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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婚爱手册(春花江夜)


做多少心理准备都没用,科恩的数字非常随心所欲,有时忐忑得最不想打照面的东西可能会最先使用上,而觉得习以为常、完全能胜任的东西则会迟迟不被吩咐出来。
雄虫的“精心”准备令他苦恼,但他很快意识到,更苦恼的事情出现了。
在家时全部这些他都依赖着科恩帮他处理,他只需要趴进他怀里感受就好,雄虫是一定不会让他受伤。
可在没有雄虫的遥远星空里,他只能自力更生,毫无经验的虫顿时显得束手无策,茫然地尝试了一会也不得要领只能红着脸本能求助雄主。
然而话一出口,那边的科恩笑了下,近乎图穷匕见地示意他去翻小箱子的夹层:
“里面有一副蓝牙耳机,乖,戴上,我教你。”
诺维的脸瞬间红成滚烫。
放得床头柜上、且摄像头冲着墙的光脑并不能让他被清晰观摩到每一个羞虫到无地自容的动作,但这不妨碍科恩一边操作着实验一边用语音指导他。
收音极好的耳机让他恍惚有一种身临其境感。
漫长的学习里,他能听到雄虫的呼吸,能听到试管碰撞叮当作响的漫不经心,能听到周围的虫来虫往,也偶尔能听到研究所同事过来和雄虫交流工作的交谈声。
雄虫一直温和地安抚在他的耳边,可一旦有外虫出现时,他的声音又会变得格外冷,顷刻从面对他的笑意沉成不近虫情的漠然,这样的转变让他那一天趴在床上,更是禁不住腿软得厉害。
而教会他之后的第二件事,便是要求他每天早上在放入他为他选择的当天要放到身后的东西前,打着语音自己适应给他听。
诺维脸埋进衬衫里,通红着耳根。
科恩实在是太贴心了,这也体现在,因为怕他手法太过生涩而导致忍疼不肯说或是太难熬去咬唇,而要他每隔三十秒都要汇报一下他自己的情况。
实在没学过那些好听话的诺维什么都说不出,只能依靠本能下意识呢喃出一声“雄主”,雄虫便也默许了他的蒙混过关,由着他在这时候只靠这两个字替代一切。
有时候科恩在实验室里、在和旁虫交谈没法回应他,他甚至能听到那些晦涩难懂的专有名词,想象着雄虫是怎样西装革履的模样。
而他自己,则要赤/裸在耳机里,在每半分钟的沉沦中,自己充当着自己的刽子手,颤抖着等待被摆弄。
今天也不例外,即使有幸能进入到遥远的卫生间里,一切都不会改变。
那边雄虫正在公事公办地和同事说着工作,他顿了顿,斗胆伸出手,没几下就忍不住想要直接去抓16号。
“不行,时间不够。”
然而他一动,耳机另一端的雄虫跟背后长了眼睛般,突然开口。
另一边的同事“啊”了声,似乎没太理解这骤然冒出的一句话的个中含义,科恩也不解释,快速结束话题,走到一边,贴住话筒。
“时间不够容易受伤,乖,得三分钟。”
雄虫总是会在这种时候格外热衷监督他,语气也仿若是在审视他那些实验数据般,极尽所能地吹毛求疵着。
诺维呜咽了声,别无选择地继续忙碌起自己。
卫生间里的水声霎时间更大了,他撑在洗手台上,老老实实地给自己适应了五分钟——多出来的两分钟是雄虫对于他妄图“偷懒”的加罚,到最后手指和后面都是又酸又麻,完全是想象着“如果现在动作的是科恩的手指会怎么样”而勉强坚持下来的。
16号是一个尺寸偏大的跳蛋,得益于那长达五分钟的准备工作,他尝试了一会就尽力吃了进去。
然而刚放好,那颗东西却毫无防备地剧烈震动起来。
“雄、雄主!”
诺维条件反射地叫道,下意识紧紧抓住洗手台边才不至于软倒。
通讯另一边的雄虫已经在做着最后的刷试管工作,听此轻笑声:
“哦对,16号是压强反向控制的,表面感受到的压力越大震动越小。”
诺维反应了会才明白过来雄虫究竟有多无耻,忍不住瞪大眼睛。
努力了一早上的地方颤栗着尝试绞紧,那个震动果然慢慢缓和下来,但对于他现在这样不上不下的状态显然是于事无补,因为必须的用力更是忍不住呻/吟出声。
“怎么样。”
显然雄虫也听到了,笑着问道,“还可以吗?”
