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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重生后后悔了(楚君山)


“我问你,”
故淼立刻坐正了。
“如果有个人被一个男的给绿了,而且绿他的这个男的还他妈喜欢另一个男的。如果你是这个人,你怎么办?”
故淼低头皱眉,略一思忖,抬起眼,看向他的眸光都在闪动:“当然要先问——”
“你也觉得跟他们同归于尽比较合理对吧。”
“……”
故淼擦了擦冒汗的额头,“大少,如果您是真心喜欢这个人,应该先问问他的意思吧?若是势必跟别人好,那留着确实没必要;若是他心里喜欢的是您,再给他一次机会也未尝不可。”
何金玉没说话,故淼继续道:“在找到合适的人之前多谈几次恋爱、多喜欢几个人是正常的。哪怕是梁祝,如果祝英台没遇到过梁山伯,大概率是和马文才结婚生子的,何况我们呢。”
何金玉依旧没说话。
醒酒汤很快煨好了,一盅下肚,何金玉的腹部缓解了许多。
他皱着眉点了根烟。
“他不喜欢我。”
故淼愣了:“那喜欢另一个?”
何金玉漫不经心道:“曾经吧。”
“那还是不喜欢。”
何金玉“啧”了一声,刚一句“你怎么老替周霆琛说话”到嘴边,看见故淼一脸懵懂突然就咽下去了,不耐烦道:“你懂什么。”
若他们真有点什么,那李韩扬曾经的话就不算捕风捉影了,既然李韩扬都能听到风声,其余人更不用说,估计知道的比他还早,就等着后边看他的笑话。
等真东窗事发,他跟他爹妈就等着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过日子吧。
何金玉立马就觉得亏呀,太亏了。到时候挨骂不说,他跟小周还成了苦命鸳鸯,不能在一起了。
这么一思忖,整个京城里最好面儿的何大少犯了难,他是个商人,商人固有商人那一套衡权利弊的思维模版,当初,他与周霆琛针锋相对、感情不和曾闹得风风火火,满城风雨,外人看的笑话还少吗?
老爷子生前是说过“万事以何家为先”的话,这些年来他再恶心何不凡也没有逾矩过,但凡何家谁出了什么事,他哪次不是第一个解决的?
想着自己这一辈子还长着呢,他还得再活六七十年,就不能“叛逆”这一次吗?
所谓脸面,真的比小周还重要吗……
若真要论起来,算计出这件事的何不凡最为可恨。
何金玉这会头疼的要命,当初在股东大会眼睁睁看着几十亿投资差点打水漂也没这么头疼过,唯独周霆琛,但凡碰上关于这个人的事,他总会变得瞻前顾后。
他从沙发摸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全是信息和未接电话。
他称得上工作劳模了,就算跟周霆琛腻歪的时候也没有丢下工作,今天这是头一回一整天没去公司。
一般情况下,小桃只给他发条信息报备,除非有紧急的事才会打一通电话,他这个人不喜欢啰嗦,电话连续响两声就直接骂人了,这会一长串,他立刻给小桃拨回去了。
接电话的时候小桃声音都在抖,差点当初哭出来:“大少,您终于接电话了,您千万千万别来公司……我们的景区项目被查封了!现在股东在公司堵着呢,说要……要策反您!”
何金玉脑子立马“嗡”的一下,立马醒酒了,现在最不能自乱阵脚,他先稳住小桃:“带着手机随时保持通话,叫小理多带几个人摁住他们,我这就过去。”
他撂了电话,乘着电梯一路向下,出门迎面撞上匆匆赶来的郎庄。
郎庄风衣飞扬,一把拽住他:“金玉,你喝了酒不能开车,我送你去。”
“总部怎么回事?”
郎庄皱眉:“小桃到处找不到你才给我打的电话,我猜到你可能会在这,不过具体什么情况我知道的也不多,路上说吧。”
何金玉点点头。
故淼一路跟在身后,见这二人好像并未察觉他,抿了抿嘴,站出来:“大少,我跟你一起!”
