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真少爷是贵族学院万人嫌(龙牙兔)


那种陌生感和侵略感,让贺衍的身体下意识紧绷,他警惕地看着鄢忬,像是第一次认识他那样。
“阿衍,你现在身体太敏感了。”
“你甚至没办法掌控自己的身体,就像一只发情的野兽。”
贺衍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喉咙干涩到声音都发不出来。
“阿衍,你当然可以继续这样生活,或者……”
“让我教你重新掌控这具身体。”
鄢忬终于点燃了那支烟,这也是几个月以来,他第一次在贺衍面前吸烟。
白雾从唇间缓缓溢出,缭绕着上升扩散,模糊了鄢忬凌厉的下颌线。烟雾弥散间,鄢忬掀起眼皮,眉骨下映出了一道森冷的阴影,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和吸引力。
“所以你要亲自当我的‘药?”贺衍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讥诮地扯了下嘴,眉宇间满是冷冽。
“叔叔。”贺衍加重了这两个字,“我以为您只是我的长辈。”
“上次在训练室,你是想着谁弄出来的?”鄢忬笑了,他纵容地摇了下头,仿佛又变成了之前那种好好长辈的模样,连语气都带着长辈特有的无奈。
贺衍的瞳孔骤然收缩。
“你的身体需要习惯刺激,直到不再过度反应。”
鄢忬就站在他面前,神色淡漠,仿佛刚才那句荒唐的话不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你可以拒绝,阿衍。”鄢忬语气平静,“然后一辈子当个被欲望折磨的废人。”
贺衍心脏疯狂地跳动,肋骨被撞得生疼。
以往温情的梦境瞬间破碎,一种无言酸涩的痛苦瞬间充斥胸腔,他甚至不清楚现在的疼是因为什么。
所以,这才是真正的鄢忬。
鄢忬朝他走了过来,但贺衍发现自己仿佛被什么东西死死钉在了原地一样,根本移不开脚。
鄢忬俯身,温热的呼吸拂过了他的耳畔,贺衍的身体颤了一下。
“离我远点……”他的声音哑得不成调,可尾音却带着可耻的颤抖。
“你确定?”
鄢忬的动作顿了顿,幽深的绿眸凝视着他,指尖顺着耳尖缓缓下滑。
他应该拒绝的,他应该狠狠推开这个趁人之危的混蛋。贺衍咬紧牙关,可身体却像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主动弓起腰迎合对方的触碰。
他的皮肤烫得吓人,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灼热的温度。最不堪的是,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下身的反应,布料摩擦带来的细微刺激都让他眼前发白。
“阿衍,看来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鄢忬低笑一声。
“阿衍,一次和几次没有区别。如果你愿意,我还是你的叔叔,和以前不会有任何区别。”
身体的反应比什么都要诚实,明明大脑叫嚣着抗拒,可当手掌覆上他的腰侧时,后腰窜起一阵触电般的酥麻,让他险些跪倒在地。
这成了压垮贺衍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次和几次没有区别。
他闭上眼,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好。”
“治疗”已经进行了整整一周。
鄢忬的确如他所说的有性|瘾。
几乎没有停止的时刻。
从浴室到落地窗,从皮质沙发到训练室的地垫——
但这种方法的确初显成效。
至少现在,他不会在深夜被莫名的痒折磨到发狂,也不会在白天因为别人不经意的触碰而浑身发颤。
可副作用同样明显。
“好点了吗?”鄢忬低声问,指腹用恰到好处的力度按压着贺衍酸痛的肌肉。
贺衍闭着眼没吭声,喉结却轻轻滚动了一下。
距离铜海大学开学,仅剩两天的时间。
当天晚上,凌晨两点。
贺衍忽然从梦中醒来,鄢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卧室的房门半掩,光从门缝漏了进来。
隐约能听到客厅那里有谁在说话。
贺衍撑着身体走到屋外,睡眼惺忪,眼角还洇着一抹红。
忽然,他愣在了那里,瞬间清醒了过来。
不只是他愣住了,头发半白的中年男人说话的声音也停下了。
鄢忬轻声问道:“俞叔,你怎么不说——”
他的声音在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后也戛然而止。

头发半白的中年男人面容普通, 四十岁上下,气质沉稳,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
贺衍眸色暗了下去, 他表情变化不大,但心脏却开始加速跳动。
他对这张脸有印象, 对这个人也有印象。
去年十月,贺家给他举办生日宴的那个晚上。从那个房间出去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就是在和这个人交谈。
原来是他啊。
贺衍扯了扯嘴角,他垂下了眼睛,手指抽搐了一下, 指尖微微发麻。
他终于知道了那种诡异的熟悉感来自何处。
鄢忬的眸色温柔, 声音如常:“阿衍, 是我们说话的声音吵醒你了吗?”
