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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少爷是贵族学院万人嫌(龙牙兔)


只要忽略身边不断靠近点热源。
贺衍嘴角抽了抽,终于忍不住说道:“你能不能别靠我这么近。”
贺琚的脚步停下来,低落的声音里满是委屈:“可是,我马上就会被淋湿了。哥哥也不想我生病吧?”
贺衍垂眸看了眼自己已经湿透的半身,又瞥了眼只沾湿了裤脚的某人,简直无言以对。
贺衍还没来得及回答,贺琚的声音就在耳畔响起,“在这里我只有哥哥一个亲人了,我生病了,只有哥哥能照顾我了。”
贺琚的眼尾略微上挑,带着些许潮红。微湿的卷发遮住了勾魂夺魄的眉眼,但依旧美到不可方物。
雨雾湿重,他的声音很轻,但呼吸几乎像是在耳旁舔舐一般。贺衍有些不适地蹙了下眉,眉宇间沾染了些许愠色。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啊,果然很欠揍啊,这家伙。
“司机呢?你不是说一会儿就过来,现在已经十分钟了,诺布莱斯距离这里最多七分钟的路程。”
“我也不知道。”贺琚语气无辜,狭长的眸子里满是促狭,也完全没有掩盖的意味。
贺衍额头的青筋微微跳动,“我就不该相信你这家伙。”
又过了五分钟,诺布莱斯区的大门在朦胧的雨雾中若隐若现。
“哥哥,车过来了。”贺琚的声音打破了安静的空气。
贺衍扯了扯嘴角,他也看见了。
第二天上午,雨还在下。噼里啪啦打在屋檐树叶上,又被风裹挟着落到窗面,汇聚成一道道水痕。
大课间的铃声响起,后面就又开始热闹起来。前仆后继络绎不绝,岑靳的周围永远不缺人。
贺衍活动了下还有些僵硬的肩膀,依旧酸涩,不过得益于昨晚的热敷,落枕的地方已经舒缓多了。
窗户阻挡不住潮湿阴冷的空气。
贺衍收紧制服衣领,他盖上杯盖,还没喝水一口,眼前便出现一个人影。
路德维格笑着看向贺衍:“中午一起吃饭吗?”
路德维格蓝眸暗沉,唇角微扬,“先不要着急拒绝。”
他将一张照片递给贺衍,那是一张录像截图,带有日期和时间,“我几天前丢了一个东西,检查监控的时候,拍到了一个人影,你看,这个人跟你是不是有点像。”
外面的雨势似乎又比刚才更大了些,窗面如瀑,一遍又一遍被雨水冲刷。
裴屷忽然站了起来,异色的双眸像是被覆上了一层白雾,面色如霜,凌然不可直视。
路德维格瞳孔一缩,下意识屏住呼吸。好在裴屷没有分过来半分视线,直接离开了。
周遭的声音在裴屷起身时安静了一瞬。

岑靳听着周围的恭维, 百无聊赖中看了眼周围。他掀了下眼皮,路德维格站在他的侧前方,正对着贺衍似笑非笑。岑靳灰蓝色的眼眸闪烁了下, 敏锐地捕捉到了路德维格藏在眼底的恶意。
岑靳打了个哈欠, 声音懒意洋洋:“你们别围在这儿了。”
嵇雅君转过身,长呼出一口气迅速离开, 岑靳终于出声赶人了,不过这次他赶人的速度倒是比之前快上不少。她也不想来讨好岑靳,但是奈何家里强烈要求,甚至还买通了表姐实时抽查班里的监控画面。
虽然她在圣洛莱索也是A级,但她家不过就是有一个小电视台而已, 最多能在娱乐圈发挥一点作用。不然也不会有那么长得还算帅的低等级学生来投怀送抱。
嵇雅君翻了个白眼, 真不知道她爸妈是不自量力还是脑子抽了, 以为自家女儿多有魅力一样,居然妄想跟岑家联姻。
不过其他人不像嵇雅君那般干脆利落。
岑靳眼睛微眯,眉心微跳, 在他快要忍耐到极点时看见贺衍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路德维格把照片在贺衍面前晃了几下就收了回去,贺衍只来得及看见照片上模糊的人影。
贺衍的表情没变, 心脏跳空一拍,莫非是自己去圣赛尔公寓的那晚的监控, 不对, 应该不是, 照片的视野较低, 不是俯视视角,那张照片很可能来自行车记录仪的画面。但他很确定,那天晚上他经过的路线里没有任何车辆。
路德维格眉梢轻挑,他压低声音:“东西丢了可以再买, 但是名声坏了,可就是彻底烂了。贺衍,中午一起吃顿饭,我们好好聊聊这件事。毕竟我们可是‘朋友’,没必要把关系弄得这么僵。”
