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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杯地府茶馆主理人特调吗?(IronclaD)


来孟知酒这里喝茶的人很多,有人临走前痛哭流涕,有人笑意盈盈;有人歇斯底里,也有人沉默不语,可就算再不舍,最终他们都得喝下那盏茶,把痛苦忘记,把执念抛下,孤身上路。
孟知酒和无常们听过太多奇异的故事,也向人间报过不少警,这个男孩这么小,死就算了,还目睹了自己的遗骨被人不知缘由地拆下来。
孟知酒给他倒了杯茶,叹了口气:“别急,我们能帮的一定帮。”
她望向黑白无常:“这事,先得禀告给判官大人吧,看看他们怎么定夺。”
范无咎“嗯”了一声,把黑色牛皮袋打开,让男孩进来,谢皕安抱着胳膊看着:“这都什么事……搞得咱们这儿跟刑侦大队的线人一样,天天得报警破案。”
于是他掏出手机,给江大人打了电话,却万万没想到是另一个男人接的。
谢皕安把电话那头的情况说了,瞪大了眼睛的这下变成了孟知酒:“哇……不会吧,咱们万年孤寡老人江大人这是……”
谢皕安站起身来:“既然这样,那就等江大人明天酒醒了再说吧,这人都死了,也不差这几个小时,走了。”
范无咎背起吉他:“下个月,民谣,你可以。”
“哇!范大哥你真是好人!!”孟知酒赶紧从抽屉里拿出一大包茶叶塞给他,“来来,今年的新茶,拿回去喝。”
谢皕安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翻了个白眼,双手合十:“有没有救苦救难的音乐之神,救救我吧,拯救一下我的耳朵吧!”
而那头陆聿怀挂断了电话,低头看向手掌,上面还留着江之沅方才无意识蹭过的温度。
他坐了几秒,忽然又站起身,轻轻推开卧室的门。
房间里一片安静,只有呼吸声细细缠绕。
江之沅躺在床上,衬衫半褪,领口松松垮垮地散着,白皙的肌肤因为醉酒而泛着薄红,特别是锁骨处与耳尖,不规则地染上一层醉意的红晕。
他太白了,白得像从没见过太阳的人,皮肤细腻得近乎透明,血色又浮在皮下,淡淡一层,这会酒精都泛上来,看起来仿佛整个人都像是在温泉里泡了好一会儿一样发红。
陆聿怀坐在床边,盯着他好一会儿,才慢慢俯下身去,手臂从他肩下穿过,把他整个人轻轻托起。
“睡得真快。”
他帮江之沅脱去已经皱巴巴的衬衣,指尖没留神扫过对方的胸膛,肌肉线条清晰但不过分。
那具身体的主人干净沉静,又难得一见地好看,像是被丝布封印了上千年的瓷器,在他眼前悄然解开了。
酒气让江之沅整个人放松下来,骨节松散,眉眼柔软得一塌糊涂,他轻轻蹙着眉,好像梦中也不安宁,长睫微微颤动,不知梦见了什么。
陆聿怀手里的动作一滞。
他不是没见过漂亮的人,也不是没被人投喂过暧昧的眼神甚至直接投怀送抱,但江之沅这样的……却是头一回。
醉得一身乖气,还偏偏长得勾人,平时淡漠冷硬得不得了,此刻却卸了锋芒,毫无防备地倒在他手里。
手掌向下,不小心擦过细腻的皮肤,陆聿怀像被什么电了一下,心口“咚”地跳了一下。
他知道自己不能多看,不能多碰,正人君子从不乘人之危。
可他还是看了,看那人因为体温升高而微汗的脖颈,看他唇瓣微张、喉结滚动,像在梦里呻吟,又像在唤他……
清晨,温和的光挤过窗帘的缝隙,在昏暗的屋里铺陈出一道光柱,几颗细小的灰尘就在这光柱里浮沉。
江之沅眉眼安静,睫毛像蝶翅轻颤,脖颈处带着酒后未散的潮热,肩头被子滑落。
窗外一阵喇叭声吵醒了他,江之沅费力撑起身,整个人还沉浸在宿醉后的混沌中,他依稀记得昨晚聚餐喝酒,有人搀他出来……再后来的记忆就像被海浪冲刷过的沙滩,只剩下朦胧的轮廓。
房门突然被人敲了两下。
“醒了吗,江教授?”门口传来陆聿怀懒洋洋的声音,他倚在卧室门口啃着苹果,“睡得还好吗?。”
江之沅蓦地抬头,眼神从朦胧到清醒只用了几秒,他下意识拉了拉被子,发现自己穿着一件宽大的家居T恤,明显不是出门时穿的衬衫。
“我……”他嗓音还哑着,“昨天……我怎么回来的?”
