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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朕要做渣攻(小风扶月)


何缙看着霍祁。
“我没偷过,不过……”
他笑着端详霍祁的表情:“陛下又真的敢认你丢了玉玺吗?”
瞧何缙那样子,怕不是霍祁真的敢认,他立马就敢说他真的偷而且现在已经送到李傲面前,就看李傲如何处置了。
端的是,只要能让霍祁不痛快,他丢一条命也无所谓的态度。
霍祁如今不过当他是一只蚂蚁,又岂会在意这只蚂蚁咬人的那点小小的痒意。
霍祁老实点头:“我确实弄丢了玉玺。”
何荣和陈宁的脸色登时都变得十分不好看。
霍祁叹息一声,好像还很委屈不解。
“被抓获的内监说是你指使的,而且东西已经送到你手上了。朕也不知缙表兄你为何要跟我开这样的玩笑,只是兹事体大,朕只能劝你老实点,赶紧把东西交出来,否则太后亲自来喊刀下留人也救不了你。”
“你……你……”何缙气得嘴唇发抖。
两人从小斗到大,何缙如何看不懂霍祁在玩什么把戏。
“你诬陷我!”
正想扑过去抱着霍祁大腿痛哭流涕、求他放过自家那个不肖子的何荣听到这句话动作跟着停了停。若是何缙真的是冤枉的,那他就要细细思量事情到底为什么会被推到这般地步,就像是有人特意冲着何缙……不!是冲着他来的!
只是这念头才在何荣脑海里转了一圈,霍祁就似有所觉地向他望来一眼。
“我若要杀你,不必诬陷。”霍祁对何缙说道。
何荣转念一想,确实也是这个道理。
霍祁这些年从没真心跟何缙计较过。
若是真的计较起来,就不说霍祁现在是皇帝,只说他还是太子时,要想弄死何缙,那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这不肖子总觉得自己有太后护着不可一世。
也不想想人家母子才是一条心的,真到紧要关头,谁会来管你这个外四路的亲戚。
这样一想,何荣又觉得自己还是得过去抱着霍祁的大腿跪下。
因为他始终觉得霍祁没理由针对他。
这事若真的是冲着他来的,那必定不是霍祁做的,如此那还是早点把这小外甥哄好,纵然没法哄回从前那个心软好骗的小男孩,但至少哄回个利益共同体应该是没问题的。
霍祁不能忘了,他们才是休戚与共的一脉。
“陛下他可是你的亲表兄、老臣的亲儿子,您可怜可怜老臣就这么一个儿子可以后继香灯,放他一条生路吧。”
何荣抱着霍祁号啕大哭,同时不断地向陈宁使着眼色。
陈宁……陈宁冷脸看着墙壁,觉得真丢人。跟这么一个不要脸皮的人扯上关系,真够丢人的。所以说人真不能做坏事,做了坏事就千万不要被人抓到把柄,不然就容易跟陈宁现在一样丢人。
何荣边哭边瞟着陈宁。
陈宁简直没眼看,上前一撩袍子也跪在霍祁面前,谦卑地侧首抱拳。
“陛下——”
还不等陈宁说些什么,霍祁先开了口。
“既然舅舅如此求情,朕也不好不允。”霍祁慢吞吞地说道。
一句话把大家都给打懵了。他一言不发地叫人把何缙抓了,刚才还那么硬气不讲情面的样子,不过一转眼的工夫又换来副面孔,谁也说不出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总不能就是为了耍他们好玩吧?
