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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音感(鱼星草)


“不是故意的,一开始我是真的没认出来,后来发现他在试探我,我才确定了。”杨今予凑过去啄了一下:“再说,认识早不如认识巧,闫sir出现得刚刚好,单押。”
闫肃轻轻哼一声,换个了方向坐下。
杨今予顺势骑坐到闫肃腿上。新奇地发现,这个姿势可以面对面抱着,有点舒服。
他懒懒勾上闫肃的脖子,讨好地蹭着:“或许是有过共同经历,在很多时候,忱哥的想法跟我不谋而合。很多年了,没有人能理解我的观念,也没什么朋友,直到我再回来遇到他......你能理解吗?我说不清那种感觉,但我总能看出忱哥心里想什么,他也能看出我在想什么。”
闫肃的手不自觉搂在杨今予后面。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还是言简意赅解答了杨今予的疑惑:“知己。”
杨今予眨眨眼。
似乎觉得这个词很新奇,顿住想了想,颇有感悟:“好像是这个意思。”
他立即去看闫肃的表情:“那你介意吗,这种关系。”
“介意。”闫肃不假思索答,眼底闪过神伤:“我不是介意你有好朋友,能有志同道合的朋友,这本来是好事,但......”
想到谢忱跟他说的那些话,闫肃有些自嘲的笑笑:“我还没别人懂你,真是不称职。”
杨今予往前凑了凑,低下头。
仿佛要比赛谁更能道歉似的:“其实这几天我反思了,是我有问题,都没有问过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我也不称职。”
杨今予越说越小声。做自我检讨,有点难为情,这还是人生头一次。
要不是谢忱在排练后把他拉进卫生间,又看似随意的多嘴提点了他几句,恐怕这辈子他都说不出这种话。
闫肃脸上浮现意外,直觉这不像杨今予说出的话。
杨今予去捂闫肃眼睛,别扭起来:“你别这么看我。”
闫肃拉下他的手,认真盯着杨今予眼下那一片绯红,眼神不自知的柔软:“杨今予,我想比谢忱更加了解你,全部的你。”
“不要。”杨今予飞快摇头。
“你知道吗。”他往前坐了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每个人都不想让在意的人对自己产生坏印象,那种感觉你有过吗?唔,应该是没有,你从小到大都是别人眼里的榜样。”
杨今予这样说着,嘴角是松弛的,想到自己的男朋友确实是没什么缺点。
他怎么就搞到了这样一个厉害的人呢?
绝大多数普通人,都是越喜欢,越怕在对方眼里留下污点的吧。
闫肃轻轻叹了口气:“我当然也有。”
相反在他看来,他性格里的温吞寡断,在杨今予的敢爱敢恨面前,显得如此腐朽不堪。
“但你能不能先......别动了。”
闫肃忽然坐直腰,眉宇间的柔和石化在眼底。
“嗯?”
杨今予下意识又动了一下,纯属逆反心理加条件反射。
闫肃呼吸一滞。
杨今予纳闷地看着男朋友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耳朵缓缓晕出异样的绯红,忽然福至心灵的一僵。
他终于慢半拍感受到了,隔着一层薄睡衣,抵在自己前面的一丝怪异尴尬的触感。
还愈演愈烈,越来越明显。
他看了看闫肃,闫肃也看了看他。
“额。”杨今予下意识动了动:“我先起来?”
不料他一动,更糟糕了。
闫肃皱着眉,有力的手掌直接按着他的肩膀,把他按了回去。
吞吞吐吐道:“先......别起来。”
杨今予:“哦,可是。”
可是我不起来,有东西一直顶着我啊!!!
杨今予内心狂跳。
一瞬间有太多乱七八糟的尴尬掠过脑子,然后更尴尬的是,他发现被闫肃这么一按,他自己也开始有了不可言说的反应。
闫肃感受到后,瞳孔不可思议地张大。
像触电一般,电光火石间松开了杨今予:“对不起我我......不该拽你,你要不你你起来......”
“晚了。”
杨今予艰难地动了动喉咙。
他灼灼看着闫肃,闫肃突然从那眼神里感受到一丝危险。
随后闫肃怀疑自己是耳朵失灵了,只见杨今予张了张嘴,发出的声音却全然没往他耳朵里进,直接顺着干燥的嗓子眼儿,侵入了血气方刚的心脏。
杨今予低低问:“闫sir,你想做点什么吗?”

