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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朕要做渣攻(小风扶月)


“沈大人这是怎么了?”
“小柳你在密道又怎么把沈大人给惹怒了?”
“小柳,你这人哪都好就是这张嘴。”
武柳:“……”
请问我的嘴怎么招惹你了?
无缘无故被沈应安上一个‘有妨皇帝’名头的武柳本就冤枉极了,还要这里被他们数落。
一人给了一个刀子样的眼神,把众人驱散。
武柳走到门边,看着沈应远去的背影,不知为何明明只是短短几瞬,他却忽然觉得沈应成熟了许多。
看来经历过这许多事,沈应终于长大了。
武柳回头向床上的霍祁看了一眼,心道也不知这长大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或许于某些人是好事,于某些人是坏事。菩萨保佑,让他的陛下遇上些好事吧。
武柳低头轻叹。
他身后红罗搂着其他暗卫向着他的方向扬了扬下巴:“你瞧,我就说是他把沈大人气走了不是?你听他现在不就正在懊恼。”
武柳:“…你知道我听得到吗?”
“就是说给你听的。”
红罗哼笑着摇摇头:“想想沈大人也真是可怜,才遇到被人刺杀这种事转头又要在黑漆漆的地道被他奚落,怪不得人一出地道就走了,是我我也走。”
“那你怎么还在这。”武柳回头冷眼看他。
“因为我想在这,”红罗斜眼看他,嘴上嗤笑道,“你真以为你有个首领的头衔,就可以给我发号施令了?流云你在我眼里比起飞鹤来可还差得远呢。”
听到文瑞的代号被提起,武柳脸色沉下来,伸手在腰间一抓向着红罗扬去,众人耳边只听破空声响起,红罗及时提剑在最近的桌面上翻身一滚,躲开飞来的暗器。
红罗落到地面上向柱子看去,看清插进柱中的三枚铜钱,哆嗦了一下。
“好歹也算同僚一场,你这下手也太狠了吧。”红罗啧啧两声,偏偏还要嘴贱,“我还以为你被水面上的刺客吓破了胆,成了软脚虾,看来是我想多了。”
武柳足尖一点向他冲来,红罗立即提剑从窗户翻了出去,同时大声喊道:“玩笑而已,何必生气?我出去玩一圈,等你消气再回来。”
然后就当着外面所有守卫的面跳上屋顶。
武柳追出去时,他已经不见了人影。
“没追上?”
消息传到陈宁这里,陈宁放下手中的汤药,拧眉沉思着。他知道皇帝身边的人对他多有怀疑,但他自认身正不怕影子斜,本来不畏惧他们的怀疑,但如今……
陈宁把汤药喂给贺飞捷,温声问道:“你的伤口现在怎么样?”
贺飞捷躺在床上,满脸苦涩:“我的伤口还好,但将军你再这样喂我喝药,我真的会被苦死的。”
贺飞捷夺过陈宁手中药碗,仰头饮尽后长长舒了口气。
“我现在好了。”
“……”
看着贺飞捷上半身包裹的纱布,陈宁无奈低头叹息,看来人真的不能做亏心事,一旦做了亏心事你的心从此便不得安宁了。

第79章 放手
陈宁走出贺飞捷的房间,只觉得黑漆漆的院中静谧得吓人。他走了几步,忽的转头往院中一角望去。
冷寂的月色之下只有墙壁上的花藤在晃动。
晚风拂过,陈宁站在原地看着颤动的花藤,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最后陈宁叹息一声,转身出了小院,同时吩咐亲随这几日守住贺飞捷,让他好好在府里呆着,等伤好一些就把贺飞捷送回海卫府去。
亲随答应下来,又问他该拿沈应怎么办。
沈应?陈宁沉吟半晌,这人已经被刺杀过一回,日后定会更加警惕,再加上他身边有高手暗中护卫,他们只怕再难有下手的机会,但真的让陈宁就这样对那个魅惑君主的妖孽放任不管……
陈宁过不去心中的那道坎。
陈宁咬牙吩咐:“继续叫人暗中跟着他,若寻到机会就下手。”
亲随拱手称是,当夜便照他的吩咐去沈府外面埋伏着,从第二日沈应出门开始,无论沈应去哪都跟着。刚开始他们还以为沈应的日常行程必定就是到御前献媚,谁知沈应从普陀寺回来以后,便再没踏入过普陀寺的大门。
倒是一心一意地做起了他的临时知府,开始处理起城中的大小事务来。
沈应走进官衙大门,红罗跟在他身边说着昨夜他在守备府中刺探得的情报。
“陈宁手下一个姓贺的副将,说是感染了风寒在卧床休养。但我偷偷潜入他住的院子看过,不像是风寒倒像是……受伤。”红罗压低声音,“我本想去查查他的药渣,只是在厨房和药房都翻了几遍也没找到,看来陈宁那边也怕被我们查到,熬完药就让人把药渣处理了。”
沈应闻言若有所思,红罗建议他直接带点人闯到贺飞捷的院子里,掀开这胆大包天还害红罗挨了沈应一闷棍的可恶刺客的被子,扒下他的衣服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伤口,直接抓他一个人赃俱获。
沈应无语:“……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一个爱掀人被子扒人衣服的恶霸?”
