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不住懊恼地拢了下腿,用不得了的行动小小忿然表达着他也是只有脾气的虫——虽然之后就迅速分开,还反活动着追逐讨好肆意在其中的手。
科恩又笑了下,一边理直气壮地享受着雌虫的乖巧,一边在亲吻的间隙吩咐着继续。
“再重复一次。”
诺维通红着脸,别无选择地再次重复着。
安静的牢房里一遍遍回荡着他的声音,从最开始不敢确定的小声颤抖到最后仿佛真的说服了自己般,在一次又一次自我强调中搭起了意识深处的铜墙铁壁,铸就着最坚不可摧的灵魂铠甲。
“好。”
虫在他的命令里已经快被欺负到脱力,站都站不稳,微微打颤的腿依旧坚持纵容着他。
科恩心里早就软得一塌糊涂,眼见差不多便叫了停,保持着两只手各自在身下、腰后的姿势将他抱去了床上。
虫的裤子还停留在原来的位置没能提上,科恩瞥了眼,也不知道床榻干不干净,便索性脱了自己的军装外套铺了上去。
军部军服材质略显粗糙,一接触到,频繁使用后还需要另类使用的部位就立刻识别出身下之物本来的用途。
还乖乖闭着眼的上校先生顿了顿。
如此羞涩模样坐在上等兵下属的军服上,这个认知让他什么都没做就先无地自容地偷偷红了脸。
“可以睁眼了。”
科恩拽过他的手,一边帮他活动着胳膊一边道。
诺维睁开眼,穿着军装衬衫的科恩站在他面前,一条腿撑在地上,一条腿侵略感十足地跪在床榻上。
因为姿势缘故,整只居高临下笼罩而来,离得他非常近。
即使整个过程里科恩一直在他身边、他也一直能感受到科恩,这么长时间后又重新见到科恩弯起的眉眼,依旧让他忍不住有些害羞,禁不住想要低头躲避,却被反抬起脸。
“好了。”
咫尺间的墨色眸子里簇满笑意,指腹摩挲在脸颊上,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现在再重复一次给我听。”
不再有黑暗帮忙逃避,明亮的环境恍惚着意识,也坚定着每一次不确定。
诺维无法低头,只能垂下眸,颤着睫毛,在科恩毫不保留地炙热注视里,在慢慢攀爬至满脸的红晕里,忍着羞涩小小声道:
“无论发生什么、我变成什么样,您都爱我。”
“乖。”
科恩俯下身,找到他的唇,“永远爱你。”
这样一场酣畅淋漓比任何都要耗费体力。
诺维蜷坐在科恩的军装外套上,软靠在墙上看着精神饱满忙来忙去打扫战场的雄虫,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参与者,差别怎么能这么大。
自己累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连自己给自己提裤子的力气都没有、雄虫把他放在这他就只能这么坐在这观看。
雄虫本虫却依旧活蹦乱跳,精力充沛到感觉如果不是顾虑这是巡航舰、他还是最高长官不好长时间不在岗,大概还能再战几个小时或是几百回合,总之绝不会这么轻易就从他身体里出来。
“后面难受吗,现在处理还是等回去房间再说?”
