复了恐慌,诺维藏起脸,下定决心无论是什么、有多久都一定要配合到底后,雄虫突然停了下来。
“乖,告诉我,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
亲密到毫无缝隙的场景并不适合坦白,诺维更深地埋起脑袋,回之以沉默。
科恩也不废话,干净利落地重新开始,只是在片刻后又再次停下,再次冷静询问道。
一次又一次,一回又一回,比起惩罚,更像是科恩在竭尽所能地对抗着他自己的欲/望,克制着一切先来在乎着他的想法。
身上持续不断的伤口疼痛被精神力缓解,在前一夜辗转反侧的胆怯中不得安睡的身体也渐渐变得体力不支。
他恍惚着有些失神,即便他什么都不肯回答,科恩也始终保护着他在疾风骤雨中昏沉,没有痛不欲生的逼供,只有永远可以依赖、可以安心徜徉的雄虫气息,就算再生气,也在用着最不伤害他的方式无可奈何着他的闭口不谈。
恐惧渐渐消弭,随之升起的是几乎要没过顶的无边愧疚。
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他缓缓抬眼,巨大的迷离让他只看得见他的雄主,下意识撑起身子,像不死不休追逐着自己太阳的夸父般,在一片桎梏与自我桎梏中,仰起唯一能自由活动的头,小心翼翼地亲吻着他的下巴,飞蛾扑火地呢喃出自己的歉意。
“雄主,对不起……”
科恩停了下来。
狭小的房间里只有钟表转圈的滴答声,身下的虫其实并不能保有什么完整思考能力,高强度连续中有些失神。
可即使再丧失意识,身体依然本能地挨近他,留恋着他,在所有无法忍耐中甘之若饴着一切,好似一只在狂风暴雨中祈求他的手掌去遮雨的可怜小动物。
他顿了顿,突然就泄了气。
刻意伪装出的冷硬态度再也维持不住,一只手摁在虫的脑后,抬起他的脸,在他哆嗦的唇边落下一吻,柔和着声音,像他们平时那样,轻轻哄问道:
“乖,告诉我,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
诺维张张嘴,呜咽了声,又迅速藏起脑袋。
雄虫这样的转变他根本无法招架,好不容易得到的亲吻第一时间就欺骗了大脑,让他下意识就想要去迎合他的命令、附和他的任何话。
可最后一刻,尚存的最后一丝理智还是战胜了本能,强迫他咽回了答案。
科恩笑了下,十个小时里第一次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雌虫的反应瞒不过他,他知道自己找到了最适合的“逼供”方式。
即使可能耗时过长也没关系,在他的虫身上,他总是有用不完的耐心。
于是,他一边动着,一边亲着哄着,一边在虫逐渐变得无法聚焦的灰蓝色眸子中一遍遍问出自己的问题。
终于,一声哽咽。
科恩贴心停下,耐心地摁着他的脑袋一点点亲吻着他的脸。
手里的虫已是临界,可即使在这样的失神中,他也依旧条件反射地挣扎着想要先藏起脸上的伤口。
“对不起……”
他的声音里带着止不住的哭腔,是在所有温柔以待中再也无法忍受的担惊受怕,是惶惶着再也无法掩盖的实话。
“……脸受伤了,不漂亮了。”
科恩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他的虫在说什么,禁不住蹙起眉,“你是这么认为的。”
“对不起。”
他似已陷入自己的惶恐中,完全注意不到科恩在说什么,只一味重复着自己的恐惧。
“对不起,不好看了,不漂亮了……对不起,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恢复回来的……求您不要不喜欢我,不要不要我。”
意乱神迷里,潜意识也在拼命哭泣,他不懂,脸,为什么偏偏受伤的是脸。
他从不怀疑科恩对他的喜欢,可是,他也那么确定地知道,科恩喜欢他,愿意抱他,肯称呼他为“唯一的那只虫”,都是因为他幸运地拥有了一张能被他爱不释手的漂亮脸蛋。
以色侍虫的玩物,脸便是全部依仗,倘若不再保有,他根本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不好看了。
不漂亮了。
……就不会被喜欢了。
在亲吻陷阱里被诱骗出第一句,就是再也无法隐藏的溃不成军。
科恩沉默地听着他颠三倒四的道歉,从不知道他心中居然藏着这样的担忧。
太多时候高高在上的S级雄主都理所当然了太多,他长叹口气,伸手抱住他的虫。
彼此依旧亲密着,但他一点都不想动,身体压近,也只是想彻彻底底地抱住他的虫。
“推理过程和推理结果都错了,但没关系,我来教你。”
手指插进汗涔涔的头发里,是几乎要压虫入怀的凶狠力道。
他紧紧钳制着他的恐惧,在无处可逃中轻轻安抚道:
“乖,别怕。”
“永远不会不要你,永远都喜欢你。”

“雄主。”
诺维站在地上, 望着埋首在光脑里看似认真工作的科恩,踌躇好半天,终是按耐不住可怜兮兮地小声询问道, “您好了吗。”
床上的雄虫不动如山,完全没有搭理他的迹象。
诺维顿了顿,禁不住低下脑袋, 保持着衣服半穿不穿、裤子半脱不脱的狼狈模样, 继续垂头丧气地默默等待下去。
他在行动前就应该料想到,在S级雄主这里, 蓄意隐瞒是一定需要付出代价的。
伤口不再那么触目惊心后, 科恩首先算账的就是他那胆大妄为地以“想让科恩看着他”为由的洗澡障眼法,且非常平和地不打不骂不罚,只在晚上回到房间时, 摸着他的脸, 漫不经心地颁布了一项时限上不封顶的新要求:
他要在他的注视中洗澡和脱衣服。
换句话说,即便是平日里回家后换家居服这样的小事, 他也必须要先找到科恩、等到他的目光落过来后才能开始脱。
而且为了避免他再“不小心”犯到科恩手里,科恩还异常贴心地做了补充说明:
这个“注视”必须是现在进行时, 倘若中途自己的视线撤离,无论进行到哪一步都必须要暂停下来, 保持着当下模样直到他肯再次望过去为止。
科恩的手段永远这么立竿见影,第一次生效, 诺维就苦不堪言地一套军装脱了足足有五分钟。
有意折腾他的雄虫会在一切他准备一咬牙一跺脚加速过去这段面红耳赤的时候突然低下头去处理工作,吊着他在不上不下的状态里还只能被迫维持现状。
好不容易期盼到科恩再抬起眼, 又会在几秒不管不顾的妄图冲刺中再次痛失机会,保持着一切窘迫模样无措地等待着下一次眼神施舍。
几次之后他也反应过来,终于肯小心翼翼地去在乎伤口, 才可算拥有了长达两条裤筒的连续脱衣时间。
但很显然,脱衣服并不是这个要求的羞耻巅峰。
当他历经千辛万苦扒光自己,通红着脸准备钻进卫生间里前,又骤然想到什么,回过头可怜兮兮地望向科恩。
雄虫看起来已经又沉浸在工作里了,正在光脑上忙碌个不停。
他不动,自觉做错事的雌虫也不好意思主动开口,便忍着害羞,赤身裸体地蹲在卫生间门口,眨巴着灰蓝色眸子乖巧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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