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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欲沉沦(何小懒)


将自己的手被抽回来的同时,俞辛听见谢时昀沉得发闷的声音:“想你了,来见见你。”
又是这样从前没有过的语气。
俞辛没有回应,也没有看谢时昀。
静了一会儿,谢时昀视线悄然一落,收回目光,转而望向李望宁,声音变得冷冷沉沉:“李望宁。”
李望宁与他对视,脸上也收敛了神情:“有事吗,谢总?”
“我们打一场。”
谢时昀目光不善地盯着他,抬手解下袖口,沉黑眼底隐约卷起风暴:“谁赢了,今天晚上谁陪他。”
谢时昀这是疯了,还是傻了?
俞辛隐忍地闭了闭眼,接着一把拨开挡在他身前的李望宁,嗓音已经能听出来有些火大:
“谢时昀,你有病是不是?什么叫赢的人陪我,你问过我愿不愿意吗?怎么,过去那么久了,我在你那里,就还是没有自己的思想跟意愿吗?”
“……不是。”
“你在他身边待了那么多天了,”
谢时昀注视过来,敛着眉眼低低沉沉地开口,“我只要一个晚上,不可以吗?”
【作者有话说】
当牛马了,又忙又累(T.T)怀念我的学生时代(暴风哭泣)

俞辛说:“我很想知道,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要求我陪你的?”
半晌没有得到回答,俞辛偏头看向李望宁,说:“不理他了,望宁,我们进去。”
但李望宁没动,他凝着视线望着谢时昀,一阵静默后,拂下俞辛的手掌,低声说:“没事,我刚好也想和他聊聊。”
“你先进去吧。”
他将钥匙交给俞辛,面无表情地问谢时昀:“地点你选。”
简直无理取闹,俞辛的火气真正的冒了上来,谁也不再搭理,接过钥匙开门快步进了屋内。
房门关上,再也看不到俞辛的身影了,谢时昀这才收回视线,说:“两公里外就有一家拳馆。”
两人对视,交汇的目光中无端擦出激烈的火药味。
俞辛在钢琴房里弹了两首舒缓的钢琴曲,才感觉心逐渐静了下来。
五指随意地在黑白琴键上按了几下,清脆的琴音响了响,他低下双眼,盯着琴键有些出神。
几分钟过去,窗户吹了一阵凉风进来,将他的发梢撩起来,扰乱了眼中的视线。
他迟顿地抬起视线,起身走到窗边,往底下看去,楼底下只有三三两两的路人,静谧异常。
“叮咚——”
门铃响了一声,打破了此刻的安静,俞辛眼皮一抬,随即用指尖随意地点了两下窗台,看起来心情不错。
还说要打架,还是那么快就又回来了。
他刻意等了几分钟,慢悠悠地过去打开门,但意料之外的,站在门外的人不是谢时昀与李望宁中的任何一个,而是段铭。
他垂下手,问:“你来找谁?”
段铭的目光越过他往里望去一眼,神情表露出几分纳闷:“怎么先生也没来找你吗?”
“来了。”俞辛说,“又走了。”
段铭古怪地看着他:“你把先生赶走了?”
俞辛面不改色,说话却变得阴阳:“你现在连谢时昀的行踪都不知道,是擅离职守,还是不受他信任了?”
“……”
段铭没有向他解释内情,态度放好一些问:“先生去哪了?”
“不知道。”
俞辛一脸平静:“他和李望宁出去了,说是两个人要打一场。”
段铭皱着眉用手机打开地图,不多久做出判断:“那应该就在距离最近的那家拳馆。”
俞辛听他说着,一直到他收回手机要转身离开,才忽的出声叫住他:“段铭。”
段铭回头,俞辛问他:“……这几年里,谢时昀没有找过其他人吗?”