“我没有想!”
我不是我没有!不要血口喷人!闫肃一时间脸上出现了好几种表情, 尴尬又窘迫。
他慌忙解释道:“我发誓没有乱想,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闫肃说着,觉得越描越黑, 干脆把脸埋进杨今予衣服里,找地缝钻起来了。
语气很抱歉, 听起来还有点委屈:“我不是有意冒犯, 真的。”
尴尬这种气氛, 就是对比出来的。
有人比你更尴尬,那杨今予就突然不觉得尴尬了。
他脸上的僵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疑惑:“嗯?你是觉得这样是冒犯吗?”
“不是吗。”闫肃声音郁闷至极。
杨今予若有所思想了想:“不是吧, 自然反应而已, 难道你早上没有过。”
“早上是早上!”闫肃面红耳赤, 反应很大。
感觉杨今予再多分析一秒,大班长羞愤自尽的心都有。
“不一样吗,都是自然反应。”杨今予忽然还来劲了, 正经分析起来:“很正常, 男生不都......”
闫肃一言难尽抬脸,把杨今予嘴捂了, 物理打断对方的钻研精神。
“不一样, 那是无意识的,是自己。”闫肃偏头不看杨今予, 不自在道:“刚刚是有意识的......是对你。”
杨今予嘴角抽了抽:“本来没什么, 但你越说越奇怪了。”
闫肃窘迫地松开杨今予:“咳,太晚了, 我去洗漱。”
杨今予躺倒在沙发一角, 拿抱枕遮在肚子上,语气幽怨:“是啊, 太晚了,明天你就走了。”
刚迈出的脚,只好心虚收了回来,闫肃稳了稳心神。
他坐回去,在杨今予手指上捏了捏,安抚道:“那你待会想干什么,我陪你。”
杨今予仰视过去。
他发誓本来什么都没想,只是想再多跟闫肃待会儿,谈心也好,听歌也好。
但不知道是不是外面在下雨的缘故,男朋友的眉眼莫名被点染的湿濡,方才眼尾羞赧的绯色还没消失殆尽,若隐若现浮在他清矜的面庞。
给闫肃平添了一丝性感。
嗯......
杨今予视线往下滑,顺着对方的喉结延伸至领口,又从领口直线滚落下去。
他突然偏头喊:“小C同学。”
“主人,我在。”
“关灯。”
闫肃在那一刻闪过好多念头。
震惊,杨今予家的蓝牙音箱会关灯!
震惊,杨今予关灯干嘛?
震惊,唔。
闫肃没功夫再表示震惊了,因为他被一团阴影按倒,与那团清瘦的影子一同滚进了柔软的大沙发。
杨今予吻上他的唇,与窗外暴雨洒落的声音融为一体。
闫肃意志不太坚定地反抗了几下。
杨今予重重呼吸,蠢蠢欲动的雨声盖住少年的心跳。
闫肃感觉杨今予像猫在觅食,尖牙咬了一下他的嘴唇,而后顺延向下,又轻轻厮磨他的下巴和脖子。
完全不讲道理,倏然填了把火在年轻的身体里。
在黑暗中,闫肃全身都绷紧了。
“你......”
“别说话。”杨今予威胁,“不然我开灯了。”
闫肃乖乖闭了嘴。
闫肃被吻得有点失重,只觉得有一万只蝴蝶停留在他身上,每一次振翅,都点起一把荒火,逐渐在他身上燎原。
他与杨今予紧贴着心脏,可以感受到杨今予的心跳比平时快了很多。
黑夜中他看不到杨今予的神情,也正因为看不到对方,闫肃没有再尴尬到想找地缝。
意志被轻轻松松瓦解掉一大半。
他逐渐沉沦。
被杨今予这样动情地吻着,感觉很奇妙,也很美好。
闫肃放在杨今予腰后的绅士手,彬彬有礼地往上走,经过一片骨骼清晰的肩胛,最终顺着后脖颈,放进了对方柔软的头发。
可杨今予的手,方向却是跟他反着来的。
“别。”闫肃哑声请求。别摸了。
一道闪电从窗边划过,他看到杨今予眼睛里藏着一把碎星光。
听大班长这样请求,某人的恶作剧心理得到满足,变得更无所顾忌,血液里流淌着放肆。
一只不安分的手目标明确,伸了进去。
闫肃一僵,直接石化了。
杨今予也没动。
大概也没预料到自己会突然有这么个动作,窗外雷雨潺潺,叫人心生惘然。
闫肃嗓子里发出一声闷哼,算是打破了宁静。
还好有雨声做衬,落地窗的玻璃被雨点打花,水滴一簇簇前赴后继,贴着窗打滑。
要坠落不坠落的,月亮被湿了个透。
房间内流转着奇异的空气,每一寸颗粒都忽然像有了分贝,与躁动的青春一唱一和,即兴谱出一首无名曲。
闫肃每一声猝不及防的和弦,都在杨今予耳朵里变成音符。它们交织纠缠,与淅淅沥沥的夏夜不可分割。
......