收拾完牢房,科恩走回来,用宛如学术探讨一般的语气说着最令他羞到地缝里的话。
牢房里没有独立浴室,怎么都不可能在这边处理。
诺维顿了顿,知道恶劣的雄虫就是有意在羞他,通红着脸佯装无事地摇了摇头。
科恩挑眉,故意曲解道:
“哦?不舒服吗,那我现在来帮你。”说着便要伸手。
“雄、雄主——”
诺维吓一跳,在军装上衣上快速蹭过躲到里面,因着这个猝不及防的动作,深色衣服上留下一道诡异蜿蜒痕迹。
“不、不难受。”
他慌忙低下头,滚烫着耳根坦白道:“……喜欢您的在。”
“嗯,乖。”
雄虫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得偿所愿的笑意,伸来的手也没有落空,顺势摸上他的脸。
他乖乖任动作,又感觉那只手在如常抚摸几下后,突然变戏法一般,在他面前摊开。
他本能跟着望过去,顿时说不出的怔愣:
雄虫摊开的掌心,正躺着几块包装精美的糖,隐约可见上面的logo,是中央星那家昂贵的顶奢甜品店。
“我的虫这么乖,可以奖励一块。好几种口味,看看想吃哪个。”
不带恶意的揶揄笑音在头顶响起,一如既往地包容着一切。
他红着脸,目光在各式各样草莓、苹果、葡萄、柠檬中划过,最终伸出手,自掌心里选了个。
科恩收起其他,撕开包装,将他选的那个喂进他嘴里。
熟悉的甜味充盈口腔,诺维咬着口中的菠萝味硬糖,有些不好意思道:
“……您还随身携带糖。”跟哄小虫崽似的。
“是啊。”
科恩假装无奈地笑了下,“谁让我的虫这么能忍耐,不拿点甜的哄哄,我怕他太苦。”
难以形容的滋味霎时间从心底涌出,充斥着四肢百骸,拉扯着五脏六腑,又甜又苦。
诺维快速低下头,在控制不住突然升起的鼻子一酸中,惊慌失措地敛掉全部不该存在的异样情绪。
科恩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又等了他一会,确定他勉强恢复些体力后,便揽着他从衣服上抱起,认真打量过“不难受”的真实性后,如常帮他整理好衣服。
“走吧。”
收拾妥当,科恩俯身拾起自己的外套,一边贴心地把诺维造成的痕迹收到里面,一边去牵他的手,同时卸掉静音,“我们回——”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可算落下的声音屏蔽以外,单虫牢房外其他牢房铺天盖地的叫嚣谩骂声终于得以传来,清晰可闻着每一句粗鄙。
“我操/你雌父的,虐囚,这他爹的就是虐囚!在牢房直接试验大精神力,还有没有王法了!”
“举报!必须举报!精神力屏蔽仪整个牢房是一体的不知道吗!拉到最高有什么用,我们还在里面!”
“帝国雌虫现在可他爹的真是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下居然就敢虐雄!怎么,是想要逼供吗?!”
“逼供?那看来这帮雌虫真是好日子过到头了!”
“第四集团军听着,现在立刻滚过来跪下道歉,否则就等交换之后自己去跟帝国登记处解释吧!我告诉你们,这次我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对对,不见血誓不罢休!”
S级精神力波动影响一视同仁,也不知这群虫骂了多久,此起彼伏的咒骂声中气十足地响彻上空,全然没有收敛或结束的意思。
诺维禁不住有些紧张,胆战心惊地去捉科恩的手,忐忑等待着。
那些虫趾高气昂惯了,对待他们粗鲁鄙夷更是家常便饭。
平时他们挨两下也就算了,无论是挨骂还是挨打,总好过要过帝国登记处的惩罚室,哪一只来宇宙出任务的军雌没提前自我说服过。
但他可以强迫自己习以为常,却根本不敢想科恩会这么想。高高在上的S级怕是前二十二年都未曾见过这样的肮脏。
他越想越是不安,然而科恩只是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侧耳倾听了会,便转过身来面向他。
“这些虫是?”
诺维顿了一瞬,快速低下头,含糊道:“……这次巡航抓的星盗。”
科恩意义不明地点了点头,没说信或不信。
他本虫虽然已经在巡航舰待了两天,也从雄主后台和现场看到听到过各种乱七八糟的汇报。
但他全身心都在忙乎自己的虫,既无暇关注那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也不关心星盗里为什么会有如此成规模的雄虫数量,只是继续道:
“这些雄虫囚犯平时也这样?”
