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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弱书生郎后(旧酿)


“你每次都给我讲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我早听腻了。予辰哥哥故事讲得比你好多啦,他知道好多好多奇闻异志呢。”
迎上沈忆梨荡漾笑意的眸子,深受打击的简言之表示笑不出来。
“......那好吧,你不觉得孤独我就放心了。在郑家照顾好自己,别受委屈。还要准备些东西带到书院里去,我先到外间收拾收拾。”
说着简言之就要走,沈忆梨忍笑不禁,一头扎进他怀里挡住去路。
“有些事予辰哥哥能陪我做,可有些却不能。我在秋千上放置了一件布料很少的新衣裳,夫君,你不去看看我为你准备的临别赠礼吗?”

第99章
簡言之早该想到的,事情来得仓促,郑庭一定会让守在门房的书童到郑家去知会一声。顺带也告诉沈忆梨,好叫人提前准備下洗漱物什。
小哥儿是一早就得知了这个消息,所以才会連临别赠礼都備好。
而那件几近透明,和肚兜相同款式的新衣裳,在这个寻常夜色里显得既不寻常,又有无限诱惑力。
沈忆梨终归性子腼腆,半垂着面庞,轻声询问:“好看吗?”
簡言之诚实的滚动了下喉结,神色难掩震惊:“这.....也是宋家小哥儿教你的?!”
“才不是。”沈忆梨微微勾唇:“是我想这么穿给你看,夫君你替我瞧瞧,这里腰身会不会太紧了些?”
簡言之想尽量把餐前的戏份拉长一点,以免显得他多不矜持似的。可那根丝带就系在沈忆梨腰上,目光一扫而过,端的是勾人心弦荡漾。
沈忆梨发丝披散,乖顺的垂在肩后。他骨架子本就小巧,经薄纱肚兜一包裹,愈发显得整个人有种难以言说的楚楚可怜。
秋千架上的花都开了,小朵栀子和茉莉藏在叶片下,只透出阵阵幽微香气。
沈忆梨斜倚身子坐于其间,也是在这种时刻,簡言之突然发现他單纯无害的眉眼下还夹杂着铃兰一般的清泠妩媚。
像极了不染纤尘的精灵,看得书呆子呼吸停了一瞬又一瞬。
手指抚上人鬓角时,简言之暗暗笑了笑,原来沈忆梨什么都明白。
不在身邊的日子他总会忍不住牵挂思念,沈忆梨越是表现的不在意,他就越能少些担心。
小哥儿特地选在晚上送出这份礼物的意思就是:白天你要全身心投入你的课業,不必为我分神。
但当夜晚独自躺在床上的时候,你得想我。
简言之相当滿意沈忆梨送的这份离别赠礼。
太过滿意的结果就是第二天险些误了时辰,在上课铃响过两声后才匆匆趕到课室。
郑庭对书呆子被吸走精气神的萎靡状态已见怪不怪,甚至都懒得嘴炮,只紧闭双唇当着人面频繁整理袖口。
简言之莫名其妙被人拿衣袖抽了好几下巴掌,终于在郑庭最后一次跃跃欲试中怒然放下笔:“你没完了是吧?”
郑大少爷着急炫耀,故意把袖口卷起露出一截崭新的珠串,并且滿脸都写着‘快快快!问我这是哪里来的!’。
简言之无语,他从郑庭第一次整理袖口就发现了,只是他不理解这种毫无悬念的答案到底有什么值得问的?