在场诸人都在心里嘀咕,这小皇帝心里在卖什么药。
只有沈应看着霍祁,眸色越来越沉。
沈应好像看到一个影子印在霍祁身上,那个影子于他是那么的熟悉,好像两人已经相伴了许多年,沈应甚至只需要一抬手就可以描摹出他的呼吸。
沈应眼眸微动,心情越发起伏。
五脏之内血气涌动,连带着喉头也涌起一阵阵血腥味。
沈应硬撑着扶住墙壁。幸而红罗一直跟着何荣两人来了牢房,此时躲在后面见他步伐不稳,立即现身扶住了沈应。沈应回头看到是他,默默向他点头轻声道了句谢。
红罗宁愿被他嘲讽两句,也不想见他这酸腐样,龇牙咧嘴地向他做了个鬼脸。
可惜沈应已经没空搭理他,他的目光此时都落在前面那位九五至尊之上。
好像……好像……许久没有好好看过他一样。
霍祁自然察觉到了这道如火一般的视线,甚至可以说自沈应出现以后,他虽然看似没往沈应那边瞟过几眼,实际上注意力就没离开过沈应。
所以他也看见了沈应苍白的脸色和越来越弱的身体。
原本还想好好跟何荣玩玩的心思霎时也没了一半,毕竟有个看着立马就要去见阎王的人在跟前晃荡着,谁也没法好好玩。霍祁心里骂了句真是不知所谓,对着号啕大哭的何荣自然也没了耐心。
何荣既然想救他的儿子,那霍祁就给他一个机会。
“前朝有赎罪银的说法,说是有罪的人若不想受罚,便可以用银子来赎。我朝虽然没这个制度,但为了舅舅和表哥,朕也可以开这个先河。”霍祁扶着何荣的肩膀,让他抬头看着自己,“只是不知舅舅舍得出多少。”
何荣怔怔看着霍祁,不敢相信他弄这么大一出就是为了向自己要钱。
犯得着吗?钱这东西,何荣要多少有多少,什么时候吝啬过。
“陛下想要多少?”何荣自信满满。
霍祁笑了一声,放开何荣走到牢门处停下,笑意满满地看了沈应一眼,同时向红罗使了个眼色让他把人带回去,才慢悠悠地开口说道。
“全部。”
何荣骤然哑言。
霍祁勾着嘴角无奈地摇着头向外走去,忽然沈应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使劲拉住了他向前的步伐。
霍祁疑惑地回头向他望来:“你怎么……”
“是你。”
沈应定定看着他,只说了两个字却胜过千言万语。
看着沈应那双熟悉的眼睛,霍祁愣在原地,脑海中似有无数个念头闪过,在他脑海中溜溜转了一圈,最后只剩下那一个——
“叫……叫大夫——”
霍祁惊恐地扑上前去抱住已经站不稳的沈应。他需要一个大夫!他现在就需要一个大夫!
霍祁需要一个大夫,来看看生病的沈应,还有……他自己这颗可能已经在稳定发疯的脑袋。

坐在床边的霍祁死死盯着他,百思不得其解。
刚才那一瞬间,究竟是他的错觉还是真有其事?因为在那一瞬间,在沈应明明白白叫住‘是你’的那个瞬间,霍祁敢发誓,他确确切切地在沈应脸上看到了故人的影子。
那个总是与他作对的硬石头,那个让他又爱又恨、连死了也忘不了的沈应。
他的沈尚书,他的沈首辅,他的……什么也不是。
霍祁闭上双眼长叹一声,转头问起正为沈应诊断的钱大夫沈应的情况如何。
面对皇帝的问话,钱大夫诚惶诚恐地站到旁边向着霍祁躬身回禀。
“陛下,还请……容小民再探探沈大人的脉搏。”
钱大夫是杏林圣手,自认也是治疗外伤的一把好手,但沈大人这病观脉搏、听说法,是伤在头部引起的内伤。他能开药治好沈大人的发热,但这昏迷之状还有头部的淤血……难!真难!
钱大夫忍不住叹息一声。
霍祁的心瞬间吊起来:“情况不好?”
钱大夫立马道并非并非,连着说了两句‘并非’却不敢说一句沈应的情况很好。
霍祁盯着钱大夫脸上的愁容,总觉得这场景熟悉的吓人,前世沈应最后缠绵病榻的那段时间所有来到他床前的太医也是如此,他们治不好沈应,又怕自己的无能触怒皇帝。
钱大夫还在犹豫。
“若是外伤倒是好治,只是这颅内的积血却不好消除,”钱大夫没敢继续往下说,又慢吞吞地说道,“若是我以针灸过穴一针出错怕是会引起反弹,让沈大人……。”
总是这样!遮遮掩掩、支支吾吾,说不出个究竟!
从前如此!今日又是如此!
霍祁握紧拳头正欲发怒,忽然一只冰凉的手覆上他握紧的手背。
霍祁怔然回头,对上一双幽深的眼眸。
忽然间,霍祁就明白了那句斩钉截铁的‘是你’背后是什么在支撑。
你怎么可能认不出这样一双眼睛?你怎么可能忘记这样一双眼睛?
