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大哥快去吧。”项巧儿再次催促,项祝听闻此话,有些无奈地摇摇头,“那我可真就去了,若是待会儿你大嫂问起你来……”
“我肯定说是我让大哥去的。”项巧儿眼眸认真,肯定不会出卖他,项祝直起身来,满意点头,“那就好,我便走了。”
瞧杀鱼哪儿有跟纪舒愿一同沐浴有趣,项祝推开沐浴屋门时,纪舒愿刚泡不久,察觉到帘子外的声音后,他立即抓紧浴桶边沿,喊了声:“有人。”
他不知谁在外面,怕是项长栋或丁红梅,话音刚落,他便听到项祝干咳一声:“我知晓。”
纪舒愿松了口气,看着项祝掀开帘子走进,边走边脱衣裳,他眸光顺着他衣裳往下滑,最终落入脏衣篓中。
“不是让你看着巧儿吗?万一同我上回一样割到手了怎么办?”纪舒愿有些担忧,更何况她还是第一回杀鱼。
项祝单腿跨进水中,将他搂进怀里:“有什么好看的,我方才也跟她讲过了,她聪明得很,肯定不会伤到手的。”
“嗯?”纪舒愿觉着他想是在骂自个儿笨,毕竟上回他就伤到手了,“你骂我?”
“怎么会呢。”项祝捧一捧水,泼在他脖颈,另一只手系紧了些他头上的发带,防止头发被沾湿。
纪舒愿侧头瞪他,他话里分明有别的意思,从他唇角的笑意中就能瞧出来,可项祝偏偏不承认。
“我那时是有缘由的。”纪舒愿向他解释,“那会儿天太冷了,我手有些冻僵了,才会不小心伤到手。”
“嗯,我知晓。”项祝话里满是敷衍,一听便知晓,他还想说些什么,腰间就被拍了下,他另一只手搓着他的肩膀,“好了,赶紧洗,待会儿冻着了。”
说的比唱的好听,若不是他忽然出现,他这会儿已经泡好了,纪舒愿拿过一旁的皂荚,搓过一遍之后,刚想起身,却被项祝拉住手腕:“再等会儿,等我洗完。”
纪舒愿跌坐在浴桶中,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项祝,这时又不怕他冻着了,非让他在这儿等着。
“我先去穿件衣裳吧。”纪舒愿承认他身材属实不错,可还是身子最重要,看到项祝应允后,他匆匆起身,还不忘伸手摸一把他的腹肌,走下浴桶后擦干身上的水渍,穿好里衣后扭头看项祝。
项祝也洗的差不多了,他走到纪舒愿面前,瞧他眼睛都直了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握住他的手指按在他腹肌上:“喜欢摸,待会儿让你摸个够。”
纪舒愿仓惶撤回手,还在嘴硬:“方才只是不小心触碰到罢了,我本不喜欢的。”
“当真。”项祝轻叹一口气,“我本以为你喜爱的,既然不喜爱,晚间也别碰了。”
他的手每日都搭在腹肌上,如此才能睡得好些,今儿项祝竟然说不让晚间碰,纪舒愿连忙出声,生怕项祝说真的:“我……喜爱的。”
“喜爱什么?”
“……”纪舒愿不吭声,项祝也只是笑笑。
他穿上衣裳,弯腰打算将纪舒愿抱回屋里,还没碰到他的腿就见他后退一步,说:“我要去院里再瞧瞧巧儿呢。”
“有什么好瞧的。”项祝还是这句话,又觉着项巧儿杀鱼动作属实是慢,这都什么时辰了,都没杀好,真是耽误事儿。
他直起腰,推开沐浴屋的门走出去,果然看到项巧儿还在磨蹭,他走过去站定,询问项巧儿如何了。
“快好了,冲冲水就行了。”项巧儿仰头看着项祝,虽不知大哥为何如此催促她,但还是向他说着。
一桶水提上来,项祝拿起水瓢舀一瓢水:“抓着鱼鳃提起来,我舀水你冲。”
“哦。”项巧儿把鱼拎起来,让水将鱼身上的血和内脏残留冲干净。
第98章 爱摸
一桶水将鱼身冲洗干净, 项祝催促的紧,项巧儿只好匆忙起身,将鱼放进灶房的盆里, 用盘子盖住,生怕夜间会黄鼠狼或野猫之类的拉走。
“你该去沐浴了, 沐浴屋里我已经收拾好了。”只要项巧儿进去沐浴屋,纪舒愿肯定就会跟他一同回屋了。
纪舒愿还不知晓项祝打的什么算盘,他看到项巧儿回堂屋拿了衣裳, 走进沐浴屋,正看着的时候, 项祝走到他身旁, 握住他的手:“这回不担忧了吧,瞧你手凉的,赶紧回屋去。”
“好。”纪舒愿话音刚落,身体便猛地腾空, 方才不让项祝抱,这会儿他倒逮着机会了。
纪舒愿揽住他的肩膀,脊背贴上床榻,他刚想要起身就被项祝按下去。项祝迫不及待地脱掉衣裳, 露出精瘦的腰以及来回晃的亵裤腰带。
他灵光一闪,半起身伸手抓住腰带, 将项祝往身上扯, 手指摸上他的腹肌,项祝眸光一顿,随后回神:“不是说不喜爱吗?”
