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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少爷是贵族学院万人嫌(龙牙兔)


他的面容冷淡,语气平静,周身的气场矜贵自持,天然带着一种不可接近的距离感。
贺衍能感受到他的语气没什么恶意,如果不是贺忠载的要求,他可能也不会来这里。
贺衍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剑,又看了周围已经开始对练的人,调整了一下握剑的姿势,他掀起眼皮,“嗯,只是我现在没有选择罢了。”
裴屷敛眸,眸色微沉。
没有选择。
父亲也曾经提起过和贺家想要和裴家联姻的事情,但他明确拒绝了。他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莫非,贺家还没有死心吗?
王教练一直观察着他们,他站在原地纠结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过去,“那个,你们两个怎么不开始?”
贺衍直说道:“王教练,我是新手,原来没接触过击剑这项运动。”
王教练啊了一声,眼神闪烁,他满脸错愕地惊呼道:“那你怎么分到这个场馆的”
王教练叹气,然后犹豫地看向裴屷,“裴屷,要不这节课先麻烦你帮贺衍一下,教教他最基本的知识。”
裴屷眉宇间一片淡漠,“三号场馆的教练比我教得好。”
王教练叹了口气,“可今天就一号场馆上课啊,裴屷,你看我今天这状态,也没办法教,要不也不会拜托你啊。”
裴屷看了眼教练,若有所思,“可以。”
“贺衍,现在教务系统已经关闭了,你这个学期选了这个课,只能按照一号场馆的标准考核。这段时间你多请教一下裴屷,他的水平很高。”
王教练说完后,松了一口气,像是完成了什么任务一样。
这个教练,全身上下都是破绽啊,贺衍眉头微挑,眼底划过一抹深思。说话的时候眨眼频次过高,目光游移,语速变化太快。而且,如果手臂真的严重到需要打石膏,那怎么刚才还抬起那只手呢。
贺衍扯了下嘴角,这位王教练大概率是被贺忠载收买了。他看了眼裴屷,“他在说谎,你应该也看出来了。”
裴屷眉梢微扬,“他的目的,难道不正是你的目的吗?”
贺衍轻笑,带着些自嘲的意味,他微眯了下眼,“你倒是看得清楚,那刚才怎么不直接拒绝。”
裴屷俯身拿起剑,戴上了面罩,没有回答贺衍的问题,反而说道:“戴上面罩,击剑最基本的动作包括持剑姿势……我会给你示范一遍,你跟着学。”
裴屷的动作极其标准,不仅出剑迅速,而且极具力量。贺衍每进行一个动作,他都会进行点评指正。
前面几个动作简单的练习结束后,贺衍开始学习直刺。
裴屷站在一旁看着,冷淡的声音从灰白的金属面罩中传出,带着某种沉闷感,却又像是大提琴的低鸣,“手腕出击不对,你要用腰部的力量来控制剑的走向。”
他又给贺衍示范了一遍。
贺衍点了点头,再次练习。
距离下课结束还有十几分钟,最基础的教学动作已经教学完毕。
贺衍把面罩摘下来,脸颊微红,眼眸仿佛盛满星碎,眼下的泪痣微微泛红,夺人眼球。
裴屷瞥了他一眼,把剑放到一旁,也摘下了面罩,表情依旧平淡,似乎没什么能激起他的兴趣。
贺衍:“多谢,今天下午麻烦你了。”
贺衍不清楚为什么裴屷明知道教练在撒谎,还依旧答应这件事。但和裴屷自己说的不一样,他是一个很好的老师。
贺衍正准备收拾离开,裴屷突然出声了,“你的地盘很稳,你学过散打吗?”
贺衍看着他笑了下,“如果没有意外,我今天下午应该在散打教室。”
贺衍的睫毛上还沾着一滴水珠,说话的同时,水珠从睫毛上滑下,落入锁骨。他的睫毛忽闪着,那双眼睛更加夺目了,他勾了勾唇角,“裴屷,虽然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我的确不想和教练的目的一样。”
裴屷愣了下,他抿了下唇,看着贺衍的背影,不想一样,但还是一样吗?
