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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朕要做渣攻(小风扶月)


沈应横了霍祁一眼:“那我得瞧瞧我们两个多心有灵犀。”
“诶——”
说罢沈应一抬步,跟在那队官兵身后就往城外走去。霍祁原想跟他在金陵四处走走,散散心调调情,谁知横生这么个枝节。霍祁举着折扇在后阻拦不及,只能满脸无趣地跟了过去。
他望了一眼湖畔的秦淮风光,心道句可惜。
这么好的风景,沈应竟然只想着去城外看文瑞抓坏蛋,真够没情趣的。
霍祁长吁短叹着跟上沈应。
两人路过的大戏台旁,正有戏班在排戏,唱词咿咿呀呀地飘出几句唱词。
‘弃掷今何在,当时且自亲。还将旧来意,怜取眼前人’。
原来是在唱西厢记。
两人来到城外,文瑞已经威风地抓了城外流民中几个闹事的头子。这段日子这群人在城外滋扰行人,来往百姓也深受其害。见他们被抓,进城出城的人立即围上来看热闹。
霍祁和沈应也混迹其中,两人挤在一起看文瑞耍威风。
沈应现在还对文瑞怎么跟着霍祁一起来了金陵有疑惑。文瑞是禁卫军统领,算起来是太后的人,怎么现在见天跟着霍祁,听霍祁的吩咐?
沈应拨了拨霍祁,向他示意官兵中的文瑞。
“你娘把……他给你了?”
他其实想说的是禁卫军,但又不会明说,只能以文瑞指代。只是这话被他这样一说,无端带了几分旖旎,霍祁怎么听怎么奇怪。
霍祁不由笑道:“你这话说得好像我跟他有什么似的。”
等等以沈应的促狭,他未必不是那个意思。霍祁一把抓住沈应的手,向他怪笑着歪了歪头。瞧他怪模怪样的,沈应直接嗤笑出声:“我在说正事,你在想什么?”
“我想的也是正事。”
霍祁哼哼笑了几声,却没再放开沈应的手。文瑞曾是暗卫,现在被安插在禁军中,其实是先帝放在禁卫军中一招暗棋,想要保证禁卫军无论在谁手里,也不会对霍祁造成危害。
霍祁也不知道,这趟出门太后让文瑞跟着自己,是有意在试探,还是刻意在警告。
但其实霍祁也没有完全信任文瑞。
如武柳等人,同样是先帝留下的遗产,但霍祁毫不怀疑武柳会为自己而死。
但文瑞……
霍祁望着官兵中间那位正在盘问流民的青年将领。文瑞太有自己的想法,霍祁不怀疑有一天他会为了心中的正道反了霍祁。
这样一算,先帝留给他的那些遗产里,挑挑拣拣只有江山和暗卫还算厚道,从没辜负过他。
霍祁摸着沈应温热的手掌,凑到沈应耳边低声说道。
“以后文瑞在禁卫军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无论太后是在试探还是警告,都代表文瑞已经失去了太后的信任。
沈应向他侧眸,眼中露出些许怀疑:“是你……”
霍祁觉得自己好冤,怎么突然间他就成了所有事的罪魁祸首。他冷下脸,松开沈应的手,挤开一对小夫妻独自站到旁边。小
夫妻奇怪地看了他好几眼,但见他装扮古怪,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的,疑心他不是有传染病就是逃跑的人犯,也不敢招惹他,老老实实地躲开了去。
其余人的视线都在官兵和流民身上。
那伙流民本就是本乡的地痞流氓,因水患流离失所,也没有改变他们鱼肉乡里的本性,做了流民也要在流民堆里称老大,欺辱那些比他们更可怜的人。
现在被官府拿下他们还不服,嘴里直嚷嚷着皇帝让善待江南水患灾民,现在金陵官府拿他们是违背圣命。
说话还一套一套的,不像是寻常乡野村夫。
那几个领头作乱的被官兵压着跪在地上,文瑞听了他们的话,走过去蹲了他面前,拉了拉其中一个的领子,又扯了扯那人腰间挂着的荷包,掂着有些重量,文瑞冲那人笑了笑,伸手把荷包扯到手中。
“江南水患灾民还能买到京城瑞福斋最新花样的荷包?”
