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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桥下(逐柳天司)


说完,他又让裴居堂将三片叶子抛至空中,让其随意掉下。
裴居堂照做后,何权青又说:“你看,从上到下分别是反正反,那就是……”
“阴阳阴。”裴居堂抢话说。
“对。”
何权青点头,接着他又在地上画出一条“——”,下面又跟着着一条“——”,最后又是一条代表阴的“——”。
“然后,你去把挂在伙房门口上那个八卦镜拿下来。”何权青又说。
“哦。”
裴居堂跑到门外,他再确认了一遍,然后才敢把挂在门上的那块太极八卦镜摘下来。
何权青将地上那个符号圈了起来,又让他在八卦镜上找一样的卦象,裴居堂一眼就在正三点的位置找到了。
“这是坎卦,五行属水,这卦一共有6个卦数,方指正北,所以你往正北方向看,你会看到一个身上有黑色衣装的年轻人,那个人或许能告诉你,你的正缘在哪,也或者他可能就是你的正缘人。”
“正北方向?”裴居堂问。
“嗯。”
裴居堂看了看这房梁,他回忆了一下太阳是从哪个方位升出来的,然后大概在脑海里找了个方向。
这侧房大门是朝南的,那么他身后就是正北,裴居堂心里有个大概方位后,他转身一看,只见这位置对应着厨房的窗户。
“看到了吗。”何权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厨房,人正框在窗户里问他说。
裴居堂不确定的又再心里重新定了个位,发现正北方向确认是指向窗户这里。
“你故意的吧。”裴居堂脸臊说。
何权青挺好意思的,“没有啊。”
“没有你脱什么衣服?”
“热。”
前边何权青明明还是穿着外套的,这会儿他已经把那件棕皮外套脱下了,只留下里面的一件黑色卫衣。
“你这算不算篡改我的卦象。”裴居堂看对方还挺好意思的。
何权青回到房里,又将外套穿戴上,“不算。”
“这怎么不算,你就是知道我的卦象了才跑去那里站的。”裴居堂捡了颗小木炭扔到对方脸上。
何权青偷笑了笑,“其实算卦这事,也不完全讲定数。”
“不讲定数那讲什么。”裴居堂看对方脸上留了一点黑灰,又连忙用手掌给对方擦去。
“讲成全。”何权青闭着眼等对方给自己擦完了,他才说:“有的定数不一定是天意,凡事也要讲成全。”
“成全?”
“对。”何权青睁开眼,“卜卦其实只是人对自己意愿的一种成全,并不完全都是听天意的,总而言之就是……择善而从,不善而改。”
裴居堂看这人脸都不带红一下的,真是有够好意思,“那你怎么知道我愿意成全这个结果?”
“那你不希望……”何权青这下脸才红的,“不希望我是你的正缘人吗。”
“……”
裴居堂心想自己干嘛多问这一句,自己心知肚明就行了非要多嘴说出来。
“是你希望吧。”裴居堂一副毫不在意似的表情,“到底是你在成全自己,还是我在成全自己?”
何权青被整得有点哑口无言,还有点不自信了,“那,那重新算,我算算看有没有别人……”
“算什么。”裴居堂啧了一声,“算出是别人你就高兴了?”
何权青老实巴交的摇了摇头,“不高兴。”
“不高兴你还算,傻缺。”裴居堂怪威风的扬起拳头,最后轻轻捶了对方肩膀一下。
何权青这才舒展开眉头,“那你高兴,再算也没什么的。”
“我高兴什么?算出是别人我能高兴吗?”裴居堂怀疑对方是故意这么说刺激他的,“你是不是成心的?”
