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阿诱在佛塔上开了一枪,救下了林川臣,也打出了陪在林川臣身边的机会
他是林川臣身边最忠心耿耿的狗,替他扫清障碍,替他杀人越货,在外人眼里阿诱只是个没有自我的玉面罗刹
却没人知道,他与林川臣夜夜抵足而眠
“阿诱,”林川臣吻他的眼尾,“不要奢求太多我给不了的东西,享受你目前拥有的就足够。”
阿诱懂这个道理
也听从着林川臣,默不作声将当下收进口袋
直到口袋装满,贪心不足,还想要拥有更多,于是犯了致命的错误
被赶出林家那天,阿诱站在他面前,一改往日谦卑模样,笑着、很轻松地说:“我会忘记你的,林川臣。”
“你不要后悔。”
他生了病,记忆混乱,幻觉频发,连带着那个人的姓名和喜好都已经开始遗忘
直到把自己都忘记
混乱和失序让他痛苦,他站在佛塔上,用枪顶着自己的心口,笑着问寻找过来的林川臣:“你是谁?”
“阿诱,把枪给我……”
“……阿诱又是谁?”
十年后,他在同样的位置开了一枪,彻底打碎了他与林川臣之间如履薄冰般的缘分
嘴硬疯批攻×白切黑美人受
预收求收藏CP1760114被杀父仇人强制爱后,疯批攻×美强惨受
CP1320837得了绝症的前男友找他复合
五月,雷雨天气。
阴雨已经淅淅沥沥下了几日,将春日的寒气卷携而去,空气里隐约有了即将入夏的燥热。
水泥地上凝聚起一滩雨水,皮鞋踩过去,发出了“啪嗒”的轻响。
站在院子里的青年微微抬起伞,雨珠从伞骨边缘滴落,露出一张稠丽漂亮的面容。
阿诱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在外人面前的时候一向如此,不爱笑,似乎也不爱生气,总是面无表情像个人偶一样站着。
管家看着阿诱板正的背影腹诽了两句,转过身去扫水时,车从远处驶来,停在了家门前。
阿诱的身形终于动了,踩着水,举着伞上前去开门。
刚碰了车门,窗口忽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车里人轻笑道:“什么时候需要你来做这种活了,林家又不是没有下人。”
伞骨上的水珠落在那人手背上,阿诱举着伞的手微微抖了抖,将伞往旁挪了些许,整个人顿时暴露在雨幕中,转眼便浑身湿透了。
林川臣有些无奈,自己推了车门下了车,将阿诱手中的伞拿过来,罩在两人头上。
他高了阿诱半个头,离得那么近,又一直盯着阿诱看,视线里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压迫感,让向来行走在枪林弹雨里的神枪手也有些紧张。
阿诱只是和他对视了一眼,很快便慌乱地转开视线,轻声道:“阿臣。”
“最近总是冒冒失失的。”
林川臣语气里不带批评,甚至算得上温和,但阿诱还是觉得他在抱怨,或许是觉得给他添麻烦了。
他跟着林川臣往屋里走,心不在焉想,林川臣经常把无关自己的事当做是麻烦,无视他人的感受。
要不是自己只是副手,换一个其他的人,兴许早恨死林川臣了。
他走着神,没注意到林川臣停了脚,于是一脑袋撞了上去。
“唔,”阿诱后退两步,有些懊恼地捂着额头,“抱歉。”
林川臣盯着他看了许久,半晌才叹了口气,抬起手碰碰阿诱的额头。
体温有些高,难怪看着脸红又迷糊。
“我回国到现在快十天了,烧一直没退?”