“没有。”段铭看着他的眼睛说,“他一直在找你。”
拳馆里动静很猛烈,俞辛能清晰地听见禸体搏击的声音。
他跟在经理后面,很快见到了打得正激烈的两个人。
不管是谢时昀,还是李望宁,身上都已经带了不少明显的红紫色伤痕,汗水将他们身上的衣服打湿,薄薄的布料紧贴在劲瘦的躯体上,勾勒出紧致匀称的腹肌轮廓。
两个人实力相当,也都明显憋着一股狠劲,拳拳是不顾对方死活的重击,打在皮肉上迅速地留下一片红肿。
“咚”的一声,一副身体重重倒地,终于将谢时昀击倒,李望宁抓住时机狠狠扯住他的衣领,高高举起拳头。
谢时昀也要举拳反击,但根本没有打到人。
段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李望宁的身后,从后背架住男人,正费劲地将人拉开:“李先生,先生这段时间身体状况不好,今天就到这里,你要是没过瘾,等他身体恢复了,随便你再约。”
谢时昀坐在地面上,右腿自然地曲起,声音带着运动后的低哑与对段铭自作主张的不悦:“段铭。”
“先生。”
段铭并没有松手,话语也低低沉沉,像是含着某种不明的含义:“别做你以后会后悔的事情。”
“行了!”李望宁一举挣脱段铭,抹了下脸上的伤,目光不善地看向谢时昀,“状况不好?那可以现在结束,不过这就意味着你输了,自己选吧。”
“选什么?”
俞辛走过去,面对两人满脸冷淡:“受的伤还不够多吗?你们怎么那么幼稚,打架争输赢,没长大的小朋友吗?”
李望宁看了看他,忽然说:“恋爱中的男人就是幼稚。”
俞辛抿一下唇,没理他。
“去处理伤口。”他打量他,“还能走路吗?”
李望宁腰腹上受了不少伤,为了不牵扯到肌肉不得不捂着肚子维持着微微俯身的姿势,听到俞辛的话立即将身子弯得更低:“不能,你来扶我吧。”
俞辛看了他两秒才动作,扶着人的肩膀走了几步路,察觉到身后安安静静的,他停下脚步来,回头看去。
谢时昀还是那样坐在地上的姿势,段铭蹲在他身边,应该是在为他进行基本的检查,他却直直看着的他的方向,一言不发、一波不起,眼底像是萧瑟的深秋,要将人拽进最孤独落寞的无底洞里。
“你……”
嘴巴刚启,一个字音将将发出来,谢时昀忽然的开口,声音有些闷哑,不明显地表露出几分消沉的情绪:
“今晚好好休息,我明天再去见你。”
“……”
这是将那句所谓的“赢的人得到他一个晚上”当真了?
俞辛脸色一沉,立即别开眼合上唇,什么也不再说。
李望宁养伤期间,俞辛被李华章的助理带去了一处音乐厅。
整座音乐厅面积与规模都极大,设计中建筑空间与声学空间共存,其中一座室内演奏厅内设四百多座位,观众坐在台下时,欣赏乐曲的体验感绝佳。
助理问他:“对这里的感觉怎么样?”
“很好。”俞辛说,“老师以前在这里演奏过,在那间最大的交响乐演奏厅,我看过录像。”
助理笑了一下,说:“如果你想办独奏会,我马上就能把这一间演奏厅租下来,至于李老去过的那间,以后能不能去,就只能看你自己的本事。”
俞辛没有立刻给出回答。
但在离开前,他站在观众席最中间的位置,拿出手机对着台上拍摄了一张图片。
中午,俞辛带着特意打包回来的午餐来见李华章。
走到病房外,里面隐约传来闲散交谈的声音:
“快到午饭时间了,他应该就快回来了。”
“哼,现在你眼里除了他,还见得到其他人吗?”
静了静,李望宁的声音顿时变得愕然:“爸,你……你看出来了?”
“我老了,但还不瞎。”李华章说,“我原本不能接受,但你动了真感情,我又能怎么办——打断你的腿吗?”
眼皮一垂,俞辛收回了要推门的手心,退后几步靠在墙角。
李华章知道李望宁喜欢他,所以,他才会这样想要他留在国内吗?
这一问题暂时得不到答案,俞辛抿了一下唇,敛了敛表情,正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走进去,眼眸一抬,余光注意到对面那间病房的房门在刚才他不知道的时候打开了。
那是谢时昀的病房。
谢时昀从与李望宁打过架之后的第二天住进医院来,不确定是有意还是无意,病房恰好就在李华章的斜对面,俞辛每次进进出出,总能路过。
但谢时昀病房的门却又大部分时候都关闭着,就像是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般,俞辛很少见到这扇门打开。
此时,一道身影靠坐在病床上,正好与他对视。
“俞辛。”谢时昀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神黏黏糊糊,“进来吗?”