“我没有。”何权青心里踏实了,“我怕你不认我。”
“不认你认谁……”
这话整得两个人有点发臊,但裴居堂想收回来也迟了,不过他还是象征性的捂住了对方的耳朵,试图不让这番话钻进何权青的耳朵里。
何权青看着他,脸上的欣喜和得逞直白易懂,看得裴居堂直冒火,“看什么。”
“没……”何权青眼珠往左右两边假把式的扫了扫,“我看有没有人。”
“有人怎么,有鬼又怎么。”
何权青确定人和鬼都没有以后,他微微偏了点头下去,浅尝辄止的在对方唇角上点了一下。
裴居堂浑身打了个寒噤,他看了身后一眼,这才放心的也印着对方的耳畔亲了一口,接着他替对方把外套拉链拉上,又无事发生发生一般小声嘀咕:“亲亲亲,有什么好亲的……”

“这有什么能不能,你做的菜里有别人吃不了的东西不成?”
菜都端上来了,裴居堂都夹菜了,何权青又搞这出有的没的瞎担心。
不过他确实也不会做什么太硬的大菜,都是些家常便饭,但他烧了条酸笋鱼,味道不是一般的好。
“要不我们俩喝点?”裴居堂感觉就这么干吃着,有点干巴。
“你爸妈给你喝酒吗?”
“目前不给,不过喝点啤酒又不会怎么样,走两圈不就散了吗。”
“我们两个自己喝?”何权青咬了咬筷子,“不会很奇怪吗。”
裴居堂在桌下踢了对方一脚,“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不过何权青不喝啤的,他给裴居堂拿了罐啤的,又给自己拿了壶自家泡的那种桑葚酒。
那酒塞子一开,桌上就弥漫开来一股果糖和酒精浸透后的微酸清香,光是闻着就感觉度数不低,裴居堂有点担心,“你喝这个不会醉吧?”
“只喝一点不会的。”何权青给对方拉了啤酒易拉罐,又给自己倒了杯紫红色的浊液。
两人的杯子都斟满酒后,裴居堂就拿起自己面前的杯子,试着像家里大人那样说先喝一个。
何权青也只好端起酒杯,两人颇有仪式感的碰了个杯,然后一口喝了个小半杯。
“我想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
裴居堂润了润嗓子,“就是之前我跟你说的,我不是想去首都上大学吗。”
“嗯,怎么了。”何权青扒开鱼肚子,剥了块刺少的放到对方碗里。
“要不我别去了呗,我寻思着我要不还是找个近一点的学校上行了,华东那边也有很多好大学的。”
“感觉也差不了多远吧。”何权青在脑海里估计说,“这还是看学校来吧。”
“但是……远啊。”
“坐飞机去北京也才三个小时,不远啊,你上次不是说了吗。”
“这样是不远……但是。”裴居堂闷头扒了两口饭,“但是肯定不能经常回来的,你有什么建议。”
何权青觉得上大学这种人生大事还是轮不到他来参谋的,他也不敢说什么太激进的建议,“我的建议还是……择善而从,不要为了一些眼下的顾虑,退而求其次,免得以后后悔……但是如果你自己喜欢的话,也才是最好的。”
裴居堂其实也就想看看对方是什么态度,何权青这么一说,他心里也有底了。
两人吃到一半时,何师傅突然回来了,他老人家估计也没想到屋头里有人,两方一时有点诡异的尴尬。
何权青连忙给师傅添了碗筷,一开始何师傅似乎是有要拒绝的意思,但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就坐下了。
第三个人的加入让饭桌一时之间有点沉默,何师傅看他们都有酒杯,就让徒弟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何师傅小尝了半杯后,就主动找了话,他先是问了裴居堂的奶奶最近身体怎么样,裴居堂如实回答了,又好奇对方是怎么知道自己奶奶有眼疾的。
“你家父母亲之前请我过去看过。”何师傅掂了掂菜,最后还是放回了碗里,不是很有胃口。
“何师傅您还懂医术?”
