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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资狗友是皇帝(睡神在此)


掌柜回想起当天的场景只觉得腿肚子都在抖,当天是个大清早街道上连个鬼影都没有。
他正在铺里睡着觉,听见有人不断的敲门,估计又是什么来找他问路的旅人,谁大清早买烟花。
他不耐烦的冲外面喊了句:“不开门!走吧走吧,买烟花晚上再来。”
门外安静了一瞬,两扇上了锁的大门竟生生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掌柜皱着川字眉从铺子后面走到前厅,看见前厅的阵仗后傻眼了。
两队腰间配长刀穿金锦的侍卫面无表情的在门口站成两排,大约有二十多个人。
侍卫们簇拥着一位公子,不紧不慢的掠过两侧的侍卫露面。
那位公子跨进花火阁后,立刻有侍卫给泡了一杯龙井茶。
看起来似乎是位权势滔天的权贵,权贵带着一顶黑色面纱的斗笠。
那人悠闲的品茶,半晌开口说要十箱最贵的烟花,并且夹带一百箱小烟花。
还提了两个要求,第一所有烟花在今天就要,第二买下的所有烟花要在十月十五日晚上戌时同时放。
掌柜自知得罪了贵客忙不迭的道歉,最后为难的说:“一百箱今天就要……铺里可能不太够,
店里只有八十箱,并且一百多箱烟花同时放也没有那么多人手。”
听完了他的难处,贵客品着茶说:“缺多少箱今天有人补给你,额外给你加五百两两银子雇人还不会吗。”
掌柜前两天发生的事简直不可思议,最后那位贵人自费补齐了那二十箱烟花,还按原价给他钱,并且额外给了他五百两银子。
贵客走的时候撂下一句话,“所有配置都要最好的。”
什么都要最好的,这一点和当前这位顾客有点儿像,掌柜不愿再多回想那位贵人的事。
他害怕泄露了贵人的安排,便对白逸说:“应该是从异国波斯那边来的,其余的我也不太清楚。”
白逸清楚后点了点头,说:“那就来两箱金凤游云,三箱鹊桥。”
“一共是三千五百银子。”掌柜打着算盘说。
白逸付了身上为数不多的钱,全身就剩下了五百两。
他又听掌柜问烟花要在几点放,白逸想了想说:“十月十五日戌时吧。”
戌时是傍晚七点到九点,掌柜拨算盘的手停了瞪大眼,“啊?”
面前这人和那贵客要放的烟花时间好巧不巧是同一天,还是同一个点儿。
白逸后面还有事,没有时间继续和掌柜聊天,他没太在意掌柜那声“啊”离开了花火阁。
他坐马车回了景乾殿,走到侧殿的时候发现殿门锁了,白逸叫来了国福问怎么回事。
国福也没打算遮遮掩掩,皇上和白公子都和好了,他们做下人的更不能欺骗白公子。
但是皇上交代过了先不能说,国福眯眼笑着说:“侧殿里面有皇上给您的惊喜,现在还不能说,您等五天后就知道了。”
不管白逸怎么问国福都守口如瓶绝不透露半个字,白逸心里爬满了蚂蚁痒的不得了。
“你就告诉我吧,国福公公。”
“惊喜说出来就不是惊喜了,陛下准备了很久,白公子给陛下一个面子,五天后再知晓吧,总归是件很好的礼物。”
白逸问不出来只好作罢,“好吧,那我也不强人所难了。”
他离开侧殿的时候又回头看了看,两扇门严丝合缝的关着,什么也瞧不见,白逸彻底死心了。
霄时云真是的,他自己过生日还给他准备了礼物,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白逸不知不觉笑了出了声。
他得写信催一下手串,千万不能出岔子。
“都准备好了?”霄时云坐在书桌后面抬头问礼部尚书。
礼部尚书满脸堆笑着说:“回陛下,宴会的请帖都发出去了,八位妃子以及李修小侯爷和霄隋王爷都收到了帖子。”
“皇上您要求御膳房送到景乾殿的菜单也传过去了。”
宫中的晚宴是场饭局,等回了景乾殿还有一场,皇上命他布置景乾殿西殿,尚书想起那布置心中羡慕不已。
真可谓是花前月下,春宵红烛值千金啊,皇上这算金屋藏娇吗,可若是金屋藏娇也用不着这么上心。
皇上竟然在传出去的信笺上公开写道:“朕携爱妻之手共赴盛宴,得令者可携家眷一同前往。”
这明显是要昭告天下的节奏啊,尚书斗胆问道:“陛下,不知您的爱妻是……”
“五日后你就见到了。”霄时云听到别人用他的“爱妻”来称呼白逸,心情大好。
他出了书房去了趟景乾殿西殿,检查了三遍殿内的布置,心满意足的去找白逸。
这几日傍晚连着放了三天的烟花,像在昭示一场盛大隆重的庆典。
许多得了消息的游人特地经过上京在这里歇脚住店。
彼此间互相打听上京有什么重要的事发生,有一部分人听说过两日皇帝要和他爱妻举办生辰宴。
为了一睹皇后容颜和看烟花,过路的旅人都选择留在了北境。
明日就是霄时云生辰了,白逸早起去街上随便逛逛的时候有个背着信篓的小厮叫住了他,“公子请留步!”