“你怎么跟来了?”何金玉摆摆手打发他:“这没你事。”
他甚至都没回头看一眼,略过故淼上了横停门口的那辆红旗。故淼眼巴巴望着,目光难掩失落。
“何光娱乐旗下艺人……叫故淼的是吧?”
郎庄一动不动,却悄无声息的将车里的某人挡得严丝合缝。由于背着光,他眯起眼睛,很难辨别他的模样。
“今天辛苦你照顾金玉,不过他既是你的顶头上司,为了避免引起某些媒体不必要的麻烦,还请下次直接给我打电话,我会来接他。”
郎庄说着,从夹包离抽出一张金闪闪的名片塞进他胸前口袋,以一种只有二人才能听清的语气道:“也请故先生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再在媒体面前说一些令人作呕的话。”
故淼眼神怔愣。
随后见郎庄在何金玉的催促下笑盈盈应了一声,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
故淼感到匪夷所思。他的确在接受采访时多次表示对何金玉的崇拜与爱慕,可他只是个连八线都没进过、名不见经传的小明星,郎庄为什么会对这件事了如指掌……
何光是他一手建立打拼起来的,当初为了防止大权落在别人手里,开盘抛售的时候只分出去一小部分股权,因此,公司那些股东只占了个“董事会”的名,实际大权依然掌握在他手里。
平时安安稳稳拿个分红,这次前脚出事后脚就叛变了,必然有人从中作梗。
何金玉倒不紧张公司那群废物,而是担心景区项目的事。虽说收益让人见了眼馋心热,可同时担的风险也急剧增长,投资金额几乎把何光半边流水资金都分出去了,何金玉这下不啻于用何光一半性命在赌。
没想到事赶事,还是没防住有人在这上边下手。
有权利查封项目的只有上头政.府,他早前疏通过关系,这一次恐怕是省里边有更大的官来了,也意味着不仅他一箱箱送出去的金子打了水漂,甚至往后几年都别想在项目里抠出来一毛钱!
如此一来,剩下的资金根本支撑不了何光周转多久。
何金玉气的脑子疼,一脚踹开大门,指了几个强壮点的保镖冲上顶楼办公室。结果异常的宁静,里边没有想象中逼.宫,只有何不凡跟周霆琛一左一右在沙发,见他来,周霆琛立马弹起来:“金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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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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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何金玉脸色黑的像锅底,目光冷冷扫过他们,冷嗤:“受不了就去开房,以为跟我沾上点关系,就能拿我办公室当酒店了?”
周霆琛脸色微变,有些僵硬:“你能不能别这——”
没说完,一个沉甸甸的笔筒直接冲他面门上砸,紧接着镇纸、印章、烟灰缸,只要是桌面能抄动的都被何金玉悉数砸过去,边骂道:“你们都给我滚蛋,别在这恶心我!”
刚才在流仙庭纠结归纠结,周霆琛故意隐瞒他这事他还没忘,他现在看见这个人就一肚子气。
办公室登时狼狈,周霆琛旧伤添新伤,被漫天白花花的纸张映得脸色更加难看和僵硬。
“总之我该说的都说了,先走了。”何不凡淡淡敛回目光,起身离开了这里。
郎庄后脚缓缓跟来,兴许路上见了风,进屋后,他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更加苍白:“这里可真热闹,什么人都来了。”
一旁何金玉听到这句话时,微微拢起眉心。周霆琛抽了两张纸摁着脸上的口子,望向他,可现在何金玉怒火中烧,继续待下去,也只会加剧他心里的愤怒,对修补感情无济于事。
何况今天的目的不是奔着吵架来的。
“我去处理伤口,你冷静一会。”
他丢下这么一句,匆匆离开办公室。
就这么走了,何金玉呼吸急促,眼里喷火,跑到休息室抓起新的烟灰缸出来朝人离开的门口就砸:“我冷静你大爷!”
“……”
“金玉,怎么又跟周少生气。”
何金玉眼神发冷,质问道:“你刚才那话,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郎庄抿嘴,沉默地弯了嘴角,目光带着几分歉意。
“……”
何金玉这回直接气的翻了个白眼,指着门口:“你也滚。”
合着一个二个的都门儿清,就他一个被蒙在鼓里跟个傻子似的。怪不得都叫他冷静,合着他们早知道有这么一天!