文瑞端详着荷包上的花纹,又满不在乎地把荷包往地上一扔,随手扯了把身边的荒草站了起来。
“本官怀疑你、还有你们……”他指着那人,以及那人身边一同跪着的同伴,“是混入流民中,蓄意作乱的恶徒。”
那人用力挣扎着:“你胡说!我们就是江南灾民,金陵官府将我们赶出城来任我们自生自灭,现在还要赶尽杀绝,简直丧尽天良!还有你这个为虎作伥的奸……唔——”
他大声咒骂文瑞,话未说完不知何处飞出一块圆石,重重砸在他的嘴上。那人‘唔’了一声,嘴巴高高肿起,张嘴吐出血沫和被打掉的两颗门牙,呜呜着想要再说些什么,又有两块石头飞来擦着那人的耳边而过。
形势比人强,那人立即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文瑞和霍祁都抬头往圆石飞出的方向看去,却只见到围观的普通百姓。
文瑞看着那个方向,表情复杂。
霍祁心里明白是谁在打小差,偷偷笑了一声。
沈应刚才已知自己失言,见霍祁生气又拉不下脸道歉,等了好一会儿见霍祁自己没好,咬了咬嘴唇走到霍祁旁边。
拉了拉霍祁的袖子,霍祁正为武柳和文瑞两人发笑,见沈应来了正兴致勃勃要与他细说,结果看到沈应为难的神色,才想起自己刚才好像在跟沈应生气。
霍祁:糟糕,看八卦太兴奋,忘记正在闹脾气。
霍祁抬手理了理头发,强行把脸扭开。沈应低声骂他:“小气。”
霍祁全程看别处只当没听到,不过他也没有把沈应捏着他袖子的手挥开就是了。
毕竟他不像沈应那样小气,吵个架而已就连碰都不让碰。
他霍祁,大衍皇帝,大方得很。

第51章 勾、勾引???……
“姓文的太过分了!就算他是正二品武将又如何?金陵是我的地盘,现在石淙不能理事,我就是一州之主!拿一面小小的金牌就想压我?”
守备府中,贾仁气急败坏地在花厅中来回走动着,大声咒骂着文瑞。
何缙坐在厅中闲闲喝着茶,听了他的抱怨,也只是懒散地打了个哈欠。
他昨日落了水,虽之后未见发热,但大夫也让他好生在家中休养几日,谁知贾仁一封急信将他叫来,他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
谁知就是沈家郎想要施粥救民,又知城外流民中有贼子捣乱,所以请禁卫军统领文瑞来找贾仁要兵去镇压。文瑞官比贾仁大,又是京官,天子近臣,贾仁本来也不敢拒绝,只是想拿乔换些好处。
谁知这文瑞还是个有脾气的主儿,贾仁才不过推辞了两句,就被他掏出皇帝御赐金牌,以见牌如见皇帝亲临为名,当着一众小吏的脸代霍祁当面斥责了贾仁这救民之事也敢推诿不办的风气。
贾仁一张老脸都给臊没了。
但碍着金牌,也只能速速给他点了兵。
文瑞前脚带着兵刚走,他后脚就把何缙请到府中商议怎么出这口恶气。
何缙又打个哈欠:“我还当多大点事,不过就是个京官想讨好皇帝的小老婆,好回去升官。他又不会留下来当官,能碍着你什么?等姓文的走了,你照样还是金陵城的一把手,谁敢越过你去?”
别看昨天在官船上骂文瑞是狗,那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是主子,文瑞帮着其他人跟自己作对那就是以下犯上。
但是其他时候他可门清。
文瑞是禁卫军的人,那就是太后的人。太后的人,那不就是他们何家的人?贾仁也不过是何家门前的一条看门狗,他实在没必要为了自家一条狗去咬自家的另一条狗。
贾仁看出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忙凑到他跟前说道。
“何少爷,这些年我为你也是尽心竭力,你要官船我给你调官船,你要银子我给你弄银子。”
何缙轻笑一声,左手支着脑袋,右手手指在桌面上敲击了几下。
“贾大人的意思是,我这回不帮你,就是不知感恩了?”
“小人怎敢,小人怎敢。”贾仁支吾两声立即换了说辞,“少爷难道就没想过这文瑞来金陵除了护卫沈应还有别的目的?”
“你什么意思?”何缙眯起双眼。
见鱼儿上钩,贾仁立即继续抛饵,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向何缙说道。
“您想,这施粥赈灾就施粥赈灾,为何一上来就要抓乱民?抓乱民就抓乱民,为何还偏偏抓的与您牵连最深的齐旺等人,您难道不觉得他们是特意针对您来的吗?”