“我只是提一个建议。”红罗摊手。
沈应白他一眼:“现在敌强我弱,我在陈宁面前只怕连呼吸都要小心些,生怕那口气喘快了惹他不悦,被他一刀咔嚓了。你让我现在带人去揭穿他找人杀我的事,不是明摆着把我往刀口上送吗?洪兄我跟你可没仇……你不会还在记恨昨日我给你的那一棍?”
“嘿呀,沈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小人怎么敢记恨你。”
红罗笑起来,用哥俩好的姿势搂住沈应的肩膀,哐哐往沈应肩上捶了两拳。
沈应被锤得咳嗽起来,红罗还在笑嘻嘻:“小的只是想帮你排忧解难,好让你记得小人的好,以后好在陛下面前多举荐举荐小人。”
沈应胸口扯得痛,推开他拍着胸口咳嗽了一阵,胸口的疼痛又忽然消失了,连带刚才的痛都像是沈应的幻觉,若不是沈应确认自己现下清醒,恐怕都要以为自己发疯了。
不过想起昨夜做的那些意义不明的梦,还有最近总是闪现在他眼前的那些根本不曾发生过的记忆。
沈应也不好说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经被霍祁逼到发疯了。
他抬头迎上红罗担忧的视线,装作无事地向暗卫笑了笑:“好啊,我举荐你当暗卫首领,让我们的皇帝陛下放小柳去找文瑞。”
他俏皮地回答着红罗的刚才的话,见红罗听到这话后骤然难看的脸色,沈应推了他一把。
“我是不懂这是不是你们暗卫的祖传规矩,在意也不好好说出口,总要化作嘴里伤人的利刃,就算再不是真心的,伤人的话总归是说出口了,最后难免伤人伤己。”
沈应叹息,也不知在说别人还是在说自己。
但红罗带入了一下沈应话中的情感,忽然浑身膈应得一抖,心道这沈大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红罗张嘴想要解释,沈应已经抬步迎上了大堂前恭候他们的官员,留下红罗在原地张口结舌,有苦难言。
知府石淙病了这么多日子,知府衙门终于迎来了新的主心骨,可是这个看上去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真能主事吗?知府衙门内任职的大小官吏看着沈应嫩得跟新生嫩芽似的脸,都在暗中向对方摇头。
沈应只当没看到他们的小动作,坐到石淙用来办公的座椅上,抬头向众人微微一笑。
“府中现在能办事的人手有多少?都喊来给我看看。”
消息如飞鸽一般飞向全城,陈宁接到消息无奈一笑。
“这位小沈大人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他将手中他吩咐将士们收集起来的金陵百姓伤亡情况和房屋损失的册籍往桌上的木盘中一扔,“他以为这城中事务和他的锦绣文章一样好写?”