看来这件事和那晚无关。
不过,这家伙先给自己扣下偷盗的帽子,再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进行威胁。但这种方式,未免有些太老套了。贺衍微微眯了下眼,睫毛忽闪,可是他现在还不太清楚,路德维格为什么要这番污蔑他,目的是什么。
贺衍语气平淡,眸光锐利:“诽谤最高可判三年。”
路德维格轻蔑地笑出声,“贺衍,我不打算把事情闹大,我想你应该不想知道拒绝我会有什么后果。”
贺衍听到他这番话,眼皮忽然掀了起来。昏暗的光线下,他的眼睛在光影中却格外明亮,黑色的瞳孔带着细碎的金闪,像两颗金曜石。
路德维格目光贪婪地舔舐过他的眉峰,眸色中闪过几丝贪欲。
贺衍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地睨了他一眼,眼底满是厌恶。路德维格看到他这副表情,汗毛竖起,小腿肚下意识抽疼,条件反射地后退了一步。
“我答应你,中午见。”话音落下,贺衍绕过路德维格,走出了教室。贺衍眸色变冷,他要确定一下,那个监控到底是什么。
教室里的其他人收回了视线,彼此之间交换了几个眼神,满脸看好戏的神色。
潮湿的空气顺着窗户的缝隙飘进室内,冷意逐渐渗透。路德维格打了个寒颤,他轻哼了一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岑靳手撑着下巴,移开了视线,这么简单就结束了啊,还以为能有什么让自己英雄救美的机会呢。
本以为能看近距离场好戏,结果故事的主角之一全程背对着自己,甚至语气从头到尾都没什么变化,连他的情绪都不好判断。
不过他倒是有些过于天真了,对于卡森这个阶级来说,除非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否则什么罪都不是罪。
岑靳打了个哈欠,天冷了就是犯困。虽说没办法观察贺衍,但是路德维格的微表情倒是有些意思,惧怕裴屷倒是容易理解,毕竟裴行赫副总统如今可谓是权势滔天。
可怎么对贺衍的态度也那么奇怪。
莫非之前圣洛莱索还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岑靳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中的钢笔,视线落到前排整洁的桌面上。
不过这样一来,事情就越来越有意思了。岑靳伸了个懒腰,打算静观其变。
卡森拍卖行前段时间把一个仿古假货当正品卖给了某位陆军中将的夫人,但最开始拍卖行的工作人员没能认出这位夫人的身份,不仅态度蛮横,并且拒不承认此事。
拍卖行也因此彻底惹恼了中将,并扬言不会再去卡森旗下的任何品牌消费。失去一个普通客户的确不算什么,但失去一个贵宾,损失的不仅是卡森的商誉,而且是无法挽回的信誉。
即便是后来卡森的当权人亲自上门道歉赔偿都无济于事。
那位中将是老头子的亲信,这段时间他在哪都能看见路德维格·卡森,估计也是为了这件事。
岑靳眯了下眼,这种潮湿的气息倒是和海上不同,窗外被雨水打落到地上的桂花,已经沾染了泥泞,看起来残败不堪。
这雨下得可真够久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
中午,诺布莱斯餐厅二楼某个包间。
紧闭的门窗隔绝的室外的湿意,却无法驱散室内的冷意。
两人相对而坐,视线碰撞之际,路德维格嗤笑一声,把一段监控视频投到了墙壁上。
监控画面显示的时间是上周六中午,背景是一栋别墅。中午一点五十六分,一个穿着连帽衫戴着口罩的男人避开监控的位置走到别墅后门,撬开了门锁,十分钟后,男人离开。
行车记录仪虽然只拍到了男人的半张侧脸,但是此人的大致身形,还有眼下的那颗泪痣几乎瞬间就暴露了他的身份。
路德维格轻笑着摇头,若有所指地说道:“这小偷也是真蠢,以为避开别墅的监控就不会被人发现了。好巧不巧的是,我还听圣赛尔的一位宿管说,你居然也精通开锁这项技能。贺衍,你说这小偷会是谁?”