那个小厮从怀里掏出张画像对着白逸的脸比对了下,喘着气说:“我正找您呢,送信的人说您会经常来这条街。”
“找我?”白逸停了下来,谁会给他写信啊,真是奇了怪了。
信使从背篓里翻了半天,找出来了封看起来有些破旧的普通信封递给白逸。
“哎,不是你等会儿,你是不是送错了啊。”白逸试图叫住他。
信使急着送下一个人的信,把信交给白逸几秒后就消失在了人海中。
白逸迟疑着拆开信封打开信,信上开头的第一句话是:“小白好久不见,我是张空廷。”
是张空廷给他写的信?白逸赶紧把信打开找了个酒楼隐蔽的地方坐下。
“我在去往北疆的路上,现在辗转于函谷关,攒了些钱趁四下无人的时候写了这封信给你,我在流亡的路上发现了件事。”
白逸接着往下读,他渐渐有些不认识这些黑字了,把视线从信纸上移开的时候有些天旋地转,头脑发晕。
他说……他断了一根手指不是天降横祸,他们根本没必要走这一关。
他说霄时云早就知道有人要抓他们,是故意放他们出去当诱饵的。
“我在流亡中无意结识了绑架咱们那帮人中的一人,他才是那帮人背后更深层的领头人,
说来话长总之他告诉我,霄时云和他早就表示过要送给他们两个人,作为诚意。”
“而那两个人就是你和我,霄时云此人绝非善类,有机会就逃走吧,别落得同我一样的境地。”
白逸手里的信掉在地上,等眼前不晕的时候动,他作缓慢的弯腰捡起信纸。
他不信,霄时云昨天还跟他拉钩说永远不骗他,他不应该信的……
不是说好再也不骗他的吗,张空廷在骗他吧,为什么所有人都骗他?
白逸把信塞进衣服里,管店小二要了坛烈酒,摘了封坛布仰头灌下去。
酒水从他嘴角溢出,打湿了胸口的衣服,他把空了的酒坛子扔在桌子上,摇摇晃晃的扶着桌子站起来。
他们说好了互不欺骗的,他明日、明日要找霄时云问个清楚,霄时云说过不会骗他的。
白逸踉踉跄跄走了两步,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模糊的视线里他看见店小二跑过来扶他。
耳边的声音也从清晰变得嘈杂起来,店小二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到他耳边,“哎你没事吧?客官?醒醒!”
白逸在衣服里摸索了半天,看不清银票的额度,随便抽了一张放在桌子上。
“结账。”
“你给多了,我给你找钱。”店小二跑去找钱。
白逸脑子乱哄哄的已经听不清别人跟他说什么了,他扶着栏杆东倒西歪的走下去。
一朵巨大的烟花在天空中绽开,白逸费力抬起眼呆呆的看着傍晚的天。
他在这儿站了很久,直到天黑。
车夫把他架着上了马车,白逸生锈的脑筋终于转动了下,他闭着眼睛喃喃自语道:“不能、不能问霄……得后天再问。”
“公子你说什么?”车夫隔着帘子冲后问。
白逸闭着眼想吐,他胃里一阵翻涌热辣辣的酒精灼烧着他的身体。
他就像扁舟上的叶子一样漂浮在海面上,白逸在马车的地板上翻了个身,隐约听见了霄时云在跟他说话。
他无力的支撑起身子想要趴起来,脸上的笑容咧到嘴角,说着吐字不清的话:“生日快乐……霄时云,生日快乐。”

十月十五日北境皇帝生辰,普天同庆。
上京有名的权贵纷纷送上礼物,众人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相互私下打听皇帝的爱妻是谁。
有人说是淑德皇贵妃,还有人说是西域公主姜乐乐,没有一个人猜到白逸身上。
只有丞相大人摸着山羊胡须沉吟了片刻,大胆猜测说:“你们有没有觉得前荆州刺史和皇上走的很近?”