“你是说文瑞是皇帝派来的?”
他这样一说,何缙心里也有点没底。
文瑞虽然是太后的人,但皇帝要他做事他也不能不做。
这几年何缙是往京中送过几样东西,还特意让人挂在了霍祁在他家时常住的观水阁,为的就是挑衅霍祁。
当然霍祁有没有被挑衅到,他是不知道。
他只知道霍祁不可能为他在皇宫拿了几样东西,就对他怎么样。就算霍祁想,他也过不去太后那关,只是……
何缙想起在谢家商船丢失的那样东西,忍不住握拳往桌面一捶。
若是那样东西不找到,等到东窗事发,追索到何缙头上。
恐怕太后别说保何缙,先活吃了何缙的心都有。
“你先别急。”何缙抬手按住贾仁,“我先试试他。”
“那……今日文瑞羞辱下官的事……”
贾仁想了想,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就何缙这个脑子,指不定文瑞随便敷衍他几句,他也当真还反过来把人家当好兄弟,让贾仁给文瑞赔礼道歉的可能都有。
贾仁觉得不保险,还是得让何缙给自己一个保证。
何缙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行了,这么点事不依不饶的,我找到机会就让他给你跪下来斟茶赔礼总行了吧。”
这……也算能接受。贾仁勉强点了点头。
“你就这点出息。”何缙边端起茶杯边嫌弃贾仁,喝了一口茶忽然想起重要事,急忙嘱咐贾仁,“我在谢家船上丢的那件货,你可得加紧给我找,实在不行就把谢家人都给我抓起来关进大牢,尤其是那个谢垣。”
何缙哼了一声:“那个娇少爷关他个几天,我就不相信他还能这么傲气。”
贾仁心道我叫你帮我出口气,你都推三阻四的,现在倒是会指使我做事。
只是终究得罪不起何家,贾仁只得认命点头。
“自然自然,下官一定尽力寻找。”
只是何缙始终不肯透露那件货物是什么,这叫贾仁怎么找?但见何缙如此慌张,贾仁也知一定是极其重要的东西,按捺不住好奇小心翼翼地问道。
“少爷好歹给我个那货物的图样,我也好叫人去黑市寻寻。”
何缙眼神一冷,贾仁瞬间收声。
“不必去黑市寻。”何缙轻蔑一笑,轻而易举看穿贾仁的试探,“那东西没人敢买也没人敢卖,你就在谢家给我找,若是找不到……”
何缙磨着后槽牙:“我倒要看看谢良拿住我这个把柄是想做什么。”
贾仁越听越心惊,根本不敢想那件丢失的货物是什么,左右他已经上了贼船,只有何缙这条大船安稳,他才能安稳。
贾仁当即警醒:“我立马点兵去谢家。”
见贾仁总算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何缙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放下茶杯,又问起:“齐旺那边怎么办?”
贾仁劝慰道:“少爷不必担心,姓文的前脚刚走,我后脚就让人给齐旺报信去了,想来以他的机灵总不会被人抓住。就算被人抓住了,他也不敢把您给供出来。”
“贾大人在说什么胡涂话?”何缙怒而皱眉,“齐旺不过是吃我家粥的一个乞丐,我好心怜悯他几口吃食而已,他与我能扯上什么关系?”
贾仁无端又挨一顿骂,心里真是冤枉。又不是他主动提起齐旺的,要不是他早早让人给齐旺报信,让文瑞抓到齐旺,知道何缙让齐旺在暗中煽动流民贬低皇帝鼓吹何缙自己,那可就好看了。
贾仁好笑地想道,也不知道远在京城的那位爷知不知道,他的表兄嫉妒他嫉妒到连乞丐堆里的名声都要跟他争一争?