“不介绍一下这位吗?”贺衍掀起眼皮,几乎是明知故问地看向鄢忬。
俞孟辉惊了一下,他很难想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和鄢忬说话。
鄢忬轻轻瞥了俞孟辉一眼。
俞孟辉接到信号, 对着贺衍微微点头:“你好,我姓俞——”
贺衍扯了下嘴角, 眼底满是嘲意:“俞孟辉,俞杉风投的合伙人。”
“我应该没说错吧?”
贺衍笑了下, 带着点荒唐的颤音。
那晚模糊的身影与鄢忬的面容重叠, 贺衍忽然觉得荒谬至极。
“叔叔, 你演得可真好, 好到让我以为今年我们才是第一次见面。”
贺衍眉梢讥诮地挑起,眼底却冷得骇人:“鄢忬也不是你的真名吧,毕竟之前你的名字是可是——普通的路人。”
贺衍语气里的嘲讽几乎不加掩饰,俞孟辉轻轻蹙眉:“你——”
但他的指责还未说出口, 便被鄢忬打断了:“你先出去吧。”
俞孟辉张了下嘴,有些不满地看了眼贺衍,最终还是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贺衍和鄢忬两人,但气氛却骤然凝固了。
“阿衍,鄢忬是我的真名,俞是我母亲的姓。”鄢忬的声音软了下来,“我也没有演戏。”
“还有必要再骗我吗。”贺衍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他说得有些艰难,却在说出来的瞬间如释重负,“去年我生日的那晚,在那个房间里的人是你,可你让我以为今年一月初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贺衍的嗓音有些哑,他盯着鄢忬:“从一开始,你就没想过当我的‘叔叔’,对吧?”
鄢忬没有立刻回答。
他站在玄关的阴影处,眉眼深邃,却又陌生得可怕。
“阿衍,除了身份之外,我没有骗过你。”鄢忬声音低沉,“我确实没想过要当你长辈,但我对你的感情,并不掺杂任何虚假。”
贺衍笑了一声,眼眶却发红:“你觉得这能让我好受点?”
他攥紧拳头:“你看着我依赖你、信任你,甚至……”
甚至在某些瞬间,产生过不该有的念头。
这句话贺衍没说出口,但鄢忬的眼神忽然暗了下来。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某种蛊惑的煽动:“阿衍,你既然知道我对你从来不只是长辈对晚辈的感情。那你对我,从来都只是单纯的晚辈对长辈的孺慕吗?”
