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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少爷是贵族学院万人嫌(龙牙兔)


太阳的位置变了,窗前的阳光也消失了,二楼的这个角落,光线暗了下来。上课铃声已经响了好久了,方盛寒才撑着手,慢慢站起来。
上午最后一节下课铃响了。
岑靳趴在桌子上,用手指戳了戳贺衍的肩膀,“中午一起吃饭不,顺便一起去逛下圣洛莱索。”
贺衍犹豫了一下,“抱歉,我已经和别人约好了。”
贺衍的声音刚落下,贺琚的声音就在耳畔响起来了,“我还以为哥哥和别人聊得这么开心,早就把我忘到脑后了。”
贺琚笑得灿烂,背后仿佛有百合花在盛开一样,语气却阴阳怪气得很。他看向岑靳,眸底的暗色愈发浓郁,“不好意思啊,哥哥中午要和我一起吃饭。”
岑靳眉梢微挑,灰蓝色的眸子闪了下,他记得这是贺家那个小子吧,怎么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好像抢了他的东西一样。
岑靳瞥了眼一无所知的贺衍,他新认识的小朋友好像什么都不清楚,自己到底被什么人盯上了。
这气氛有够古怪的,贺衍站起来,看了下贺琚,“走吧。”
诺布莱斯餐厅,二楼的包间,宽敞的空间里,水晶吊灯璀璨,壁上名画低调,棕木桌椅精致,丝绒沙发摆放在一角,尽显奢华内敛的格调。
“哥哥,这是我拜托主厨特意做的,是略阿州那边的特色菜品。”
贺衍埋头吃饭,话是一句也没说。
贺琚有些不满地说道:“哥哥,怎么不和我说话,就因为我没有给哥哥惊喜吗?”
又开始歪曲事实了,贺衍抿了一口茶,抬眸看了眼贺琚,“有话直说。”
贺琚眨了下眼,“既然是哥哥让我直说的,那我就直接问了,哥哥,你是怎么和岑靳认识的,我之前怎么没听说过啊。”
贺琚笑容越发恶劣,却也更加美貌得不像话,“不过我仔细想了想,好像只有一种可能性了。是不是在哥哥刚来淮新的时候,我记得那天,哥哥出去了好长时间啊。”
贺衍面色如常,又轻抿了口茶。
贺琚半晌得不到回应,直接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拉开贺衍旁边的椅子坐下。
他凑近贺衍,凤眸微眯,带了星点邪气,像是吐信子的毒蛇又像是海妖的低鸣,诡谲又惑人,“哥哥不告诉我这件事也可以哦,那至少要告诉我,昨天晚上的事情吧?”
贺琚饶有兴致地歪了下头,目光无辜又蛊惑,“比如,那瓣不小心掉到哥哥身上的小花朵?”
“你会告诉别人吗?”贺衍抬眸。
视线交织的瞬间,贺琚瞳孔放大,他下意识放低了声音:“当然不会,这是我和哥哥的小秘密。”
“嗯,那就守好。”贺衍起身离开,“我吃饱了,多谢款待。”
贺琚如玉无瑕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裂痕,什么吗,哥哥怎么这么敷衍。
可是,哥哥知道我知道了这件事,居然还放心让我保守秘密。
他是不是,也有一点点相信我。

吃过午饭, 贺衍又去图书馆泡到两点半,才慢悠悠地赶往马场。
圣洛莱索作为前公爵城堡,不仅拥有一大片草场, 还有一个专业的赛马场, 不过赛马场只有在特定期间才会开放。
马术课在申请的时候也需要选择技能水平,贺衍看着周围全是初学者的人群, 缓缓舒了一口气,看来贺忠载还是有点良心的。
否则,他很难不去想自己上马之后又摔下来的惨样子。
“哇,居然真得裴屷啊,你看你看, 他就在对面!”