何金玉气的脸都白了,一屁股跌回老板椅里。
发泄完之后,办公室已经不能睁眼看了,小桃进来的时候连个落脚地儿都没有,“……大少。”
何金玉摸出打火机给自己点烟,抬手时连手指都在发抖。
今天他弄成这孬样,不仅是看见那俩人来气,还有景区的事……
小桃:“刚才那群股东是周少解决掉的,不然现在公司上下就乱成一锅粥了。”
指尖烟头明明灭灭,他抬眼:“他来公司干什么?”
小桃看了一眼被砸个稀巴烂的办公室,弱弱道:“说来找您的……刚巧不凡少爷也来问您在不在,就撞到一块了。”
何金玉冷笑一声。
难不成周霆琛会主动来找他求和?那可太不像这个人了,周霆琛清高又自负,其实用脚指头想想也会知道,他更可能喜欢何不凡那种类型的。
虽说懦弱了点,但还算长得过去……
何金玉嫌恶地紧了眉头,烦躁的徒手掐灭了烟头,朝小桃招手,问他法院那边怎么说。
小桃也不清楚,只知道突然收到法院的传票,之前没有收到过任何消息。
何金玉立马没心情在这爱恨嗔痴了,拿起电话打给王庆。
股东造反这种小事好办,实在不行拿皮带把这群老东西抽一顿完事,反正他捏着这群人的把柄,可景区的事情却很棘手。
所有流程明面上都是按规章流程走的,任哪个大领导来也挑不出他一丁点的错。要么就是被举报。他疏通关系防的就是这一步,一般人想举报他连信都交不上去,半道就有人给他第消息截下来了。
可现在安静的可怕,山雨欲来风满楼。只怕更棘手的,还在后边等着他。
接电话的时候,王庆还还跟朋友拼酒,“大少,出了这么大事你怎么现在才知道啊?”
“废话,我要是知道哪能被查封了?”
王庆嘿嘿笑道:“是是是,大少最有本事,还不是因为有人举报您项目强占征地。霍,对面拿了一摞资料啊可劲告状,按理来说这种小事多赔点就算了,小事化了嘛,可谁知道那个人来头可不简单,直接给你告到省里边去了。这不最近大家口风严,中.央纪检院那边来了个行刘的委员嘛,虽然是副的,但人家手里可真有实权。谁知道你小子这么倒霉撞人家枪口了。”
王庆咳了一声,压低了声音:“还有被你送礼的那个姓夏的,听说帽子都被摘了,现在被刘检盯上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呀,八成因为他被连坐了。我这都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给你透口风的,你自求多福吧。”
“行,你这个人情我记着了,等哥们解决了这事绝对要好好谢你。”
何金玉挂了电话,心都凉了半截。
果然,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危险。这还只是第一步,下一步就是何光资产冻结还要面临一场跟农民工的官司,到时候不管胜诉与否,他都等着赔光裤子吧。
“怎么可能,谁强占土地了!大少,他们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么,四证一书我们比谁的都全,法院查也不查直接给封了算怎么回事啊。”
小桃气道。
何金玉若有所思的揉捏太阳穴,“有人故意跟我过不去,只是借了姓夏的贪污被抓的由头。等上头冻结了公司资产,审计那帮人过来一查一个准,到时候我们都逃不掉。”
但凡是市面上有头有脸的企业人物,又有哪个账务是干净的?保不齐哪里有个纰漏,几十年的账本摞到一块谁敢保证一个错字也没有?
不管企业家还是,哪个不是前脚被查账本后脚就被送到了里边吃国家饭?
