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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兄长嫁给隐疾猎户(左洵)


“还是夫君说吧。”纪舒愿将项祝推到村长身旁, 他往一侧挪了挪, 并未离太远,听着两人说话。
项祝眸光从纪舒愿身上移开,向村长说道:“村长是否要去我们家中吃顿饭,这阵子您太劳累了,家中舒愿熬了骨头汤。”
村长不能收村民送的鸡鸭, 吃顿饭还是可行的,他听到有骨头汤,便点头应一声:“那我就去了,你们可别觉着我吃太多。”
“家里窝窝头多得是,自然能管饱。”项祝笑着,伸手握住纪舒愿的手,捏捏他的手指,听他跟村长多寒暄几句,随后三人分别各自回了家。
将这事儿跟丁红梅和项长栋讲过,他们也觉着是该邀他来吃顿饭,不过是加双筷子的事儿,也能跟他打好关系,若是往后有事儿需要找他,肯定比以前更容易些。
如此的话,纪舒愿就要多做点菜了,他坐在椅子上思索片刻,最终决定先去钓一条鱼回来,就算不大也能做成一盘菜。
“我跟大嫂一块儿去。”项巧儿听到纪舒愿说要去钓鱼,立即将手中的针线放下,往院里走。
她还从未跟纪舒愿一起去钓过鱼,倒是跟项长栋去过,可她从未钓到过鱼,也不知是运气不好还是旁的。
“大嫂,听爹说,你钓鱼他都比不上,果真吗?你也教教我行吗?”项巧儿也想钓到鱼,让爹也如此夸赞夸赞她。
纪舒愿觉着这事儿并不是教就能钓到的,还是得靠运气,前几日都是他运气好,说不准今日钓不到呢。
他朝项巧儿勾勾手,示意她过来,等在走过来后,他凑近她耳朵,轻声说道:“钓鱼的法子就是让它自个儿上钩。”
“让它自个儿上钩?”项巧儿撤回身子,琢磨半天都没想明白,她刚想继续问,纪舒愿却朝她摇摇头,“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项巧儿看他一眼,瞧见他唇角的笑,便知晓他肯定是在逗她,她轻哼一声:“大嫂不愿说就不说,怎的老是逗我。”
说实话,纪舒愿还真没逗她,毕竟最大的功臣是鱼食而不是他,若是今儿鱼想吃鱼食了,自然就上钩了。
“好了好了。”纪舒愿将怀中提前做好的鱼食递给她,“用这鱼食,总能钓到鱼,若是钓不到就是时辰不够。”
方才逗她的话被忘记,项巧儿接过鱼食,蹦蹦跳跳地往河边走去,两人走到往常项长栋钓鱼的地方,刚坐下没多久便看到董父前来,身后还跟着纪忠清。
项巧儿对纪忠清很是讨厌,瞧见他后,她啧出声,别开脸不去看他,纪舒愿也看到她的动作,没想到她对纪忠清如此不待见。
“怎么了?”纪舒愿把鱼食递给她,询问她,“他又没对你做什么,怎么如此烦他?”
“就是烦他。”他那时确实并未跟项巧儿吵,可她从丁红梅那里听过,纪舒愿在家中肯定过的不好,那日又瞧见纪忠清如此气势凌人,他肯定也对纪舒愿不好。
既然她不愿意说,纪舒愿便不再询问,把鱼食挂在鱼钩上,他教着项巧儿甩线到河里,等她坐下等鱼上钩的时候,他也挂上鱼食。
果真是鱼食的功劳,两人坐下不过一刻钟,钩子便被咬住,两人一前一后钓到两条鱼,惹得正钓鱼的人纷纷侧头望过来。
上回纪舒愿钓到鱼的时候,就有几人在,也因此认得他是项家的夫郎,这回又瞧见他俩钓到鱼,那人便轻嗐一声:“这项家夫郎气运好的很呐,上回好似是他第一回钓,就钓到了,这回也钓到两条,真是有本事。”
这话大概听着确实是夸赞的话,可仔细一听,字里行间却都是阴阳怪气,纪舒愿也不惯着他,论阴阳怪气他可是学过的。
“真的是呢,叔这话说的确实如此,我也不知为何,这鱼怎的就老是吃我家的鱼钩呢,真是让人伤脑筋。”纪舒愿说着轻嗐一声,摇摇头似乎很是无奈。
那人顿时不再吭声,继续坐回他的位置,将鱼钩和鱼食带走,往另一边挪了挪,根本不想再瞧见纪舒愿。
纪舒愿对他丝毫不在意,两条鱼是够了,毕竟就他们几人吃,项巧儿这会儿也兴奋的很,第一回钓到鱼,回到家中她自是得好好炫耀一番。
两人正收拾着东西,纪忠清却逐渐靠近,最终站定在纪舒愿面前,项巧儿看到他就烦,还未出声就被纪舒愿拉到身后,他看向纪忠清,有些疑惑:“兄长找我有事吗?”