“我早说裴屷学长这学期还会选马术课, 毕竟我在来圣洛莱索之前都全部打听好了, 你之前还不信。”
贺衍听到一年级新生的对话,转头看向对面。
一身骑装的裴屷站在白色的骏马旁边,那匹白马主动低下头, 用柔软的鼻子轻蹭着裴屷的脸,满是信任与依赖。
怪不得, 贺忠载这么好心,原来是因为这节课所有人都是在同一个场地, 真是煞费苦心。
“啊, 我知道那匹马!这好像是裴屷自己的马, 我小时候去裴家参加宴会的时候, 见过它,听说是他母亲送给他的。”
贺衍没有再听下去了,他往旁边走了几步,后背忽然被撞了一下。
“对不起, 不好意思撞到你了。”
贺衍转过身,正在道歉的马英帆忽然僵住了,他愣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惊喜,他张开嘴叫了一声贺衍的名字。
贺衍冷淡地点了下头,移开了视线。
马英帆嗫嚅了片刻,最后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好了,二十个人齐了,今年选择马术课的人倒是比往年多了几个。走吧,我带你们去选马。”说话的人声音粗犷,脸上长着络腮胡,看着挺凶的样子。
他身后跟着三个年轻的助教,每个人照看五个学生。
马厩的大门被推开,教练指了指这两排,“这些都是性情比较温顺的孩子,看对眼了就把它们牵出来,大胆一点,不用害怕,它们都乖得很。”
教练和助教们分别示范如何正确地接近马匹,又讲解了牵马的动作要领,便放手让学生自由选择。
声音逐渐嘈杂,这里有三十多匹马,颜色身材各有不同,不少人挑得眼花缭乱。
马英帆跟在贺衍身后,轻轻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对不起,我之前不该那么说。贺衍,你能原谅我吗,我真的很抱歉。”
贺衍停下了脚步,语气很平淡地问道:“我已经收到你的抱歉了,还有其他事情吗?”
马英帆后退了一步,下意识摇了摇头。
两个人的交流前后不过一分钟,前面几个人已经吵起来了,有男有女。这几个站在同一匹马的前面,争执不休,各不相让。
贺衍扫了一眼,看见了那匹马的长相,全身洁白,蓝色的眼睛,还有传到耳里的裴屷这两个字。他已经大致明白为什么这些人为什么会吵起来了。
贺衍越过他们,往里面走去,马厩左侧有一匹不起眼的黑马正伸着脖子到栏杆外,好像是在追逐着头顶那抹阳光。
二十分钟后,那边终于达成了结论,最后的结果是,谁都不能选那匹马。
等所有人都选好马,已经接近四点了。
教练粗犷地大嗓门又出现了,“既然都选好自己的马了,那大家就牵着马在草场上走几圈,跟自己的马儿熟悉一下。下节课我们再学习上马。如果遇到问题,可以向助教或者草场的安全员求助。”
贺衍牵着黑马在草场上溜达,时不时喂一点马草。云淡风轻,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人和马都很开心。
阳光下,这匹马的毛发愈发黑亮,比马厩里好看太多。
黑马忽然哼了几声,前后踱步,脚步变慢,又凑过来蹭了蹭贺衍的发梢。
贺衍正疑惑的时候,视线里忽然闯进来一匹白马,死皮赖脸地往黑马身上凑。
黑马烦躁地叫了几声,继续往贺衍身边靠。
裴屷抿着唇,“阿斯皮尔,回来!”
但很遗憾,阿斯皮尔很明显不怎么听话,它充耳不闻裴屷的声音,自顾自地继续向黑马撒泼求欢。
裴屷靠近,牵起缰绳,终于把脱缰的阿斯皮尔拽了回来。
贺衍眨了下眼,调侃道:“没想到你的马会是这种性格。”
裴屷语气冷淡有礼,和平常一样。“抱歉,阿斯皮尔很喜欢卡洛斯,它平常不会这么不听话的。”
但他的耳垂却因为尴尬微微泛红,嘴唇抿直的时候,右边的唇角出现了一个很小的酒窝。
但贺衍的注意力在阿斯皮尔身上,这匹白马的眼睛虽然也是蓝色,但是和马厩里那匹天蓝色的眼睛不同,它的眼睛是纯粹的钴蓝,和裴屷的右侧的瞳孔是一样的像钻石一样的颜色。
阿斯皮尔虽然被拽回去了,但还是一步三回头,巴巴地盯着卡洛斯看。
裴屷瞥了眼白马,表情已经平静,心绪却愈发复杂。他眸中的暗色深沉,钴蓝色眼睛仿佛酝酿着风暴,而左眼的墨绿几近黑了。昨天在击剑课遇到贺衍也就算了,但今天的马术课,特别是贺衍又选到了卡洛斯。这真的是巧合吗?