陆聿怀无奈地指指自己:“还没清醒吗,当然是我送你回来的,不然我怎么会在这儿。”
“我……昨晚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吗?”江之沅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却又不敢抬眼看人。
“那可说了不少,”陆聿怀笑意不减,“放心,一定守口如瓶,我陆聿怀为人,向来厚道。”
江之沅盯着被子的一角,半晌没吭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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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厨房里传来细小的水声和锅铲轻轻翻动的响动。
江之沅洗漱出来,换了一身干净的居家服,灰蓝色领口软软搭着,头发还没干,发梢沿着下颌滴下一点水珠,他站在厨房门口,没出声,就靠在墙边,看着那人侧身站在灶台前。
陆聿怀袖子挽到手肘,带着条围裙,侧脸沉静,神情罕见地认真,正在煎鸡蛋,虽然看他的表情,不知道的以为是在做什么国宴。
江之沅不自觉盯了他几秒,然后才低声道:“你怎么还在?”
陆聿怀没回头,铲子在锅里翻了一下,回得慢条斯理:“人嘛,得负责到底啊。”
不知道想到哪去了,江之沅耳根子一下子又红了。
陆聿怀侧过头来,目光沿着他的脖子缓慢滑到脸上,眼神带点笑:“去坐着吧,我做的这早餐呢,肯定不好吃,但是吃不死,放心。”
陆聿怀把粥盛进碗里,又打开一包榨菜,用白瓷碟子装好,端到餐桌上。
江之沅默默吃了两口,始终欲言又止的模样。
陆聿怀看江之沅把那个放了太多酱油的煎蛋都吃得面不改色,终于还是决定做个人:“江大人别想了,你呢,既没做什么丢人现眼的事,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无非就是嘟囔了几句,酒品好得不得了。”
“哦对了,我都忘了,昨天无常大人打电话来,应该是有什么事,你给他回个电话问问。”陆聿怀又说。
江之沅点了点头,把手机拿过来拨电话,开了免提放在餐桌上,继续喝他的粥。
“……江大人,唔你还好吧。”谢皕安犹犹豫豫的声音传过来。
江之沅一顿:“喝了点酒罢了,没事,你说你的。”
“我和老黑在临城医院带回来那个小男孩,去孟知酒那之后说,他死之后被人锯了肋骨,他想弄清楚,所以不肯走,你看这事我们要管吗?”
陆聿怀听到这抬起了头:“临城医院的小男孩,是在我办公室里被无常带走的吧。”
江之沅皱起了眉头:“这事确实没听说过,罢了,你问清楚是在哪里发生的,我去看看。”
“得嘞,一会儿问完回电话。”谢皕安挂断了。
陆聿怀咬着筷子,若有所思:“死后锯人家肋骨是做什么,是就这个男孩一个人,还是也有别人?”
“江大人要是去调查,我能和你一起去吗?”陆聿怀靠着椅背抬眸。
江之沅站起身收拾碗筷:“我要是说不行,陆医生听我的吗?”