“你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予辰给我送了这个,唉.....我都说了不用送,咱们进书院是为上学,哪里好佩戴这样的饰物。可他不听,偏要亲手串了这个珠串送我,说是他手上也有一串,叫我读书累了就盘盘珠子好解乏。真是的,你说这些小哥儿怎么就不听劝,拦都拦不住呢。”
简言之刚起个头,就被郑庭截住话一顿嘡嘡嘡。
许是书呆子看傻子的眼神太过明显,惹得郑大少爷不爽,撇嘴一哼道:“羡慕就直说,哥哥不笑话你。”
“我羡慕你?”简言之给听笑了,两根手指头捏起郑庭腕子,细看过珠串后中肯评价:“花里胡哨。”
“那怎么了,梨哥儿给你送过?你别小看这珠串,样式虽说是花哨了些,但满含了予辰的心意。他希望我时时刻刻都念着他,自然,我俩见不到面的日子他也会时时刻刻都念着我。”
彼此心悦的两个人相互惦念是多正常不过的事,沈忆梨是没送过什么亲手编织的手串,可他送的,无法代替。
郑庭瞧不惯书呆子那副故作高深的微笑神情,才想张嘴怼回去,正巧课室来了教习夫子,要带每间课室里推选出来的学子去新课室。
教习夫子按名册依次念了五个名字,除开简言之和郑庭,同去的还有杜子權、陈方、廖宏博。
陈方是个老实读书人,平日里沉默寡言,在课室里不大有存在感。偶尔搭上两句话覺得这人还算脾性温和,若混熟了应当不难相处。
他听见教习夫子叫到名字,便默默收拾好东西站到门口。全程没吱一点声,連脚步都是轻轻的,因此基本没引起周围同窗的注意。
反观杜子權,自覺被甄选进新课室就高人一等了,恨不得现在就摆出秀才老爷的架势来,翘着下颌指挥廖宏博给他把纸砚也拿上。
那廖宏博是难得的心宽,见状只大度一笑,顺手就给拿了。
趁教习夫子重新清点核查名單,蒋文思趕紧往郑庭衣兜里偷塞了几把炒好的蚕豆。
“.....这个留给你和书呆子分着吃,去了新课室我们估计就很难见面了,要好好保重啊。等你们考上功名,记得接我上家蹭酒去。”
他俩坐得近,素来又臭味相投,一朝分开还真有点舍不得。
郑庭捂着一兜的蚕豆重重点头,跟他交掌一握,真挚道:“我会的,你也保重。”
等教习夫子核查完名单,这就要准备前往到新课室了。
为了让这些有望登科的种子选手们有个良好的读书环境,新课室专门设在了书院后头的一所僻靜小院里。
小院三面环墙,唯留有一个进出口。最当间就是课室,整体布局跟之前大有不同,不仅四方多了几扇能完全敞开的门,还将带抽屉的课桌全部换成了单层矮几。
郑庭一看心都死了:“不是吧,管这么严?不让在底下搞小动作就算了,四周連个遮挡物都没有,那以后我岂不是連瞌睡都没机会打了?”
简言之无比同情的望他一眼,随即眼底闪出笑意:“你快看那是谁?”
“诶,仲秋!”
郑庭瞧见最后进来的人登时兴奋起来,恰巧梁仲秋也看向这邊,三人对视相互交换了个鬼脸。
不待郑庭多说,坐在高台上的教习夫子使劲敲了几下戒尺:“肃靜!带你们来这里是为专心习课,我说话时不许交头接耳!若再有违反,全都给我到太阳底下晒着去!”
这声怒喝中气十足,话落课室里立马寂静无声。
教习夫子满意的点点头,朗声道:“诸位学子,书院特设出一间课室,是因你们成绩拔尖,有望在今年的院试中考取功名,所以将你们汇集于此进行重点栽培。”
“从即日起,我担任你们的教习夫子。我这人不喜欢啰嗦,便把规矩说在前面,望诸位学子认真聆听,警醒恪守。为学者,就要有为学者的态度,我不管你们以前在其他课室什么样,到了这里,我怎么说,你们就得怎么做。”
“首先,每日上课不允许迟到早退,必须按时按量上交布置的课業。课室每五天会进行一次抽考,成绩连续两次排在末位的学子将被逐出。其次,上课期间禁止闲聊、瞌睡,哪怕飯后休息也不允许大声喧哗,追赶打闹。最后,课室里不允许出现课本以外的读物,每人两支笔、一沓纸,一副砚台,本夫子若发现有人私自夹带,一经查实直接哪来的回哪去,都听明白没有?”