贺衍没有在击剑馆过多停留,他冲完澡换好衣服,和往常一样到二餐厅吃饭。
周围的学生看他的目光依旧带着厌恶和嘲讽,但当贺衍看过去的时候,没有人再敢和他对视。
即便在所有人都认为贺衍只是私生子,但从四班转到一班,贺衍的身份已经和之前不同了。圣洛莱索学院等级的压制,仿佛刻在他们的骨子里一样。
夜色如幕,安东吃饱喝足,慢悠悠地走进了圣赛尔公寓,他回到房间把东西扔到床上,还没打开灯,脑袋就被蒙上头罩,不过瞬间整个人就被粗绳绑了起来。
恐慌和愤怒同时出现,安东咬着牙一顿臭骂,却根本挣扎不开绳子的束缚。
他听到脚步声离开,好像是打开了浴室的门。眼前的一片漆黑,让他的恐惧感加倍,他剧烈地挣扎,却全然无用。
脚步声又出现了,安东心脏几乎要蹦出胸膛,恐惧害怕各种恐怖的事情在脑海中盘旋,他吓到几乎说不出任何话,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嘴还在机械性地骂着:“你是谁,你要干什么,艹你——唔唔唔——”
一团不知道什么味道的毛巾被塞到了嘴里,他瞬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就像案板上的鱼,扑腾挣扎却逃不过最终的命运。
拳头落在身上,在无言的恐惧下,疼痛加剧。黑色头罩下的眼睛满是红丝,他的表情僵硬,只留下了惊惧的神色,连呼吸都是痛苦。
安东晕了过去。
看到他挣扎的动作停止了,房间里的另外一个人歪了下头,又给了他一拳。靠在墙上等了一会儿,才解开了他身上的绳子,把毛巾从他嘴里扯出来,重新放回了浴室。
他拍了拍手,扯下他头顶的黑布,脚步轻快地离开了房间。他看了眼时间,用铁丝打开了另一间房门,继续“守株待兔”。
等安东醒来的时候,他身上的绳子已经消失不见了。如果不是身上一阵又一阵的疼痛,还有嘴里残留的味道,他还以为刚才不过是一场噩梦。
整个房间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东西丢失。只有桌面上,多了一张卡片。
安东看到卡片的模样,瞳孔紧缩,下意识屏住了呼吸,那张卡片上只有一个徽标,那是贺家的家徽。
贺家,安东咽了下唾沫,他对贺家的人做过什么吗?贺,贺衍——
贺忠载对贺衍这么看重吗,安东脸色唰一下地白了,他忍着全身上下像是被卡车碾压过一般的剧痛,跌跌撞撞地跑到监控室。
圣赛尔公寓只有一楼大厅入口处和电梯内有监控。
什么都没有,监控一切正常,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觉一样。
安东喉咙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掐住了,跌坐在地上。
他的身后,另一个人也蹒跚地走了过来,声音同样慌张:“安东,晚上有人进你宿舍吗?”
一个小时前。
贺琚站在窗前举着手机,他望着远处图书馆的塔尖,“都收拾了吗?”
“少爷,进去的时候,那些人的房间都没锁,而且都晕在床上。”
贺琚的眸色黑沉,他微眯了下眼,被人捷足先登了吗,会是谁呢?
很快,几段监控就传到了贺琚的电脑上,这是保镖调取监控记录后锁定的人选。
传过来的片段里,一名穿着橘黄色工作制服的维修工在晚上七点十分出现在了圣赛尔公寓,完美地躲避了大厅内的监控摄像头,甚至电梯的监控里也没有拍到他的脸。
几乎全身上下都被工作制服包裹着,手套,帽子,将他的特征完全掩盖。他有些驼背,但是不难看出身高不低,右手提着工具箱,看起来和普通的修理工完全一样。
而且离开圣赛尔公寓后,监控就再也拍不到他的人影了。
这个人是谁?
