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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资狗友是皇帝(睡神在此)


等她们走过来的时候才开始叫卖:“萝卜、红薯、大白菜!姐姐们要不要看看?”
其中一个大娘看白逸长得俊俏,挎着篮子走到摊位前挑起了萝卜。
左看右看就是不提买,余光时不时偷瞄白逸一眼,然后红了脸。
白逸问:“姐姐要来点儿什么?”
“哦,不用了我就看看。”大娘恋恋不舍的走了,回到其他三个大娘队伍里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白逸有些摸不着头脑,所以大娘是专门过来看他的?他还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老伯也顺着路人的目光瞥了眼白逸的脸,看来路上的人都不是冲着菜去的。
远处有人跟老伯对上视线,老伯瞬间紧张的冒汗。
他轻轻戳了下白逸的胳膊说:“白老弟,你再吼一嗓子试试。”
白逸照做又吆喝了两句,大街上突然从远处冒出来乌泱泱群人,尽管刻意扮丑依旧能看出来言行举止很讲究。
其中一个穿着黑衣的高个子停在白逸的摊位前,冲后面的兄弟招了下手,“咱们晚上买点儿菜,下厨聚聚吧。”
后面的兄弟们七嘴八舌的说:“好啊,那咱们买些菜回去,你这菜怎么卖的?”
白逸见有人来买菜眼睛亮了起来,“这个萝卜三文钱两根,白菜十文钱一颗,哥哥们要多少?”
他逢人就喊哥和姐,因此没觉得有什么奇怪,但是被他叫到的那些顾客神色却慌了。
问白逸价钱的黑衣顾客连忙摆手撇清关系说,“公子以后卖东西可千万别叫人哥哥,尤其是我们……”
白公子是想害死他们吗,黑衣人说完顿感不对,赶紧找补说道:“没别的意思,叫你公子就是看你长得俊而已,
让你改称呼也只是我个人的建议,怕有不法分子趁人之危。”
白逸一句话没说,来买菜的人倒是说了一堆,白逸尴尬的扶额说:“额,其实你不用说这么多,谢谢啊。”
“那个菜……你们还买吗?”
黑衣人也有点儿尴尬,听他问赶紧说:“买!今天摊位所有的菜我都买了!兄弟们人多不够吃。”
白逸从牛车上把白菜搬下来累的气喘吁吁,他数了数对面的人数,顶多有八个人。
八个人也吃不了半年的菜啊,还有个问题就是他们怎么拿走?
黑衣人把白逸搬下来的菜又重新搬回牛车上,说:“不用你帮我们送了,我们自己拉走就行。”
白逸在风中凌乱,好一个反客为主,他们俩到底谁是商贩谁是顾客。
“我还是帮你们送过去吧,东西挺多的。”
“真不用!”黑衣人汗流浃背的说,他们哪儿敢让白公子搬这些。
顾及到牛车押金的事儿,黑衣人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放在长毛的案板上,他说:“这头牛和车我们也要了。”
金子在正午的太阳下闪闪发光,场面鸦雀无声,老伯盯着那锭金子直了眼,他这辈子第一次见到块儿完整的金元宝。
老伯慌张的回想贵人在信里提到,让他教白逸找钱,金子兑换银票怎么换来来着?
白逸也盯着那锭金子,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整个人处于一种警戒状态。
他早就怀疑了,从这几个人走进摊位买菜的时候,他怀疑他们是从上京来的,霄时云派出来抓他的人。
白逸没有点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想看看他们会不会动手。
他接过金元宝塞进荷包里,要是霄时云的钱他才不会不要。
花的就是霄时云的钱,分手费精神损失费慰问费辛苦费,一分都不能少。
“兄弟,找你多少钱?”白逸试探着问。
果然听他说,“不用找了,光是那头牛依我看就值千金,这牛很有灵气能识人。”
白逸头次碰见不砍价还给自己加价的人,老伯赶紧应了下来,“贵客牵走吧,白老弟送送贵客们。”
要动手了吗?白逸唇角冷笑,跟着他们走出了一段距离,他停住了身问:“用一起走吗?”