许是被村长说过,纪忠清这次语气稍微好了些,询问他有关鱼食的事儿:“你这鱼食在哪儿买的,还有余下的吗?”
“这鱼食是我夫君制的,他不让我给旁人。”纪舒愿垂下头,掩盖住眼眸中的笑意,唇角却在下垂,项巧儿越听越烦躁,也不顾纪舒愿拉着她,冲出去说话夹枪带棒的,“这可是我们家的秘方,怎能让你知晓。”
这次换做她拉着纪舒愿的手,她一手拎着木桶,一手抓着纪舒愿,风风火火地往家走。
走出些距离,纪舒愿拍拍她的手臂,等她松开手才喘了口气:“你走得还挺快,我都有些跟不上了。”
项巧儿也喘着粗气,不过是被气的,她轻哼一声,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望着纪舒愿,有种装大人的模样:“大嫂就只知晓在家中逗我,怎的一碰着你兄长就如此低眉垂眼的,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你还学会训斥我了。”纪舒愿接过她手中的木桶,也知晓她是在关心自个儿,可对付纪忠清这种人,就得跟他软着来,不然就他这身子骨,若是动起手来,说不定怎么吃亏呢。
而且他虽说是软着来,只动动嘴,可也没让纪忠清多舒坦,他听着纪舒愿的话,肯定更是气愤,若不是方才项巧儿将他拉走,说不准还能看到他的脸色呢。
“总归没吃亏不是,他方才也被气得不轻。”纪舒愿对此还挺得意,项巧儿却不这样觉着,她就是觉着他的性子太软了,才会被欺辱。
项巧儿拎着鱼钩,叉着腰向他说:“大嫂不能如此惯着他,就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如此肆无忌惮,上回不就直接去了家中找你要除虫水吗?虽说这回语气好了些,但还是一个道理。”
“大嫂得跟我学,下回你就这样说,不给,我就是知晓鱼食的法子,就是不给你,凭什么给你。”
也不知项巧儿这性子随谁,丁红梅跟项长栋好似都不是这般,不过她说得也对,如此便能直接断了纪忠清的念想,可对纪舒愿确实有些难,他属实得跟她学学如何否了他人的话。
“好,下回我会试着这样说的。”纪舒愿点头,虽说项巧儿对“试着”这话不太满意,但他也算是有些长进。
两人拎着木桶回到家中,刚跨进门,项巧儿便高喊一声“我回来了”。
丁红梅闻言抬头,项巧儿立即跑到她面前,扬起下巴把木桶往她眼前递,指尖指向左侧那条:“娘你瞧,左边这条是我钓到的。”
“你钓到的?”丁红梅听闻也有些惊诧,她现在还能回想起来,上回项巧儿没钓到鱼的时候,哭了整整一刻钟,最后还是给她两块糖才哄好。
听出她话中的疑问,项巧儿急促地望向纪舒愿:“自然是我钓到的,不信你问大嫂。”
“嗯,确实是巧儿钓到的。”纪舒愿应道。
“这敢情好,不如今儿你来煮你这条鱼如何?”丁红梅向她说着,想让她试着去灶房煮饭,她闻言摇摇头,把木桶放下往纪舒愿那边儿挪了挪。
“大嫂做的鱼才更好吃,若是我做,别说吃了,说不定都得丢地里做堆肥。”项巧儿说完又补一句,“而且今日这吃食可是邀村长来吃的,我还是不出来丢人现眼了,我还是烧火最好。”
上回还说嫁近些吃纪舒愿煮的饭,这回他倒不说嫁近些的事儿了,纪舒愿闻言凑近她低声说道:“听闻有一道“鲤鱼跃龙门”,是对科举的祝愿,吃了后便能中举。”
听闻这话,项巧儿转了转眼眸,探究地望着纪舒愿:“大嫂莫不是诓我吧。”