贺琚琢磨思索,手指轻敲桌面,若有所思地盯着唯一一张照到维修工正面的镜头。
但即便是高清的镜头,放到最大也只能看到一丁点下巴。不论是穿着还是走路姿态,一切都符合一个维修工的身份。
不对,贺琚再看了一遍,突然放大某个画面。
贺琚低笑出声,没有人能从监控里看出这是贺衍,除了自己。
贺琚狭长的眸中忽然闪过一丝亮光,唇角的弧度更大了。
秾艳美丽的长相配上他现在的表情,带着诡谲的美感,“把监控销毁,还按照原计划。”
保镖听见对面的手机里传来对面笑声,打了个冷颤。
啊,还以为能给哥哥一个惊喜呢,没想到是哥哥给了一个这么大的惊喜啊。
贺琚挂断电话,捂着脸再次笑起来,激动得浑身颤抖,瞳孔都在震颤,如果能把猛兽驯服,让他自愿钻到笼子里,那该多有意思啊。

贺琚指尖夹着一张卡,一张黑色的烫金卡片。如果安东在这里,肯定能看出这张卡片和他桌子上的那张一模一样。
圣赛尔公寓今天的确有学生按照流程申报了维修申请,维修工一般都会在学生回到宿舍之后进行修理。
图书馆的监控也拍到了贺衍的身影,六点进入图书馆,图书馆内部的监控虽然不多,但不论大小,所有出入口包括电梯和饮水房附近都有监控。
九点的时候,贺衍还在图书馆看书,他去饮水房接了一杯水。但圣赛尔公寓的监控却显示,维修工离开的时间是八点五十五。即便是速度再快,但五分钟的时间,也不可能从圣赛尔公寓到图书馆。
除非本来就有两个维修工。
即便是那些人怀疑,但没有证据,根本没办法定罪到贺衍身上。
贺琚他眸子微眯,回想贺衍晚上回来时的模样,和平常完全看不出区别。
贺琚脸上的笑意加倍,但哥哥肯定没有注意到,他弯腰的时候,脑后的碎发遮住的衣领露了出来,上面有一片黄绿色的细碎花瓣。
那是栾树的花瓣,图书馆附近和圣赛尔公寓附近都是没有的。
但好巧不巧的是,圣罗莱斯的森林里刚好种着栾树,而且这片森林不仅没有监控,也是从图书馆到圣赛尔最近的小路。
贺琚有些遗憾地垂下眸子,视线在卡片上流连了片刻,如果他早点让人去就好了,说不定刚好能截住哥哥。
那事情肯定会变得更有趣。可惜,他已经替哥哥收尾了,不过这样也好,这样他和哥哥就是共犯了。
贺琚的瞳孔扩大,哥哥是什么时候计划好的呢,难道下午在微讯上拒绝他的时候,就已经计划好这件事了嘛。
卡片在贺琚的指尖旋转着,他漫不经心地把卡片扔到了垃圾桶里,打开了卧室的房门。
这栋别墅有两层,二楼是房间。贺琚把贺衍的房间安排在了自己的对面。
贺琚站在走廊的中间,望着对面紧闭的房门,指尖轻颤,他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轻舔了下唇,手轻轻放在了门的把手上。
他的动作停在那里了几秒。
还是移开了手。
他走到一楼,倒了一杯红酒,又往里面扔了几个冰块。夜色深浓,已经是凌晨了。月亮悬在天上,高不可攀。贺琚没有打开灯,盈盈的月色落进室内,银白的月光仿佛绸缎一样,冷冽又让人无比迷恋。
他拿着酒杯走到窗前,冰块撞击,发出轻微的声响。他望着酒杯中月亮的倒影,无声笑起来。
圣洛莱索论坛,一个普普通通的帖子出现在论坛首页:[小道消息,又要有新来的转校生了]
迈尔斯打了个哈欠,正在刷论坛,他刚点进这条帖子,房门忽然被敲响了。
一脸菜色的安东出现在了门口,迈尔斯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吊儿郎当的语气里满是调侃:“你怎么这么晚也不睡,脸还白得跟鬼一样?”
安东的脸更白了,他的声音颤抖,“看来你没有被警告,果然只有在游泳馆的人才被警告了。”
这件事不可能是贺衍,他不可能知道是他们做的。
而且销毁监控,仅凭贺衍是不可能做到的。能够做到这个份上的,不可能是贺琚,那只能是贺忠载的授命。他们哈里曼不过是淮新的一个小家族,如果真的被贺家针对了,方家不可能保得住他。
他不能再跟在方盛寒后面了。
安东的全身还在颤抖,身体的疼痛已经不算什么了,心脏处传来的锥心的恐惧让他甚至不敢大声呼吸,瞳孔涣散,看着没有一点精神。
“什么警告?你怎么回事。”迈尔斯一脸迷茫,他让安东进来说话,又刷起了手机,眼睛忽然睁大了,“我艹,安东,咱们学院又要来转学生了,而且还是——”
安东听到转学生这个词,忽然应激地跳起来,声音尖锐刺耳,“转学生就转学生,你声音这么大干什么!反正看在咱们还是朋友的份上,你以后不要再招惹贺衍了,贺家很看重他。”
安东啪一下地关上了门,离开了迈尔斯的宿舍。
迈尔斯的嘴还张着,他完全摸不着头脑,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道:“可我说得转学生,是一个S级的学生啊。”
[小道消息,又要有新来的转校生了]
发帖的楼主没有墨迹,直接在一楼就点名了转校生的身份:[这位来了之后,大概是圣洛莱索学院唯二的S级学生了。他的大名我们可能都听过,就是当初因为学习成绩太差还经常逃学,被送到军队的那位。]
迈尔斯把自己的红头发抓成了鸡窝,才终于想到楼主说的是谁。
卧槽,岑靳!