他没想到几个人真就是单纯买菜,黑衣人跟白逸挥了挥手说:“老板你回去看摊吧,我们速度快,老板就别送了。”
被叫老板的白逸呆呆的说:“好。”
不是来抓他的人,白逸松了口气,等他们走远了他才发现自己的腿有些软。
没有被抓回京城,白逸脸上没有什么高兴的神色,难道霄时云真的把他给忘了。
还是他高估了自己,他根本不值得霄时云大费周章来抓他回去。
隔日白逸又在村子门口收到了一筐土鸡蛋,篮子里留了纸条说是欢迎新邻居,没有落款。
白逸起初以为是哪个村民送的,可后来送他的东西越来越离谱。
从送鸡蛋变成了送厚被子送冬衣,还有送白逸家具的,从普通木质桌子到檀木椅子。
甚至连一块儿完整干净的羊绒地毯都送了过来。
白逸本着不使白不使的心态统统收了下来。
他睡醒一觉后惊觉屋顶连露的窟窿都被人补上了,背后的人似乎侵入渗透了他的生活。
让白逸有种被视奸的感觉,这种体验糟透了。
送东西的人又拿来了一套成色很好的汝窑茶具,这次白逸没收。
他把茶具原封不动的放在了院子外面,留了张纸条后关上院子大门。
白逸在纸条上写的话是:“我知道你是谁,我现在的生活很好,不希望再被打扰,让我过个清净的年吧。”
自从他回写纸条后,很少再有莫名其妙的东西送过来,白逸对他现在自给自足的生活很满意。
普城下雪了,白逸莫名想到上京有没有下雪。
“白哥,是水水呀开门!”有人扣了扣木质的院门,白逸听见声音后给她开了门。
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丫头,戴着顶毛茸茸的帽子,手里拿着个布兜子。
他把人请进质朴但温馨的小屋里问:“大小姐你怎么来了,普县府的饭菜不好吃非要来蹭我的?”
小丫头梳着两个丸子头,两侧的粉色短流苏,随着她偏头的动作晃来晃去。
她从布袋里掏出一条白色狐裘围领,嘟囔着要给白逸系上,“这是我小叔猎到的,一共做了三条狐裘,送给你一条,就当做本小姐赏你的。”
白逸除了平时会去卖些菜,还会去普县府当长工赚些外快,尤其是入了冬菜不好卖了。
“快点儿过来!低下脑袋伸脖子。”王水水跺了下脚,直接拽过白逸的领子让他低头。
她脸颊飞红不敢看白逸的眼睛。
白逸去县府做工的这段时日里,只把王水水当做小妹,性格跟他在现代的亲老妹有点儿像。
他没太在意王水水的没礼貌,十分配合的低下脑袋等着王水水赶紧给他围上,他都蹲累了。
对上她白逸语气不免熟稔了几分,“你快点儿,不给不要了。”
王水水像是下了决心,快速将狐裘围在白逸脖子上。
趁他还没有起身,她踮起脚嘟着嘴唇“啪叽”一下亲在了白逸脸上。
白逸懵了,他傻傻的捂着脸看着王水水没带帽子,跑出了他家。
晚上白逸做了个噩梦,在噩梦里是他许久都没见到过的霄时云。
霄时云冷着张脸,抓住他的脚腕拖向床上。
他恶狠狠的咬在他颈侧,像要吃人肉喝人血。
阴冷的声音不断重复着同一句话:“错了,就应该受到惩罚。”

第49章 第二种方法
白逸有段时间早上起来后总觉得四肢酸痛,就像刚爬完山一样,尤其是腰疼的他下不来床。
他把原因归咎在白天干农活太累的缘故上,一定是他翻地浇水老弯腰导致的。
白逸用铁锹把院门口的雪给铲了,方便王水水进来。
王水水那个小丫头找他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让白逸陪她堆雪人做糖饼,给出的理由是白逸拒绝不了的。
“我们家花钱雇你,你以为每天来晃一圈就行?我告诉你没有这么轻松,你还要陪我玩儿!”
