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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什么的不干啦(西塔kk )


它只是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人,似乎是真的很在意自己的安危。
那日的最后,楚寒衣到底还是将律殊文请了过来。
出乎他们意料的,律殊文对于这一人一树的情况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甚至都没有提及造成如今这种状况的原因,仿佛对这一切早有预料。
他只是沉默着用灵识将一人一树检查了一通,下了结论:“你们如今的异常的确是那道阴雷所致的。”
楚寒衣闻言,有些惊讶地看向律殊文:“师叔?”
律殊文收了灵力,几分无奈道:“你师父那点小伎俩,也就能瞒一瞒你这种小孩……唔,也不对,现在看来是连你也没瞒过啊。”
楚寒衣问道:“既然如此,师叔可有解决之法?”
律殊文沉吟片刻,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虽然之前也曾听闻过各种关于阴雷的奇闻异事,但像你们这般的我还是第一次见。说起来,有件事情我稍微有点在意。寒衣,我方才探查你识海时,似乎看见了一些别的东西。”
楚寒衣:“别的东西?”
律殊文的视线从他身上转移到一旁的梅树,语气玩味:“一朵梅花。”
沉默许久的白梅终于开口道:“你的意思是,他的识海中,有一道属于我的神识?”
律殊文:“不错。”
“不瞒你说,我这也是第一次在一个剑修的识海中看见属于别人的神识,还真是有些稀奇呢,寒衣这孩子,似乎格外信任你,以至于对于你的灵识没有丝毫排斥,甚至连他本人都没察觉到自己的识海中开了一朵花。”律殊文有些唏嘘道。
白梅:“既然知道了缘由,是不是只要抽离出那缕神识,我们便能恢复正常了。”
律殊文摸了摸下巴,道:“理论上是这样没错,只是抽离神识不是件易事,纵使是我,也不敢有十足的把握在不损耗寒衣识海的情况下将你的神识抽出来。”
听了他的话,楚寒衣和白梅谁都没有率先开口,周遭的气氛陡然安静了下来。
见这一人一树忽然陷入了沉默,律殊文摆了摆手,笑眯眯道:“不过依我看,哪怕放任不管,多则三年,少则一年,你识海中那朵花便会自己消散了,你们也不必如此担忧。若实在觉得互通五感有些麻烦,我教你们一个法决,能够在短时间内切断你们之间的这种联系,如何呀?”
楚寒衣长叹了一口气,向律殊文微微颔首道:“那便多谢师叔了。”
送走律殊文时,天色已然昏暗了。
楚寒衣卸了佩剑席地而坐,耳旁都是微风吹过梅花枝时发出的簌簌声响。
他向后倚靠着白梅,阖眼感受着轻柔的夜风,安静了许久才开口道:“岁岁,方才师叔教的法决你记住了吗?”
头顶的花枝微微一颤,随后传来白梅闷闷的声音:“那么简单,早就记住了。”
“也是,岁岁那么聪明,”楚寒衣轻笑了一声,觉得自己这个问题似乎有些多余,随即换了个话题:“明日我便要拜别师尊下山去了。”
“嗯,我知道。”
“我会好好维持法决,尽量不影响到你的。不过你也不要总睡觉了,归寂山中春光正盛,不好好看上几眼可是浪费了。”楚寒衣道。
白梅含混应了一声,嘟囔道:“日复一日的景色有什么好看的,早就腻了……”
楚寒衣听见了它的反驳倒也不恼,那张向来寡淡的俊脸上仍泛着淡淡的笑意。
白梅盯着楚寒衣看了一会儿,在心底纠结半响,终于开口道:“那个……法决,你不要总用。”
这倒是令楚寒衣有些疑惑:“为何?”
白梅只顾着顺着自己的心意把话说出口,却没能想好说辞来解释自己为何这样,只好干巴巴应道:“让你少用便少用,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楚寒衣却没如它预想的那般答应它的要求:“你说不出原因,让我如何答应你?”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回头看向白梅,破天荒的说了个玩笑话:“难道岁岁是觉得有点寂寞吗?”