这奶油汤闻起来这么诱人,但尝起来怎么又酸又甜又涩。贺衍眉头皱起来,不信邪地又尝了一口。
路德维格把头扭过来,才发现贺衍刚才根本就没抬头,他扯了扯嘴角:“贺衍,我可不是方盛寒那样只会过家家的打闹。”
他的视线极其放肆,目光毫不掩饰地在贺衍身上上下打量,即便是如此糟糕的光线,这个家伙看起来依旧完美符合自己的癖好。
路德维格眯着眼舔了下唇,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出现了贺衍裸|露的身躯,那次游泳课上见到的身体,他到现在还在念念不忘。一想到这张脸之后会布满欲|望的潮红,目光涣散,身体无力挣扎,无法逃脱,只能在屈辱中颤抖垂泣,一次又一次地任人攀上顶峰。
真想现在就把他给扒了。路德维格抿了好几口茶,才勉强压下热意,但声音依旧比刚才哑,“如果你不想身败名裂,之后最好听我的话。诽谤罪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是偷窃罪,按照六百万这个金额,你觉得要判几年比较好。”
贺衍的注意力还在那个极其难喝的奶油汤上,他随口回道:“一般来说是十年起步,不过六百万属于数额特别巨大,要是原告强烈要求,让被告人被判无期也不是不可以。”
路德维格嘴角抽搐,贺衍这是在装傻还是真傻。
“贺衍,别以为我在说笑。不管你是带了录音笔还是打算用手机录音,这里有反窃听装置,你什么都录不到。”路德维格的蓝眸彻底暗下来,手指轻敲桌面,“还有这段监控视频,更不会有任何漏洞。我刚才已经把视频发给了你,可以随便找人去查。”
小说剧情里对这件事连一星半点的描写都没有,他连借鉴参考的机会都没有。贺衍心里叹气,如果说他在小说里是一个炮灰,那路德维格就是连名字都没有的路人甲,根本不值得任何笔墨。
贺衍掀起眼皮看了眼路德维格,“我有个问题,怎么会有人傻到白天去偷东西。”
路德维格轻啧一声,他也想弄到晚上,但只有周六那天中午,贺衍有整整二十分钟的时间是消失在监控里。不过,这段视频他可是特意找了最顶尖的黑客,即便是警方也不可能找到任何漏洞。
“是啊,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傻。”路德维格满脸恶意,语气中满是恐吓,“该说的我都说了,证据确凿,再加上网上的那些愚民推波助澜,贺忠载要是不想影响股价,就只能舍了你。你应该清楚,贺家保不了你。”
贺衍眼神闪了闪,路德维格如此肯定,想必这段视频定是很难查出问题。
本来还想着其他的破局之法,但监控视频上的那个时间点,倒也是巧了。
“你——”贺衍握紧双拳,怒意几乎要从眼底喷涌而出。他浑身颤抖,身体却卸了力,眉眼逐渐低垂,碎发凌乱地在额前轻晃,满是颓然。
挣扎吧,越挣扎就越会发现,还不如认命来得痛快。这事也不是他第一次干了。他跟方盛寒那种只会在学院里耍横的家伙可不一样,要动就要动真格。
也不知道方盛寒那家伙怎么想的,居然拒绝和自己联手的提议。啧,没人分一羹更好。
不知过了多久,贺衍已经全然瘫在了桌面上,脸埋在臂弯之中,似乎是在哭泣。贺衍用力掐了几下大腿内侧。他再次抬眸,眼尾通红,声音难掩哽咽之色,“你费这么大周折,到底想让我干什么?”
路德维格的笑意无法抑制地攀上脸颊,这可真是难得一见的脆弱,“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这周结束之前,你要得到岑靳的一个承诺。”
“承诺?”
