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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寝群穿狗血文(匿迹商人)


显得顾彦的那面非常杂乱。但其实他的东西并不算特别多,他也时常整理。
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而且这人的生活态度不止这个。
与封从周成为室友这么久,顾彦没发现他除了看书之外的任何爱好。不抽烟,不打游戏,不打球,不刷视频,不看剧。食物朴素无华,衣着纯色简单,沉静但不木讷,话不多也不少,非常标准的一款——
一款什么,他形容不出来。
“不过你不来也好,我们的接触应该少些,就像夜葬雪,我们几乎不在课堂上说话,我会连累他,我也不想连累你。”顾彦对自己的处境很有自知之明。
而且,他们俩人年级不同,专业不同,顾彦还有课,封从周的课表早已空白一片,属实是不应该产生除了室友之外的其他交集。
正好,封从周也是这样想的。
所以,其实他只是来将顾彦没带的钥匙放在了前台,安顿了前台交给顾彦。
然后亲眼目睹。
顾彦作为服务员,遭受一些奚落嘲笑,手抖得没拿稳,一杯咖啡泼到了前来就餐的厉泽御的衬衫上。
就像之前的很多次不合理碰撞一样。
如同天意。
封从周并没有多停留,剧情里的内容,他看小说与看画面是同样的道理,何况已经烂熟于心。
他闪身进卫生间,掏出逆流。前段时间他买了一个插件,捣鼓了几天,可以在一定时间内显示逆流上匿名用户发言的IP。
只是非常不稳定,作为一个校园论坛,逆流的防火墙是超乎它定位的强大。
封从周想定位夜葬雪的IP,当然也只是未雨绸缪。
剧情里对夜葬雪的笔墨不是很完善,所以他想知道,作为一个大学生,夜葬雪是如何蜕变成为后期对抗厉泽御的强大势力。
可惜这回,依旧未果,迅速掉线。
也没关系,封从周不算太在意,他按了抽水马桶,迈步,然后,碰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不过也不算意料之外。
对戚呈本人而言,他出现在这里如此正常。
外面很吵闹,彭昌在阴阳怪气,鲍戾在挑衅瞪眼,颜京脸色揶揄地帮厉泽御擦了几下毁掉的衬衫。
而戚呈对厉泽御说,“我去个卫生间。”
场景有些混乱,在咖啡泼来时,躲了一下的戚呈手指被迫碰到鼻尖,感到了非常轻微的,非常细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颗粒质感。
其实并无所谓,这是正常人类的正常现象,更何况他的长相已经足够精致,但戚呈还是起身。
不像顾彦,有白天被霸凌晚上还不会焦虑失眠的巨型心态,有即使偶尔晚睡第二天也不会出现黑眼圈的霸道眼睑,有买不起昂贵的护肤品也时刻保持清透白皙的天赋皮肤。
惊艳的履历需要翘掉舞会在图书馆对着项目论文到深夜,全A的成绩需要时刻绷紧的神经将书本上的一字一句钉到脑里,完美的身材需要在健身房不断锤炼肌肉挥洒一滴滴汗水,矜贵的气质需要时刻注意仪态挺直脊背,漂亮的外貌需要日常维护身体和皮肤状态,当然,不是主角的话,即使是伪素颜,也需要补妆。
所以,封从周从隔间里出来时,戚呈正举着他的粉饼,往鼻尖处拍拍打打。
很怪的粉饼样式,有着如同纸巾一般的外包装,可能是避免引起别人注意。
封从周从隔间出来,明显出乎戚呈的意料。
两人隔着镜子四目相对,皆是一怔。

第39章 戚呈
“你怎么会在这里?”戚呈几乎是脱口而出,带着微不可察的质问之意,进来时他并未察觉到任何人声,更何况出来的还是故人。
也不算太故,封从周见过戚呈几面,戚呈见过他一面。由此得出结论,戚呈毫不脸盲。
“哦,对,顾彦也在,你们现在可是亲密无间的室友关系。”没等封从周回复,戚呈自顾自给出了结论。
封从周面色淡淡,慢条斯理上前洗手。
戚呈将粉饼放回随身小包,没急着离开,倚靠在一旁,面露戏谑道,“你的好室友好像遇到了一些,啧,麻烦,怎么不出去帮忙?”