“退了,”阿诱实话实说,“前两天下雨,从码头回来就有点烧。”
林川臣没说话,点了根烟。
烟雾缭绕着,有点呛,也模糊了他的面容。
阿诱原本没觉得身体怎么难受,这时候突然开始觉得头疼眩晕,他眨了眨眼,见林川臣抬抬下巴,说:“去楼上。”
阿诱站在楼梯口,林川臣的背影消失在厨房门口,看不见了。
大概又是去做蛋糕了。
他和林川臣已经认识了十年,十年前林川臣还不是林家的家主,也不过是一个苟且偷生的草芥。
成为家主之后他身上的担子越来越多,压力越来越大,只有做蛋糕能让他稍微放松一些。
阿诱进了林川臣的书房,又进了书房里的隔间。
这个很小但打扫得很干净的房间是林川臣为他一个人建的。
哪怕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除了上司和下属外其他名正言顺的关系,只能算是互相解决需求的床伴。
阿诱脱掉束袖的外衣,又脱掉衬衫和裤子,他的头发不算太长,但也不短,在脑后扎了一个小揪,打散的时候便听话地贴下来。
他站在浴室的镜子前,这才看见自己脸上有一道伤痕,没印象是什么时候弄到的了,难怪那会儿林川臣老盯着他的脸看。
他伸手碰了碰那道伤,还是新鲜的,有一点组织液。
阿诱洗了手,又简单淋浴过,站在镜子前擦着水汽时,浴室门忽然“砰”地一声从外面撞开。
没等他回过神,后背贴上了男人温热的胸膛,他被压在泛着潮湿和冰凉的墙壁上,有些艰难地踮着脚。
烦躁和郁闷的情绪像乌云一般盘旋在男人身上,阿诱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急需发泄,于是只是挣扎了一下便松懈下去,任由对方处置自己。
他被亲吻着唇瓣,也有可能是在被撕咬,下唇有点痛,吻又落在了脖颈和锁骨。
林川臣把他的锁骨咬出了血。
阿诱轻轻颤抖着,疼痛缓慢爬上神经末梢,他微微推拒着对方,却又被林川臣压在洗漱台前。
镜子里露出他泛着红晕的面庞和迷离的视线,唇瓣却很苍白,没有血色。
浴室里弥漫着黏腻的拍打声,他咬着下唇,还是止不住破碎的声息。
半晌,抱着他腰胯的男人停了下来,阿诱听见林川臣问:“疼吗?”
声音里没什么情绪,阿诱迷迷糊糊抬起脸,从镜子里看见满面泪珠的自己,和林川臣没什么表情和居高临下的面容。
阿诱唇瓣嗫嚅着,一时间没回话。
于是林川臣收紧了手指,指腹陷进皮肉,掌心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阿诱忍不住痛叫出声,身体也跟着发软,蓦地匍匐在地上。
林川臣抬起手,指腹沾着血迹,血腥气也很浓郁,比之前无意间带上的蛋糕香气还要浓郁。
他捻捻手指,点了根烟,垂眸看着蜷缩在地上的阿诱,又问:“疼吗?”
阿诱轻轻喘着气,“疼……”
“什么时候伤到的?”
“昨天……前天……”阿诱摇摇头,声线发抖,“我忘记了。”
他腰上有子弹弹片划伤的伤口,伤势还有点严重。
因为伤口发了炎,才导致的低烧。
林川臣没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心情很烦躁,但注视着眼前颤抖的身体,又觉得胸口的躁意不得发泄,但也不想对着阿诱发泄。
他将烟咬在齿间,弯身把阿诱抱起来,抱到小床上去。
给阿诱上药缠绷带的时候,林川臣抱着对方劲瘦的腰,漫不经心道:“知道疼就说,逞什么强,少做一次爱又不是就不要你了。”
阿诱有些迷茫地垂着头,没说话,没应声。
林川臣甚至贴心地替他套上了衣衫,说:“做了蛋糕,去尝尝。”
他起了身,阿诱便慢吞吞跟着下了床。
林川臣的性格乖张,饶是阿诱已经跟了他十年,有时还是摸不清他在想什么。
有时候觉得他好像只是将自己当做玩物,有时候又觉得他待自己格外好。
最起码,除了阿诱,他身边从未跟过第二个人,也没有向第二个人分享过自己释放压力时做的蛋糕。
阿诱神情恍惚跟着他,刚走出房门,他忽然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地上。
【作者有话说】
1.攻没把受当狗,攻说受像小狗之类的话都是觉得小狗很可爱,受也很可爱所以才说的,不是侮辱性的形容
2.文笔咯噔,这个请格外重视,因为真的很多人说我文笔咯噔,但是我不改
3.双洁,攻心理有毛病,受身体有毛病,俩孩子都有点大病
4.很古早的剧情,可能会有点阴间但不会太阴间
5.路易体认知症查过,男性30岁以上也有发病的案例,所以阿诱今年31了,可以发病(嘬手指),能治好,he
6.阿诱有个正经名字,但我现在不说
7.整个地图都是架空的,不要代入现实
8.禁拆禁逆禁梦,控控补药进来骂我,我承受能力真的太差了所以我会具有极强的攻击性但不是攻击我自己而是攻击你,所以补药骂我
走廊和房门呈水波状抖动,阿诱整个人如同浸在水中一般,看不清楚东西,也听不清声音。
事发突然,连林川臣吓了一跳,着急把人抱起来,“怎么突然摔了?”