“不喜爱就不能摸吗?”纪舒愿仰起头,颇有一种恃宠而骄的感觉,惹得项祝发笑, “自然不是,你爱摸就摸,待会儿可别松手。”
“嗯?”纪舒愿觉着有些不对,途中他便知晓项祝的意思了,他刚把手拿下去,就被项祝握住手腕放回原处,另一只手腕也被攥住,他只能干看着,别开脸盯着墙面。
不让纪舒愿用手碰,项祝也不帮他,有种让它自生自灭的模样,最终还是憋不住,纪舒愿感觉它没死,可他快要被项祝玩死了,分明本子里没有写这种法子。
他手指无力地摊在床上,愤愤地看向项祝:“你不会自己这样玩儿过吧?”
“当然没有,只是我猜测过一番,如此肯定很是有趣,瞧你的模样,我当真猜对了。”项祝笑着,将他的里衣穿上,又换了床被褥。
纪舒愿嘴角抽了抽,别开头不去瞧他,方才的场面属实丢人,他一玩过众多小玩具的现代纯gay,竟会被他玩出小溲,当真是丢脸。
他拿起枕头压在头上,一副不想同人讲话的模样。
项祝将新被褥盖在他身上,伸手扯过他头顶的枕头:“怎么?用枕头盖住头就觉着我认不出你了?”
纪舒愿也没这么傻,他不吭声,将被褥拉过来盖住头顶。
“别把自个儿闷坏了。”许是猜测到他如此的缘由,纪舒愿躺下后抱住他,“方才是我的错,下一回我绝对让你自个儿来,我不再碰你的手了。”
他还想着下次,纪舒愿冷哼一声,闷闷的声音从被褥中传来:“没有下回了!”
也不知是气还是羞,项祝拍拍他的后背:“可舒愿不是说想给我生孩子的吗?”
这会儿纪舒愿正在气头上,哪儿还顾得着这个,他继续发出闷声:“不生了,要生你自个儿生。”
这话说的,他自个儿怎么生。
还是得先骗他出来才是:“哦?没成想舒愿竟如此大气,那我明日就去找媒婆,让她帮我再相看一个……”
话还没说完,纪舒愿便掀开被褥,猛地起身坐在他腰上,恶狠狠地开口:“你敢。”
“我不敢。”项祝笑着扶他的腰,又被他一手挥开,纪舒愿吹灭蜡烛,趴在他胸膛,“睡觉。”
“还气吗?”项祝问。
纪舒愿不吭声,项祝继续问:“气坏了身子可不行,这会儿不能睡,得不气了才能睡。”
他还知晓不能带着气过夜,纪舒愿勉强消了些气,刚打算掀开被褥,便听到项祝再次出声:“不然的话,若是你夜间做梦踹我下床怎么办?”
纪舒愿一怔,半晌后听到项祝的闷笑,他猛地掀开被褥,抬腿踹在项祝腿上,他一时没在意,还真被踹到了地上。
幸亏他用腿撑住,才并未掉落在地,项祝看纪舒愿一眼,面色有些泛红,不过气倒消了不少,项祝单膝跪在床沿,俯身凑过去,又被纪舒愿伸腿抵住他的肩膀。
“我还在生气。”纪舒愿向他说。
项祝应一声:“要怎样才能不气?你说。”
暂时还想不出来,纪舒愿晃晃腿,思索半晌后开口:“先留着,待我往日想起来再说,你到时候可别装忘记。”
“不如签字画押?这样我就跑不了了。”项祝主动提及,纪舒愿听闻觉得不错,他朝项祝扬扬下巴,他后退两步下床,找出半张纸墨,写上方才两人说过的话。
纪舒愿是有些识字的,只是上回说没上过学堂,签自个儿名字也是行的,项祝也并未骗他,他扫过两眼后便在项祝名字底下写了自个儿的名字。
“我收着。”纪舒愿甩两下纸张,将笔墨甩干后,叠好压在枕头底下,转头盯着项祝,“虽说我放在这儿,可知晓的人只有我们二人,若是哪日找不着了,我必得询问你。”
“知晓了。”项祝肯定不会碰这纸,不过是一个要求罢了,他还没这么坏,“这回能睡觉了吧?”