似乎他整个人生的爱恨都由这双眼睛起,仿佛他的喜怒哀乐都被这双眼睛牵动着。若沈应的爱有达到霍祁的一丝、恨有达到霍祁的一毫,他就绝对不会认不出霍祁,就像霍祁绝不会认不出这双眼睛的主人。
“陛下息怒。”
沈应只说了这四个字。
四个字,让霍祁本已经暂歇的火气再度翻涌起来。
霍祁想要扔开沈应的手质问他,怎么敢在一死了之后又这样若无其事地出现在他面前,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让霍祁息怒。
霍祁又想把沈应拉到近前,仔细看清他那副狡猾的面孔,问他这些日子是不是在故意装作懵懂无知逗弄戏耍自己。
把一国之君玩弄在掌心的感觉如何?好玩吗!
有许多想法在霍祁脑海中闪过,但最后他却只是将两人相握的手举到沈应眼前,冷冷对他说道。
“放手。”
旁边的钱大夫听了都一愣,心道刚才人晕着还急得跟什么似的,怎么这会儿人醒了反倒成这鬼样了,果然是伴君如伴虎,这帝王心也太叵测了吧,看来这沈家小少爷以后有得罪受了。
沈应听到霍祁的话,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沉默地张开手掌。
任霍祁的手落到空处。
霍祁看着他言听计从的模样,不知为何扯着嘴角哼笑了一声,像是嘲讽又像是苦笑。
屋中的气氛尴尬又僵硬,红罗从外面跑进来,看着这般奇怪的两人和旁边努力当自己不存在的钱大夫也怔住。
红罗一时都不知该不该向霍祁禀报他们刚刚探听得来的消息,来回看着霍祁和沈应两人,迟疑地走上前向霍祁参拜。
霍祁看了他一眼。
红罗意会,附到霍祁耳边小声跟他说了几句话,霍祁闻言冷笑几声。
“他们要反就由得他们去反,难道还要我去给他们摇旗助威不成。”
红罗被哽住,寻思他倒也没这个意思,他来也不过是想问问霍祁要不要考虑这会儿快点收拾收拾东西该跑路了。
毕竟人都给他得罪完了,利刃还在别人手里,再不麻溜跑路可就完求了。
红罗原先觉得这金陵城还算个安全地方,现在硬生生被霍祁弄到每个地方都不安全。
能遇到这么一个老板,红罗觉得也算是他毕生修来的“福分”了。
红罗正暗自哀叹着。
沈应皱眉:“怎么回事?”
红罗张了张嘴巴又闭上,小心翼翼地看向霍祁,打量着这位主子爷神情。
霍祁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向钱大夫问起:“他这病就没救了吗?”
语气中大有没救就别再耽搁了,让他来将沈应就地正法的感觉。唬得钱大夫都不敢答话,他瞪圆了眼睛往沈应那边看了看,又往旁边站着的红罗看了看,缩着身体期期艾艾道。
“倒也并非如此绝对……据小人所闻这清除脑内淤血的法子,那唐家穴针倒是可以一试,但如今这唐家穴针除了唐家老爷子就只有他的孙儿唐陵会,这唐陵年轻爱游历河山,实在难找到人……”
“那唐家的那位老爷子呢?”霍祁发问。
钱大夫摇头:“唐家老爷子也是我的故交,他早在十多年前便因风气内动经脉失养封针了,这些年即便慢慢养好了一些,但要做头部施针清淤这种精细活,只怕对他对沈大人都是一道生死关。”
“唐陵?”
霍祁低声念了一句,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忽而他站起身来向门口方向跑了几步,大声问着红罗和其他暗卫。
“唐陵何在?”
唐陵被叛军抓走了。
风声呼啸,野地寂静。
唐陵不断转动着被麻绳紧绑着的手脚,惊恐地看着那群跪在那个叛军老大跟前的乱匪们。
饶是他自诩处变不惊,从小到大历经医闹无数,但遇到这种场面也不得不慌。
人生能有几次机会,被抓来给看着就要死的乱匪头领治病,结果最后人真的在你手下治死了(唐陵必须为自己重申一句,他一早就说过这伤他治不了。太严重了!太晚了!太……这连药都没有怎么医嘛)
这群什么也不懂的土匪倒是说他们从衙门拿(抢)了药。
但是……普通金疮药?没用。其他乱七八糟他们也不认识乱抓一通的药材,它也不对症啊!