立马有人笑了说:“提白公子作甚,他不是被贬成了九品小官给皇上研磨吗,就这关系还能好。”
“你懂个屁,老夫跟你说不清。”丞相不愿意多说,毕竟他的猜测可能不准。
生辰宴定在了傍晚五点准时开宴,霄时云对着铜镜由太监更衣。
他仔细整理了下玄色金丝龙袍,问国福:“白逸什么时候回来?”
“白公子出去给您拿生辰礼物了,跟奴才说在开宴前一定回来。”
“不用催他,西殿都准备好了吗?”霄时云用玉簪子束完发,对着镜子又看了两遍全身的配饰。
镜子里的人身材高大挺拔,剑眉墨眸五官俊美出众,面无表情时极有压迫感。
此时镜中人眼中沾染了几分笑意,连眉眼都显得温润了许多。
他去了墓地,在他娘的墓碑前放了一束鲜红色的月季花,语调轻扬的说:“儿子明日带他来见您,娘你肯定会很满意的。”
“他去给我拿礼物了,他真的对儿子很好,是真心待儿子的人,儿子想和他结为伴侣,娘你放心吧。”
霄时云心情很好的用帕子擦了擦月季花茎滴下来的水,“晚上还有烟花,娘你会见证那一刻的吧,
儿子知道您能看见,娘你在天上是不是也能看见他的样子?”
天色渐晚晚宴准备开场,众位前来见证这场盛宴的宾客已经在宴会殿里坐满了,皇上迟迟没有露面。
白逸去画舫拿到了首手串,穿在手串中间的波斯蓝水晶看起来十分矜持贵气,和霄时云的气质很般配。
不过没什么时间去寺庙还愿了,白逸看了下天色,先回宫吧。
进宫还需要一段时间,白逸把手串收好往马车走。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驾马车的人用鞭子狠狠抽着马的屁股,大有种要和失控的马车同归于尽的趋势。
路上两侧的人群惊慌的躲向旁边,人挤人摔倒了好几个,“谁在上京城骑马啊,疯子!”
白逸皱着眉头看了会儿准备回宫,他不能耽误霄时云的生辰。
马车从远处冲向他,白逸随着惊慌的人群贴近两侧的摊位,他视线环顾顿时心脏一跳,目光在一个人身上定住了。
有个年轻男人直直的站在街道中间,穿着一身白衣,手中拄着一根木质拐杖,马车冲过来的风吹起他双眼上蒙着的白布。
看起来是个瞎子。
白逸对着他大喊一声:“躲开!快躲开啊,往旁边跑!”