红晕刹那间攀至颈侧,诺维犹豫了下,还是小小声说了实话:“……有些胀。”
“会很胀吗?”
科恩有些意外,这个大小他特意比较过,从内到外适应过他的雌虫应该也能适应才是。
雌虫快速摇头,敛下眉。
即使深深唾弃着自己怎么这么矫情、明明巡航就是他自己要来的,也还是无法控制地在声音里带了委屈:
“不喜欢这个……想您。”
“乖,我也想你。”
科恩的声音里含了笑意,“箱子夹层里我放了几条领带,可以堵一下。”
虽然话说的很严峻,但实际上科恩也不会想对他的虫在这么远离他的地方做这么任性的事。
那个听起来很吓虫的跳蛋是由他雄主后台控制,也只设置了一个小时的强震动,剩下时间里就算什么也不做,也足够适应其中一直存在的低频。
那边传来放下试管的声音,科恩终于结束了工作。
他便也一刻不停地从卫生间里出来,趴在科恩的衬衫上,一边感受着身后连绵不绝的刺/激,一边通过屏幕认真地看着科恩、也让科恩能够看到他。
“今天怎么在床上赖这么久,”许是注意到今天与众不同的场景,科恩笑问道,“是我把你传染赖床了吗。”
诺维摇头,还有些难为情,“想您,想和您多待一会,今早的早会就请假了。”
“用的什么理由。”
科恩是真的好奇,他这只乖乖巧巧的虫极少有这么肆意的时候,诺维顿了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晕船。”
眼见科恩眼里带了笑意,连忙又红着脸解释道:
“今早没有什么要紧事我才请假的……平时不会这样。”
“嗯,我相信你。”
科恩笑意盎然地包容道,刚想再哄他的虫两句什么,就听一声“科恩”招呼,抬头瞥了眼,快速摁住耳机。
“乖,不聊了,我这边有点事,晚点再说。”
听话的虫自然是点头即便有再多不舍。但他想了想,在挂断通讯前留恋般补充了句:
“那您今晚不可以再通宵了。”
“好,我听我的漂亮虫的。”
科恩弯起眉眼,回应了他害羞着没能说出口的另半句话:“乖,我也想你。”
——乖,我也想你。
但其实,想您是真的,却一点都没有乖。
“上校,我们真的要去吗?”
下属心惊胆战地询问着,满脸写着抗拒,“即、即使星盗再厉害,也不会直接袭击军部任务舰的,我们就留在这里不好吗。”
诺维没有回答,而是凝重地望着窗外。
身后的震动没有停歇,他骗了科恩,他能在床上再多躺那么一点时间是因为今天有别的安排;他今天其实也不会穿军装,而是换上了另一套适宜宇宙作战的黑色野战服。
“上校,跟军部汇报吧。”
下属还在绝望挣扎,“一批又一批,仅凭我们,是阻止不了的,舰上已经快不够关了。”
诺维沉默了下:“……我想再试一次。”
说罢,带着一行小队登上了快行艇。
巡航宇宙其实和中央星想象的不一样,充满着未知及危险——或许平时没有那么多未知也没有那么危险,但诺维知道,当他离开中央星后,黑暗里那些蛰伏已久的黑暗都对着他狰狞出了见血封喉的獠牙,他必须谨慎再谨慎地穿梭其中,才不至于血肉模糊。
快行艇沉默前行,身后小队士兵沉默追随。
诺维望着窗外,就算不合适,脑子里还是控制不住地想着科恩,走马灯一般,惊鸿里全是雄虫的模样。
冰冷的枪械别在腰后,他紧紧攥住枪把,努力警告着自己:
这是他的选择——
他低下头,用力揉了把脸,把所有不知所措放逐到不知名的地方——
是他的别无选择,他活该承受这一切。
仿佛在应和着什么,一声剧烈爆炸猝不及防响起,“轰隆”一声,像是有什么快速撞击到了快行艇上。
诺维反应也极快,或者说,他一直在堤防着这一刻。
在这转瞬即逝的0.1秒内,用多年星际出任务摸爬滚打的经验猛一撑摇杆,偏了下艇身,下一刻,带着凌厉杀气的精神力穿透他曾经站立的地方,生生削掉半个艇身!