贺衍的呼吸一滞。
空气凝固了几秒。
贺衍的声音冷得刺骨:“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他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在经过鄢忬身边时,男人扣住了他的手腕。
那双墨绿色的瞳孔静静地看着他:“阿衍,你的治疗还没结束。”
指腹在腕骨上摩挲。
贺衍颤了一下,他猛地甩开鄢忬的手,皱着眉冷斥道:“别碰我。”
下一秒,贺衍摔门离开。
俞孟辉站在门外朝他冷冷地一瞥,随后礼貌性地点了点头。
贺衍扯了扯嘴角,他走得很快,像是要逃离什么,可胸腔里的窒息感却挥之不去。
俞孟辉目送贺衍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才移动了脚步。
鄢忬的亲生父亲鄢锡儒病危,撑不了几天了。他这次来得这么急,除了和鄢忬商量之后要如何应对之后的问题。更重要的是把鄢忬请回去,他在津兴已经待了太长时间了。
俞孟辉按下门铃。
鄢忬打开了门,他的眉梢低压,眸色幽深得让人心慌。
“先生,如果可以,咱们最好现在就出发去铜海。万一鄢锡儒临终前改了遗嘱——”
“鄢锡儒没这个本事。”他声音平静,并没有刻意提高音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
俞孟辉没把人从津兴带走,反而自己被请走了。
802,浴室。
鄢忬在睡前已经帮他清理过了,可贺衍还阴着一张脸,再次打开了花洒。
水从花洒喷涌而下。
贺衍仰头闭上了眼。
玻璃隔断上映出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感。
但上面却布满了各种暧昧的痕迹。
胸前泛着不正常的红,甚至有些肿,像是被反复吮咬过。
还有那些从颈侧一路蔓延的吻痕,凌乱地烙在冷白的皮肤上,像是野兽圈占地盘时留下的齿印,嚣张又放肆。
“操……”
贺衍烦躁地抹了把脸,他用力搓着皮肤。
水流路过锁骨上的那些深红的吻痕,在胸口留下湿漉漉的水痕,最后消失在腰窝处。那里还有几道泛红的痕迹,指痕深陷,是鄢忬留下的。
花洒被关掉了,浴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水滴砸在地砖上的声音。
镜面上的雾气散去,映出了他泛红的眼角和紧抿的唇瓣。
他扯过浴巾胡乱擦干身体,浴巾碰到后腰,触电般的酥麻感瞬间窜上脊背,贺衍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明明身体已经没有最初那么敏感了,但某些地方还是经不起碰。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微微抬头的欲望,冷笑一声。
贺衍一阵烦躁,他忽然想起昨晚鄢忬贴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阿衍,你这里,只有我能碰。]
“真特么是个疯子。”
贺衍低声骂了几句,狠狠地摔上浴室门。
九月十号,周六,是铜海大学新生报到的第一天。
行李箱放在客厅的一角,沙发已经盖上了一层防尘罩。
贺衍拉着行李踏进电梯时,才发现鄢忬已经站在了电梯的最里侧。
他仿佛没看见一样,面无表情地转身。
贺衍按下关门键,电梯门缓缓合拢。
电梯内镜面的轿壁上映出了他们一前一后的身影,鄢忬比贺衍高出半头,目光落在了贺衍后颈的碎发上。
贺衍盯着楼层显示屏,数字从八开始往下跳动,显示屏上的光在他瞳孔里明明灭灭。
“伞带了吗?”鄢忬突然开口。
贺衍盯着显示屏上跳动的数字,五楼。
“天气预报说铜海下午会下大雨。”鄢忬继续说,仿佛没察觉他的沉默。
“我的车停在下面。”
贺衍喉结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
一楼到了,伴随着电梯“叮”的一声,门缓缓打开。
贺衍拖着行李箱走了出来,鄢忬伸手要去接他的行李,贺衍却侧身避开了。
行李箱的轮子在地面上划出了刺耳的声响。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
贺衍没再看他,径直走向小区大门,网约车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鄢忬跟在他身后几步远的位置,既不上前也不阻拦,只是沉默地看着他把行李塞进汽车的后备厢。
车门关上前,贺衍终于看了鄢忬一眼。
“阿衍,到学校了跟我说一声。”鄢忬看着他,墨绿色的眼眸中盛满温柔,“我大概会晚一点去学校,到时候我们会再见面的。你的身体——”
贺衍扯了扯嘴角,用力关上车门。
车门关闭的声音压住了鄢忬的声音。
贺衍眉梢挂着冷意,报上了自己的手机尾号。
“师傅,开车吧。”
后视镜里,鄢忬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变成一个黑点消失在拐角。
司机随口一问:“刚才的是你男朋友啊,你们吵架啦?”