“自然不是。”现实中确实有那么一道菜,就是做法有些繁杂,纪舒愿望向项巧儿,瞧出她确实有些兴趣,“如何?想学吗?我教你。”
项巧儿不爱做菜,可寓意如此好的菜,学上一回也无妨,她闻言点点头:“学也行,但大嫂不能骂我。”
纪舒愿怎么能骂他,若是做的不好吃的话就赠予周敬,总归是不会浪费的,若是他嫌弃的话,就当是提前得知了此人品性,不嫁于他就是。
“自是不会,待你做好后,我陪你一起去赠予周敬。”纪舒愿调侃一声,项巧儿闻言偷瞄一眼丁红梅,发觉她并未听到,这才松了口气,并未反驳纪舒愿的话。

两人说着悄悄话, 丁红梅虽隔得不远,不过还是没听到他们讲话的内容。
身子撤远些,纪舒愿朝项巧儿使了个眼色, 她当即开口:“娘我觉着你说得对,我确实该学学煮饭, 今儿就让大嫂教我做鱼吧。”
不知他俩方才说了什么,可项巧儿愿意学做菜也是件好事,丁红梅点头, 又告诉纪舒愿一声:“得注意些,若是麻烦的地儿还得你帮帮, 不然的话就要浪费了那条鱼。”
“娘放心, 我肯定好好教她。”
吃饭时辰定在晚间,但骨汤得提前熬,纪舒愿带着项巧儿走到灶房,他拿起刀, 正反翻看两遍,最终走到院里,用磨刀石将刀磨得锋利些,随后才回到灶房砍骨头。
项巧儿站在案板旁, 纪舒愿则跟她解释砍骨头:“这砍骨头也有巧劲儿的,你得卯足了劲儿, 一下子给它剁断。”
“砰”地几声, 骨头被砍成几截,纪舒愿把骨头放在碗里,洗干净上层的血水,姜切片葱切段,锅里添上水放进骨头, 项巧儿坐在灶膛前烧火。
水烧开之后,纪舒愿掀开锅盖,边跟项巧儿说边用汤勺把上层漂着的浮沫撇掉:“上层的浮沫舀干净,这些都是熬出来的。”
项巧儿点头,默默将它记在脑中。
不过她最期待的还是待会儿的鲤鱼跃龙门,虽不知怎么做,但听名字都觉着挺好吃。
熬汤要小火慢炖,纪舒愿让项巧儿往灶膛里填上一些木柴烧着火,他把锅盖稍微留些缝隙,带着项巧儿走出灶房,将钓来的鱼放进盆里,把鱼鳞刮干净,剪刀开膛破肚,鱼内脏掏干净。
纪舒愿冲掉手上的血渍,抬眸时恰好与项巧儿对视,她眯着眼睛皱眉,眉眼都缩在一起,看上去好似有些怕。
“害怕吗?”
项巧儿摇头否认,她不是没见过杀鱼,只是瞧见它被开膛破肚,有些不忍心去看,但是吃的时候还是挺香的。
得到她的回答,纪舒愿便继续把鱼处理好,途中让项巧儿去灶房,将骨汤搅一遍。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纪舒愿已经把鱼处理好,他拎着鱼鳃的部位,把盆里的水倒掉,带着鱼回到灶房。
“斜着切,多切几刀,注意别把它切断了。”纪舒愿向项巧儿说着,把刀递到她手里,在旁边仔细看着,他方才已经做了示范,项巧儿学着他的动作,将鱼斜切了几刀。
鱼放在盆里,把姜片葱段放进去,倒一点米酒稍微腌制一番,用玉米面加水和成面糊,项巧儿拎着鱼,纪舒愿伸手把面糊抹匀在鱼上。
锅里倒油烧热,纪舒愿怕她烫到,从她手中接过鱼,一手捏着鱼鳃一手拎着尾巴,让它呈现弯曲的形状,将一半鱼放进油里炸,稍微固定动作后,才将它全部放进油锅里炸着。
等把鱼炸好之后,项巧儿将鱼捞出来,纪舒愿则准备着酱汁,葱姜蒜末爆香,老冰糖、酱油、些许大酱加入锅里,红薯粉加水后搅匀将酱汁收汁,直接浇在鱼上。
“香,这算是我做的吗?”项巧儿猛嗅一下,仰头望向纪舒愿,听闻后纪舒愿当即摇摇头,“自然不算,肯定得你自个儿从头到尾做才算。”
“啊?”项巧儿呆滞着,后退一步,“杀鱼也得我自个儿来吗?”