那个人身体没动,依旧拄着拐杖脚步蹒跚的向前摸索着前进,白逸猜到了他的听力也有问题,似乎双耳失聪。
他眼睁睁的看着横冲直撞奔来的马车从他身上碾过去,周围的人群顿时爆发出一阵嘈杂的吸气声和议论声。
鲜血溅了满地,那人被马车撞飞在白逸脚边,拐杖被碾成了两截。
年轻的白衣男人痛苦的呻吟着,在白逸脚边痛苦的翻了个身。
看热闹的人都跑了,生怕被缠上赖上,也没人愿意眼看着一条人命咽气。
白逸浑身僵硬的往后退了步,昨晚喝进胃里的酒又开始翻涌,难受的想吐。
过了几秒白逸迈开脚步,霄时云的生辰不能耽误,他得回去了。
一双带血的手轻轻抓住白逸的脚踝,白逸不忍心的往下看去。
断了双腿的男人不断重复着同一句话:“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白逸咬牙握上了那只手腕,犹豫了会儿移开了抓着他脚踝的手,愧疚的说:“对不起,我真的有很急的事。”
那只手腕垂下了,年轻男人的怀里掉出来一只小孩儿穿的虎头鞋。
他用染了血的手十分珍惜的把鞋抱在怀里,声音越来越微弱的说:“救救我……我想、想回家……”
想回家,他想回家。
白逸走不动了,他红了眼眶蹲下来背起了地上的人,在街道上快速跑了起来寻找医馆。
他顾不上背着的人血染红了他准备参加霄时云生辰的衣服,没有目的的找起了医馆。
后背上的人已经不再求救,最后发出的声音是“回家。”
小小一只的虎头鞋掉在了大街上,白逸把背着的人往上托了托,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我帮你,回家。”
天色黑了,皇宫晚宴厅静悄悄的,没有钟鼓丝竹奏乐,连原本还算热闹的宾客都安静了下来。
霄时云后背僵直的坐在首座上,身侧的椅子始终空着。
他倒了杯酒,却不小心打翻了酒杯。
“皇上,白公子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国福额头冒出了汗,低下脑袋不敢看他的眼睛。
“嗯。”霄时云盯着始终敞开的殿门外面,给身侧空着的盘子夹了一块儿烤鸭。
“让人从画舫做的,他应该会喜欢吃。”霄时云低声自语说。
大殿里连平时最爱说话的李修都闭嘴不言了,有个不识趣的大臣想缓和一下气氛,便站起来敬霄时云。
“臣祝皇上福星高照,寿岁绵延。”大臣先干为尽,亮了下空了的杯底。
霄时云隔空举起杯子示意了下,脸上却没有一分一毫的喜悦,仿佛今日的生辰是别人的与他无关。
大臣是个新从底层科举选上来的新贵,初来乍到有许多不懂的地方。
对于皇帝这位始终未谋面的爱人,他听到了很多相关的议论。
他想在皇上面前留个印象,便倒了第二杯酒敬霄时云笑着说:“不知道皇上的爱人是何等人物,
皇上藏的倒是紧,这种伉俪情深的感情真令臣等羡慕。”
“这第二杯,臣敬皇上与爱妻长长久久。”
藏的紧看似是打趣的话,实则也是在询问为什么白逸还没露面。
宴会已经过半,身侧的位置依然空着,霄时云的目光时不时盯着那两扇始终打开的大门外。
他把话接了下来说:“他身体不太舒服,过会儿就来了。”
过会儿白逸就来了吧,不过是晚了些,霄时云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一直到晚宴快结束的时候白逸都没出现,戌时宫墙外的夜空中已经燃起了大片大片的烟花。
热闹喧嚣的烟花炸响声,愈发衬得殿没清冷,那碗等着白逸一块儿吃的长寿面已经放的冰凉,面条黏在了一起。
霄时云始终沉默着一言不发,他独自在首位坐了良久,月光从云层中倾泻而下的时候,他离开了这场唱独角戏的生辰宴。
没有他的生辰,便没有了意义。
十箱金凤游云放完了,微凉的秋风中留下了散不去的硫磺味。
晚秋十月的夜风寒凉,银杏树枝头的黄叶簌簌飘落,枯黄的干叶堆在泥土中,零落成泥碾作尘。
银杏生于繁春,长于炎夏,盛于晚秋,败在寒风中凋零。
白逸脱掉了染血的外袍,用医馆里的凉水洗了把脸,努力保持一个最好的印象呈现给霄时云。
他抱紧了怀里的礼物和那本记了很久的日记,马车在宫门前停下后,他一刻不停的朝晚宴大殿跑去。
他看起来形象还不错,眼中的疲惫却无法遮掩。
那个人没死,大夫说幸好送来的早,但凡再晚半柱香,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白逸付了钱没有任何停留,争分夺秒的往宫里赶,但背着人找医馆还是耽搁了些时间。
年轻男人的两个孩子全来了,白逸走出医馆的时候正好遇见他们,他们在路上就听说了有人把他们父亲送到了医馆。
最大的七岁男孩儿抱着怀里一岁的妹妹,跪下来哭着给白逸磕头,那刻白逸觉得他救人是值得的。
他挽救了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但是他耽误了霄时云的生辰。
他和霄时云还可以过几十年的生日,他们来日方长,今年霄时云的生辰白逸为此做了很多准备。
再累,他也要把霄时云的生日礼物送给他,还有那一句迟来的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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