“小C同学,开......”
“别。”
闫肃难为情的嗓音在黑夜里是绯色的,杨今予能感觉到。
杨今予语调里盛满捉弄得逞后的过分,他说:“不开灯,我怎么洗手啊。”
闫肃哑然。
沉默足足有半分钟,才妥协开口:“那,那你开吧。”
“小C同学!”
“主人,我在。”
“开灯。”
房间骤然大亮。
闫肃瞬速偏过去头,不肯让坏蛋杨今予看到他一丝一毫。
杨今予单脚穿鞋,蹦着去了卫生间。
闫肃不由得支着耳朵,心神跟着哗啦啦的水声,一同恍惚不已。他下意识清了清嗓子,心想,我都在杨今予手里干了些什么啊......
太于理不合了!
杨今予洗漱完直接进了卧室,很知道这时候还是要做人留一线,再闹闫肃,闫肃怕是下辈子都不敢看他了。
他扒着门框喊:“我好了,你去吧。”
闫肃等到门边没动静了,才尴尬起身,进了卫生间。
等闫肃再摸进卧室时,杨今予已经困得睁不开眼,被窝里的人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抱住了男朋友的腰,嗡声问:“明天几点的车?”
“下午6点。”闫肃终于恢复淡定。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杨今予又问。
闫肃有点愧疚于说出真相,但还是跟杨今予坦白了:“开学才能回。”
“......两个月啊。”
杨今予翻身背过去,声音又困又失落。
闫肃掀被子躺下,从身后紧紧簇拥。
“暑假很快就过去了。”闫肃轻轻哄着,在杨今予发端落了一吻。
虽然很不忍心打扰杨今予的困倦,但还是没忍住,闫肃心有不甘地问出了最想知道的那个问题:“杨今予,你的梦想,有所改变吗?”
杨今予背对着他,摇摇头:“没有。”
没有呀......
“只是有所优化,天才怎么能现世一次就落幕,得多巡演几次,把18改成108好了。”一抹狡猾又倨傲的灵魂从少年脊背里飞出。
闫肃刚提起的心过山车似的收回了肚子。呼,说得好,下次不要大断句了。
“晚安,杨今予。”他收紧手臂。
话音刚落,怀里的杨今予就响起平稳的呼吸声,睡着了。
闫肃睡不着。
他轻轻叹了口气,心口泛起隐隐的疼。
所以杨今予再次迁就了他的脚步啊。等他一走,这家伙肯定一头扎进排练室,更不知道照顾自己了。
这一觉杨今予睡得很死,醒来后,身边已经是空荡荡了。
他呆呆望了会儿阻隔时间的窗帘,不知道拉开以后,还是不是上午。惺忪的少年忽地坐起来,扶墙往卧室门跳。
好险,推开门那一刻,他看到了正在客厅收拾行李的闫肃。
杨今予:“你怎么没叫我起床。”
闫肃闻声回头,立即放下手里的东西,凑了过去。
“想让你多睡会,你好几天没睡好了。”
“噢。”杨今予揉了揉眼,作势要去卫生间。
闫肃拦腰截住他,歪头看过去。
“哈欠而已。”杨今予又作势打了个哈欠。
闫肃摸摸他眼角,问:“下午5点之前,你有想做还没做的事吗,我陪你。”
杨今予很认真的原地想了一会儿。
“我想染个头。”
闫肃:“?”