他的本意只是不想让二人间的气氛因为离别而变得太过沉闷,便随口扯了句玩笑话,半是调侃半是试探,也没有真的想听到白梅的什么回应。然而就在他想要将话题转移到别的事情身上时,却忽然听见了一声轻轻的“嗯”。
楚寒衣几乎一下子忘记了自己原本要说的话,他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怔愣地看着白梅。
见他这个样子,白梅一下子也有些别扭,连忙替自己解释道:“这也是没办法的吧,归寂山中的活人除了你便是你师父,如今你走了,难不成要我找苍琅真人打发时间吗?有点寂寞也是很正常的吧。”
楚寒衣摸了摸鼻尖,应道:“嗯……”
白梅:“不正常吗?!”
楚寒衣只好顺着它说道:“正常,正常。”
得了他的回答,白梅这才满意几分,它操纵着花枝有一下没一下地戳弄着楚寒衣,终于想到了合理的解释:“不让你用那个法决,这还只是其中一半的原因。”
楚寒衣顺着它的话头接着问道:“那另一半呢?”
“其实自从被那道阴雷劈到之后,我不仅能听到你的心声,还能听到一些其他的东西。那些声音像苍蝇一样天天在我耳边转来转去,嘴里说的翻来覆去都是相同的咒骂与抱怨,实在是令人厌烦,”提及此事,白梅的语气有些不悦,它顿了顿,接着道:“不过嘛,后来我慢慢发现,只要你一靠近了,那些声音便不会再出现了。”
楚寒衣若有所思道:“怪不得你这几个月来总是睡觉。”
白梅:“所以为了我接下来的清静日子,我决定让本体陷入沉睡,然后分出一缕神识寄居在你识海中的那朵花里,跟着你一起下山!”
楚寒衣脸上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凝滞:“你要,跟我一起下山?”
见他这副样子,白梅阴恻恻道:“怎么,你不愿意?”
“咳,怎么会,”楚寒衣抬手掩住了微微扬起的唇角,故作平静道:“你愿意和我同行,我自然开心。”
白梅轻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随着它话音落下,只见梅树身上白光大盛,一朵纯净如雪的花朵氤氲着淡淡的微光,顺着微风缓慢的自枝头飘落。楚寒衣伸手接住那朵宛若琉璃般清透的梅花,掌心与花瓣接触的一刹那,梅花化为一道白色的丝线,没入了他的灵台。
他下意识摸了摸额头:“这就可以了?”
下一秒,白梅的声音自他脑中传来:“嗯,是不是很简单。”
“那你的本体呢?要不要我布下一些法阵加以保护?”
“放心吧,我已经在自己身上下了禁制,除了我自己,谁都不能靠近我的本体半步,就算是你师父都不行,”白梅语气轻松,“说起来,你下山的第一站是哪里啊?”
楚寒衣想了想:“我打算先在山下的桑榆镇待几天,收集些信息再做定夺。”
白梅:“唔,桑榆镇,听说镇子里有家很有名的糕点铺呢,不如去尝尝吧?”
楚寒衣不动声色地扬了扬眉,有些好奇:“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白梅得意道:“听其他山偷偷溜下去玩的弟子们说的。想不到吧,你们的一言一语,我在山风中都能听到呢。”
楚寒衣十分捧场:“真是厉害啊。”
“喂!你是不是在敷衍我啊!”白梅不满道:“别以为我听不出来,我现在已经把你们人类摸透了。”
“没有,我怎么会敷衍你。”
三年后。
正值白日,然而小城中却是一片萧索冷清,家家户户都紧闭着门窗。空荡荡的街道上不见任何小商小贩,甚至连偶尔路过的行人也是步履匆匆,神色仓惶,仿佛生怕自己走慢一步便会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缠上一般。
而这雍城之中,唯一与城中氛围格格不入的,便是那个自几日前便来到雍城的白衣剑修。
说起这剑修,哪怕是雍城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都多多少少对他有所耳闻。
至于缘由,只因这剑修实力强劲的同时,还生了张格外俊朗的面容。
而此时此刻,这位剑修正在城中一处不起眼的茶肆歇脚。
他为自己斟了一杯热茶,也不在意茶水的温度,囫囵几口便喝了干净。
一道声音自他脑海中响起,长叹了一口气,似乎对他这样喝茶的举动十分不满:“你这样囫囵吞枣的,能喝出个什么味道。”
白衣剑修“唔”了一声,道:“下次一定。”
那声音气结道:“楚寒衣,你每次都这么说!下次肯定还是几口便喝下去了!”
