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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寝群穿狗血文(匿迹商人)


封从周的思绪飘远几瞬。
戚呈从小失去生母,父亲忽视,继母恶毒,大哥虚伪,二哥跋扈。顾彦昨天泪眼婆娑,回忆着母亲单薄的身躯撑在幼小的他身前,讲他是否有这样的经历,问他生活在这世上是否艰难。
不太好形容这种感觉。
因为人不能用来对比。
胸口有些闷涨,也还好,宿舍没开窗,可能稍稍有些缺氧。戚呈过于胆大妄为,他自己也不遑多让,所以几次的接触好像都在针锋相对,但每次都出乎意料地距离太近,每次将人与人的边界感好像剥洋葱一样撕开一层,以至于他俩现在的关系夹杂在仅仅相识、与莫名其妙之中,一个很奇怪的相处模板。
“我想要什么吗,我没什么想要的。”封从周静静看着他,视线在他的脸和眼睛中游离。
“装什么啊,”戚呈被气笑出声,“你缺的但我拥有的东西数不胜数,装什么清高,显得你多么无欲无求一样。”
封从周好像微微叹了口气。
“行吧行吧,”戚呈翻了个大白眼,但很干脆地放弃了强求,“不过我实在好奇,我的威胁对你来说这么无所谓,我不信。”
“那我也好奇,”封从周把问题抛还给他,“如果我是你,我带几个人踹开我的宿舍房门,将里面的人套头拖出来压着五体投地,不答应就隔五分钟就断一根手指。所以你怎么一个人单独来找我呢?”
戚呈越听越皱起眉头,直到最后一句出来,他保持着他拧紧眉心的神情,半响没说话。
再下回开口却是非常洪亮的一句。
“卫生间那个,掉里面了?完事儿就出来,我有事找你。”戚呈冲着卫生间门喊,撇过头将对面的人完全忽视掉。
转移话题也太理直气壮,封从周嘴角上扬了微小的弧度。
卫生间门打开,与进门前并无二致的顾彦怯生生探出头来,“戚同学……你找我。”
“认识我啊,认识最好,我最讨厌自我介绍,”戚呈翘着二郎腿,脚尖一下一下地点着空气,下巴微抬,姿态闲散傲慢,言语尖锐无礼,“说起来,我真是十分激动,竟然能碰上你这位大名鼎鼎的——顾彦同学。”
顾彦笑得很勉强,悄悄瞄了一眼一旁的封从周,步态拘谨地坐回自己床上。
“所以,你知道我和厉泽御的关系吗?”戚呈也不想与他兜圈子,索性开门见山。
“……知道。”在逆流混上半月,大部分的绯闻八卦都能烂熟于心,更何况是天之骄子厉泽御的婚约。
“知道啊,那你知道逆流上都在讲你是为了引起厉泽御的注意才一次次哗众取宠吗?”
顾彦惊讶跳起,大惊失色连连摆手,“不不不,这是谣言,我没有这个想法,我怎么会……”
戚呈只是看着,看他惊慌到手舞足蹈脸色通红,好一会儿才仿佛看够了好戏一般幽幽开口。
“我怎么确定呢,我可不相信你噢。”
“那你要怎么才能相信?”顾彦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急急道。
“让我看看,逆流上关于你顶着大太阳给厉泽御送水的热贴现在还在榜首,你别这副委屈的表情,我知道是因为你欠了债务被当跑腿使唤。这样,我好心替你还债,你退学离开A市,怎么样?”
顾彦本是一副辩解的焦急神色,听到还债的时候愣了一下,听到退学却直接变了脸色,泪水本能般夺眶而出“……我,我不能退学!母亲含辛茹苦将我供到这么大,我退学的话她肯定会伤心的!”
“哈!”戚呈缓慢眨了眨眼,讥讽道,“果然人贱,连理由也这么矫情。哎呦呦别哭啊,吓唬你的,我的目的也不是单纯针对你。”
顾彦半响才稳住情绪,“所以……”
“所以我刚想到更完美的计划,我帮你找个男友吧,你喜欢什么样的,听说岳晋为你冲冠一怒为红颜来着,他那样的感兴趣吗?”
