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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与魔人的热恋(弥韫)


斯特拉福:“昨晚睡得还好么,卡拉马佐夫先生。”
“啊,是的。”费奥多尔微笑:“做了个美梦呢。”
他没有说话,落座用餐后告别主家,依旧是星野佑领头,听他说了个地址后驱车前往。
“是酒吧呢。”
费奥多尔意味不明的出声,坐在副驾驶的星野佑打着哈欠点头,眼角沁出生理性的眼泪。
费奥多尔分出了些许心神观察自己的朋友:“伊恩君?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
他甚少使用【你】这一词汇来称呼星野佑,进而也让困乏的星野佑打起了精神。
“怎么了?你说?”
费奥多尔开车很稳当,就像他本人一样沉稳,他说——
他说:“那位斯特拉福先生,是异能力者么?”
星野佑:…………
费奥多尔非常清晰的观察到了星野佑从困倦到炸毛的全过程。
于是不等对方辩驳,费奥多尔便点了点头:“看来我是猜对了呢。”
搪塞也慢人一步,星野佑心中懊恼,可本人却也起了好奇:“费佳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一点小小的推测。”
费奥多尔理智回答:“当然,还有我昨晚做了个好梦。”
梦中的他像是一个戏剧的主角,度过了相当戏剧性的一生,而偏偏留存下了正常的理智,近乎冷静的看着那个主角走过人生中最戏剧性的一段时间。
然后梦醒。
星野佑知道费奥多尔聪明,却也没曾想不过一点端倪就让他把整一个狐狸给揪出来,于是只能含混的点了点头:“嗯……你喜欢那出戏剧么?”
言下之意,傍晚的戏剧只是幌子,梦中的演绎才是想要送给他的惊喜。
费奥多尔得承认,他是喜欢的。
可他却不想就这样夸赞了星野佑,费奥多尔态度古怪:“伊恩君为什么会认识异能力者?”
那么是否,你也是异能力者?
呼之欲出的问题敲击在了他的心头,星野佑愣了愣,而后沉静的回答:“是因为我老师的缘故,她很有面子,和那些大人物也就有些来往——斯特拉福先生算是很亲和的类型了。”
“至于我,唔。”
他想了想,随即郑重抬头:“星野佑只是普通人而已,这一点毋庸置疑。”
费奥多尔目光扫过他的神情,的确判断出了他的言语真实,于是态度似乎也松快了一些:“嗯,我明白。”
似乎涌动的暗潮就这样消散了。
他们要去的酒吧地处伦敦市中心,其名声也不算大,但有斯特拉福的前车之鉴,费奥多尔对这处地方也就多了些打量和紧惕。
星野佑不得不拖住他:“这里真的很普通啦我保证没有异能力。”
话说,费佳是怎么知道异能力的?
而费佳对此的回答是,在旅行和获取灵感是,世界还不是那么太平,有冲突的地方注重力量,而异能力者无疑就是力量的最佳选择。
星野佑顿悟,这就不奇怪他对异能力者的印象这么差劲了。
不过今天的这间酒吧的确很正常,正午时候店内也基本没人,如果不是星野佑实在是熟客,店门会不会开都不一定。
“您来这里一般又做些什么呢?”
一级级楼梯向下,费奥多尔跟在星野佑身后,随口问道。
而星野佑则回答:“吃糖。”
费奥多尔:“?”
是有什么独门秘方吗?
但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星野佑神神秘秘的把他拉到一处包间,这里装修的不怎么酒吧,反而很是雅致。
费奥多尔坐在沙发上看着星野佑熟门熟路的从橱柜中拿出一大堆零嘴,再结合着这出乎意料装潢,若有所思。
费佳:“这算是您的秘密基地么?”
“算是吧。”
星野佑嘀咕:“被老师训了我就躲到这里来,乔安妮已经把这里给算成我的专属房间了。”
费奥多尔没有追究那个名字——大抵又是星野佑哪个溺爱他的长辈。
这时候正正好侍者送进来两杯黄油啤酒,星野佑靠坐在沙发上看着堆在桌上的零食,长出一口气,兴致勃勃的拿过一盒糖豆。
拆开,又兴致勃勃的递到了费奥多尔面前:“来,挑一个你喜欢的。”
费奥多尔依他所言,认真观察后才挑出一枚糖豆,星野佑在他耳边怂恿猜猜是什么口味。
“葡萄味?”