陆聿怀看着江之沅笑,突然昨夜的某些画面突然占据脑海,他掩饰般地拿起了水杯喝了一口。
“问清楚了,城南殡仪馆,晚上发生的,江大人等晚上再去吧。”谢皕安打回了电话。
于是江之沅和陆聿怀各自上班,约定了晚上一起去探探。
城南殡仪馆规模不小,只是位置偏僻,周边树影憧憧,不知何处偶尔传来几声怪异鸟叫,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像若隐若现的脚步声。
此时天已经全黑了,从窗外看过去,殡仪馆的灯关了不少,但仍有几盏亮着,像一双双冰冷的双眼,直勾勾注视着周围。
这里树很多,遮挡住了今夜本来明亮的月光,天空像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黑绒布,不透光,不透风。空气里充斥着阴冷潮湿的霉气,让人一阵阵地打颤。
两个人开车来的,江之沅远远停好车,走在遍地落叶的小路上。
往殡仪馆方向走了一会儿,江之沅突然停下了脚步。
陆聿怀回头看他,见江之沅拿出两张符纸,轻轻一捻烧了:“这符可以隐匿声音和身影,这殡仪馆看起来确实有猫腻,小心为上。”
两个人隐匿了身形,便从正门大摇大摆走了进去,门口看门的保安正把腿翘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看着一台滋啦作响的小电视,两人经过他的时候,正打了个绵长的哈欠。
“如果真是在尸体身上动什么手脚,那应该是在太平间附近。”陆聿怀在大厅里四处望了望。
一楼是接待家属和办白事的地方,晚上黑黢黢的,没有光,只有楼道里昏黄老旧应急灯在墙上投射出一条条影子。
一个不起眼的走廊深处,有一条通向更幽深处地下的坡道,比化不开的浓雾还要黑的黑静静蛰伏在尽头,散发着一缕缕可怖的腥气。
坡道口有指示牌,往下就是太平间了。
这天本来就阴冷潮湿,望着这通道口,陆聿怀觉得仿佛有谁提着他的衣领,往里毫不留情地灌了一杯冰水,但他倒不十分害怕,要是有鬼,有江之沅在,要是有人……
陆聿怀吸了口气,正准备迈步,突然一双微凉但干燥的手拉起了陆聿怀的手腕。
透过皮肤,能感受到细长的指骨不轻不重地力道,偶尔位移,指纹轻轻抚过肌肤,激起一丝颤栗。
陆聿怀抬头看江之沅,但江之沅似乎没有任何别旁的想法,一脸严肃正色,看起来只是本能地想要护一护普通人陆聿怀。
没有光亮的走廊里,一丝红晕悄悄爬上了江之沅的耳尖。
楼下显然是有人的,两人刚刚接近,就听一个房间里,一阵嘎吱嘎吱的刺耳摩擦声传来,这声音尖锐中带着好些钝意,听得人不由自主皱起眉头。
“别歇着了,赶紧起来搭把手,早点干完早点回去。”
“哥,我真不想干了,这几天我天天睡不好,你说咱们干这个会不会遭报应啊……”
“你净放屁,你在厂里起早贪黑一个月拿多少钱,来这半个月拿了多少钱了?”
传出声音的房间虚掩着门,一丝光从门缝里透了出来,像一个窄窄的黑洞,吞噬着周遭的光。
江之沅和陆聿怀悄悄站在门边,想多听两句。
突然,他们背后缓缓传来了一声推车吱呀的声响,像是凭空出现的,一个男人叼着一支没点的烟,推着一辆小车,从黑暗里走来,出现在他们身后。
虽然有符纸护身,但陆聿怀那一瞬间还是连呼吸都忘记了,他感觉到自己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手心立刻浸出了汗。
男人停下了,他似乎有些疑惑,但左右看看,又没发现什么异样,便摇摇头,推着车走了进去。
“聊什么闲天,快把今天的货装上来。”
“好嘞周哥。”
屋子里的人便不再说话,不知在干些什么。
江之沅觉得这样一直等着不行,便捏了个决,登时殡仪馆外传来了一阵异样响动,门口的保安被惊动了,他反应很快,陆聿怀马上就听到屋里响起了保安的对讲机声:“周哥,外面有动静。”
“小勇在这等着,你跟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江之沅和陆聿怀隐匿进黑暗中,等两个人跑出地下,立刻毫不犹豫地推开了太平间的门。
身影可以用符隐匿,但这门无人自开当然无法掩饰。
那个叫小勇的男人听见门吱呀的声响,转过身来,望着大开的门,空无一人的房间,一下子僵住了。
过了小半会,他开始发抖,牙齿被咬得嗒嗒作响,脸上的血色越来越淡,最后脱力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使劲往墙角蠕动着。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啊——”
江之沅没管他,他看了一眼台子,上面躺着一个人,死去多时的躯体泛着青灰,胸腔被剖开,几根肋骨都不见了,正放在旁边一个托盘里。
这地方像是在做手术,却又并不在意无菌和卫生,因此倒更像是个屠宰场,处处散发着并不新鲜的血腥气和腐败的难言臭味。