贺衍被阿斯皮尔给逗笑了,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没过几分钟,他就被几个人围住了,好巧不巧,正是之前在马厩里吵架的那几个人。
棕发棕眼的男生被推选出来当了代表,他轻咳了几声整了下衣领,语气礼貌地说道:“学长,很抱歉打扰您,想要跟您商量一件事情。”
贺衍已经猜到他们要说什么了,眼角抽搐了一下。
果不其然,男生开口了,“能不能跟您彼此交换一下马,我们这几个人的马,您看中了哪个都可以换。”
后面当背景板的男生女生也说话了,“对啊,学长,不过是一匹马而已,你就让给我们吧。”
七嘴八舌,贺衍的头开始疼起来。
但还没等贺衍回答,在一旁的卡洛斯好像听懂了一样,它的双耳朝后抿平贴脖颈,不断踢蹄来回踱步。片刻,它眼睛睁大,对着几个人露出了牙齿,表情非常难看,甚至扬起了蹄子,想要踢过去。
贺衍及时收紧手里的缰绳,拽住了它。
贺衍安抚地拍了拍它的脖颈,有些不耐地垂眸看着还在喋喋不休的几人,语气冷下来:“卡洛斯不是很愿意,你们还是找其他人吧。”
这些人似是被贺衍的语气吓到了,又看了眼他胸前的红钻徽章,没再继续纠缠。
日光变幻,太阳西下,草场上布满余晖。
马术课结束了,卡洛斯蹭了蹭贺衍的脸颊,亲昵地跟他道别。
周五这天很平静地度过了,方盛寒从昨天上午被打了一顿之后,就不见了踪影。
周五下午,岑靳拎起书包就往外面走,一刻也不想待在学校里。
他还没走出门,忽然脚步一拐又转了回来,拉开椅子重新坐下,拍了拍贺衍的肩膀,“周末一起出去玩吗?”
周围嫉恨的眼神瞬间向贺衍袭来,完全没有遮掩。他们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岑靳会对贺衍这个私生子另眼相待。
贺衍自己也不清楚,不过难得遇见的正常人,贺衍完全不反感跟岑靳一起玩。
但他耸了耸肩,还是拒绝了,“我这周末不打算离校,抱歉。”
岑靳做了个打电话的姿势,笑着说道:“没事,要是改变想法想找我玩了,随时打电话。”
贺衍只当他在客套,点了点头也没当真。
周围人的眼更红了,为什么岑靳连联系方式都给贺衍了,他们这些人舔了两天也没见岑靳松口啊。
裴屷冷淡地扫了那些人一眼,走出了教室。
班里人基本上走光了,贺衍还托着腮看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贺琚蹑着脚步,静悄悄地走过来。
贺衍扭过头,掀起眼皮打量了他一眼,“你怎么还没走?”
贺琚笑起来,“哥哥发现我怎么还不出声,难道就等着我来找你吗?”
贺衍叹了口气,算了,跟这家伙没什么好说的,“别挡道,我现在就走。”
贺琚也没拦他,反而坐到了贺衍的位置上,顺着贺衍刚才的视线看了过去,从这里看过去是图书馆的塔尖。
贺琚托着下巴,疑惑地眨了眨眼,哥哥怎么每天都对着图书馆发呆呢?贺琚笑了下,要不去查查哥哥图书馆的借阅记录吧。
贺衍迎着黄昏在圣洛莱索漫步,夕阳下的余晖让这里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暖晕,美得有些不真实。
诺布莱斯区的入口,一辆黑车从内部驶出,车身的进气格栅纵横交错,每一根镀铬条都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犹如武士的剑刃。
诺布莱斯区的专车统一要求都是黑色,虽然圣洛莱索也会提供,但大多都是学生的私人车辆。
这车挺酷,贺衍扫了眼,慢悠悠地迈着步子往里走。
等贺衍终于走回诺布莱斯区的时候,贺琚已经收拾好行李了,此刻正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哥哥,真的不打算回去吗?”
贺衍随口回道:“嗯,不回去。”
“要不是我还有其他事,肯定要在这里陪着哥哥。”贺琚坐起来,收起了漫不经心的神色,他看似不经意地问道:“对了,哥哥知道方盛寒这两天怎么不在学校吗?”