费奥多尔说出口星野佑就笑出了声,接着又怂恿他赶快尝尝。
费奥多尔意味不明的睨了星野佑一眼。
他大概是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于是有所准备的将糖豆放进口中,眼睛瞪大。
“怎么样怎么样,什么味道?”
星野佑演都不带演了,看热闹的意思冲到了费奥多尔面前。
费奥多尔再星野佑期待的目光中眨了眨眼,勉强咽下糖豆:“……洋葱味。”
而后叹了叹气:“我的准备做少了。”
星野佑噗嗤笑出声,毫不遮掩。
费奥多尔也不恼怒,只是随手挑出一枚塞进笑的张狂的星野佑口中,欢喜获得一个皱成一团的朋友。
“这就是您以前提到的那位前辈做的糖果吧。”
费奥多尔若有所思:“的确很有趣。”
星野佑吃了个哑巴亏,再一次被怪味甜豆袭击,此刻一边被呛得直冒泪花。
绿眼睛还瞪着费奥多尔。
“好了,是我的错。”
俄罗斯人笑眯眯的认错,将黄油啤酒放到星野佑手边:“yuu原谅我吧?”
星野佑端着饮料咕嘟咕嘟,眼睛滴溜溜的打着转,像是在酝酿坏主意。
终于缓过气来,他扯了张纸巾揩眼泪,随后装模作样:“好吧,我原谅你了。”
虽然也是星野佑坏主意打头,但费奥多尔乐的哄他。
于是两个人也一团和气,这里古怪奇妙的零食不少,其他的奇妙物件也不落后,就消磨时间而言,这很是划算。
星野佑和他玩着玩着便犯了困,两个人玩着飞行棋,费奥多尔算好接下来的步子,抬起头准备招呼:“好了,您接下来……”
声音骤熄。
——星野佑靠在沙发的靠背上侧着脑袋,呼吸声平稳,安静睡着。
以这个姿势,费奥多尔觉得他醒过来绝对要喊疼。
于是起身,下到一半的飞行棋不必去管,绵密的啤酒气泡越来越少,费奥多尔稍微观察了一下,在房间的顶橱中取出了枕头和薄毯。
看来还是个惯犯。
将人放平在沙发上仔细收拾好,费奥多尔大概也猜到星野佑原本要做些什么,既然这样,他自己也可以。
从放花瓶的柜子抽屉里找出了书籍,从顶橱的边角找到了柔软而古旧的娃娃,这间屋子就好像那硕大的宝箱,其中装满了费奥多尔好奇的曾经。
于是等星野佑迷迷糊糊的再醒过来,看到的就是坐在他身边不远处细细阅读着什么的费奥多尔。
他没有在意,打了个哈欠:“费佳?我这是睡着了?怎么不叫醒我……”
坐起身揉眼睛,费奥多尔也就抬头看看他也轻笑:“您醒了?要不要再多休息会儿?”
“不用了。”
星野佑有点不好意思,明明他才是那个招待的人,却还要费佳来体贴他:“我已经醒了,飞行棋呢?我们继续下——你在看什么?”
“大概是您小时候的一些作业和日志。”
费奥多尔诚实且礼貌的回答:“抱歉,您可以等会儿么?这个比飞行棋要更有意思的。”
星野佑:“……”
他惊恐的蹦了起来,也顾不得什么容人之量,直接扑了过去要拿过费奥多尔捏在手中的本子。
俄罗斯人顺势往边上一靠,作业举的高高的,另一只手也架住羞愤欲绝的星野佑:“没关系的,没关系的,yuu小时候很有趣,我不会嘲笑您的。”
“那也不可以啊!”
星野佑几乎是跨坐在了费奥多尔身上奋力去够:“那么幼稚哪能让你看!!而且…而且……”
光是想想里面写的那些话,他的脸蛋就红的像煮熟的虾子。
“您在害羞。”
费奥多尔相当从容的点破,甚至还有闲心继续去逗他:“为什么?我又不会嘲笑您小时候想要去找石中剑。”
“你这不还是再嘲笑吗!!”
星野佑整张脸红彤彤的,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晕过去:“好了,还给我——费佳我要生气了!!”