封从周瞥他一眼,“我没有任何理由去帮忙。”
这样事不关己的态度明显取悦了戚呈,他微微勾唇,薄唇的唇形和上扬弧度过于完美,反倒显得失真到刻薄,并无任何暖意,只余下淡淡的嘲弄和讥讽。
不同于第一次见面餐厅时的遥遥相望,不同于第二次见面在图书馆待到深夜后鲜血溅入眼眶,也不同于第三次见面不以为意地围观顾彦窘态。
这不是封从周第一次见到戚呈,但是封从周第一次近距离见到厉泽御身边的戚呈。
他的眉梢眼角每一处细节都精细得无可挑剔,且几乎没有妆感。若不是封从周亲眼见到他补妆,几乎也要认为这样精细的皮肤和无暇的外貌是完全素颜状态。
但可能是因为卫生间的灯光过于白炽,浓密的睫毛投下的阴影加深了瞳孔的幽暗,再加上他无可挑剔的脸,反而散发的是一种精心装饰掩盖的,冰冷刺骨无情的恶毒气息,与他一句一刺的语调相得益彰。
“自知之明是上帝赐予贱民最珍贵的礼物。”戚呈挑挑眉,“你居然拥有。什么时候可以教教外面的那个家伙,我付你酬劳。”
“可以,一个亿。”封从周说。
戚呈表情凝滞了一瞬。
“不过给我一个亿也很难做到,我没有抗衡命运的想法,谢谢你的offer。”封从周当着戚呈的面将手指根根擦拭干净,抬头笑了下权当告别,“今天很开心见到你,再见。”
说完他就离开,没有丝毫留恋。
留下戚呈神色晦暗不明地站在原地。
他好像是笑了下,笑意浅到只一闪而过。手机屏幕亮起,是吩咐下去做事的人已经来到餐厅的地下停车场电梯口。
戚呈从卫生间出来下电梯,接来了那人提着的一个袋子,返回到厉泽御身边。
顾彦已经不在。戚呈提了个袋子优雅坐在厉泽御身边的空位,“人呢?怎么解决的?”
厉泽御没说话,他性格本就冷冰冰。倒是彭昌嬉皮笑脸,“走了啊。你以为会看到什么好戏呢?顾彦被狠揍一顿之后,痛哭流涕地下跪朝我们磕头?”
“啊……”戚呈翻了个白眼,调侃道,“是你心太脏,才会觉得别人和你有一样的恶趣味。”
“不过……”戚呈的脑袋突然稍稍朝厉泽御的方向凑了凑,但动作幅度非常小,“泽御,我没记错的话,这件限量新品,在身上穿了半小时,就非常悲惨地被人搞报废掉,挺可惜的。”
他指尖轻点了一下衬衫的污渍边缘,一触即分,即使是厉泽御这样讨厌与别人有肢体接触的人也不会感到过界的冒犯,“而且这件实在非常适合你。”
厉泽御转头看向他,等待他的下文。
“所以我帮你又准备了一件,同款不同色,黑色也非常适合你,快去换吧。”戚呈笑着,将身后的袋子递过去。
厉泽御有些意外地看他一眼,又觉得他的贴心也合乎情理,他这样的身份在外确实不好再穿一件脏污的衬衫,于是起身去换。
厉泽御离开,其他三人面面相觑,用眼神交流了一番,颜京率先调侃道,“这件衬衫67万。虽说不算特别昂贵,但除了泽御,我们倒也不常穿。”
“是啊,67万,只是单纯价格,不算限量后购买的劳心劳力。所以,有商讨些比如顾彦的赔偿和后果吗?”戚呈问。
颜京笑的有些微妙,“顾彦说会赔。泽御提的赔偿方式是当跑腿,随叫随到的那种。”
“哈!”彭昌短促地发出一个音节,意味不明。
噢,是吗?
但戚呈记得,上一次,有人仅仅将一小滩拖地水溅在了厉泽御的皮鞋上,那人惊慌地下跪求饶,涕泪横流地用舌头舔干净,谄媚地上赶着赔了那双鞋的全部金额,也没阻止同学因恐惧而对他的孤立,他家的小企业也因为潜在的风起云涌和茶余饭后而逐渐放弃了合作,随后破产退学。
在毁掉那人与那人家族的整个过程里,厉泽御可没有任何手下留情。
所以这个顾彦,这个不止一次得罪了厉泽御的顾彦,再将整杯咖啡洒到厉泽御的衬衫后,还能全须全尾地上学打工,这本身,就已经非常不符合常理。
戚呈垂下眼帘,掩住眼中翻涌的情绪,再抬眼时,眼底的森森寒意一闪而过。
“刚听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说法,好像再多的钱也不能用来抗衡命运。说实话,我挺赞同。”
对面三人的神色闪过迷茫,不知道他突如其来的这句是何用意。厉泽御换完衣服回来,手臂上还搭着那件被咖啡玷污的衬衫,他坐回原位,将衬衫顺手装进戚呈带来的手提袋里。
不是应该直接扔了吗?留着脏东西做什么呢?