明日不仅要狩猎,还得早起瞧着项巧儿做鲤鱼跃龙门,纪舒愿也觉着有些困了,他“嗯”一声,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原本只抱着项祝的腰,睡着后又逐渐挪动到腹肌上。
项祝忍俊不禁,伸手将他往怀里搂了搂,这才阖上眼睛。
翌日两人还未醒,便听着从窗外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纪舒愿掀起一边眼皮,把脸埋在项祝怀里:“好吵……”
这时辰大概还不到卯时,不过也能猜出,大概是项巧儿在灶房,项祝轻抚两下纪舒愿的后脑勺,让他继续睡,自个儿则掀开被子起身,穿好衣裳走出屋。
果真如他所想,正是项巧儿在灶房,项祝走过去,看着她有些手忙脚乱,项祝瞧着有些慌:“当真是这样做的吗?你先等会儿,我把你大嫂叫来。”
“无妨,大哥,昨日大嫂就是这样教我的。”虽然项巧儿这样说,但项祝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回到屋里时,纪舒愿也已经睁开眼睛,就是有些不想离开被褥。
他带有困意的眼眸望向项祝,向他询问着情况:“如何?是谁?”
“巧儿在做鱼,你还是去瞧瞧吧,看她那阵势,我真怕锅会被她炸了。”项祝告知纪舒愿,他听闻当即起身,不怪项祝,他确实也有些惧怕项巧儿真会炸了锅,油炸属实有些危险。
他提上鞋,穿好衣裳推开门走到灶房,项巧儿正捏着鱼在锅里炸,听到动静后转头,看到顶着凌乱发丝的纪舒愿,她忍不住笑出声来:“大嫂你的头发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看她这模样,应当不会炸锅,纪舒愿看过一眼后才放心去洗漱,待他洗漱过后,再次回到灶房,项巧儿已经炸好鱼,正对着酱料犯难。
纪舒愿走过去询问:“怎的了?有何不妥的。”
项巧儿捏着下巴,沉默思索半晌:“读书人是否不能饮酒,可我方才已经加了米酒。”
米酒只是用来去腥味的,纪舒愿对项巧儿说:“不加米酒的话,这鱼可就腥了,前日我做的也加了米酒,无碍。”
听到纪舒愿说无妨,项巧儿这才算松了口气,她继续煮着酱料,纪舒愿坐在灶膛前烧火。
锅里的酱料很快煮好,项巧儿拿着勺子舀出浇在炸鱼上,刺啦刺啦的声音响起,香味传来,纪舒愿默默点头,项巧儿还挺有煮饭天赋,这味道与他那日做的一模一样。
“味道闻着不错。”纪舒愿拿出食盒去洗过一遍,让她将鱼放进食盒里,洗净锅后,往锅里添了些水,将窝窝头放进蒸篦上蒸熟,带着去山上,又将热水倒入水壶中带着。
许是方才动静太大,三人准备出门时丁红梅被吵醒,等她出来时只瞧见他们的背影,她也没多想,走过灶房瞧过一眼,看到还未收拾的案板,便知晓是项巧儿做了鱼。
她回到堂屋继续睡着。
纪舒愿今儿始终背着弓箭,经过一阵子背弓箭,他的劲儿属实大了些,今日走到一半才开始喘粗气,他手掌搭在项祝肩膀,示意他走慢些。
项祝伸手想把他背上的弓箭取下来,却被纪舒愿挡住:“诶,你这会儿让我放下,岂不是功亏一篑,我肯定得背着走到山上的。”
“你瞧你这喘的,待会儿话都说不出来了。”项祝还是想拿弓箭,纪舒愿抬步就跑,这时也不嫌沉了。
项巧儿可跑不了,她手里拎着食盒,生怕菜翻倒,一路上都小心翼翼地抱着,肯定不能跟纪舒愿一同跑。
纪舒愿率先抵达山上,他将弓箭放置在石头上,等项祝上山后,将他腰间的水壶摸过来,喝一口水后喘了口气,看着项祝去掏陷阱。
项巧儿把食盒放在石头上,转头看纪舒愿:“大嫂帮我看着食盒,我去给大哥撑着布袋。”
“诶,恰好我饿了,不如先让我尝一口。”纪舒愿说着,作势要掀开食盒,项巧儿诶一声,跨步走过来按住食盒,“大嫂怎能这样,我待会儿去集上给大嫂买吃食,你就别吃这个了。”
往日吝啬的项巧儿竟会用自个儿的铜板帮他买吃食,纪舒愿笑一声,收回手指:“好哇,那我要吃烤鸭。”
烤鸭价格可不便宜,项巧儿咬咬牙,为了护着鱼,只得废点银子了,她摸摸钱袋,有些心疼银子,倒还是拎着布袋往项祝那边儿走。
纪舒愿歇完后,项祝也已经把猎物装进布袋,他跟项巧儿把布袋拎过来。
让项巧儿在这儿看着布袋,纪舒愿拿起弓箭,示意项祝往树林深处走,途中,项祝询问纪舒愿:“方才巧儿脸色似乎有些不对,你又怎么逗她了?”