这一招见效很快,费奥多尔怔了怔就放低了手,任由本子被星野佑夺过。
“yuu?”
费奥多尔眨了眨眼,看着坐在他身边红意未褪的朋友。
星野佑正在翻看自己从前到底写了些什么蠢言蠢语,闻言有些狰狞的应了一声。
“所以,乔安娜小姐是您的梅林先生吗?”
星野佑动作僵硬、几乎像是可以听见嘎巴嘎巴转动声的转过了头,心如死灰:“……你看了多少?”
幻想亚瑟王传奇和遇见乔安娜分明距离很远的!!!
“都看完了。”
费奥多尔诚恳:“刚刚是在回味。”
他完全没有在忏悔的意思,星野佑哽住,将本子合上往沙发上一趟,拽过薄毯姿态安详。
“yuu?”
费奥多尔挪了挪位置,挪到星野佑脑袋边:“yuu——”
星野佑不应声,甚至连表情都越发的安详。
“如果您希望的话?”
费奥多尔想了想,曲线救国:“我可以忘记之前看到的一切。”
费佳神医妙手回春,星野佑刷的一下睁开了眼坐起来,眼神热切:“真的吗?”
完全没有想到这人应得这么快的费奥多尔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
自欺欺人的劲头倒是比想当亚瑟王的劲头更出众。
星野佑把本子拍在一边,两只手都捧住了费奥多尔的脸颊,格外认真的直视着满溢错愕的双眼。
星野佑认真盯着他:“费佳发誓!”
费奥多尔尚且还在惊讶,闻言眨了眨眼,捧住他两颊的手温热柔软,像是不闻人间苦疾事。
他妥协了,纵容的点了点头,轻声说:“好,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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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小时候的佑:我要统治世界成为英格兰的王!!
长大后的佑:忘记小时候,好吗好的。
*乔安娜是某畅销全球的魔幻小说作者,各位应该可以猜出来,我不多说。
第一天拜访莎士比亚第二天玩哈O波特梗这怎么不算英国绝佳旅游路线。
就差一个福尔O斯了,不过这个得等回忆篇结束。
还是说一下两个人的感情倾向,星野佑喜欢上费佳实属正常人之常情,而费佳喜欢上佑有很大一点是因为星野佑鲜活的本性。
足够机灵,狡黠,善良的一个人,他和你认知中的凡人截然不同,他也有想法,目光永远清明,和你也算理念相合,就算是在那个追求的未来中没有他的位置,费奥多尔还是放纵了人的欲求。
两个人的恋爱历程还是很阳光向上的,费奥多尔相信星野佑不是异能力者有很大一个原因是因为,星野佑和他所想象的完美人类完全贴合——有了异能他才会恼火。
不过也不打紧,各位可以相信我这个甜文写手[比心]
我要准备一个浪漫的告白啦!旅行不会详细写的,费佳虽然现在还是有演的成分,但其实已经越来越在意了。

在伦敦的第三天,两个人在大本钟附近的咖啡厅无所事事。
费奥多尔经过前两天的奇妙经历,也就对今天稍微提高了一些期待,而星野佑却施施然的带着他来到了一家咖啡厅,点上饮品信口闲谈。
“我们今天没有安排么?”
俄罗斯人终于提及了这一点,
星野佑弯弯眼睛,隐约漏出蓝色:“没有哦,今天我们什么也不干。”
他就这样坐在咖啡桌的另一边,姿态闲适,像是在等着费奥多尔追问为什么。
而费奥多尔却扬了扬眉,随即点了点头:“好。”
随后从自己的衣兜中取出一只腕表,连同右手手腕一起递到了星野佑的面前:“帮我系上吧,yuu。”
“嗯?”
星野佑叼着吸管歪了歪头,随后点了点头吐出吸管,将饮料放在桌上,将费奥多尔的手腕按在桌上。
低头认真的看着那段苍白的手腕,星野佑眨巴眨巴眼睛:“怎么感觉没有见过你戴呀,原来是费佳有戴表的习惯么?”
腕表的表带是相对更加闲适的皮质,整体看起来并不如何新,只是保养的很好,阳光射过明净的玻璃落在腕表上,干净而优雅。
戴好了表,费奥多尔收回手摇摇头:“并不怎么戴,只是偶尔出席一些场合会有的需求——好了yuu,我们走吧。”
“走?”