就这他还逼着唐陵医治,医死了还要唐陵偿命。
这不就是纯纯耍无赖吗?
唐陵努力地磨着麻绳,身体不断地往后缩去,企图躲进草丛中隐蔽身形。
能不能真的藏起来是一回事,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别再让这群人注意到他。刚才那土匪头子刚断气的时候,就有人闹着要拿唐陵祭刀,让唐陵下去给他们老大开路,后面有官兵追来,让他们乱了起来唐陵才逃过一截。
这会儿,他们准备就地埋尸,唐陵生怕他们又哪根筋不对,想起让唐陵开路这件事。
开路?他开得着吗!
要唐陵说,如果这帮人真把他杀了,他下去第一件事就是照着那个土匪头子的脸左右各送上两记响亮的耳光。
天天的,不干点人事,就知道出来祸害人。
想起金陵城中因这场灾祸无辜惨死的百姓,唐陵就觉得这人死了也不冤。
别跟他讲医者父母心这种话,他要是生了这么一个儿子。今天生出来,明天他就找个粪桶把这不孝子溺死。
唐陵边腹诽着边往后退,忽然碎石敲击的声音在旷野中响起。
唐陵浑身僵硬。
眼眶通红、满脸愤怒的王修永听到响声,瞪着眼睛向唐陵望来。见唐陵被绑住了手脚仍不安分,王修永勃然大怒,大步跨过野草来到唐陵面前,抓着唐陵的领子就把他一路拖到李木尸体前。
王修永揪着唐陵,逼他直面李木僵硬苍白的脸。
“你害死了我大哥!”王修永愤怒。
他一出声,旁边跪着的人纷纷响应,群情激昂。唐陵看着王修永手中的刀光已经在向自己的颈上逼去,想来此时求饶也无用,不如就这样闭上双眼英勇就义。
当个好汉,也好叫游子平别为了有他这个朋友觉得丢人。
这样一想,唐陵胸中的豪气也被激发了,仰着脖子向王修永大喊着。
“你大哥伤成这样,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你还敢狡辩!”
王修永气得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他本就是心狠手辣之辈,如今怒上心头更不可能心软,眼见唐陵的脖子就要迎上刀刃,忽然旁边横出一只手抓住王修永的手臂,来人同时用另一只手将唐陵往地面一拍。
长刀割颈的血腥场面被制止。
王修永瞪着拦住他的杨放:“你要干什么?”
“别节外生枝。”
杨放冷静地看着面前这个只会迁怒的年轻人,像个耐心的长者一般给他讲着人生的道理。他是如此的冷静,以至于冷静到冷血的地步,王修永难以置信地看着杨放,不敢相信他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跟他说‘别节外生枝’这种鬼话。
这个给大官治病的大夫害死李木大哥!他最敬爱的大哥,杨放的结拜……
王修永忽然心头一动,盯着杨放问道:“是不是你害死了李木大哥。”
忽然连风声都静了下来。
野地里,只能听见众人紧张的呼吸声。
杨放看着王修永,半晌似无奈似失望地摇了摇头。
“别胡闹了。”
他放开王修永的手,走到跌倒在地的唐陵面前,解开了唐陵身上的绳索。
“此事与你无关,你回家去吧。”杨放向唐陵说道。
唐陵看着杨放那张足够让人信赖的脸,咽着口水点着头,绳索一离身他立马转身就跑,忽然王修永沉声喊道。
“站住。”
同时一把尖刀被扔到唐陵脚边,牢牢钉在地面上。

唐陵只是一个小角色。
所以叛军占城的时候不会有人在意他被关进了大牢,朝廷军队夺回金陵后也很少有人在意他被叛军一起带走了。
这些时日来城中只有沈应和知府石淙的家人还在尽力派人在外搜寻。
——没办法,石淙半条命都要迈进鬼门关了,眼看着只有唐陵能治,石家不找不行啊。
沈应倒不是为了找唐陵治病,只是两人同行过一程,也算交了朋友。
放朋友在外面生死不知,真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沈应是不知唐陵怎么就那么倒霉,叛军占城的时候没出什么事,结果等到朝廷军队打过来了,全城人都平安了他反而被抓走了,也是真真够得上倒霉透顶四个大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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