诺维顿时更犯难了,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能紧紧攥住科恩的手指,试图解释道:
“雄主,他们不是冲您,是我,我去道歉就好,您——”
“我觉得他们有一点说错了。”
科恩打断,反揽住他的腰,将他拉近自己,亲了亲他的额头,“刚才可不算虐雄。”
说罢,他把手里提着的军装上衣重新铺回墙边地上,抱起虫将他再次放坐下后,蹲在他面前,摸着他的脸颊:
“我在这,还需要你道什么歉。没事,等我去讲讲理。”
被迫无法继续在意的诺维坐在衣服上,望着科恩,欲言又止地张张嘴,伸手想要挽留,踌躇了下,手终是停在半空中。
科恩看出他的为难,俯身亲着他的头发,一边隔着裤子拍着他的大腿,一边在他听令分开后,把垫在下面的衣服袖子从两腿间穿过,摁着他的双腿紧紧并拢夹住。
“乖,在这等我下。”
轻而易举就被一只袖子限制了动作,诺维别无他法,只能僵硬着大腿内侧停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科恩出门而去。
门关上,声音屏蔽落下,精神力屏蔽落下。
空旷的单虫牢房里一时间安静地只剩下他和科恩的衣服,他坐在科恩的保护里,靠在墙上,咬着嘴里的糖果,满脑子都是说不出的不切实际感。
帝国军雌们出任务时一定会面临这样的难题:
宇宙里四处流窜的星盗里有相当大比例的雄虫,即使已经叛逃,也永远是帝国登记处登名在册的雄虫,无法逾越、又不得不妥协。
不少同僚在此吃过亏,连心大的塞伊都无可奈何过,更何况本就一穷二白的他。
他们早就习惯对此道歉。毕竟没有任何一只军雌想要去过帝国登记处的惩罚室,而倘若一只高级别雄虫执意追究的话,无论彼此是否身处不同立场,他们都必须为此付出惨痛代价。
有时候他看着军部的象征徽样,都会忍不住去想,这个图案其实早就一语成谶了很多。
被银色链条束缚的黑色骨翼,哪怕他们剑指是为了效忠帝国,也一定要被束缚被枷锁。
也只有身处其中的他们知道,当背后链条收紧,那些无法依仗会在没有归途的宇宙里拉扯得他们有多疼。
……可现在,他有了一只比那一屋子雄虫加起来都要重要的S级雄主。
虫独自一只待在静音房间里,科恩自然不会走远,出了门就直接守在门口。
肆无忌惮的谩骂登时变得更加劈头盖脸,争先恐后地从走廊两侧的牢房里涌出,以最欺辱的方式清楚表达着最俾睨的轻蔑。
科恩靠在门板上,一边听着,一边平静地用军靴一下下敲着地。
“欺负雌虫们有什么意思。”
他抬抬下巴,语气非常平和,但伴随着这句全然听不出情绪的冷静,凶悍的S级精神力瞬间咆哮横扫,一息间就鸦雀无声了整场,把上一秒还趾高气昂的雄虫们全都“扑通”、“扑通”压跪下了。
“来会会我如何。”
科恩成年之后只在虫前开过两次大规模无差别精神力,每一次的效果都堪称出类拔萃。
不过若是上一次的受害虫艾伯特上将在此,就会神情复杂地发现,军部门前那次S级实际上还是收敛着的。
因为这一次的雄虫们,连他本虫的身影都没见到,就被压着跪在地上,涕泗横流地拼命磕头求饶,真真切切地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虐囚”。
牢房里的声音已经从最初的嘴硬退化成“再也不敢”、“一定配合第四集团军工作”的痛哭保证,科恩靠在门上,漫不经心地掐着表。
卸掉静音后他的虫听到了四分十六秒的咒骂,那作为S级雄主来说,他怎么也得让这群虫认足五分钟错才可以。
终于,在长达五分钟的漫长忏悔后,精神力慢慢收回。
所有犯虫都安静如鸡地缩在牢房里,既不敢出声,也不敢动。
科恩又等了会,确保所有虫都再不敢大放厥词后,才可算满意转身,推开门返回牢房。
脸上千里冰封的冷意在目光触及诺维的第一眼就迅速消融,尤其在看到他明明没必要却依旧循着自己的命令努力并着腿夹住袖子的时候,更是忍不住在眼里堆满暖意。
“我回来了。”
科恩快步走过去,边说着边伸手将他从自我画地为牢中拯救出来:
“那些虫之前是不是也一直不配合你们的审讯?现在可以安排问话了,保证他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诺维跟随他的力道起身,闻言乖乖点头,灰蓝色眸子里莫名有些不知所措。
门缝里时不时飘进来的呻吟预示着发生的一切。
那些总是对他们嗤之以鼻的雄虫显然是遭受了更高级别的压迫对待,被S级碾压式教了做虫,他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这样的有利局面。
“虽然这是军部自己的事,我不应该插手。”
科恩摸着他的脸颊,突然道:
“但以后要是帝国登记处还有这种不分四六就硬不讲理、屈打成招你们的情况,要告诉我。”
他完全不介意就此去威廉家跟他谈谈虫生。
天下苦帝国登记处久矣。诺维忙不迭应着,科恩“嗯”了声,又想到什么。
“对了,我们研究所那个研究结果——”
“长官!”