杨今予:“嗯,金色挂耳染怎么样?演出那天,我会穿黑马甲做一个撞色。”
这就触及闫肃的知识盲区了。
闫肃懵懵的,对着转身进去洗漱的背影,纪委DNA不合时宜的动了:“学校不允许染发。”
杨今予哪会在意学校怎么说,兴致上来了,立即就想弄。
他洗漱完脸上还挂着水珠,推着闫肃就往外走:“大班长,请注意这是暑假、是校外,就算染成五颜六色你也管不着。”
这话说的没毛病,就是听起来怪怪的。
直到被推到玄关处换鞋,闫肃才反应过来,假意绷起脸:“男朋友也不能管?”
杨今予把脸凑过去,眼睛似笑非笑:“那你要管管吗?”
闫肃的脸蹭一下烧起来。明明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眼神,可经过昨晚不可描述的发酵,现在怎么看都觉得杨今予意有所指。
他咳了一声,忙弯腰换鞋:“那你换衣服,还没吃饭,我们先去吃东西。”
“想吃甜点,喝奶茶。”
“不行。”
“无糖的那种?”
“No”
走出小区半晌,闫肃才意识到他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你说你要染什么???”
杨今予像绝大多数追求闪耀的青少年一样,仰面看天,笑容熠熠生辉:“金色,金色的挂耳染。”
“挂耳染是什么?”
杨今予:“闫sir,您今年高寿?”
闫肃感觉自己被嫌弃了。
又问:“那为什么要金色?”
杨今予翘翘嘴角,单脚跳过一片积水。“因为......”
“是太阳的颜色吧。”

闫肃在去往嵩山的火车检票口, 给父亲打过一通电话。
这是他抱着逃避心态与杨今予度过了两周乌托邦后,第一次让自己拉回现实,去面对该面对的事情。
按下绿色拨号键时, 心脏止不住怦怦直跳。
他甚至已经做好了面对父亲风暴般的怒火,毕竟父亲说的断, 不可能做得到。
可直到电话响到忙音, 父亲也没有接。紧接着他收到一条小刀发来的消息。
【小刀】师哥, 你到底怎么惹师父了,他看到是你的电话,直接就变脸了。
【小刀】等你来了, 见面说吧, 我去看看师父。
闫肃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父亲还是了解他的, 知道他肯定没完成任务。
他通过检票口,扭头看了眼蒲城十年如一日的旧车站牌,眼底闪过一丝茫然, 拳头悄悄垂在两侧握紧了。
不知道去了嵩山会面对什么。
但无论如何, 无论如何这一次,他都不想再重复以往十几年的百依百顺。
闫肃猜的没错, 他走后的每一天, 杨今予基本就住在排练室了。乐队在的时候他在,乐队不在的时候他还在!
花哥来看过两次, 不禁感叹一个乐手在机械练习时, 可以对自己有多狠。所谓台上三分钟,台下十年功, 这话永远都不过时。
杨今予依旧每天会收到闫肃发来的天空照, 嵩山的天,是比蒲城蓝了许多。
杨今予有时候会吃味的回他:“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你师妹很漂亮吧。”
搞得闫肃哭笑不得,只能哄着,变着法汇报他在那边的一举一动。
但小天儿和曹知知也明显感觉到了,没有闫肃在身边时的杨今予,浑身都散发着所谓“队长”的气场。
时而清冷严苛,时而吹毛求疵,面对排练出错,该发的脾气一丝都不会保留。在这样高要求的强气压里,离谱乐队的进度终于赶了上来,在livehouse主理人来检查的前一天,提前完成任务!
“行了,歇歇吧。”谢忱递进来一瓶水,横在杨今予眼前。
杨今予拧开喝了一口,就准备继续练。
谢忱不由分说夺走了他的鼓棒:“明晚就演出了,今天空空脑子,去天水围喝点?”
杨今予眼神不经意划过地下室的天窗,沉思了一会儿,算日子,临八月了。
他点点头,从架子鼓后面站出来,简单收拾了一下:“先去趟我家,有东西给你。”
谢忱颇为意外:“嗯?”
杨今予的骨折比闫肃刚离开的时候好了许多,已经可以稍微使劲。
他从后面跳出来,揽住谢忱的脖子,神秘地笑笑:“生日礼物。”
谢忱:“放屁,我怎么记得还有一个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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