就陈宁这样处理军务多年的老手,遇到这城里的大小事务有时也会抓耳挠腮。
陈宁嘲笑着沈应,却还是让人把这些册籍都给沈应送去。
如今皇帝把这些事都交给沈应处理了,他也不能不给皇帝这个面子。左右沈应真的弄出什么乱子,他还可以名正言顺地向皇帝进言撤了沈应的职,若是皇帝不应……
那这沈应就真的不得不除了。
——即便拼上他一条命,也在所不惜。
而城中接到消息的其他达官显贵,则只关心皇帝还在抬举沈应,那就证明沈应在皇帝心里还有些位置,那日后该对他恭敬些。
只是小皇帝未免太胡闹,这城中如今还有个手握兵权的陈宁,皇帝不找个老成持重的老臣压住陈宁,就光想着哄情人开心,再这样下去大衍迟早……
显贵们捂住嘴巴左右看看,唉不敢说不敢说。
总而言之,如今城中众人都在等着看沈应的笑话。
沈应也知道,不过他向来懒得理会这些事,别人的嘲笑、质疑、谩骂和嫉妒又不会让他少二两肉,做好自己的事才是关键。他有心做好金陵的战后重建工作,陈宁送来的册籍正好帮上大忙。
叛军入城时,府中衙役跑了大半,现在叛乱虽已平息,但府中却也没多少人手可用。
真让沈应自己派人去清点金陵城战后的情况,事情恐怕有些难办。
是以虽然沈应知道,陈宁多半就是那日普陀寺外刺杀自己的幕后主使,不过冲着这本册籍,沈应也得对陈宁谢上一谢。
沈应边检阅这些册籍,边找人把这些册籍抄录了多本分发给手下人,一是为了确认册中是否有漏记的百姓,二是为了方便他们安置伤员。他征用城南金陵城商会的会馆和周家的义学,充作济民堂分别用来安置因这次叛乱受害的老弱妇孺,又鼓励商户为济民堂捐款捐粮,用作救灾。
商户们无有不应的。
沈应还没叫人上门,他们已经先打听到消息,把钱粮送到沈应跟前。
倒不是为了讨好沈应,是他们也在叛军那本簿子上落过名字,如今朝廷打回来,他们心虚得很,正想着各种法子要向朝廷表忠心。
沈应跟他们,正好是瞌睡遇到了枕头。
陈宁在府中听到都只能笑沈应运气好,不过见到沈应真为金陵百姓忙上忙下,他倒对沈应有些改观,再想起沈应跟皇帝这段情,心道甚至都有些埋怨起皇帝来。
这好端端的一个男儿,怎么就被皇帝给祸……
唉,陈宁叹息一声,不愿再细思下去。
而在普陀寺中养了足足一个月伤的霍祁,终于在把钱大夫和其余一众人等吓死前清醒过来。他在听到城中的各路消息时只是苦着脸说了句:“沈应能应付得过来。”
哦对了,还有——
“这药能不喝吗?”
对,他苦着脸主要是因为武柳正在给他喂的药太苦了——还有为什么是武柳在给他喂药?
“没其他人能伺候我了吗?怎么是你来?”
霍祁推开武柳的手,便要下床。
这药未免太苦,霍祁简直怀疑钱大夫是在挟私报复,想要借这药报复霍祁让他提心吊胆每天都摸着脑袋担心会不会成没头鬼的那段时光。
武柳跟在他后面,给他披上外衣:“回陛下的话,我们带来的人伤的伤死的死,没剩下多少人了。只剩下小人几个粗手粗脚的,陛下若是不想要小人伺候,小人立马叫别人来,但陛下若想要温香软玉,小人怕只能去找沈大人了。”
他意有所指,说的是霍祁醒后与沈应陷入的奇怪状态。
霍祁醒了的消息,武柳早早就叫人去通知沈应了,但只得来沈应淡淡一个知道了,并叫武柳小心照顾陛下的嘱咐。
听听多生疏,居然喊的是陛下。
武柳听了都瘆得慌。
转头把消息传递给霍祁,霍祁也是老大不在乎地说了句:‘他有心了。’
老天乖乖,从这两个冤家的十六岁到现在,他们见识过这两人的爱恨纠缠,恩怨缠绵,到如今走到相敬如宾,这两人不会最后真的要走到形同陌路的地步吧?