“好了好了,岁岁,”楚寒衣说到一半,忽然安静了下来,他下意识摸上了搁置在桌上的佩剑,神情肃然:“你听,好像有哭声。”
白梅也跟着安静了半晌,随后道:“西南方向两百尺,有个小女孩遇到南渊的人了。”
它话音刚落,楚寒衣便拿起佩剑,运转灵力窜了出去。
他循着哭声一路找去,终于在一个破旧的房屋中找到了在角落里缩成一团的小女孩。
他一边安抚着受了惊吓的小孩,一边在心中与白梅对话。
“南渊的人呢?”
“谁知道跑去哪了,可能是被你的剑意吓跑了吧。那些小喽啰们向来欺软怕硬,也就欺负欺负这些手无寸铁的凡人,无论如何都不敢和你正面对上的。”
楚寒衣一边听着白梅的话,一边看着身前抱着他胳膊哭作一团的小孩,少见得有些手足无措。
他空闲着的右手在空中僵持了半晌,最终才安抚性地拍了拍小孩的肩膀:“别哭了。”
谁料小女孩听了他的安慰,反倒哭得更严重了。
白梅被这小孩仿佛能捅破天的哭声吵得头昏脑胀,强忍着烦躁道:“你安慰安慰她,哄哄她,让这小祖宗别哭了。”
楚寒衣无奈道:“你也看到了,我越安慰她,她反倒哭的严重了。”
白梅忍无可忍道:“我前些日子在明月阁中给你变的那几个逗乐的小法术呢?还记不记得了?给她变出来玩啊。”
楚寒衣来到雍城之前,曾因修行的瓶颈松动,有了突破的迹象,而在在明月阁短暂地逗留了数月。在那几个月里,他独自在明月阁中闭关,连着许久都未曾与外界接触。白梅寄宿在他的识海中,每日闲着无趣,便无师自通般自创了许多用以解闷的小法术,逮着楚寒衣闭关清醒的空隙便挨个变给他看。
楚寒衣循着记忆回想了一会儿,随即将右手纂成拳头放在了小女孩的面前:“吹口气。”
小女孩泪眼婆娑地望向他,虽然有些不解,但仍然乖乖照做了。
她轻轻向楚寒衣的右手吹了口气,原本虚虚攥着的拳头舒展开来,他摊开掌心在她面前,只见无数流光溢彩的灵流自他掌心升腾变换,一会儿化作鸟雀的形状,一会儿又变作了几朵素白的梅花。
小女孩第一次见到这般奇异的景象,一时看痴了,竟也忘记了哭闹。她伸手接过楚寒衣递来的由灵流化成的梅花,一双杏子眼睁得圆溜溜。
白梅跟着看了半晌,见小女孩不哭不闹了,才开口道:“怎么变了梅花出来。”
它可不记得自己当时给楚寒衣变了梅花。
楚寒衣“唔”了一声,不答反问:“照着你的模样捏的,不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白梅自顾自别扭了一会儿,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放弃了与他探讨这个问题:“算了算了,你赶紧把这小孩送回去吧,省的一会儿又要哭。”
楚寒衣在心中应了一声,正想问问这小孩家住哪里,却忽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怨气。
他抬头望向那浓烈怨气所来源的方向,眉头紧蹙。
白梅:“好浓烈的怨气。看起来这雍城好像来了几个不得了的人物啊。”
楚寒衣抿了抿唇,一把捞起地上的小孩,将她藏进了房屋内的衣柜中,随即抬手布下了几道防御屏障。
做完这些,他转身快步离开了破屋,直奔怨气聚集之地而去。
“我昨日收到胥千百的传讯,说临渊十二城的几位城主正往雍城的方向一路赶来,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他语气有些懊恼:“城中几千人,我也才疏散了半数有余。若那几个城主执意攻城,也不知道仅凭我一人能撑住多久。”
交谈之间,他已经来到了雍城城门处。
楚寒衣几步踏上了城墙,他执剑立在城门最高处,俯视着城门外来势汹汹的几人。
来者一共三人,两男一女,修为皆是不俗。
这几人光是站在那里,便能感觉到一股浓烈的怨煞之气扑面而来,想必各个手上都沾染了无数性命与因果。
其中一个背着长刀的魁梧男子抬眼打量了一番城门上的楚寒衣,脸上的神情露出几分不屑与玩味:“我还当是个什么大人物,一个元婴期的小屁孩,也敢挡你爷爷的路?”