贾仁想的那位爷,此刻就算知道了何缙的嫉妒,怕是也没工夫去想他。
贾仁与何缙谈话这工夫,霍祁正在金陵有名的别云楼吃沈应的道歉酒。
沈应也不知他今日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脾气,从前比这难听百倍的话也不是没听过,那时候也没见他生气,现在倒想起生气来了。
沈应暗地里撇撇嘴,心里骂了他一句做作。
不过他也知是自己说错了话,该赔罪总要赔罪。他才不像霍祁,做错还硬要说自己是对的。
两人在城外看完热闹,文瑞自带着兵把逮捕的乱民都押到官衙去,只可惜还剩一个主犯齐旺没抓到,沈应心中颇为遗憾,但当下还是哄好身边这位大爷才是正事,至于齐旺只能日后再请官府多多留心。
为了哄霍祁,回城后沈应便邀霍祁去别云楼吃酒。
霍祁虽嘴上说着自己要回谢府,不过还是沈应一拉就给拉到了别云楼。
别误会,他既不是色令智昏也不是鬼迷心窍,只是单纯想看看沈应有什么哄他开心的手段而已。
不过他可真是误会了,沈应只是想给他赔罪而已,可没想过哄他开心。
别云楼中,伙计引着他们进了雅间,因霍祁的装扮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然后就被霍祁的一句‘我有麻风’给吓跑了。
沈应无奈地瞥了他一眼,还得亲自出门去给掌柜伙计解释。
免得茶水都还没上,他们就被老板找借口驱逐出楼去了。
沈应随意找了个天花毁容的借口,解释了霍祁遮脸的面罩,也不知掌柜信没信,不过他也没其他主意了,他总不能告诉掌柜里面那人只是兴趣独特,喜欢把自己像粽子一样包起来,其实身上根本没什么问题,不信你让人把他衣服扒了看看?
……他跟别云楼可没什么血海深仇。
沈应点好菜回到雅间,霍祁还在座上扮骄矜,等着沈应来哄他。
沈应看他像只孔雀一样仰着头,奇怪地看了他几眼。坐到霍祁旁边后沈应憋了好一会儿没说话,等到伙计把酒菜上齐后,沈应见霍祁还是朝一个方向仰着头,终于忍不住问道。
“你脖子落枕了?”
“你——”
霍祁回头瞪向沈应。沈应噗嗤一声笑出声,怕霍祁更加生气,沈应忙低头斟酒掩饰住笑容。他斟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霍祁,抬头便向霍祁露出一双满含笑意的眸子。
“别生气了,”见霍祁不接酒杯,沈应笑着把手中酒杯递到霍祁唇边,“从前打你也不见你生气,现在气什么……祁哥?”
霍祁被沈应这突然蹦出的亲昵称呼撞得脑袋一蒙。
他稀里胡涂地就着沈应的手饮完了一杯酒,尝着嘴里寡淡的酒味,霍祁慢慢回过神来才惊觉,沈应这是在……
——勾引他!
霍祁怔怔抬头望去,才发现沈应不知何时端着酒杯走到了窗边,笑盈盈地推开窗户在看街景。因两人选的是临街的雅间,窗外便是热闹的街市,沈应端着酒杯看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霍祁却有心想问清楚那声祁哥到底是何意?
这句许多年没有听到过的称呼,叫霍祁心绪翻涌。
他走到沈应身边犹豫着想要开口,沈应却突然猛地一拍他的胳膊,示意他向街角看去。
“你看那边。”

“看什么?”
霍祁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街角站着个头戴斗笠的威武大汉,从他们的角度只能看见那大汉留着青色胡渣的下巴和精瘦干练的身材,连那人长什么样都看不清。
见沈应如此兴奋,霍祁撇嘴:“不过是个走江湖的,有什么好看的?”
“你这人真没趣,”沈应瞥他一眼,又向街上的大汉望去,“你瞧那人下盘稳健、行动如风,就该知他是个高手。这个高手行走在大街上,却时时用斗笠在掩藏自己的脸,就跟某人明明没病没痛却要戴个面罩说自己有麻风一样刻意,说明他也在掩饰自己的身份。”
霍祁这才弄明白,这表面上看上去虽是在看男人,实际上还是在暗讽霍祁。
霍祁笑了一声,转身用后背看着窗台,面对沈应笑道。
“我说你是想得太多,说不定这人就是生得不好看所以害羞,才不愿让旁人看到他的脸,又不像你……”
他顿住,沈应一听就知道他没憋好话,抬眼凉凉望去。
“像我什么?”
霍祁视线在沈应脸上定了戴,抬手轻佻地在沈应脸上抚了一把。
“若我们如卿这般生得好看,哪里还会面罩斗笠加身?”
抚完他便立即收手,往桌边走去。沈应还没来得及回嘴,就听别云楼的伙计在外敲了敲门,霍祁立即重新戴上面罩让他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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