联邦现任将军的独子,当年圈子里真正说一不二的存在。
他还记得自己初二的时候,那时候岑靳好像也就高一,他领着一群人二半夜飙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岑靳直接砸了一辆全联邦唯一一辆,价值两千万的超跑。
那天晚上,淮新三环以内的路甚至都没办法正常通行,直接闹上热搜,联邦新闻为了遮丑,解释说是因为政要大事。
民众虽然怨声载道,但他们完全不清楚内情,接受了这个说法后也就不了了之。
迈尔斯只知道这件事后,岑靳就被岑将军送进了军队,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五年。
现在的方盛寒和岑靳比,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
迈尔斯嘶了一口凉气,真不知道这位煞神来了圣洛莱索后,这里会怎么样。他虽然很喜欢看热闹,但是岑参那个级别的人,他真是不敢招惹。
诺布莱斯别墅区。
别墅的二楼,卧室门前的把手上残存的温度早已消散在空气中。
房间内,落地飘窗前的窗帘将月色隔绝,只有床头的夜灯散发着微弱的光。
贺衍躺在床上,已然是熟睡的模样。
他的眉头微微蹙起,平缓的呼吸骤然紧促起来。
贺衍垂眸看着手腕上泛着金属光泽的银白手铐,被身前不耐烦的警察推搡着移送进入联邦监狱。
他踉跄了下,在要摔倒的瞬间,忽然被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抱了满怀。视线转换,他已然躺倒在了床上,双手被铐在床头,无法挣脱。
昏暗的视线里,只看见有一双黑色的皮鞋慢慢靠近,那双大手慢慢地伸了过来——
一缕光透过窗帘洒进室内,贺衍摇了摇昏沉的头,站起来拉开了窗帘,明媚的日光瞬间全部倾洒进室内。
贺衍眯着眼望着挂在天际的太阳,深呼了一口气,把不知所谓的噩梦抛到了脑后。
他不着急,这群残渣,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贺衍洗漱完走到一楼, 时间刚刚好是七点三十。
一楼的玄关,木质雕花柜上已经换上了新鲜的花束,栾花插在玻璃花瓶内, 淡雅的清香沁人心脾。
花色金黄, 繁星点点,上面还带着一些新鲜的露珠。贺琚的指尖轻触花瓣, 他狭长的眸子轻轻张开,目光投向了楼梯。
“哥哥,终于下来了啊。”
餐桌上摆放着精致的双人份早餐。
诺布莱斯餐厅是圣洛莱索唯一提供外送服务的餐厅,不过他们的服务对象也仅限于诺布莱斯别墅区。
贺琚眉眼弯弯,眸中酝酿着某种看不透的深意, “本来我可是特意为哥哥准备了一个大惊喜, 可昨晚的意外完全打乱了我的计划, 这个惊喜被破坏了,没办法送给哥哥了呢。”
贺衍的表情没有变化,他飞快地解决自己的早餐, 不甚在意地说道:“无所谓。”
“既然没有惊喜了,中午哥哥还愿意和我一起吃饭吗?”他轻轻抬眼, 眸如水波,清澈透亮却不见底。
贺衍提着书包站起来, 额前的碎发在空中摇曳, 挡住了视线。贺衍蹙了下眉, 该剪头发了。
他把椅子推进去, 转身离开,“随你的便,我答应你的事不会反悔。”
贺衍走到玄关时,贺琚慵懒的嗓音在背后响起:“哥哥, 真的不打算和我一起走吗?”
回答贺琚的是一扇被关上的门。伴随着关门声,玄关处,枝丫上的一朵栾花摇摇欲坠,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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