腕上的通讯器突然迸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打断了科恩的话。
诺维顿时吓一激灵,条件反射地捂住扩音口。
巡航舰似乎遇到了什么要命事,哪怕压住扬声器,紧急频道的声音依旧断断续续传出,在无法应对的焦头烂额中拼命呼叫着最高长官。
“没事。”
科恩立刻道,“先忙你的事,这些囚犯我来问就行。”
诺维点头,说不出内疚地小小抬了下眸,反被科恩摸着脸笑着安抚了下。
身上的衣服早先已由雄虫帮忙整理过,因此当下即使腿软得厉害、身体里还含着粘稠,诺维也还是能一秒坚强出外虫眼中强大内敛的上校模样,敛眉匆匆奔赴外面。
科恩目送他离开,转身,重重合上牢房的门。
转过来的瞬间已然收起全部暖意,重又端起如坠冰窟的寒气。
他面无表情地自房间里拖出来一把椅子,随手放在走廊上,随意坐下,而后抬手,一个响指——
“蹭、噌、噌”,所有牢房门依次弹开。
梦寐以求的自由就在触手可及的前方,里面的雄虫却是面面相觑,没有一只敢主动出来。
科恩毫无笑意地勾勾唇角,面前的走廊空荡荡,安静地仿佛连呼吸声都没有,但他知道,每一间牢房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不过是其虫之道还治其虫之身而已,用阶级压迫雌虫的那一天,就应该有也会被更高等级压迫的觉悟。”
他漫不经心道,单手撑着脑袋,抬起的墨色眸子里是毫不遮掩的戾气。
“那么现在,谁来跟我说说,你们是犯了什么事,惹了我家乖巧漂亮的虫了呢。”
“我、我们老大不会放过你的!”
片刻沉默后,某一牢房里猛然蹦出一声壮着胆子的叫嚣,无能狂怒:
“别别以为你这样就是高级别,我告诉你,天外有天,虫外有虫!”
“躲在巡航舰里又怎么样,又不是真的铜墙铁壁,我们老大早就找到了破解之法!到时候他一来,你你你——你和那些雌虫一样,帝国登记处都保不了你,你你你们死定了!”
这一声一呼百应,雄虫们欺行霸宇宙这么久大概还没遇到过这种被压着打的情况,四面八方顿时响起各式各样的愤慨,无不表达着对他这只雄虫和胆大妄为第四集团军的愤怒,纷纷表示等他们老大来了一定要将他们打包一起下油锅。
科恩皮笑肉不笑了下,无所谓地“嗯”了声,表示接受这个威胁。
但作为同等回报,他挥挥手,以他独坐的位置为中心,比之前更多更深的精神力骤然迸出,冲击席卷着整个牢房。
前一刻还扯着脖子愤慨的雄虫们刹那间落针可闻,科恩站起身,在一片安静里,一步步随意踩着军靴沿着走廊上前。
路过的每一个牢房都不再有对视,豆大的冷汗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动物对危险的本能让他们意识到,这个看起来平和的年轻虫是真的动了杀心。
“你,你到底是谁……”
犯虫们瞪大双眼,喉结翻滚,一个不好的念头自脑中浮现。
帝国最引以为傲的雄虫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出现在第四集团军的任务舰上,可在所有不可能中,的的确确又只能得出那个唯一可能的答案:
“你该不会也是S级吧……”
科恩骤然回头,望向那只发声虫。
那虫还缩在角落里哆哆嗦嗦地不敢置信着,科恩轻蹙起眉,电光火石间已经反应过来。
突然响起的任务舰紧急频道、帝国登记处宛如脑子不正常一般的格外纵容、他的虫脸上身上凌厉的伤口——
他顷刻眼神锐利,再不废话,猛一挥手,牢门“砰砰砰”依次合上,又重重落下锁。
雄主后台定位显示着某个方向,他抬脚,一刻不耽搁地推门,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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