话听进去,头脑却无法理解,像是程序出现了乱码。
阿诱茫然地睁着眼,林川臣的脸也是扭曲且陌生的,他下意识向着对方的面庞伸出去,被林川臣抓住了手腕,顺势将他拉抱起来,“对着门框抓什么。”
这回听清了。
阿诱半边身子撑在林川臣身上,被他搀扶着坐下。
撩起的裤腿和衣袖露出淤青的膝盖和手肘,林川臣去给他拿药了,阿诱闭了会儿眼,视线黑沉,还有一点头重脚轻。
他缓了一会儿,林川臣已经关了门,问:“我做太狠了?”
“没有,”阿诱摇摇头,“可能是最近睡不好,有点头晕。”
“失眠?怎么不叫医生来?”
“过两天就好了。”
冰凉的药膏擦在膝盖上,阿诱垂眼看着林川臣因半蹲下而显露在自己眼前的头顶,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林川臣现在心情还不错,他竟然还主动晃了晃脑袋,没介意阿诱把他当狗摸。
阿诱眼前又花了一瞬,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林川臣正抓着他的手腕,俯身亲他的嘴唇。
有些陌生的触感。
阿诱怔怔想。
他跟在林川臣身边已经十年了,做对方的地下情人也有五年多,在这之前林川臣好像还是个性冷淡,身边不乏有合作商送的人,全被他用枪顶着脑袋赶出门去。
在和林川臣真正发生关系前,他对林川臣没有非分之想,也并不爱林川臣,林川臣也不爱他,只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
但五年过去,到了现在,阿诱也说不清自己对林川臣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思,林川臣和他说不要奢求太多东西,他扪心自问确实没有太多需求,但林川臣会温柔地吻他,会在过火的时候抱着他安慰他。
他也分不清林川臣究竟是什么想法。
他和林川臣开始的时候时机便不对,可能正是因为这样,他们之间注定没有太多缘分,没有所谓的心有灵犀,所以也捉摸不透双方的心思。
林家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制药行业的金字塔顶端,家族势力庞大,盘踞在A国各大主要商业城区。
林川臣成为家主的历程并不顺利,一个私生子从厮杀里踩着无数人的尸体走上来,最终拿到林家的掌控权。
阿诱的存在是他获胜的至关重要的一环。
他在佛塔上开了一枪,一击致命,打死了林川臣的大哥林文元,彻底终结了持续两年的争斗。
他抬着破旧的枪,面无表情站在佛塔上,倍镜里是林川臣望向自己的视线和神色。
他被挽留下来,被留在林川臣身边。
他看见过林川臣用枪威胁那些试图爬床的人,林川臣大部分时候还是表现得很绅士的,从来没见他开过枪。
唯一一次动怒,是因为他着了道,被下了药。
那天阿诱匆匆赶去酒店顶层,电梯门外是浓郁的血气,被子弹打穿腿弯的男人被几个下人拖出来,林川臣在房间里喊他的名字。
阿诱原本往前走了两步,后来也反应过来,林川臣叫他的名字是想做什么。
他犹豫过,徘徊过,林川臣喊了三遍他的名字,没有理智,尽是情欲。
喊到第四遍时,阿诱进了屋,关上了门。
他靠在门上,酒店房间昏黄的灯光洒落在睫羽上,落下一片阴影,他一颗一颗解开了自己的衣衫纽扣,义无反顾地坠入一段不见光的关系里。
想到这里记忆便出现了断片,细节错乱,记不清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蒙上了一层阴翳的纱,模糊看不清,都在抖动扭曲。
连当时的疼痛或欢愉,都记不清了。
只记得迷迷糊糊醒过来,他看见林川臣站在床边,眼里是自己看不明白的情绪,枪口顶着自己的额头,手指扣在扳机下三分之一处。
他开始觉得疼,开始畏惧,他身体僵硬地躺着,只能和林川臣对视,想说他不想死,却什么话都没办法说。
半晌,林川臣丢了枪,捧住他的面颊,吻了他的唇。
阿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突然想这些往事,想他在佛塔上做狙击手的那年扣下的扳机,想他和林川臣的初遇。
他被林川臣掐着下巴,林川臣不喜欢他在亲密时走神,阿诱觉得下巴被掐得痛了,所以主动回应起来,与林川臣唇舌勾结。
“走神越来越厉害了,”林川臣拉开距离的时候问,“有几天睡不好?”