星野佑眨眨眼,慢吞吞端过桌上的果汁微微仰头咬住吸管:“去哪儿?”
费奥多尔微笑:“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所以接下来由我来安排吧。”
星野佑:“啊?”
费奥多尔继续说着:“考虑到您天马行空的想法,提前有所准备果然不错——时间刚好,我们出发吧。”
说着,他曲指敲了敲桌面,星野佑茫然的站了起来,两个人都留下了半杯没喝完的音量,咖啡厅的门铃叮当摇晃。
直到和费奥多尔一起坐到了计程车的后排,星野佑都还有点没有回过神的意思。
费佳明白了?明白什么了——
“明白您今天安排的意思了。”
费奥多尔施施然出声:“第一天是亲近的长辈教导,第二天是隐秘的花园休憩——而第三天,则是您这些年来见到了无数次伦敦。”
这是星野佑曾经十几年的缩略。
他转过头来,行驶间的颠簸让发尾摇晃,星野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偏移,望见了那缝隙间漏入的阳光。
“威斯敏斯特宫今天有会议,伊丽莎白塔上的钟面会发光。”
星野佑收回视线,对上紫红色的眼眸,他认真的说:“也并不是平平无奇的曾经,在泰晤士河畔看晚霞也是我很喜欢的活动。”
费奥多尔眨了眨眼,随后微笑:“您看了多少次那样的晚霞?”
“我记不清。”星野佑摇头:“但我乐意分享给你,和费佳一起的话,一天看四十四次也不会腻。”
“但我想分享给佑一点别的。”
费奥多尔微笑,然后转过头看向道路的前方:“伦敦西站一刻钟后有一班开往剑桥的列车,而恰好今天那家咖啡厅营业——如果运气再好一点还有新鲜出炉的面包。”
我想分享给你我眼中的英国——大概是这样吧。
费奥多尔想着,既然这人的过往已经摆在了他的面前,或许也应该适当展现一些诚意所在。
星野佑眨了眨眼,绿眼睛闪烁明亮,而后他点头:“好吧,我想费佳一定连票都定好了——剑桥有泰晤士河的观光业务吗?”
“不太一定。”
费奥多尔摇头:“但康河的游船是有的。”
星野佑笑着点头,好,那就康河。
计程车一路开往伦敦西站,两个人的话题也一路跑偏——明天就是旅行的正式开始,他们要从盖特威克机场出发直飞马赛普罗旺斯机场,在那里停留几日后转到转道去往瑞士的苏黎世。
星野佑好奇那里的巧克力博物馆很久了。
但在这之前,他们要先坐一个小时的火车去往剑桥,去品尝费奥多尔口中最美味的咖啡。
啊,或许还有面包。
但理想总是那样的美好,初初抵达剑桥时还算阳光明媚,在目的地附近散步时却突然下起了小雨,于是两个人又不得不改了方向,躲在街边咖啡厅门前的顶帐下望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落在街道。
星野佑踮脚摸了摸费奥多尔头上的耳帽——他今天又戴上了那顶哥萨克帽,白绒绒的材质意外的还挺吸水,摸上去润润的一片。
费奥多尔就这样微微低下头任由他摸。
他叹口气:“或许留在伦敦看晚霞才是个好主意。”
星野佑把他的帽子拿下来捏在手中,俄罗斯像绸缎的黑发有点蓬乱,星野佑湿润的手帮忙理了理,忽然笑出了声。
星野佑说:“费佳来英国那么多次,一直都是大晴天吗?”
“当然不。”他说:“英国天气多变,我总是会带上雨具。”
今天没带,因为今天是临时起意。
星野佑笑的更开心,他说:“那挺不错的。”
“为什么?”
“因为像费佳这样的人,会临时起意就已经是奇迹了。”
星野佑细数着:“更别说付诸行动了。”
费奥多尔像是讨饶一样的低了低头,眼睛和唇瓣都闭紧,几乎要幻视支棱的耳朵耷拉下来。
他说:“我的错。”
“如果临时的出行突然下雨就要谢罪,我恐怕已经十恶不赦啦。”
星野佑转过头,上下探看着这家生意不怎么好的咖啡店,一边看一边捏着咕哝:“我猜这家咖啡厅味道应该还不错,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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