路德维格压低声音,半命令半鼓动地说道:“既然岑靳这么喜欢你,让他承诺无偿帮你一个忙,应该做得到吧。至于帮你什么忙,当然是我说了算。”
路德维格的整张脸都有些扭曲起来,语调诡异地雀跃起来,让人不寒而栗,“只要你能做到,这段监控就会从此封存不见天日。”
不管贺衍会不会成功,只要他敢提这个要求,那岑靳必然就会对贺衍产生厌恶之感。贺家不足为惧,只要贺衍没了岑靳庇护,那他为了不进监狱,只能永永远远听自己的话了。
人无语的时候果然想笑,贺衍抿紧唇角,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原来路德维格的目的是岑靳,这可真是无妄之灾。
卡森家族莫非出了什么事。
不过这倒是一个和裴屷搭话的好机会。周六那天中午,那个时间段,他可不是没有不在场证明。
贺衍再次用力地掐了一下大腿,表情疼痛到扭曲,痛苦的哭腔令听着心碎,“好,我答应你。”

因为下雨, 一些室外课程都取消了,击剑课倒是正常上课。
贺衍从摆渡车上走下来,嘴角微微抽搐, 脚步停顿一瞬。嘶, 真疼,大腿内侧绝对青了, 早知道刚才不对自己下手那么狠了。
卡森旗下的企业最有名的就是那个拍卖行,其次便是珠宝饰品店。
从上周开始,卡森的股价就以一种奇怪的速度开始下跌,股票的交易量也在短时间内急剧增加,大额交易频繁出现。但不论是媒体的报道还是大众舆论的关注, 近期都没有与卡森相关的任何负面新闻, 仿佛一切安好。
路德维格如此曲折就为了讨好岑靳, 莫非卡森股票如此动荡的原因和——
贺衍敛眸沉思,脚步逐渐慢了下来。
正在说话的两个人没有注意到贺衍,很快就超过了他。
“你说击剑课为什么非得在室内, 我也不想上课。对了,U18的比赛马上就要开始报名了, 你打算参加吗?”
“年龄超了,U21倒是能报名, 但是一想到今年的竞争对手里又会有裴屷, 我就完全没斗志了。努力在天赋面前毫无反击之力。反正水平就这样了, 再怎么练也没用。”
“别没开始就把自己给否定了, 说不定裴屷不打算参赛呢。”
贺衍跟在两个人的后面走进一号场馆。
但直到上课,裴屷都没有出现。
戴着工作牌的教练从场馆另一侧走过来,但他并不是上节课的那名教练,“王教练因为身体原因不再适合担任教练, 已经辞职了。这学期接下来的课程由我来接任,我姓李。”
贺衍眸色变暗,王教练的伤分明只是伪装,怎么会因为身体原因辞职。
课程不会因为裴屷的缺席而停止,贺衍依旧在练习击剑的基础动作,不过与上次不同,这次是教练的一对一专门教学。
课间休息,李教练把贺衍招呼到一边,“你的情况我也听说了,你被分到这个场馆的确是工作人员的失误。不过我已经把你的情况向上面反映了,如果你愿意,可以把周三周四的课程调换一下。周四击剑课的学员都是初学者,而且周三的马术课教练组也是同一批人。”
那位王教练不是信誓旦旦地说教务系统关闭之后就不能再进行任何更改了吗。贺衍微微垂眸,周三周四换课,他好像知道王教练为什么会辞职了。
或许是看贺衍半晌没有回答,李教练无奈地说道,“那你再考虑一下,这周结束之前给我回复就行。”
下课铃声打响,贺衍摘下金属头套,便听见一号场馆的另一边传来了一声惊呼,“成绩出来了,我居然不是最后一名,哈哈哈哈。让我看看谁是吊车尾——卧槽,是岑靳!”
“年级第一是谁来着,裴屷还是贺琚?”
空气沉默了一阵。
“你怎么不说话,怎么一直盯着手机看。”
“都不是,”说话的人显然还处在震惊当中,他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贺衍,“年级第一是他。”
诺布莱斯最内部的某栋别墅。
雨声淅沥,裴屷静坐在檐下,茶香袅袅升起。他握着温热的茶杯,轻啜了一口。
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裴屷点开了消息,是圣洛莱索的成绩推送。
他的名字在贺衍之下。
裴屷眼神闪烁,放下了茶杯,走回室内。
树荫环绕下,一栋别墅与周围欧式的建筑风格不同。屋顶覆盖着青灰色的瓦片,屋檐微微上翘,屋顶的脊线上装饰有精美的兽头雕塑,墙体是淡雅的米白色,搭配深色的木质窗框,古朴而不失精致。
贺衍之前只在视频照片里看过这种类型的建筑,他也清楚这是独属于姆扎州的建筑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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