“那是道行外了。”何师傅也不太严肃的摇了摇头,“人到了年纪多多少少都有心病,无大碍。”
裴居堂并不知道这件事,他只知道自己奶奶今年来眼睛几乎快看不见了,什么医院都看过了就是治不好,至于别的大小病症也是只增不减,所以平时都在屋里静养着。
何师傅还给他提个醒,让裴居堂多关心关心老人,没事给他摘点柚子叶去屋里扫扫气什么的。
问完裴居堂,何师傅又把注意力放在左手边的徒弟上,他提问了何权青今天是哪月哪日什么时节。
何权青一字不错的报上来后,何师傅点了点头:“过几天就是雨水了,二十一了,不小了。”
何权青一听到师傅这口气就感觉话中有话,可他也不敢直接问。
“老大今年成家……你什么打算。”何师傅干脆放下筷子。
何权青的预感准得不能再准了,他偷偷往对面的裴居堂那儿瞄了一眼,支支吾吾的:“我,师傅,我还没想过这个,二哥他们都没着落,您问我……太早了。”
“你二哥他缘分未到,春秋啃烂了也急不来。”何师傅叹了口气,“老五就算了,他能把人做正就够了,你师叔走前说你命缘旺,我惦记着你要是也有什么想法了,就赶老大的喜事一块办了。”
何权青感觉自己师傅今天话不是一般的多,而他更甚,他甚至敢跟师傅有来有回的讨价还价了,“我还没想过这些,师傅……现在不兴早成家那套了。”
“看你自己吧。”何师傅自己给自己再斟满酒,“我今早碰到佟阳一家,他家母亲说四水有家姑娘相你,问我年后能不能过来拿挂辣椒,这事我不做主,你回头自个跟人家说去吧。”
“……是。”何权青说这个字的时候都不敢抬头看对面的人。
随后何师傅又跟他们喝了两杯,就提着自己的烟袋回去休息了。
本来何权青没想喝那么多的,几杯下来他有点红脸了,一开始收拾碗筷时还没觉着有什么,后面就开始觉得脚下打飘了。
裴居堂想着劝对方回去休息了,何权青却说自己精神得很,出去走两圈就好了。
初一晚上不比大年三十,但也足够热闹,他们一路走出来,听得最多的就是挫麻将的声音和重播的春晚节目声。
碰着一桌玩十点半,他们看到刚好有个空位于是也挤了进去,裴居堂就让何权青去试一试,他还没搞懂这个牌法怎么玩。
“你想玩多少。”何权青声音烫呼呼的问身边人说。
“一般玩多少?”
“最低一块,上不封顶。”
“那怎么算钱。”
“就是……”何权青晃了晃脑袋,“就是看牌,牌面总数不能大过12点,大过12点就是翻车了,你押一块,如果最后庄家的牌没你大,他双倍给你,你比他小或者超12点,他就拿你钱。”
裴居堂还是没听懂,“那,那玩个五块?”
何权青立马去翻口袋,拿了张五块压在桌子上。
看桌上的押码都差不多了,坐在主位上的庄家便开始发牌了,一人一张不得泄牌。
“我们的是多少?”裴居堂侧身去问坐在桌前的何权青。
“红桃3。”何权青在对方耳边低语,“这个牌面太小了,待会还得再喊牌。”
裴居堂捂着有些温湿的耳朵哦了一声,又挺直身子站在何权青身后,他两手抓着对方肩膀,以免这人真醉往后倒了。
桌子上的一圈牌都发完了以后,庄家开始从自己左手边的第一任开始问牌。
裴居堂估计这第一个人牌数挺大的,他一张也没要,然后就到了第二个人。
第二个大娘说要,庄家从手上翻了一张给他,是张梅花9,大娘遗憾的哎呦了一声,直接把手里那张牌亮了出来,是张方块4,因为超过12点,所以庄家就把她的钱收了。
裴居堂立马弄懂了游戏规则,其实还挺容易。
到他们时,已经问去大半桌了,庄家问何权青要不要,他没犹豫的就说要了。
庄家笑了笑,然后随便从手里抽了一张扔在桌子中间再翻开,是张梅花4。
“还要莫?”一脸富态的庄家问他。
何权青再次看了看手里的牌,他有点犹豫,于是抬头看向裴居堂:“我们还要不要?”