“当然,送人的吃食自然得亲力亲为,难不成你还想让我来帮忙?”纪舒愿思索着,“帮忙也不是不行,不过我怕你大哥吃味。”
他这话说的有些道理,虽说周敬与项巧儿两人彼此有意,可纪舒愿毕竟是哥儿,且是有夫君之人,给别的男子送吃食属实不好。
项巧儿似是想到他方才处理鱼的场景,顿时五官皱起来,半晌后叹了口气:“我杀就是了。”
怕端出去鱼会冷掉,两人先把它盖上,用还热着的锅继续炒菜,等炒好菜之后,锅里的汤也熬的差不多了,虽然没几块骨头,但莲藕和排骨熬许久之后,味道还是不错的,汤也开始泛白。
纪舒愿刷好几个碗,将汤盛好之后放在案板上,把菜全部端出去,不多时,项祝带着村长走进来,项长栋也迎上去,让他们俩说话,项祝走到灶房碰碰纪舒愿的肩膀,眸光落在汤上:“这汤瞧着真不错。”
“那是,熬了一个时辰呢。”纪舒愿扬起下巴,又向他说道,“那条鱼是我跟巧儿一块做的,待会儿吃完后你得好好夸夸她。”
项巧儿难得主动学着做菜,项祝定然会夸赞一番,不过这会儿还是先让村长吃过后再说,几人围成一圈坐着,纪舒愿本不想跟他们挤在一起吃饭,可村长觉着他应当上桌,毕竟种菜这事还得靠纪舒愿。
最终他还是坐到项祝身侧,并未多说话,基本都是项祝跟项长栋在讲,纪舒愿跟项巧儿、丁红梅在一旁吃,他夹起一筷子鱼肉,蘸取盘子里的汤汁,满意地吃着。
项巧儿显然也对这口味挺喜爱,两人各自从一侧夹起,将鱼吃了小半,方才村长来时带了些自家酿的酒,纪舒愿回到灶房帮他们洗了三个小酒杯,随后又帮他们斟满。
聊天途中不免说到纪舒愿,村长拿起酒杯向项祝碰了碰:“老大找了如此能干的夫郎,当真是好福气呐。”
“是呢,确实是我运气好。”项祝酒杯压低,两人碰杯后喝完,纪舒愿吃饱了,正打算去刷碗,陡然听着这话,又稳稳坐下,转头与项祝对视上。
他冲项祝挑挑眉,扬起下巴唇角微扬。
看到他这模样,项祝伸手揉两下他的头发,纪舒愿立即出声:“我吃饱了,我去刷碗。”
他说完,一溜烟儿离开,端着汤碗回到灶房,不一会儿,项巧儿也从院里溜进来,跟他一起刷碗。
三人将一壶酒都喝完,才总算结束,家中所酿的酒不醉人,只是喝完有些头晕罢了,丁红梅将项长栋带回屋里,项祝则打算送村长回家,怕他路上走不稳,纪舒愿也跟着他一同去。
去时路上项祝还是清醒的,然而回来途中,他却像没了骨头似的,整个人往纪舒愿身上压,他也没法子,只能扛着他歪歪扭扭往家中走。
等让项祝躺倒在床上时,纪舒愿已经出了一头汗,项祝这大高个儿还真不是白长的,扛着他属实有些吃力。
他叉腰踢了踢项祝的腿,刚准备去脱他的鞋子,却被他弯腿一勾,纪舒愿一个踉跄,直接撞上他的胸膛,闷哼声在耳侧响起,他慌忙打算起身,手腕却被压住,项祝翻身将他抱在怀里。
温热的气息带着笑,洒在他脖颈,项祝笑着调侃他:“还挺有劲儿。”
这是在说他方才将他扛回来的事儿,他果然是装的,他就说呢,这酒分明喝不醉人,连村长都清醒着,他怎么可能会醉。
“早知晓便将你丢到外面去。”纪舒愿冷哼一声,“既然醒了,我便不帮你擦脸了,你自个儿去院子里洗把脸去。”
项祝搂着他不松手,半晌后才出声:“知晓了,待会儿再去,哦对了,还未夸赞巧儿呢。”
他说着起身,去到院里夸项巧儿一番。
虽说项祝没醉,项长栋却是真的酒量不行,直到翌日他才不再头晕,这几日他的腰伤已经好了个大概,便想着去地里干点农活,总在家躺着也不是个事儿。
今日纪舒愿跟项祝一同去狩猎,并未狩到其他稀罕玩意儿,不过赚取的银两也还不错,许是气温转暖,冬眠和怕冷的野兔野鸡也都出了窝,纷纷掉入他们挖的陷阱。
纪舒愿揣着钱袋往家走,待两人回到家时,家中根本没人在,他俩猜测是去地里了,他们拿起铁锹,刚打算出门,就碰到了村长。
他将纪舒愿叫住,向他说着:“方才有人找来了,说想先向你询问一番有关种秧苗的事儿。”
白菜萝卜收完后,地里最适宜的是小麦、南瓜、冬瓜、扁豆以及菠菜之类的菜,小麦是为了能够打小麦面做面食,其余的都是往常家中吃。
不过现在还不是思索哪块儿地种麦子的时候,这会儿得先将秧苗种出来,项祝点头应声后,纪舒愿便跟着村长往其中一家农户家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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