贺衍瞥了他一眼,“不用试探了,你的朋友不见了为什么要问我。”
“因为我知道这件事肯定和哥哥有关啊。”贺琚把玩着手指,眼睛笑得眯起来,“而且,哥哥说错了一件事,他可不是我的朋友。”
贺衍一愣,居然发现自己一点都不意外贺琚的回答,他轻啧了下,毫无感情地说道:“那他可真惨。”
贺琚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拉起了行李箱,“是啊,毕竟人不该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嘛。”

下周一是圣洛莱索的开学考, 为期两天,考试的科目和联邦高考科目一致。虽然圣洛莱索的学生不需要参加联邦高考就能进入大部分高校,但是想要免试进入联邦大学和联邦排名靠前的学校, 所有学科成绩必须是A等以上。
毕竟难得能有这么大段的时间, 那些烦人的家伙都不在了。贺衍打算趁着周末这两天,把知识再梳理一遍。
周末的图书馆很是清冷, 但同样也很安静,贺衍走到自己常坐的位置,专心地看起了书。
木香与书香幽幽缠绕,斑驳的光影摇曳着,交融于空气中。
贺衍左手轻按纸张, 目光专注于笔下。
笔尖轻触纸张, 沙沙的声音有节奏地响着, 似蚕食桑叶,在安静的图书馆内格外清晰。
光影变幻,阳光直射到书上。
他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 发觉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
图书馆外的泊车位上,一只三花猫霸占了其中一辆摆渡车的驾驶座, 它眯着眼睛,在阳光下打着盹儿, 看着好不惬意。
倒是比人还自在。
贺衍唇角轻扬, 对着它拍了张照片。
图书馆五楼, 一扇满是细腻精美的彩色刻花玻璃后, 光与影戏剧般地攀上了一人的脸颊,绿与蓝的眸中,染上了不同的色彩。
裴屷望着逐渐消失在视野中的影子,眼睛眯起。
吃过午饭, 贺衍漫步走回图书馆,微风轻拂脸颊,带来微微的潮湿和凉意。
视野中忽然闯入白色高耸的穹顶,圆亭静静矗立在那处。贺衍远眺打量了一下尖塔的距离,看来马上就到图书馆了。
那里好像有人?
贺衍的视线在圆亭那处停顿了一下,里面的人似乎也感受到了背后的目光,转了过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双方皆是微怔。
裴屷一贯平淡冷漠的眼底染上了些许惊讶,旋即,一丝无法言说的烦躁又从心底骤然升起,又遇见了。
贺衍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裴屷表情冷淡,眸底涌动着辩不分明的意味,“好巧,在这里,都能遇见你。”
贺衍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未尽之语,他可不想被人当成跟踪狂,他眉头轻蹙,“这是一餐厅和图书馆之间最近的那条路。”
平静的湖面似被无形的手轻抚,泛起层层涟漪,在光下仿若碎金闪烁。
裴屷敛眸,眼中划过一丝很浅的嘲意,“没有选择”、“目的不一样”,但巧合太多,就不会是巧合了。
贺衍不清楚他已经被裴屷定性为言行不一致的人,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当务之急,还是下周一的考试。
诺布莱斯区,只有两栋别墅还亮着。
其中一栋是极为雅致的建筑风格,极具姆扎州的特色。
想到中午偶遇的某人,贺衍敛眸,脚步加快。
晚上八点,贺衍按照往常的习惯,再次拨打杨梅霞的电话。
听筒贴近耳边,嘟嘟忙音过后,不再是冰冷的提示音,贺衍听到那头的声音,眼中的失望一扫而空,惊喜跃上眉梢,笑意攀上脸颊,“奶,你醒了。”
他黯淡的双眸,一点点明亮起来,似是有星芒缓缓注入。
杨梅霞撑着身体坐起来,泪花闪烁在满是褶皱的眼眶,语气里满是心疼,“我家小衍有大本事了,都把奶奶送到了这么好的医院了。可是奶奶不想小衍这么累啊,声音听着都感觉瘦了。小衍在学校里要好好上学,奶奶已经好很多啦,不用住这么贵的医院也不会出事的。”
隐隐约约,电话那头的杂音听不清楚。
杨梅霞的呼吸变得急促而不规律,周围的护士在一旁提醒她不要太激动。
杨梅霞的肩膀微微耸起,瘦弱的身躯不自觉地向前倾,她的手指摩挲着眼角,试图抹去那些不断涌出的泪。
“奶,你还记得我上次告诉你的竞赛吗,我得了特等奖,好多奖金。”
贺衍听出了她隐约的抽噎,他强忍着鼻头的酸楚,强迫自己用最欢快的语气说话:“你现在一点都不用担心钱的事。不过我现在到外地参加集训了,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去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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