“岳晋是谁……”这个名字从顾彦本就已经混沌的脑中一闪而过,“但我没有想要谈恋爱的打算……”
戚呈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
“你是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吗?”
“因为考试抄袭被勒令退学,因偷盗物品被勒令退学,因精神疾病被勒令退学。啊,对了,如果裸照和小视频满天飞的话,也应该会因为羞愧难当而自行退学的吧。亲爱的,不要不识好歹,安安分分找个男友已经是我看在…的面子上为你制定的最好的退路,权贵把贫民区出身的人无声无息搞死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你真以为我是在和你商量吗?嗯?”
顾彦被他话中层层叠叠的恶意惊了一跳,惶然看着他,手抖得不成样子,他被吓得说不出话,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几声抽噎,他本能瞄了一眼一旁不语的封从周。
他这一眼的动静挺大,引得戚呈也迅速向那边看了一眼,正正好好,对上了封从周眸沉似水的眼眸,他就那样沉静地坐在一旁,在戚呈与顾彦喧嚣的你来我往中保持暴风眼最中心的宁静无波。
两人不约而同看向封从周。
封从周低头看了眼手机,起身,在两人的视线追踪下打开宿舍门,十几秒后提进一个包装精美的袋子,走两步放到桌上,掏出一杯焦糖玛奇朵,一杯美式,一杯草莓奶昔。
封从周将焦糖玛奇朵搁在那杯差点被戚呈戳倒的水旁边,又将草莓奶昔在顾彦僵直的眼珠前晃了晃,放进他下意识来接的手里,“不知道你的口味所以随便买的,之前见过你喝这个。”
伴随着咖啡袅袅升起的微微热气,焦糖的甜香牛奶的奶香和醇厚的咖啡香气在空气里慢慢飘扬。
封从周瞥了一眼戚呈,“权贵也是能喝外卖的吧。”

戚呈没回复,他轻抿了口咖啡。
事情至此变得有些微妙起来,刚威胁恐吓一大串的回音声波甚至还没完全消散,但现在,三人安静你一口他一口我一口。
戚呈是来商讨监视事宜,必定要选择顾彦不在宿舍的时候。所以他查了餐厅服务员排班表。但因为云安离职,排班表换新,所以两人撞上并不在他意料之内。
威胁顾彦也只是一时兴起,没有计划,临场发挥。达成目的是意外之喜,没达成目的是顺手的事也无所谓。
更何况,这样的环境和氛围里,再多说些胁迫恐吓的话,很怪,也显得他自己很蠢。
算了,再说。戚呈想。
他抿完小半杯咖啡,起身,准备离开,离开前他忽得想起什么,扬着下巴对着封从周语气很冲,“就这么坐着,起来送我一下啊。”
封从周抬起眼皮盯了他一眼,起身。
宿舍门在身后关上,走廊并无人影,两人一前一后走着,戚呈忽的转身面对着他后退。四目相对一人向前一人后退,勉强保持着相同的前进频率,“哼,是不是想着,多稀罕啊,有什么好送的,显得我们俩关系很好一样。”
封从周盯着他不断后撤的步伐,放慢了前进的速度。
“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一时兴起,浪费我人生中宝贵的一小时,一无所获。”戚呈撇撇嘴,“看见你这张脸就烦。”
“半杯咖啡不算收获吗?”封从周淡淡道。突然眉峰微蹙,迅速伸手拽住戚呈的手臂扯到自己身旁。因后退把握不准方向,戚呈差点撞在连接两栋楼的廊桥稍稍突出些的围栏上。
两人一齐踉跄着站定。
戚呈下意识盯向封从周紧握着自己小臂的手,手指笔直修长,握满一圈还剩不少余量。小臂微微勒出手指陷入的弧度,白皙肌肤边缘渗出淡淡的红。
他盯了几秒后猛的大力甩开,声音不知为何有些慌乱,“别送了,你回去吧,就当我们今天没见过。”
“好。”封从周默了默,颔首。
他转头就走,迈出几步,身后却传来一声,“等等。”
转头过来,戚呈在原地一动没动,“突然想起来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加一下。”
“我没带手机。”封从周实话实说,他并不是一个手机会随时放在身上形影不离的人。
“回去取。”戚呈下巴一扬,颐指气使,理直气壮。
好吧。封从周其实想着,你神通广大从别处也能拿到我的微信号,非要他一来一回,又浪费你自己人生中宝贵的十分钟。何必呢。