——哦对了这句话是红罗说的,整个暗卫也只有他会这么大惊小怪。
对于沈应和霍祁会不会走到形同陌路的地步,武柳也不知。
但他不愿见到这种场面,所以故意在霍祁提起沈应。
霍祁听到武柳的话脚步顿了顿,片刻后又恢复平静,他走到门边听着蹲在树枝上的鸟雀鸣叫,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向武柳说道。
“金陵人杰地灵,生出来的小沈大人也是钟灵毓秀,集世间灵气于一身,只是我无福消受了。”
他想通了,他想要的是他的沈应。
这小沈大人既然想要有一番作为,他该放手才是。

但真的让霍祁跟沈应说他要放手,他又有些不甘心。
这份不甘心不只是来源于他前世对沈应的痴缠,也是……想到沈应(不管是哪一个沈应)从此以后会归属于另一个人的抓心挠肝。
只要想到这张脸、这个人以后被别人拥进怀里,或者拥别人入怀,霍祁心里就不舒服。要他放手?倒也可以,但他一个当皇帝都决定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了。不是那个人,即便是少些经历的同一个人他都不要,那能不能公平一些,让沈应以后也别跟别人处了。
——当然,霍祁深知这样对沈应不公平。
即便沈应跟皇帝有个一段,也不该被套上贞节牌坊。何况乎,沈应这个人兴头起来,你让他顶着满城风声跟皇太子谈情说爱这种事他也不是没做过。
先帝难道没有震怒?他还不是照旧我行我素,该跟霍祁调情就调情,该到定情的时候也半点不含糊直接上匕首割头发。
敢爱敢恨到了一种霍祁稍微慢他半步,都会被笑话怂包的地步。
就这样一个人,就算霍祁真的给他上了贞节牌坊,他也不会管有些事能不能做。
真遇上第二个让他动心的,你让他领着人到霍祁跟前让霍祁赐婚,他照样敢做。
——当然不是说沈应真的有这么蠢,霍祁只是想说明他想要跟沈应达成的理想和平状态,在他们的真实生活中暂时是不可能存在的。
所以他宁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躲着点沈应,把跟沈应谈话这件事避开。
这就是霍祁病好了也不招沈应来见的原因,一点不好为外人道的小心思,他当然也不可能跟别人说。
上位者嘛,总是要看起来让人难以捉摸的。
所以在武柳等人的眼里,就是霍祁醒来以后就阴晴不定,也不知道心里是有了什么心思,反正只要在他面前提起沈应,他的脸色便难看上几分。
暗卫都拿不准他的心思,红罗暗地里跟武柳说‘陛下别是怀疑淮水上遇的刺客跟沈大人有关,所以开始怀疑起沈大人来’。武柳也不知道他的想法怎么就拐到了这道弯上,本也没多在意,因为这话一来无稽,二来……真的很无稽。
但后来沈应在城中救灾救民忙得如火如荼,名声渐渐传入普陀寺中,听说连陈宁都对沈应另眼相看起来。
这样的官员,就算霍祁跟沈应无旧,也实在该召来嘉奖一番,以慰金陵百姓受叛军作乱之苦。
更何况……霍祁跟沈应还有旧情!
但武柳瞧着霍祁苏醒接近半个月,连身上的伤口都愈合了大半还没对沈应什么动静,一点也不符合他从前两天不见沈应就要跳起来咬人的个性,不知怎么就想起了红罗跟他说的那句话。
武柳当即眼皮一跳,心道难道陛下不会如此胡涂……吧?
但也不好说,毕竟霍祁登基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在武柳眼里也没干过几件清醒的事,大多数都是随性而来,由他怎么开心就怎么来。
武柳侍奉先帝多年没见过这种做派的皇帝,有时看着觉得有趣,有时看着也觉得心惊。
在他看来霍祁虽然嬉笑怒骂皆成文章,比先帝看上去像个活人多了,却也比先帝要更为狠心。
先帝虽然为人冷些脾气暴些,但对于那些真该狠心的,如太后国舅沈应,又如……永安王,这些该除之以绝后患的,他嘴上骂得狠面上显得凶,弄得一个二个都与他离心,但真到该狠心的时候,却又一个也狠不下心肠。
若真的跟霍祁比起来,武柳会评价先帝并不适合当个皇帝。
当然这种对主上大不敬的说法,即便武柳不畏生死,他也不会与旁人说。忠心还是他心头的头一桩事。只是他看人向来客观,即便他痴恋文瑞到如此地步,都不得不评价一句姓文的这人优柔寡断又感情用事,做事瞻前顾后半点不像个磊落男儿……
武柳咳嗽两声,拉回自己被文瑞带到半边山上的思绪。
正在倚在床边看佛经的霍祁听到咳嗽声,向武柳投去一瞥。
武柳立即躬身向霍祁告罪。
“不必说这些,你伤势未愈还要继续当差,是为难你了。”霍祁拿着佛经走到门前,看着院外来往的兵丁笑道,“朕知道你们怕朕没当成永安王板上的肉,却成了别人瓮中的鳖,所以才日日不宁,不过若陈宁与朕的那位皇叔有牵连,那朕昏迷时正是下手的好时机,那时他没出手,反而朕能活到今日足以说明他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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