纪舒愿将他方才说过的话告知项祝:“我只是随口一说,谁成想她还真愿意掏银子给我买烤鸭。”
项祝听闻也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后轻叹一声:“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今日并未狩到大猎物,两人很快便从树林出来,走到项巧儿身侧时,她正数着铜板,边数边叹气,还不知两人已经回来。
“数什么呢?”项祝把弓箭放在一旁,弯腰拎起布袋,这才看到她手上的铜板,纪舒愿也看过一眼,随后轻拍下她的手臂,“还真数铜板呢,我不吃烤鸭,方才是逗你的。”
项巧儿正愁眉苦脸地把铜板往钱袋里装,听到这话瞬间喜上眉梢:“大嫂不吃烤鸭啦?真是太好了。”
她把钱袋揣进口袋,起身将食盒抱进怀里,笑容满面地往前走。
下山时,纪舒愿始终背着弓箭,虽说有些累,但还是练体力更重要,猎物不多,布袋由项祝背着。
项巧儿还不知晓项祝已经知道,她抬眸示意纪舒愿,让他出声将项祝支走,两人穿过街巷往周敬家中去。
在纪舒愿说在这儿等他的时候,项祝便知晓了,他点头应和一声,叮嘱两人注意着,毕竟周敬是男子。
两人拎着食盒穿过巷子,越走纪舒愿越疑惑,他扭过头看项巧儿:“你当真知道路吗?”
项巧儿向他摇摇头,随后说道:“他跟我口述过一遍,我都记住了。”
她记性还不错,但纪舒愿还是有些担忧,走了好一会儿,他们两人才站定在一家院子前,左瞧右瞧也都没瞧见有什么牌匾之类的,也不知是不是周家。
“只能敲门了。”纪舒愿想让项巧儿敲,又想着她毕竟是姐儿,还是自己敲比较好,他曲起手指敲响院门,不久便传来一阵脚步声,口中喊着“谁啊”,是个女声。
项巧儿面色一黑,她从未在周敬口中听说他有姊妹之类的,纪舒愿也有些疑惑:“周敬同你说过他有姊妹吗?”
“并未说过。”项巧儿捏紧食盒,有些想走,可女声已经愈来愈近,他们想走已经来不及了。
“咯吱──”
木门被拉开,纪舒愿看到这人与周敬长相有几分相似,应当是家里人,他向来人笑笑:“打扰,周敬此时在家中吗?”
“找周敬啊。”女子朝屋里喊一声,周敬应声后走出来,看到项巧儿和纪舒愿后惊诧一瞬,向女子说过两句话,便跟两人一同走出屋,又阖上门。
“你们今儿怎的来了?”
纪舒愿示意项巧儿同他讲话,可她现在有些纠结,她把食盒放到身后,询问他方才那女子的身份:“方才那人是?我并不知晓你还有姐姐。”
周敬扯起唇角,知晓她是误会了,他向她解释道:“那是我娘。”
不止项巧儿,纪舒愿也很惊讶,周敬娘瞧着年纪尚小,并不像有孩子之人,未等纪舒愿疑惑,院门被打开,周敬娘拉开门,朝他们笑着:“怎的不进来说话,我刚泡好了茶。”
这次纪舒愿仔细看过一眼,看到她眼角的皱纹,这才证实了周敬方才说过的话,他连忙朝她摆摆手:“不了婶儿,我们家中还有些事要做。”
“这样啊,那就下次再来吧,我下次给你们煮些菜吃。”她说完转身离去,纪舒愿再次示意项巧儿把东西给他。
知晓女子的身份,项巧儿松了口气,这才勉强将身后的食盒拿出来:“我不知晓你何时参与科举,总之在科举前吃了就是,这是大嫂教我做的鲤鱼跃龙门,意为祝愿你中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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