这种被条条框框束缚的感觉让郑庭浑身不自在,简言之比他好不到哪去,昨晚本就没休息多久,听着这冗长的条令眼睛都快闭上了。
好不容易捱到教习夫子说完课室部分,宣布可以到寝屋去了。不想教习夫子一句‘给你们一柱香的时间,收拾好物件即刻回来’又惹得在场学子无不低声哀怨。
好在寝屋是十人一间,为促进学子们早日熟识适应,教习夫子专门打乱了课室顺序。
梁仲秋被分在了简言之和郑庭所在的寝屋,三人小组得以顺利碰头,这也算是乏味生活中的些许安慰了。
“方才在课室有教习夫子盯着,不方便说话,现下到了寝屋好歹能松快点了。咱们这回可好,同一间课室,同一间寝屋,就算接下来习课日子辛苦,有二位兄长在身邊,我也会觉得信心百倍的。”
“是啊,咱们终于在一间课室了!就是不知这夫子是何来头,瞧着脸生的很,脾气还那么冲,活像别人欠了他钱一样。”
郑庭没甚精神头,草草铺好床就四仰八叉躺了上去。
梁仲秋看的好笑:“你们不知道啊,这位教习夫子没有在书院任教,是院长为了新设课室特意从外邊请来的。听说背景很硬,不好招惹。横竖咱们守着规矩就是了,不犯大错他也不能拿咱们怎么着。”
话是说的在理,可要郑大少爷安分守己不闯祸,简直是难如登天。
简言之莞尔:“没事,我带了药粉,成垣一犯病我就给他扎一针,保管能让他老老实实安静下来。”
郑庭一个人说不过他们两张嘴,索性装作没听到,盖上眼皮专心闭目养神。
一柱香时间不长,简单收拾下行李就该回课室去了。
新课室会重新编排座位,教习夫子将几个性子活泼些的放在了第一排,简言之则坐了个第四排靠门边的位置。
与他邻坐的是杜子权,前排廖宏博最是了解他的脾性,转过头来嘿嘿一笑,低声道:“他这人就这样,鼻子长在天上的,简兄别搭理就是。”
简言之在以前的课室里就没怎么和杜子权往来,到了这里更不会刻意结仇。再说杜子权知晓简言之跟郑庭关系好,郑家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人。是以两人虽邻桌相坐,却也相安无事。
梁仲秋进课室就是最后一个,轮成绩亦排不到前列。教习夫子看看他的个头,给发配到最后一排跟另几名学子同坐去了。
截至巳时,新课室一切安顿妥当。
教习夫子在正式开始新课教学前先梳理了一天的安排——每日卯正起床,卯时三刻进行早读,辰时吃早飯,然后上午学习新课。
等午时吃完饭可以在课室小憩两刻,下午是习字加温书,不比以往三四天才交一次课业,在这里每天都得做出篇文章来。
晚饭吃完是晚读,教习夫子还会根据当天交上去的文章进行考问。若回答不上来,轻则遭顿数落,重则熬夜罚抄没得觉睡。
短短三天过去,课室里原本怀揣雄心壮志的学子们一个个像打了霜的茄子。就连最闲不住的郑庭都变得蔫蔫巴巴,整天边嚎着死了算了边和砚台较劲。
梁仲秋也是熬的脸色微白,他本身底子差些,在这种高强度且竞争力大的学习环境中没有优势。唯独只有多花精力死磕,把午休时间拿出来追赶进度。
倒是简言之,历经过双学位论文的混合毒打,这种强度根本不放在眼里。他非但没有萎靡不振,反而逐渐找回熟悉的感觉,状态一日比一日好了起来。
不过学子们终究年轻,过了头几天的适应期,彼此一相熟,慢慢就恢复了往日的活泛。
郑庭还是口嫌体直的嚎着,梁仲秋也有一搭没一搭的劝着,太阳东升西落,第一次连上八天课的休假总算是给盼来了。
“.....既是休假,就不给你们额外布置课业了。院子前一片没有灯,待会都到外边排成队,我叫人取蜡烛来。有光亮好走路,等出了书院门你们再自行回家。”
教习夫子一语毕,课室里马上响起欢呼声。
像这般庆贺不用上课要换了其他夫子少不了得挨一顿训斥,然而这位教习夫子平常看着凶狠严厉,却是真心实意为学子们好。
明白他们连日扎在这里习课、问答、做文章该是拘谨得狠了,干脆找个借口踱出去,由着学子们插科打诨松散一二。
很快门童拿来烛盏,引着排好的队伍到大门口散学。
不想书院门外比里头还热闹,各家来接人的马车灯笼排了一长串,见到有人出来便各自迎到面前。
沈忆梨和宋予辰早早就瞧见了队伍,两个小哥儿怕太过显眼,生是等其他人被接得差不多了才拢紧斗篷跑过去。
一别几日不见,简言之望着飞奔而来的沈忆梨欢喜的很,连斗篷带人抄进怀里,先在他软软的面颊上啄了一口:“不是说了不用来接吗?休假前还得上晚课,戌时将过,这大半夜往外跑,你不怕鬼了?”