王水水提到钱,她很会拿捏白逸。
算了就当哄小孩儿玩吧,平日待着也是闲的没事干。
“行吧大小姐,今天想做什么?”白逸很有耐心的问。
王水水大眼睛转了下,从披风里拿出两坛酒摆在桌子上,“今天我要你陪我喝酒。”
她是有备而来的,她今天一定要灌醉白逸,然后跟他告白。
白逸看见桌子上的酒,脸上的笑意少了几分,他平淡的拒绝了:“抱歉,身体不太好喝不了。”
“你别找理由搪塞我!你分明就是胆小,我不信你一个大男的不会喝酒。”王水水从酒坛子里倒出两碗酒。
她端起酒碗见白逸没动,便吸了口气准备一饮而尽,做个表率。
在酒碗送到她唇边的时候,白逸夺过了她手里的酒。
他罕见带了些怒意的说:“你也不许喝,喝醉了谁送你回去,你父母又该怎么看我?”
王水水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半晌豆大的泪珠砸了下来,“你干什么这么凶,我心烦喝点儿酒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你可以跟我说。”白逸觉得她今天情绪有点儿不太对,似乎过于亢奋。
王水水真是水做的,有了白逸这句话眼泪就像打开的阀门,止不住的往外流。
“白哥哥,你平时看我爹是不是对我很好?根本就不是!
他前两天带回来了个从青楼来的姨娘,那个女人还怀孕了,他不要我和我娘了……”
白逸听着少女诉说着她的心事,老生常谈的话题始终围绕着家庭、亲情、和青涩懵懂的爱情。
他时不时安慰两句,也跟着喝了口酒,上京的一切兵荒马乱,阴谋算计似乎都已经离他远去。
王水水突然问了白逸一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问题。
她止住眼泪问:“白哥哥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霄时云三个字在白逸心里蹦了出来,他冷着脸的样子,坐在朝堂上慵懒支着下巴的样子,批阅奏折的样子。
每一幕都挥之不去,白逸端起酒碗送到嘴边,想要掩盖凌乱的情绪。
烈酒入喉,如烈火燎原。
他睫毛颤了下说:“没有,没有喜欢的人。”
王水水破涕为笑,太好了她可以追白逸了!少女的心思总是切换的很快,忧伤的烦恼可以被快乐的情绪替代。
而成人的世界里,烦恼和忧愁是替代不了的,只能去解决,或者用很多年来遗忘。
“那咱俩干一个,就当做敬我们刚刚开始的人生!”王水水凑近白逸笑眯眯的说。
白逸笑了笑,你的人生刚刚开始,而他的人生掰着手指算算,还有一年就要结束了吧。
“你给我少喝点儿,赶紧让人、让人把你接走。”白逸说着劝别人的话,自己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他伏倒在桌子上,从没想到自己会喝不过一个小姑娘。
模糊的光景里王水水凑到他面前说:“白哥哥我喜欢你,那你喜欢我吗?”
她看见醉倒在桌上的白逸嘴唇动了动,于是立马贴上去听他说的是什么。
她听见了重复的三个字,说话的人声音很小很轻,因为醉酒的缘故眉头紧紧的皱着,似乎很痛苦。
“……对不起、对不起,生日快乐。”
王水水还听见了白逸眼眶湿红的说:“骗我……你骗我……”
在一阵天旋地转中,白逸恍惚中感觉有一双有力的手,穿过了他的脖子和两条弯曲的膝盖,最后他陷入了柔软的床里。
那个人没有说话,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在黑暗中那双复杂看不透的眼睛,痴迷的描摹着白逸脸颊的轮廓。
白逸身侧的床垫陷进去一块儿,又慢慢的恢复柔软。
那个从未被发现过的影子,想像每天一样,不知不觉的离开。
白逸被酒精麻醉后发木的手指动了下,在梦里慌乱的抓住片衣角,“别走!别离开我。”
他又做了同一个噩梦,梦见了那个他想忘掉的人,可是在他的梦里,他想放肆一回。
无法承认的思念,为何不能宣之于口。
高大的黑影没有立刻离开,他温热的手指抚摸上了白逸的脸,一遍又一遍的摩挲着白逸的唇瓣。
呼吸喷洒在白逸的颈侧,他十分清醒理智的问:“我是谁?王水水还是张空廷?”
白逸在梦里看见他跑出景乾殿,霄时云没有任何挽留的放他走了。
他又听见了霄时云站在桃花树问:“我是谁?”