贺衍没说话,司机撇了撇嘴,也不再自讨没趣。
前往大学报到的高铁停在了其中一个站点。
贺衍正盯着窗外发呆,九月的阳光透过高铁的玻璃落在了桌板上,照在了那本没翻开几页就又被合上的《铜海大学新生入学指南》上。
旁边空了很久的座位突然有人落座,是一个年轻的男生,头上还戴着白色的头戴式蓝牙耳机。
或许是因为高铁里有人在说话,男生调高了耳机音量,清晰的人声从他的耳机里传出来。
耳熟的语调,贺衍皱了下眉,垂眸看向了邻座的手机屏幕。
屏幕里是一部电影的直播发布会,卷发男人狭长的眸中带着笑意,说了句莫名的话:“找到我丢的东西了。”
果然是贺琚,贺衍无声地啧了声,烦躁地移开了视线。
屏幕里的卷发男人却突然直视镜头,黑沉沉的瞳孔像是要穿透屏幕。
镜头不经意间扫到了男人的手腕。
邻座的男生忽然嘶了一声:“卧槽,梵时阁的诗岸系列,这表好贵。”
他的余光瞥见贺衍的侧脸时,耳机差点滑落。他喉结动了动,操,旁边这人好帅,好想加他的微讯。
男生轻咳了一声,他局促地调低音量:“不好意思,刚才是不是吵到你了”
男生注意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机屏幕上,语气更加热络了。
他打开了微讯二维码。
“原来你也喜欢行水老师啊,他的电影过两周就要去铜海市路演了。我刚才瞥到了你的入学手册,既然你也在铜海上大学,那我们要不要加个微讯,到时候一起去——”
贺衍转过脸,透出股生人勿近的冷感,男生瞬间噤声。
妈呀,正脸更帅了。男生耳根发烫,讪讪地缩回手机:“抱、抱歉,我就是……”
高铁缓缓启动,窗外的景色开始后退。
贺衍靠在座椅上,忽然扯了扯嘴角。
他的指节骤然收紧,眼底晦暗。他倒要看看,贺琚会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铜海大学的地理位置极好, 位于寸金寸土的铜海市中心。
从南门出去,跨过天桥,再走几步就是铜海市的大型商圈。天寰壹号公寓则在这所大学西门的附近。
贺衍出了铜海高铁站, 刚坐上车, 外面就开始下起了雨。
铜海大学距离高铁站有三十多公里,越是靠近市区, 雨下得越大。
贺衍看着外面的倾盆大雨,无声轻啧了一声。
居然真的下雨了。
他也真的没拿伞。
因为雨势太急,司机开车的速度也慢了下来,一个多小时后,司机开到了铜海大学的南门。
南门是铜海大学的正门。
铜海大学这四个大字在雨幕中巍峨矗立。
大门外, 是来来往往的新生和送行的家长, 还停靠各种各样价格不一的私家车, 全部挤作了一团。
出租车开到距离大门不远的地方,就因为拥挤的车流被迫停在了路边,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汽车忽然熄火了,怎么也打不开。
司机臭骂了几句, 让贺衍下了车。
这里距离南门还有一百多米。
暴雨倾盆,雨点砸在地面上溅起了细密的水雾, 奔流的雨水在柏油路上汇成了小簇的急流。
贺衍拉着行李, 冒着雨沿着路边往学校大门走。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滑落, 白衬衫很快被浸透贴在身上。
贺衍吸了一口冷气, 他深吸一口气,拎着行李,正准备一口气冲到学校——
忽然,头顶的雨声消失了, 一把黑伞无声地撑在他上方。
“没带伞吗?”
一缕银发从眼前掠过,贺衍转身,杭凌一举着伞站在他旁边,淡金色的眸子落在了贺衍脸上,忽然顿了顿。
“新生报到?”杭凌一开口,声音沉稳。
贺衍看他了一眼,点了点头,但并未多说什么。
铜海市中级法院距离铜海大学的南门只有不到两公里的距离。因为雨势太大,再加上路上的车流,杭凌一索性自己走过来拿案子的卷宗,没想到刚好在这里碰到了贺衍。
五月份因为贺衍的那通电话,他查到了郗景到底做了什么,但同样也是在那通电话之后,他和贺衍的联系就淡了很多,最近一个月他们更是一次都没有交流。
杭凌一眉头蹙了下,总感觉贺衍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他的眉眼依旧透着生人勿近的冷峻,可眼尾那处却泛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艳色,像是被什么滋润过,带着不自知的蛊惑。
杭凌一微微眯眼,但并没有想太深。
他没有在意贺衍明显冷淡的态度,而是把伞面又往贺衍那边倾斜了一点,自己的半边肩膀被雨水打湿了。
“我刚好来学校处理案子,顺路送你到宿舍吧。”
贺衍微微垂眸,睫毛上被浸湿,还挂着几滴雨水。发梢上的雨滴垂落,滑过脖颈,没入衣领之中。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