“有辰哥儿陪着呢,我不怕。”沈忆梨小猫儿一样拱他,拱完还粘粘糊糊贴上去:“呀,夫君你瘦了,是这一阵没有好好吃饭么?”
“哪有,我听话的很。书院管饭,每天三顿,一顿两碗。”
“骗人,读书辛苦,哪里吃得下这么多。”沈忆梨握着他骨节分明的手直皱眉。
简言之失笑:“真的,书院为我们身体着想,是从外边请厨子来单独做的。就是盛夏暑热,怕吃出毛病来,所以饮食都很清淡。不信?不信你问成垣嘛。”
沈忆梨是想找郑庭求证来着,可这大少爷满眼只有媳妇儿,早不知被宋予辰勾走几魂几魄了,哪还顾得上这个。
“好啦好啦,休假期没有课业,我能好好陪一陪你。我猜我家阿梨一定准备好了宵夜等着我回去吃,吃完宵夜还有正经事干呢,咱回家吧。”
简言之的‘正经事’沈忆梨用脚趾头都想得到,小哥儿脸颊一红,决定隐瞒下自己又准备了新衣裳的事实。
这八天简言之驻扎在书院,沈忆梨也没闲着,晚上阿昌会接他去郑家过夜,白天就留在小院里喂喂鸡鸭,做做竹编。
今儿正赶上收尾,一进屋沈忆梨就巴巴的展示给他看。
“你去考功名,我没什么能帮得上忙的,给你做个新背篓,可以换着用。”
做竹编活很费手,简言之心疼不已:“早前做的那个还能用,你没事就多休息,或是和宋家小哥儿吃零嘴去,别总记挂着给我添物什。”
“这个比那个好,你看,肩带我加宽了一些,背着能更省力。再说我就你这一个夫君,不总记挂着为你添物什记挂着为谁添呢?”
沈忆梨笑笑,细致的展示他的新背篓:“旁边我拿麻绳围了两圈,留出条空隙来好给你放伞。中间有隔层,你上回说酱豆腐好吃,我做了一小罐,连同烙饼一起给你藏在底下,回头去书院时一并带过去。”
小哥儿心细,连当隔层的竹面片都仔细打磨过。他边说着话边往里放东西,简言之含笑听他碎碎念,心中被无限柔情填得满满当当。
“阿梨,我有一个想法。”
每当简言之以这句话做开头的时候,后边的内容通常都要被归进少儿不宜的范畴里。
沈忆梨头都不抬:“不行,你的背篓里藏不下人,别打把我偷背进书院的歪主意。万一叫人抓住,我还活不活了?”
简言之没想到上回随口提了一嘴就被小哥儿当真了,不禁咧嘴道:“你想哪去了,我当然知道这不可能。我是想说,你是不是有日子没练字了,反正你在家无事,要不每天给我写封信吧?”
“每天都写?书院能收信么?”
沈忆梨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只可惜简言之摇摇头:“书院管的严,不让与外边通书信。但你可以攒够八天的量,让我带去每天拆一封,等拆完最后一封信,我就回来啦。”

简言之这个提议很中沈忆梨下怀。
他正是因为常惦記着简言之,所以才想起重做个背篓,将满腔爱意倾注进竹编里。
这个念头一起就止不住了,沈忆梨匆匆放下背篓,就要到桌邊去翻纸笔。
简言之扶额,把人强行拉回来:“不急这一时,我还得在书院呆很长一段时日呢,有的是时间给我慢慢写。”
小哥儿在触手可得的纸笔和春风满面的书呆子之间游移须臾,最終还是选择了后者。
“好吧....我听你的。你的休假期有限,不能浪费在这种事情上,我去给你拿宵夜,吃完我们办正事!”
最后三个字被沈忆梨说得正气十足,要换了不知内情的人听了还以为是要干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业。
简言之忍不住笑,由着人陀螺旋转般从里屋冲到厨房,再从厨房冲回里屋。
身心放松的休假期用一顿美味夜宵来开启是再合适也没有的了,他们和这世间所有恩爱眷侣一样,总有说不完的酸文词句,和不知疲倦的腻歪舉止。
简单概括来说就是,从寝屋到鱼塘,从秋千到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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