诺维霎时沉了眸色,洞开的艇让他足以和袭击者面对面——
那是一只从头到脚皆由黑色斗篷笼罩住的虫,高高耸立在不远处另一辆快行艇的艇头上。呼啸的风吹过,掀不起他的斗篷,但隐隐可见那双隐在黑暗中黑色眸子,充满着想要毁灭一切的凌厉杀气。
察觉到危险,身后的骨翼拼命咆哮着想要展开,诺维无法控制地动了动身子,越发提高警惕。
“呵。”
那只斗篷虫却完全不屑一顾着诺维的如临大敌,像是鄙夷着世间最不可能的蜉蝣撼树,冷哼声,抬起一只手,“啪”一声打了个响指。
伴随着这一声,宛如水波荡出涟漪,刹那间扫平一切,诺维被冲击得禁不住后退,一片废墟的精神识海登时掀起滔天波浪,回忆起那种被活生生摧毁的痛疼。
他忍不住捏紧拳头,下意识能去依靠的只有身后那个嗡嗡乱动的小东西,极尽所能地绞住,去汲取无边窒息恐惧中最岌岌可危的一丝氧气。
“呵。”
斗篷虫又笑了下,歪歪脑袋,似乎是察觉到什么有趣的事,毫不在意地扔出一道精神力。
凶悍的精神力瞬间咆哮着席卷,割开身后那几只“虫”的真实面目——是机器虫。
“所以,”他挑了挑眉,“孤身而来,独自面对——这是专门为我设的陷阱?”
诺维死死咬住舌尖,在得到的短暂清明中毫不犹豫地举起枪,对着他的方向连开数枪。
斗篷虫微微侧身,子弹与他擦身而过,他嗤笑了声,“不自量力。”
但下一息,他便意识到,这不是用来袭击他的。
伴随着几声“砰砰”,宇宙信号弹在星际中炸出了绝对无法被忽视掉的璀璨烟花。他禁不住皱起眉头,仿若有所感应般回过头,更遥远的地方,回应着迭不住的“轰隆”——那是更多的爆炸声。
“老大!”
与此同时,通讯频道里传出下属撕心裂肺的吼叫:“不好了!相控阵列被第五集团军炸了!他们怎么知道您不在!”
到这一刻一切真相大白——这是一个专为他而设的调虎离山之计,而他,居然就这么上了当,被他最看不起的这群懦弱雌虫们算计了。
滔天杀气刹那席卷,他凌厉回眸,这一瞬间在深色眸中汹涌着怒意。
“蠢货。”
宛如高高在上的神邸向他瑟瑟发抖的信徒们降下的诅咒,在最后离开前,他猛然出手,一道精神力毫不留情地袭向独自一虫的诺维。
这是任何一只雌虫都绝对不可能躲避的赶尽杀绝,他也是奔着取他的命而来。
然而在最后无限趋近于零的时间里,仿若得到神启般,诺维骤然侧了下身子。
这唯一的动作让他躲过了最致命的那一击,精神力穿身而过,登时滚烫。
骨翼控制不住“刷”地展开,在好似要被劈成两半的刺骨疼痛中拼命战栗。
可身处其中最应该痛不欲生的诺维却愣了下,在伤口中颤抖着伸出手,首先摸上了脸颊。
——是一手的血。
没来由的恐惧瞬间如潮水淹没,荒芜的连心跳都听不到的宇宙里,他哆嗦着拼命想要擦干净自己的脸,触手却只有越来越多的血。
脸受伤了……
为什么偏偏是脸。

仿若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熄火的快行艇上终于等来了姗姗来迟的第五集团军。
刚刚偷袭过别虫老巢的塞伊少将满脸不赞同地候在军舰门口,一刻都不能等,军舰尚未停稳便抛下大部队气势汹汹地直接跳了下来, 对着地上低着头的诺维首先劈头盖脸砸出自己的怨念:
“都这么大一只虫了、还吃过那么多亏,怎么还能这么喜欢以身犯险。
你知道我收到你的加密通讯时有多崩溃吗,什么叫‘X一定会来杀你、机会难得可以去炸相阵’, 我当时心脏病都快被你吓出来了, 你雄主都不管管吗,你这二十年如一日拿自己当代价的臭毛病到底何时才能——”
塞伊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终于走到了诺维身边, 也终于看清了好友的无反应不是沉默,而是颤栗着跪坐在地上,一只手颤抖地捂在脸上, 兜不住的鲜血沿着指缝一滴滴掉落, 打在黑色的作战服上,很快被吸引淹没。
一瞬间塞伊觉得自己全身血液都冷了, 赶忙扭头对着后面跟过来的下属嘶吼道:
“精神力——是精神力撕裂伤!快叫医护!”