第32章 对剑
魁梧男子卸下背上的长刀,放在手中掂了掂,浑不吝道:“怎么,你们北域是没人了吗?只派你一个小娃娃来。你这小身板,能抗得住爷爷几刀啊?识相点的就赶紧滚开。”
楚寒衣却没有说话。
他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手中的剑柄,寸步不让地立在雍城城门之上。
魁梧男子见他如此,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同行的人止住了话头。那人裹着一件黑色的袍子,全身上下都遮得严严实实,唯有消瘦苍白的下半张脸裸露在外面。
他伸出戴着黑色手套的右手轻轻拍了拍魁梧男子,黑袍之下传出的嗓音喑哑而虚弱:“别做多余的事情,和他在这说什么闲话,直接杀了便是。”
站在二人身后的女子听见黑袍人的话,几步上前来站到魁梧男子的另一边,一双手攀上了他的肩膀,娇声道:“好哥哥,轻点下手,别伤到他的脸。这小剑修长得俊俏,简直是个极品,我要把他的皮囊带回去好好收藏。”
魁梧男子向她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随即拔刀出鞘,刀尖直指城墙之上的楚寒衣。
白梅仔细看了看那柄长刀的模样,循着记忆说出了它的名字:“凶刀断骨,这可是在邪物榜上有名有姓的一把刀。想来那个傻大个便是临渊十二城中排名第十位的城主,血面修罗段无常。”
楚寒衣一边抬手掐诀,一边在识海中应道:“这三人之中,哪怕是修为最低的黑袍人,也是化神期的大能,只怕此战……很难善了。”
白梅想了想,问他:“既然如此,要先撤退吗?胥千百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到了吧。”
楚寒衣小幅度地摇摇头:“他们从赤水赶来雍城,哪怕不停歇地御剑,至少也要一日一夜。我若退了,这城中大半百姓才是真的无人可护了。”
白梅妥协道:“好吧,我便知道你会这样说。”
随着它话音落下,一道浅淡的白光自楚寒衣额头浮现,最终化为一朵梅花的模样。
白梅道:“我会替你看着背后的,可别死了啊。”
楚寒衣飞快地扯了一抹淡笑,应道:“有劳岁岁。”
他拔剑出鞘,如霜雪般的凛冽剑意以楚寒衣为中心浩浩荡荡地铺展开来。他将二指并拢,作诀拂过剑身,霎时,薄薄的剑刃之上白光大盛,剑意凛然,锐不可当。
“你的剑意倒是有点意思!”
只见上一秒还在城门下站着的段无常于瞬息之间出现在楚寒衣身前,粘稠浓厚的黑色怨气包裹着玄铁锻造而成的刀刃,带着阴冷的寒气自楚寒衣上方劈下。
这一击看似普通,然而在刀剑相抵的一瞬间,楚寒衣才感受到这一刀之中蕴藏着的力量,甚至连他握剑的虎口都被这一刀震得微微发麻。
他手上微微卸力,顺着段无常的力道向后退了几步。楚寒衣口中念决,下一刻,无数道虚幻的剑影自空中显形,带着至纯至臻的灵力刺向段无常。
段无常只好松了力道去应付这些无处不在的剑影。然而就在他移开长刀的一瞬间,楚寒衣的身影却凭空消失了,只余下无数虚虚实实的剑影环绕在段无常的四周,一剑强过一剑,如鬼魅一般刺向他的命门。
白梅静悄悄待在楚寒衣的识海中,见他使出这一招,心中不免有些惊讶,只是碍着他正在同人交战而没有出声。
若它没记错,这一招乃是数月之前,楚寒衣结束闭关之后,与明月阁中的剑修弟子切磋之时对方所用的剑招。彼时楚寒衣遇上这一招时还没能很好地化解,谁料数月之后的今日,他竟能化用了那位弟子的剑招,并在他的基础上更进一步。
楚寒衣的身影隐匿在这无数剑影之中,每一剑都是他,但每一剑却也都不是他,虚实之间,剑意滔天,令人不敢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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