不告而别,没有挽留,一百二十天。
白逸的酒劲上来了,费力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想看看霄时云的脸和他的表情。
他醉醺醺的说:“你是张空廷。”
白逸拽住的那片衣角从他手中滑落,坐在他身侧的黑影起身走了。
“霄时云!你不是张空廷,你是霄时云。”白逸支撑起身子,想要碰到梦里那个背对着他的黑影。
“我跟你开玩笑的。”白逸对着梦里的那个人说。
一支青筋蜿蜒的手捏住白逸的下巴,低气压的说:“是吗?那以后别再开这种玩笑了。”
白逸身子软的像滩泥一样陷在床上,在梦里霄时云还是像以前那么冷酷。
他抱住霄时云的腰,闭着眼睛说:“再多陪我一会儿。”
坐在他床上的黑影静静的让他抱着没动,就在白逸以为这就是梦的尾声时。
霄时云终于说话了,白逸也在梦里看清楚了他的脸,以前那双勾人心弦的凤眸下,有淡淡的两个黑眼圈。
“白逸,跟朕回去吧。”
他的面色很苍白,眼中还有些红血丝,看起来很憔悴,五官依旧俊美贵气,周身却多了层颓丧的气息。
白逸看见他的样子想笑,他吐字不清的问道:“半年没见你怎么、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在学校里没看见你,你是去上了两年班吗?”
“唔唔……你咬疼我了,兄弟。”白逸把一条胳膊挂在霄时云的脖子上晃悠,他被迫张开嘴,任由霄时云索取。
霄时云把他抱在怀里,脱去了他的外套,两个人温热的肌肤,毫无阻隔的贴在一起互相取暖。
他抱着白逸把头埋在他的颈窝,没再做下一步。
“回去吧,求你了白逸。”霄时云声音低哑的说,他受不了没有人的景乾殿。
霄时云露出了节手腕上的手串,镶嵌着蓝水晶的手串能看出被主人细心呵护着,每颗珠子都亮的反光。
“五十六颗,朕全找到了,你送的礼物朕很喜欢,你能不能跟朕……”
然而昏昏入睡的白逸什么也听不见了,他在梦里看着霄时云离开的背影,情绪激动的落下眼泪,泪珠打湿了躺着的枕头。
霄时云伸手抹去了他睫毛上的泪珠,吻了吻他的脸颊说:“十天后,朕来接你,不管你想不想回去。”
黎明即将破晓,白逸在床上翻了个身,身侧空荡荡的,一丝温度也没有。
白逸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心脏的位置涨的难受。
果然是场梦。
自从喝了那场酒后,王水水没再来找过他,白逸打听了下,从老伯那里知道小丫头要嫁人了。
听到这个消息白逸有些震惊,他给县主府写了封信寻问王水水最近怎么样。
王水水在回信里画了个小猫,说她对一个军官一见倾心,非他不嫁。
白逸在信里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起码要和对方相处半年以上吧,闪婚大概遇到的都是渣男,回头别来找我哭。”
这封信来的诡异,白逸送出去后过了好几天都没有收到回信。
算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他是个外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白逸今天像往常一样翻地,突然感觉胸口钻心的疼。
他单膝跪在地上,左手死死捂住心脏,疼到无法呼吸。
没有什么感觉的从鼻腔里滴下血,白逸蜷缩在地上抱住自己,缓了不知道多久才能正常呼吸。
他爬起来用手接住不断往外流的鼻血,冲向小河边洗脸。
寒冷刺骨的河水冲刷干净白逸脸上的血迹,河水流淌倒映出天上的飞鸟和蓝天,还有一张除了白逸之外的脸。
白逸惊慌的回头,发现他一直苦寻的老头儿就拄着拐杖站在他身后。
老头儿已到古稀之年,头发完全花白颇有仙姿,他脸上甚至没有什么皱纹,眉毛呈八字下垂看起来很慈祥。
“老夫知道,你一直在找我,这第二种回去的方法,听不听由你,不过是有代价的。”
白逸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他捂着心脏问:“什么代价?”
“第一种回去的办法老夫告诉过你了,双方达成一致才能回去,你还剩一年的时间。”
“代价很大但是不能说,就问你,听还是不听第二种方法?
如果听了却不用第二种办法,代价依然存在。”老头儿讳莫如深的说。
白逸看向河水里倒映出自己迷茫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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