有什么东西哆嗦着爬上他的裤腿,他一愣, 回过头。
看起来已痛得没有知觉的诺维不知何时伸出手,攥住了他的裤腿, 沾满血的手指弯曲在灰色裤子上,即使再如何竭尽所能地小心翼翼着, 也只余下这无能为力的触目惊心。
“不、不要。”
他哆哆嗦嗦道,摇着头, 牙齿颤栗中支离破碎着只字片语的拒绝,“不要医护。”
“你在说什么疯话,X的精神力不处理是真的会死虫的!”
塞伊是真的要被他的固执气笑了, 这一路过来,自己怎么苦口婆心地说明危险都没用,全是他的自作主张。
自作主张地跑来宇宙,自作主张地拿他自己当饵直钩钓鱼,自作主张地给自己这只军衔明明比他高的虫安排了把虎调离山后炸山的任务——
好吧这些他都忍了,毕竟他也苦X已久,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现在居然还自作主张地抗拒起医护来。
塞伊简直要出离愤怒了,不由分说地就要去拉他。
然而他刚一伸手,诺维却像是触电般猛然一颤,拼命摇头抗拒。
“不、不行。”
他努力挣扎着,抬起头,凌厉的伤口染红了他半张苍白脸色,也染红了其中一只灰蓝色眸子,让里面死海一般的深深绝望再也无处遁形:
“我、我用药、雄主会知道的。”
塞伊动作一顿。
“塞伊……”
他重新低下头,噼里啪啦的鲜血更是砸到地上,不知怎么的,塞伊莫名觉得,明明好友坚强地一滴眼泪都没掉,可他的眼睛就是在哭:
“……我不可以被雄主知道……不可以被他发现……”
“我不能没有他……”
浩瀚无边的宇宙里,真心最不值钱,可也总有虫,追逐着那几两真情,哪怕一次次万劫不复。
片刻后,塞伊终是叹出一口气,烦躁地挥挥手,一边示意随舰医护不必上前,一边妥协般蹲下身子,无奈地看着他。
“不让医护看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他示意地下的血迹:“不处理的话,都不用X再动手,这次你就能活活疼死,到时候给你雄主留个尸体哭坟吗。”
没有现在宇宙里两只军衔最高的长官批准,第五集团军的其他虫都站在远处观望着,谁也不敢就此上前。
也因此,谁也注意不到,微垂着眼的诺维扑扇着长睫,下着怎样的决心。
“那个,”他无意识地舔着自己因为失血过多而微微开裂的嘴唇,轻轻道,“你还有吗。”
塞伊猛然起身,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要走,诺维眼疾手快地拉住他,肯定道,“你果然有。”
“你疯了!”
塞伊没敢使力,挣脱了两下没挣脱开,转而怒骂道:
“那玩意有多疼你自己心里没数吗,平白无故地遭这个罪干什么,你去医护那里拿药不行吗!”
少将先生被气得七窍生烟,愤怒地来回踱着步,但诺维也是九台军舰都拉不回地倔强着,全然不肯顾及他自己,只执着地哀求着。
原本塞伊犟脾气也上来、打定主意说什么也不给的。
但当他准备离开、诺维被他猛然甩开、身子控制不住地摇晃了下时,他才注意到原来不止是右脸,他的身上居然也有伤。
一道约莫二十厘米左右的伤口淋漓在腰后,因为时间过长已经和黑色作战服黏在一起,明明已经血肉模糊成一片,他却自始至终坚强地没让他意识到。
——一如他们认识的这十几年。
“……那东西我可以给你。”
塞伊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软下了态度。
他总是没办法说服好友的倔强,忍不住暴躁地抓了把头发,近乎好奇地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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