“看来这殡仪馆盗取死人骨的事属实,只是不知道他们拿去干什么。”
江之沅担心吓到陆聿怀,微微侧过身,挡住了他的视线,完事了才想起来,陆聿怀是个货真价实的外科医生,经常把病人血呼拉喳地剖开来着。
陆聿怀点点头:“他们总要把骨头运出去,我们一会儿跟上看看,只是这男的吓成这样,估计要打草惊蛇。”
于是江之沅冲男人打了个响指,男人立刻眼神清明了,很快站起来身来,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事,好像只奇怪自己刚才为什么坐在地上。
两个人出来躲在走廊角落的黑暗里,空间太小,能感受到另一个人呼吸的浮动和温度,挠得人发痒,感受到陆聿怀在暗色里直勾勾的视线,江之沅别开头,错开了一点点角度。
过了一小会儿,刚才离开的两个人回来了。
“没事,接着装吧。”其中一个对一脸探究疑惑的小勇说。
他们很快一人推着一辆小车出来了,没有走正门,而是从一个隐蔽的后门出去了,江之沅和陆聿怀安静地缀在他们身后。
后门更是一丝光亮也无,一辆破旧发黄的面包车正停在那里,三个人把推车上一箱箱的东西搬上了车。
把东西搬上车之后,那两个人就回去了,而那个叫周哥没急着上车,而是靠在车上慢悠悠吞云吐雾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把烟随手一扔,上了面包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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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看起来这个被叫作周哥的男人还是有点儿警惕性,车上了路,他时不时就看一眼后视镜,担心有人跟踪。
但早趁他不注意,江之沅把一把符在他背后烧了,周哥吞云吐雾的时候夹着那烟一起吸进去了,因此哪怕此时身后跟着的是个警笛大作的警车,他也会只当自己耳鸣。
深夜的道路上除了这两辆车,再也没有旁的人旁的车了,寂静凛冽的空气带着一丝夜的潮意很快在小小的车里盘旋蔓延。
说起来车里真是私密暧昧的空间,狭窄的空间里,两个人在这里动静相闻,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能泛起涟漪,每一声交谈都像是耳语,尤其当外面的光线比这车里更暗淡的时候。
江之沅修长纤细的手指轻扣在皮革的方向盘上,并不扣实了,骨节分明而白皙。
陆聿怀在一片寂静里错眼看着,那偶尔敲击的双手仿佛有什么魔力,在这茫茫深夜,不一会他就缓缓闭上了眼。
江之沅分神出来,偷偷偏头去看。
陆聿怀垂着头靠在车窗上,毛茸茸的脑袋一点一点的,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在冰凉的车窗上呼出一小片白雾,不知在睡梦中想什么,俊朗的脸上显出些温柔的神色。
看着这堪称温情的场景,似乎两个人是开车赴一场秋游,天一亮,就能并肩在凉意未散的山尖上看一场未必多么震撼,但一定让人难以忘怀的日出,末了会搭起一顶小帐篷,面对着群山与飞鸟发一整天的呆。
江之沅忽然觉得难过,这判官真不想干了,他也想一箪食一瓢饮,过个正经人日子。
可他立刻又想到,正因为自己当年做了这判官,才有了和陆聿怀重新认识的机会,不然他和陆聿怀,早就一人一坟头,望土兴叹了。
江之沅叹了口气,伸手调高了车里的温度。
过了小半会儿,正是天色最浓的时候,破旧的小面包车越开越偏僻,最后开到了城西,穿过一大片麦田,眼见着进了一个村子。
陆聿怀揉揉脖子,清醒了:“这是哪儿,村里?”
“嗯,他们这地方选得很偏。”江之沅伸手关了车灯,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
这村子看起来和普通的村落没什么不同,沉睡在夜色里,连村口看家护院的大狗都懒得抬眼,眼皮子耷拉着,整个村只有零星几盏灯亮着,空气里散发着来自黄土的腥气。
而前头的面包车没停,车速不知为何降下来了,缓缓开在村里坎坷不平的道路上,被颠得发出铁皮撞击的声响。
一路无事,眼见着就要开出村了,面包车忽然一个加速甩尾,横在了江之沅车前,远光灯唰地亮起,一下子把这片空间打得雪白刺眼。
江之沅跟得不近,紧急踩了刹车。
只几秒的时间,从这条主路两侧像毛细血管般延伸的巷道中,人声渐起,一下子冲出来好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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