“我是说,我最近在研究命理学,怪不得咱们的长辈们都比较信仰玄学,非常神奇。据说一部分人,他们的命运生来就是相克的,就比如我遇见这个人总是倒霉,这个人碰上我总会破财,那我们就应该遵循命运的指引,尽快远离。泽御,黑色果然更适合你。”
“半个月前已经售罄,你哪里弄到的?还是我的尺码。”厉泽御沉声道。
“啊……这个,此时此刻没有办法回答,因为假话还没有编出来。”戚呈说。
“听真的。”
“我们两家合约要到期了,厉氏又不止我们一家备选,我父亲慌不择路地朝我打听你的喜好巴结你续约,这只是其中一项微不足道的投其所好。”戚呈笑得灿烂异常。
厉泽御微眯了下眼睛。
“叫你父亲明天带上合约来找总秘。”
“欧耶,”戚呈肉眼可见松了口气,语气都轻快了很多,笑意盈盈,“我还在思考怎么和你开口呢,不想让这种东西影响我们的感情。所以真是感谢顾彦,他无意间帮了我大忙,看在我的面子上别折腾人家了,这件衬衫的赔偿金我可以替他付。”
厉泽御却皱了皱眉,周身的气息明显沉了一个度,明显对戚呈最后这句不满意。
颜京见情势不对迅速插了一句,“倒也没指望顾彦赔,他那样的背景和收入,在餐厅打五年工也赔不起。”
“所以泽御找了更有趣的方式嘛。正好最近的生活实在无聊,有乐子看的话何乐而不为呢?”彭昌挤眉弄眼。
鲍戾,鲍戾在沉默吃着东西。
戚呈的视线扫过对面神态各异的三人。
虽然他们五人一起活动是常态,但对面三人的身份与他自己拉开了非常微妙的差距。他和厉泽御有婚约,有虽然厉家承认,但厉泽御本人的态度却不咸不淡的婚约,以至于很多时候,戚呈坐在他们中间,时常莫名其妙有些倒胃口。
“也是啊,有乐子看最好,”他黑漆漆的眼睛死死盯着彭昌,忽的想起什么,浮夸地捂着嘴巴惊呼,“昨天晚上发现,顾彦在名人堂上的名次又上升了一位,已经把你甩在身后喽,彭昌,你不要嫉妒哦。”
“他最近的花边八卦传得沸沸扬扬,据说被人包养,那人还替他出头,也难怪讨论度高。”事关自己,彭昌一直以自己的影响力为荣,被他成功带偏了话题。
“他吗?我还正奇怪呢,他和谁传出绯闻了啊?”戚呈好奇的眼睛眨啊眨,一脸求知发问。
“岳晋啊,真不知道是怎么搅和在一起的。”
“竟然?!”
戚呈像第一次得知这事情一般惊讶着,仿佛这个劲爆的八卦新闻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绪。而余光里,颜京掏出手机点击了几下,沿着桌下不露痕迹地给厉泽御递了过去。
厉泽御的脸色肉眼可见地越来越黑,快跟他身上的黑衬衫成为一个色儿。
“其实顾彦这个人蛮有想法的,”戚呈是铁了心要把今天的话题全部扯在顾彦身上,“他刚救我一命,我对他现在可是有些感恩。你们说是包养,万一人家是正常交往呢,不要随便给人家造谣啊。”
“不过岳晋是我没想到的,他这人我也有点接触,咋咋呼呼,小脑发育不完善,大脑发育不健全。没想到顾彦居然会喜欢这种类型的。”
戚呈绘声绘色,起承转折,37度的嘴尽说些在场没人爱听的话。

“别说了,专心吃饭。”最后还是颜京制止了他。
“啊?”正聊到兴头上的戚呈有些无辜的闭了嘴,用眼神询问自己有哪句话说得不对,颜京垂下眼睑,避开与他的眼神对视。
戚呈垂下脑袋,眼中的冷意一闪而逝。面前的餐盘只吃了几口,还有一小滴咖啡泼来溅上的、已经干涸的褐色咖啡渍。戚呈盯着看了一小会儿,熟悉的干呕感从胃里涌上来,好反胃,好恶心,他死死扣着手心,竭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一顿饭下来,几人的兴致都不算高。
周六,戚呈并没有选择回宿舍,而是开车回了家。继母的品味十分庸俗,自她嫁过来,整个别墅塞进一堆花纹繁复的地毯壁画,楼梯上安装了浮夸的黄铜雕花,深色的实木家具上腻着一层油腻腻的腊,水晶吊灯折射出的灰蒙蒙的光,让整个别墅努力营造的贵族氛围怪模怪样。