俞辛没有多余的神情:“不进。”
这样说完,他身体一动,脚步一抬,却分明是走了进去。
他在床头坐下来,说:“你来这里住院干什么,你那家私立医院呢?还有陈英,他作为你的私人医生,怎么都没出现过?”
谢时昀很短暂也很微弱地蹙一下眉峰,眼色一凝,像是在思忖。
俞辛没有多想,不经意偏头却注意到对面床头柜上堆叠在一起的好几层药物,粗略一看,有五六盒之多。
不对,很不对。
他走过去,拿起一盒看了看,说:“你吃那么多药?望宁打到你什么地方了?”
谢时昀没有看他,睫羽半敛,脸色平平淡淡:“肠胃不舒服,都是一些止痛药。”
沉默一会儿,俞辛将药放了回去,说:“以后不要再和望宁做这样的事,这没有任何意义。”
谢时昀垂着目光,忽然低声说:“你不讨厌我,也不喜欢我。”
“……”
俞辛没有给出一个字回应。
身后一阵脚步声猝不及防地由远及近,他的手腕突然被握住,低沉肃然的嗓音同他说:“你怎么来这里了?快跟我出去。”
什么也不等反应过来,俞辛便被李望宁拉手带了出去。
他被带到了一间休息室里。
“刚才我收到了一个视频。”李望宁站在他身前,滑动着手里的手机,“是我安排人找了很久才找到的视频。”
俞辛坐在沙发上,不太理解地抬眼:“什么视频?”
“爸爸车祸当时的路段没有监控,我只能找到一辆后车的行车记录视频。”李望宁与他对视,“爸爸的车祸不是意外。”
双眼诧然地放大,俞辛立即站起身来,问:“…你确定吗?”
李望宁将手机给他,说:“爸爸的车是自己撞上护栏的,在撞过去之前还提前减了速。”
“当时路面状况一切正常,没有违规司机,没有动物行人,车子也没有损坏的情况,不管是刹车还是方向盘,都没有任何问题——造成这场车祸的只能是爸爸车上的人。”
“车祸发生以后,我以检查身体的名义给他做了全身详细检查,车祸当时他的身体没有任何不正常,不会影响到他驾驶车辆,而今天,我还在他的银行卡里发现了一笔转账。”
“所以,他是故意的?可是……”俞辛怔怔抬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爸爸他不会拿自己的生你开玩笑。”
李望宁神情严肃,双手牢牢按上他的肩膀:“你还不明白吗?”
“是谢时昀干的,他想让你回国,他知道爸爸出了事你一定会回来,所以才这么做!”
俞辛握了握手心,才发现自己的皮肤表面出了许多冷汗:“谢时昀他会吗……他真的会去伤害别人吗?”
“爸爸现在还在病房里躺着,不是吗?”
俞辛沉默了,他看不出表情地凝着地面,一双睫羽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李望宁蓦地将他抱进怀里,紧紧地拥住,后怕一般叹息一声,说:“还好现在爸爸没事。”
“让你哥哥也回国吧,说不定谢时昀会对他也下手。”他掌心覆在俞辛的脑袋上,“我来保护你们。”
“别害怕。”
他松了怀抱,站在俞辛身前真诚又柔和地注视他,说:“和我在一起,让我来保护你们,好不好?”

俞辛正式与李望宁恋爱了。
李望宁很开心,从看见俞辛点头同意的那一刻喜悦激动的情绪便掩藏不住。
他又一次将俞辛抱进怀里,抱得比刚才还要紧、还要用力,就像是要将他生生勒进骨血里。
俞辛没有反抗,任他抱着,过了一会儿,才缓慢地抬手回抱住他。
他的视线落在地面,有些空,也有些迷茫。他没有让李望宁发现。
从朋友关系转变为恋人关系,他们之间的相处似乎并没有发生太大的改变。
起码,俞辛是这样认为的。
只不过李望宁更加爱黏着他,也有了正大光明牵他手、与他拥抱的理由,并且可以管着他,说一些从前不会说的腻人情话。
在俞辛看来与从前大差不差的相处,却被李华章看出了端倪。
那时他们在一起不过三天,李华章的身体恢复了许多,已经可以坐上轮椅,俞辛推着他下楼在庭院里散步,李望宁陪在一边,时不时看向他,两眼的眼神像灌了蜜一般。
李华章毫无征兆地轻咳一声,说:“你们两个,打算瞒着我吗?”