连接两栋宿舍楼间的廊桥修剪成玻璃栈道,黄昏的夕阳为透明玻璃融了一层金色的光芒。戚呈站在夕阳的光里,半依靠着玻璃围栏微微低头俯视,张扬凌厉的五官被夕阳切割成明暗交织,明的那面精致完美如神邸,暗的那面隐在黑暗中看不清神情。
顺着他的视野向下,白金色的建筑宏伟壮阔,成群结队的同学嬉笑打闹着或坐或站或笑或闹,是在谈论今天课业辛苦,还是在讨论逆流八卦趣闻。
这便是封从周带手机回来时看到的一幕。
他一步步走进光里,来到戚呈身边,“我扫你。”
相识近二十天,两人总算入驻进彼此的好友列表。
戚呈的手指飞快点击验证输入备注。封从周瞥了一眼,戚呈的右手心有一道十几厘米的疤痕,细长的白色凸起,从虎口处延伸到右手食指指尖。
他十一岁时,戚延伙同几个人高马大的孩子,嬉笑着将他推倒在他母亲留下的玫瑰花架下。因无人照料,玫瑰花干枯凋谢,花盆摇摇欲坠,碎裂的花盆散落在花架底深处。戚呈右手重重碾在碎片上,再抬起时,深红的血液蜿蜒流下,滴落在玫瑰花的枯叶中。
戚呈死的时候也提到了这道疤,野狗啃咬着鲜血淋漓的指节,伤疤被獠牙撕扯开,此处的颜色不同与其他处,更加粉白。
【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手机信息声叮铃一下,封从周看着这条验证消息,突然道,“我可以答应。”
“什么?”戚呈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呦,是谁刚刚说没有想要的东西啊,脸变得好快哦。”反应过来的戚呈嗤笑一声。
封从周继续道,“我答应你可以日常报备我知道的顾彦有关厉泽御的信息,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戚呈好整以暇等待。
“你刚在宿舍说的,对于顾彦的,污蔑抄袭、偷盗、疾病、舆论,以及其他任何直接伤害到顾彦的行为,不要去做。”
戚呈本来有些期待他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要求,听着听着脸色逐渐变沉,听至最后彻底没了笑意,“这就是你……深思熟虑后的砝码?”
“对。”封从周说。
“呵,哈哈哈,”戚呈短促地哼了一声,挤出来的气声满满的不可置信与荒唐,然后干巴巴地笑了几声,眼神却没有丝毫笑意,冰冷的、沉甸甸的怒火在眼底燃烧,“为什么?这就是你想要的?你铺垫了那么久,是为了来向我证明你多么护着你的好室友?”
“没有这个意思。”封从周道。
“怎么,你喜欢他?你喜欢他?我说呢,为什么明知道他是个烫手山芋的情况下还让他住进来。这下子都解释通了是不是?那你更应该和我合作啊,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不都是吧顾彦和厉泽御分开吗?你扭扭捏捏你爹啊,装逼装的好玩吗?啊?”
他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只余一片苍白,胸膛起伏着,下颌紧绷着,被气笑的荒唐感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欺骗、被戏弄的暴怒,带着莫名其妙的歇斯底里。
“我没有这个意思。”封从周不得已提高声音,加深重音。
两人对视着。
夕阳逝去,天色开始暗淡。戚呈喘着粗气死盯着封从周的眼睛,仿佛要从中抠出他的假意和虚伪,或者是愚弄成功的成就感,或者是别的什么。但什么都没有,封从周的眼神澄澈,表情认真,神态真挚。于是他的情绪,也在这平静如水的眼眸中,被安抚了一些。
只是一些,他在等封从周解释。
封从周没想到他居然反应这么大,又接着很荒谬地延伸出如此八竿子打不着的联想,他在脑中飞快思索该用什么理由解释。
总不能直接说,你害他越深,死得越惨吧。
“他这个人命格太硬,与他性格相冲的人会被严重反噬,我希望你离他远一点,对你自己好。”封从周挑了个这样半真不假的借口。
“哈,玄学,我一周前刚用这理由挑拨过别人。”戚呈扯扯嘴角,明显没信。
但情绪确实平和了一些。
“而且你没有必要因为他而沾一手血,反噬不说,厉泽御和顾彦即使会有其他感情的苗头,源头肯定是厉泽御,你在他身上下功夫,更能直达问题根源。”
戚呈面无表情了半响,终于点点头,“对,是的,你很厉害,头头是道。”
“怪不得人说旁观者清,你还真是一个分析感情的老手啊,以后也要努力帮我啊,帮我抓紧厉泽御的心,除掉这些节外生枝,好不好?”