每次回家,戚呈总感觉自己会闻到,空气里弥漫着湿臭的腐朽味道。
他是不经常回家的。
不过管家在早上发来消息,戚延,他的二哥,今天脱下病号服出院,真是可喜可贺的好事,值得大肆庆祝。
戚呈推门而入,一家人都围在客厅沙发,正七嘴八舌不知说些什么,见他进来,几道视线直勾勾落在他身上,嘴里说的话也默契地戛然而止,形成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一片寂静里,戚呈夹着嗓子,比他正常的音色尖利一个度的尖锐声音平地起惊雷般响起。
“爸爸,妈妈,两位哥哥,大家都在呀!”戚呈面无表情推开门,下一秒便绽出个异常灿烂的笑容,变脸的速度快到使这笑容十分虚假。
称呼人也是用叠词,放轻第二个字的尾音,腻乎到十分虚伪。
他亲亲热热叫了一屋子的人,即使这屋里坐着冷热暴力后生生把他亲生母亲逼到自杀的父亲,母亲一死无缝衔接上位的小三继母,从没将他放在眼里日常下黑手使绊子的伪善大哥,和从小与他不对付被他捅一刀刚出院的二哥。
“原来是我来晚了,难为大家一起等我。但群里也没有说大家为什么这么早到啊,不会是背着我又拉了一个小群吧?”戚呈施施然换了拖鞋,言笑晏晏地一屁股坐到单人沙发上,抱臂翘起二郎腿。
“你放什么屁呢,操,咱俩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完……”一直看不上眼的戚延被他画中的阴阳怪气刺激到暴怒跳起,被身侧的继母眼疾手快拉了一下。大哥戚谭嘴角抽搐,与他父亲极快地对视一眼。
“哪有的事,小呈,”戚父艰难扯出一个和蔼的笑来,招呼下人准备开饭,“这不是小延的公司出了点问题,大家商量着怎么解决嘛。”
“啊,隐隐约约我也有听说,那确实很不幸了。”戚呈饶有兴致。
对面的戚延一脸正恨的盯着他,眼里快要喷出火来,仿佛要用无实质的目光从他脸上身上剜下血淋淋的肉来。
“哈哈,”戚父干巴巴笑了两声,“说起来,前段时间爸爸安顿你的事怎么样了,有进展吗?”
“哎呀,爸爸,这事情我很为难呀。”戚呈后仰着头,话说得轻飘飘,“人厉家也不是傻子,咱家的设备也得搞搞创新啊,一年又一年换汤不换药,研发部的钱都不知挪用到哪儿,这回看看,跟不上市场主流了吧。”
他说这句话时,瞳孔用力且迅速地偏移了一瞬,与目前已上手总部大半业务的戚谭对视,又移回,嘴角噙着一抹笑,几乎是明晃晃地表示自己就是在内涵他。
戚谭的脸色也黑如锅底。
“所以才让你去帮着探探底嘛。”戚父狠狠瞪一眼戚谭,面露几分讨好。
戚呈笑笑,意有所指道:“这东西太消耗我与厉泽御的感情了,你知道吗,爸爸,没有充足的利益做支撑,情分用着用着就会干涸的。”
戚父揉了揉眉心,仅仅半月,他的鬓角头发已冒出几小片花白。戚延被人哄骗着吃了个大亏,导致戚氏出了大血去填窟窿,资金链本就险先断裂,又赶上合约到期,厉家的态度也是含糊不明。
他的前任夫人,戚呈的生母,倒是和厉泽御的母亲许艳如有上几分交情,但自从她自杀后,两家的关系也愈发紧张起来。
幸好两个孩子有个口头婚约,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也还不错。患至呼天时,才开始重视起这个并不讨他喜欢的小儿子。
他这小儿子除了一张好脸外一无是处,尖酸阴毒又刻薄。戚延哭着控诉自己肯定是被他陷害,戚父嘴上说着咱们得好好调查拿出证据不能冤枉你弟弟,实则心里已经信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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