裴居堂也有点拿不定主意,现在他们已经有7点了,这个牌面并不大,但是如果接下来再要一张的话,有可能又会超过12点。
“要没要?”庄家又问了一遍,旁边人的也催了起来。
“要,要吧,我们要!”裴居堂替何权青回答说。
一般要第二张牌都很刺激,所以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这里,裴居堂也看得心惊胆战的。
随着庄家将那张盲抽的牌放到桌子上,再翻开,看到牌面上是红桃3,裴居堂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还要没。”庄家问。
“不要了不要了,我们就要这么多。”裴居堂连忙把这张红桃2也收过来。
等庄家把剩下半圈人也问完后,就轮到他自己了,他将手中的那副牌放在桌子中间,又去翻开自己的底牌。
庄家自己的底牌是张黑桃5,这就很有看头了。
他搓了搓手,然后给自己随便抽了一张,翻过来一看,是张方块K。
JQK三个牌面代表的点数是0.5,所以庄家现在有5.5,如果他这时候再抽到一张5,他就完成了10点半的闭环,这样一来,无论是比他大还是比他小的,除了同点数,所有人的钱都得交给他,相当于是全炸了。
裴居堂也跟着屏息凝视起来,他挂在何权青肩膀上的手不知道什么已经抓到对方手心里去了,两人一同紧张等待着开牌,完全没注意到在这么多人面前勾着手。
庄家自己也挺紧张的,他抽了一张出来后,先是自己悄悄看了一眼,然后又抬气氛说他明天可以去要车行看车了,引得一阵哄笑。
但是那牌面一开,却是一张7,大伙儿笑得更欢了。
裴居堂终于懂得她妈怎么那么沉迷打牌,就这一下,就多了十块出来,这种运气加成的成就感真的是兴奋剂。
“唉唉唉,你起来,我玩两把。”
裴居堂上手很快,但输也很快,后面他自己又自掏腰包拿了三十出来,中间赢了一波大的,最后又因为太贪了押得太大,全赔出去了。
何权青看他们已经输了七十多了,就要拉着裴居堂离开,裴居堂手里还有两张零的一块,心想着再试一试,说不准还能翻盘,结果何权青死活不同意,犟得不行把他拽走了。
何权青把他拉到了个没人的地方,然后又松开他,什么也不说的就阴着脸盯人看。
“干嘛,我惹你啦?”裴居堂被拽了一路还感觉有点火大呢。
何权青到底有没有脑子清醒一点暂时看不出来,不过听他说话的语气,还是有点醉劲儿的:“你赌上瘾了。”
“我才玩多少就上瘾了?”
“上瘾的人不会觉得自己上瘾的。”何权青厉声厉色的,“你根本没意识到这一点。”
裴居堂觉得对方有点话题过重了,“我就图开心一下,又不是要把家当砸进去。”
“那也不行!”何权青脸黑着,“你这想法有问题!”
“哎你真是!……”
裴居堂同对方面面相觑了片刻,他看何权青好像确实挺生气的,只能口气一松,认了:“行了,我知道错了,没下次了行了吧!”
“手。”
“什么手。”
“你的手。”何权青眉目绷着,“伸出来。”
裴居堂心里暗叹了口气,只能将一只手抬起来,“干嘛。”
“还有左手。”
裴居堂又只能照做将两只手都伸了出来,“然后呢?”
何权青没回话,而是直接在对方两只掌心分别打了一下。
“你还教训我?”裴居堂见鬼了,“我爸都没打过我呢……”
“那我告诉他,让他打?”何权青理直气壮的。
“……”裴居堂一听就慌了,“别,还是你打吧。”
何权青于是又不轻不重的打了两下,他再确认对方知道错了没有,裴居堂觉得对方小题大做了,但他还是老实点头说知道了。
两人在冷白的路灯下各怀心思的冷静了一下,何权青又将对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两掌之中,后知后觉有些过意不去的问对方疼不疼。
“你手长刺啊,这有什么可疼的。”裴居堂真是要气笑了。
这不算事的事到这就结束了,两人也立马就言归于好了就,裴居堂看对方酒醒了,就说下去河边走走。
终于逮到了促膝长谈的机会,两人坐在河边上,裴居堂立马就问了有姑娘相中他那事是什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听别人说的。”
“那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了?那为什么没跟我说?!”裴居堂立马撒开对方的手。
何权青语塞了一下,才解释:“我昨天才听说的,我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那现在来看就是真的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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