封从周眼皮微颤,有些不太明白他讲这些话的目的。不像夸奖,不像请求,倒像是咬着后槽牙的阴阳怪气。
戚呈并没有想得到他回复的意思,他转身就走,背影气势汹汹,留下封从周一人站在廊桥。
封从周回了宿舍。
推开门,顾彦很迅速地扭头过来,抱着半天没喝完的草莓奶昔,眼里是还没消退的惶惶不安。封从周将戚呈喝了一半的咖啡拿去倒掉,收进垃圾桶。
“你不要放在心上,他说的那些也只是吓唬你,实际不会发生的。”封从周边收拾边出言安慰道。
顾彦很艰难地向上扯了扯嘴角。
“他也是受到网上的一些传言影响,觉得自己与厉泽御的婚约不算稳固,世家间利益关系勾结着联姻承诺,牵一发而动全身。”封从周继续。
顾彦很轻地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我和他说了,说希望他不要将注意力过多地放在你身上,他其实也知道舆论和风向不在你,就是一时之间没转过弯,他有其他念头的话我会告诉你。”
“好。”半响后,顾彦应道,停了一会儿,他突然冒出一句,“其实上次见你们认识的时候,我就很意外。这回确定下来,他和你关系很好啊。”
这倒也没有吧,就没有很和气地交流过,一方常奚落,一方只应对。
“何以见得。”
“我不是很了解他,就……单方面的观察过,”白兔当然要战战兢兢地观察好群狼的一举一动,以便他们突然暴起,“他对谁都很傲气的,很不管不顾为所欲为的一个人,但抛开语气不谈,他和你说话的方式很——”
很什么。顾彦有些形容不来。
于是用了他最郑重的词语。
“很平等。”

是你的错觉。
封从周想这样反驳,话到嘴边转了几个弯又咽了下去,与顾彦解释这些实在画蛇添足,他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承诺便可以。
于是他道,“我明天可以和你结伴出行吗?”
“为什么?”作为风云人物,顾彦一直有意识形单影只,与他扯上关系并不是一件好事。
封从周将原因其归结于自己的好奇心,“你和戚呈对于很多事情的看法不一致,我也在好奇是什么导致你们产生了这么大分歧。”
“……行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顾彦其实本想拒绝,但他实际有些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正常室友,也莫名相信这位室友的处事风格。
他内心也隐秘担忧着封从周和戚呈的关系,那两人看起来关系平等交流顺畅,而封从周与他却隐约总隔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十分卑劣的想法突然冒出,可能是因为实在孤单,他发觉自己竟然恐慌在友情里被抛弃。
所以顾彦不太敢也不太想拒绝。
清晨,薄雾弥漫,A大校园已有隐约人影穿行。
顾彦早早出门骑车去校外,因为昨晚,厉泽御给他发了消息,讲他要吃早餐,点名距离学校十公里以外的米其林餐厅,跑腿算抵扣一千元债务。
封从周没想到第一项任务就如此健美,他不想动,站在宿舍楼外目送哼哧哼哧蹬着自行车远去的顾彦背影,修身的衬衫将他的腰掐得很细,摇曳的屁股满满努力求生的态度,他蹬得很快,在逐渐幽深的校园樱花树道里缩成一个黑点。
【目标正去给厉泽御买早餐的路上,非自发行为,属于厉泽御强行派遣】
上述这句成为了戚呈和封从周成为好友后,对话框里弹出的第一句话。
对面很快变成正在输入,接着发了一个问号过来。
【你有病吧,我是隶属于什么情报小组正和人地下接头吗?是不是还得编一个接头暗号?】
【?】封从周礼尚往来给他回了个问号。
【哼,少来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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