李望宁当即一笑,双手搭在老先生的肩膀上,俯下身说:“你都看出来了,我们还说什么?”
李华章没理他,看了一眼俞辛,才说:“你也知道我喜欢他,那就对他好点,别以为你是我儿子,就能让他受了委屈。”
李望宁唇边的弧度上扬得更深,满满的情意几乎要从眼睛里溢出来,与俞辛十指交握住,郑重地说:“我知道的,爸。”
这天之后,俞辛没有再去过医院里。
李望宁对他说:“谢时昀对爸爸下手,这我肯定是要向他讨回来的,再加上他以前欺负过你,这段时间我会想办法给他公司找些麻烦。”
“他对你还没有死心,你暂时先待在家里,免得他找上你,好吗?”
俞辛同意了。
余回马上从国外回来,届时会有李望宁的人去接机,并将他安顿好。李华章的助理来找过他,已经同上次见过的音乐厅签订了租赁合同,独奏会就在下个月的月中举办。
于是俞辛每一天的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练琴上。
有时练得太过投入,天色暗了下来都没有发现,昏黄的夕阳光线浸染整间琴房,还是李望宁下班回来,为他打开了灯光,驱逐逐渐渗透的黑暗。
然后他会站在窗边,斜倚着窗,安静地听他弹完一曲,再踩着光线上前,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牵着他出去用晚餐。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个多星期,某天傍晚,俞辛再次弹完最后一首曲子时,李望宁将几张照片递给他,说:“我给谢时昀省外的分公司惹了些麻烦,他过去处理了,可以确认他已经登记。”
照片里,谢时昀提拉着一个行李箱,身后跟着段铭与两名保镖,正前往机场检票口。
李望宁笑了一下,说:“你这几天在家里闷坏了吧,之后几天想去哪就能去哪了,今晚要出去吃吗?”
“都好。”俞辛将照片丢在钢琴板上,食指随意地点了一下琴键,意识到他的心里仍是没有一丝喜怒哀乐。
不伤心,不失落,可好像也算不上多么开心,多么满足。
但他并没有将心里的平淡似水表现出来,往上浅浅地提了一下唇角,说:“想吃烤肉了。”
李望宁牵起他的手,说:“好,那就吃这个。”
俞辛准备开一间钢琴工作室,李望宁为他挑选了一栋市中心写字楼里的空房。
在用过早餐后,俞辛出门下楼,计划去写字楼现场看一看。
走出小区,他在打车软件上输入目的地,即将按下“确认”的那一刻,一辆出租车恰好行驶过来,正停在他面前。
俞辛看了里面一眼,是空车。
他收了手机,拉开后座车门坐进去,说完地址,问:“师傅,可以去吗?”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司机的回答,但引擎声响了,是“去”的意思。
俞辛往驾驶位看过去,只看到一身严实包裹的布料,黑色的冲锋外衣加上棒球帽与口罩,让司机师傅的每一寸皮肤都被遮挡住,就连眼睛上也佩戴了一副墨镜,全身上下连半根毛都没露出来。
他一下变得迟疑,手心按上了车门开关,犹豫是否要下车。
但“不该以貌取人”的想法占了上风,他决定先问问清楚:“您不方便说话吗?能去我要去的那个地方吗?”
这一次他看见了,司机师傅点了两下头。
不能说话吗……身体有残疾?
想到这一点,俞辛收回车把上的手,不失礼貌地说:“那就麻烦您了。”
写字楼地段很好,周边都是交通线与商场楼房,楼层也合适,站在窗边恰好能将远处的城市地标性建筑收于眼底,很适合用来在疲惫的时候放松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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