说到底,何光集团是被这件事给连累的那个,哪能有这么巧的事,前脚刘检来后脚就告状,是有人在暗地里整他,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何金玉一刻也不敢闲着,打了半晚上的电话。
目前项目只是被查封了施工地,还是调查中且尚未有结论的过程,况且他们证书合法合理,那个状告他们的人也压根不占理,只要赶在政.府出手前把这事儿给解决了,他就能有喘息的时间。
时间紧迫,他的何光等不起,这种事必须速战速决。
何金玉在老爷子膝下十几年不是吃干饭的,几乎结遍了老爷子的人脉关系网,只要他找对了方向顺着往上捋就一定能找到解决问题的人。
他撂了电话,累的靠在椅子里,一句话都不想说。
他几乎在办公室里忙了一整晚,外边天色蒙蒙亮,金黄色的朝日沉沉挂在天际边陲。
何金玉兀自坐在硕大的办公桌后面,倚着靠背,金橘色的光线透过遮挡物将室内光影切割,他被墙体投下的阴影遮了小半边。
周围寂静的落针可闻,甚至能听到门外细微的脚步声与细碎的交谈。
“哎哎,刚才好大阵仗啊,还以为要打起来了呢。不过刚才大少踹门的动作好有气势,好帅~”
“对啊,好想听见……什么资金不够,股市下跌……咱公司不会要倒闭了吧?”
“不可能!大少这么厉害,肯定稍稍出手就解决啦!”
“……”
声音渐行渐远,直至重新回归阒寂。
突然!门被推开,周霆琛脸上贴了个创可贴遮住伤口。何金玉累了半天,这会看见他只觉得身心俱疲,指着外边:“我让你滚。”
“不滚,在话没有说清楚之前,你没有权利让我滚。”
何金玉心里觉得好笑:“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你跟何不凡还是我造谣出来的?姓周的,别仗着我顺着你点,你就在我面前胡说八道。”
周霆琛用力关上门,“我说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现在跟他什么都没有。”
他攥着门把,声音发紧:“我知道你嫌这种事放在你身上丢脸,但你能不能偶尔站在别人角度考虑一下?你明明知道四年前那件事后我一蹶不振,也知道我能重新振作起来多不容易,不凡哥一直鼓励我,我喜欢他也不为过吧?”
周霆琛顿了顿,又道:“死刑犯尚且还能不服上诉,不能就这么给我下结论,这件事我从没告诉过不凡哥,后来在得知他对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后我也跟着放下了,何金玉,这件事在我这真的已经过去了。”
他望着何金玉,一步步靠近,眼里是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恳切:“你不是要回答吗?好,我现在就可以回答,我很确信,现在一点儿也不喜欢何不凡。”
何金玉听着,心里半信半疑的。
可他心里就莫名一肚子火。一方面觉得自己要是就这么原谅了也太孙子了,一方面又忍不住想,周霆琛这小子现在跟自己玩这套,该不会是在跟自己服软求和吧?
他是一个很执拗的人,认定了的事就绝不放手,譬如周霆琛的那句表白。其实从头到尾经历了这一切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过是为了当初他的一句“我喜欢周霆琛”。
何金玉身为一个很典型的中式男人,担负起一个男人该有的责任是被灌在骨子里的思想。喜欢人家就得对人家有个喜欢的态度,该追追,除非自己不喜欢他了,那俩人就算完,互不打扰。
何金玉抬起下巴:“你喜欢谁关我什么事?反正咱俩已经掰了,你就算去天上调戏嫦娥也跟我没关系。”
周霆琛抬手抹掉了血色,一言不发的绕着办公室走了一圈,关上帘子。
办公室登时像被封严实的盒子,何金玉瞬间跳起来,“你想干什么!”
他很警惕,时刻提防着周霆琛,生怕人一个不注意扑过来跟他干.仗。
周霆琛没带眼镜,微微眯起点眼。
现在他眼里的何金玉比平时隔着一层镜片真实了许多,也正是这样的何金玉,他看不透这个人的内心,也不知道这个人对自己究竟是什么看法。
有时候他觉得何金玉很喜欢他,有时候又觉得,这个人只是跟自己玩玩而已。他怕自作多情,又怕错过何金玉的一丁点暗示。这种感觉像是漂泊在海面的木板,起起伏伏,而他的喜怒哀乐也跟随这个人沉沉浮浮。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他所受过的教育、所生存的家庭环境造就给他稳重的性格,简而言之,他不喜欢没有把握的东西,也不喜欢随意给他人许下任何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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