“不记得了。”
他仰着下巴,林川臣的手指在他额角上轻抚,将碎发拂去。
“太累了吧,海港这段时间是不是来的人多?”
“嗯,都是余家的。”
余家是林文元的母家,儿子死了以后,余家一直在伙同林家其他亲族报复林川臣。
阿诱慢吞吞记起一件事,“丢了的那两批货……”
“之前电话里不是说了,丢了就丢了,不用太在意,”林川臣没生气,他拉开书房门往外走,“两箱药材而已,余家喜欢当贼,也拿他们没办法。”
阿诱忙起身跟着他下楼。
“那两批货经过你的手了吗?”林川臣又问。
阿诱下意识磕绊了一下,“……没有,还没来得及检查。”
前方的男人没再问话了,阿诱悄悄松了口气。
“你看,蛋糕都烤糊了。”
林川臣转了话题,好像比起货物,他更担心自己的蛋糕。
阿诱站在他身后,被林川臣拉住手腕,拉到灶台前。
裱花袋塞进手里,林川臣圈着他,握着他的手往蛋糕上摸奶油,“生日快乐,宝贝。”
阿诱恍惚了一下。
今天是五月二十日,好像确实是他当年随口和林川臣提及的生日。
林川臣倒是每年都记得这一天给他做蛋糕,反而是阿诱自己永远记不清。
阿诱耳廓有点红,脸上还是惯常的清冷,只说:“谢谢。”
林川臣笑起来的时候,后背与胸腔相贴的地方发出震颤,麻痒从后背处蔓延开,弥漫到四肢百骸。
他忽然开始微微手抖。
林川臣不为所知,他另一只手从阿诱的衬衫下摸上去,微微低着头,咬着阿诱的耳廓,观察他逐渐泛红的面颊。
他喜欢这样掌控一个人所有生理波动的快乐。
他轻抚着阿诱的身体,手指偶尔会划过小腹上的伤口,让阿诱感到密密麻麻的痛意。
他有些吃力地撑在桌边,唇瓣嗫嚅着,想说“疼”,却又半晌没说出口。
“为什么一定要忍着呢,”林川臣的语气很轻,“你总是吃痛的时候什么都不说,什么都忍着,我和你做不是在审讯你,为什么不能坦诚一点?”
他像是手指还想用力,但很快便克制下来,松了手。
阿诱松了口气。
他放下裱花袋,回过身去,林川臣大概是生气了,不过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
阿诱斟酌了一会儿,慢慢靠过去,垫着脚想亲一亲对方,算是安抚一下他的情绪。
但林川臣偏开脸,躲开了阿诱难得的主动,只说:“我这次回国见了个柳夫人,过段时间还要再去见一次,她儿子好像也是五月生日,你觉得送什么礼合适?”
被拒绝了。
阿诱想,却没生气,只歪了歪头,慢吞吞开了口,“不知道。”
顿了顿,他又觉得自己的回答太敷衍,于是勉强又补了一句,“多大的孩子?”
林川臣正在把剩下的蛋糕液装好送进烤箱,“没细问,好像和你差不多大。”
阿诱觉得自己的认知好像又开始出问题了,他有点分不清林川臣忽然说这句话是单纯想问自己,还是想要警告自己。
他确实逾距了些,但这不是林川臣自己纵容的吗?
阿诱头有点晕,他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手指在抖,于是猛地抓住了自己右手的手腕,乱着思绪斟酌片刻,头脑还在混乱着,话却已经出口了,“你想换人了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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